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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缘人-第18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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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思可说,我和谢一鸣那晚上爽约之后。当天晚上韩天秦就住院了,到现在还不曾出院,害的她一下子形单影只起来,幸好还有小启启陪伴。

听到汤思可讲韩天秦从那天晚上住院到现在,我不禁皱眉,问汤思可韩天秦到底是怎么了。

汤思可说,就那天晚上,她和韩天秦以及叶天启在客满居等我时候,一直都等不到我和谢一鸣过去,后来就准备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谁知道刚走到客满居门口,韩天秦就惨呼一声后,眼耳口鼻瞬间飙血,直接的昏厥了过去。

这样情况,吓坏了汤思可和叶天启,赶忙打了急救电话,并通知了韩天秦的家人过去医院。

汤思可说,当天晚上韩天秦昏迷之后,到现在还不曾醒转,还没有脱离生命危险。

在韩天秦被送往医院的当天晚上,医院对他的身体就做了全方面检查,说是韩天秦的五脏六腑移位如同全身遭受到重击,肝脾肾俱裂。

讲到这里,汤思可发表她自己的观点,说医院讲的那纯属扯淡,说韩天秦的身体并没有外伤,当天也没听韩天秦讲他有什么特殊遭遇,何来的医生所说的全身遭受重击。

我耐心听完汤思可陈述她自己观点,再问汤思可韩天秦现在在哪个医院。

汤思可问我是不是这会儿准备去医院看韩天秦,我回答说是,汤思可让我去流枫学院门口接她,说她也正准备今天去再看看韩天秦。

我点头说好,告诉汤思可再有二十分钟我就可以到达流枫学院门口。

挂了电话,我交代出租车师傅改道,前往流枫学院门口去接汤思可。

靠在座椅背上,我皱紧了额心,想不明白韩天秦那情况算是怎么回事。

“亲爱的,放宽心,我们都没事,阿秦也不会有事的。”谢一鸣握着我的手低声安慰。

我点点头,谢一鸣拿了手机拨打姜闫电话,告诉姜闫,我们有事要先去医院探望病人,会晚一些去往香裱店。

在流枫学院门口接了汤思可,我们一起前往医院。

汤思可上了车就盯着我和谢一鸣猛打量,打量一会儿后才长舒一口气,说回来就好,没事就好,说她就不追问我我和谢一鸣到底去干嘛了,免得我再拿天机不可泄露来搪塞她。

汤思可讲完这些,忧心忡忡说不知道韩天秦今天会不会醒来,感慨最近一段时间我们几个怎么总是遭遇奇奇怪怪事情。

我拉上汤思可的手,宽慰汤思可一切都会好的。

汤思可点点头,说希望如此,她不想我们几个任何人有事。

韩天秦所住的医院,也是FZ市的人民协和医院。

当我们几个打的去往医院,远远的我就看到,医院门口有激愤的人群拿着牌子,想要冲进医院。

医院的门内站着一排门卫打扮的人,再和外面的人对话,让门外的人保持冷静。

有警车从我们乘坐的出租车边超车而过,警车停在了距离医院门口不远处,有警员下车,到医院门口维持秩序,意图驱散人群。

我注意到,那些个激愤的人手中的牌子上,都写着同一句话,还我孩子!

看到那牌子上的内容,我眼底黯然。他们的孩子,已经再没有平安返家的可能。

“我勒个去,这婴孩失踪案还没解决啊,我还以为这么久了,那些个可怜的小娃娃都已经被找回来了呐。”出租车靠近医院门口时候,汤思可指着那激愤人们手中牌子的内容讶然不已。

“干这事的都是丧尽天良的,特么的都生孩子没屁眼。”汤思可咬牙切齿。

“说的对,那些偷孩子的都不得好死,死了也该下十八层地狱。”出租车师傅接下汤思可的话茬。女尽叉扛。

“我一亲戚家孩子也丢了,那可怜的,一家人跟天塌了一样,整天的抹眼泪,他们都不能听到孩子两个字,一听到就受不了。”出租车师傅摇头叹息。

“那些人都该抽筋剥皮,特么的太坏良心了。”汤思可皱紧了额心。

“小冉,你说他们有没有可能找到他们的孩子,怎么可能到现在都还没有消息,不应该啊。”汤思可把目光投向我。

“或许能,或许不能。”汤思可的问询让我抿紧唇瓣无言以对,这个时候谢一鸣替我接下话茬。

谢一鸣轻轻拍着我的手背,无声安抚我黯然情绪。

下了车,我和汤思可以及谢一鸣走到医院大门口,讲清楚我们是来探望哪个病房的哪个病人,在门卫核实我们所言非虚之后,我们才被放行。

也只我们进入医院的那瞬间,医院外面激愤的人群暴动,也欲冲进医院,不过却是被阻挡着,没能达成目的。

随着汤思可去往韩天秦病房时候,我回头再望一眼医院门口那激愤人群,无声叹息。

当我们到达韩天秦病房时候,惊喜发现,韩天秦已经醒转,他家人正在喂食他一些流质食物。

韩天秦看到我们来,虚弱的笑着招呼我们坐,说我们来的刚好,他醒来到现在,也是不足五分钟。

我面前的韩天秦,脸色惨白,双唇泛青,整个人恹恹的。

韩天秦家人和我们打过招呼,就离开病房,说去拿药,让我们几个先陪着韩天秦闲聊。

等韩天秦家人离开病房里只余我们几个时候,我问韩天秦,他那天到底遭遇了什么。

韩天秦摇头,说他是个三好青年,并没有遭遇什么特别的事情,他也是不知道他到底怎么了。

“这段时间到底是怎么了,不说别个只说我们几个,先是我,再是一一,随后是小启启,现在轮到阿秦了,还好小冉没事。”汤思可烦躁的在病房里走来走去。

听到汤思可的话,我瞬间想到,昨晚上我关联上剪纸纸人时候听到的,方玮和陆文豪口中提到的那人。

我心头猛突,从座位上起身走到韩天秦面前,伸手就把韩天秦的左眼眼皮给翻了起来。

韩天秦的左眼上眼白中间部分,赫然竖着一条暗灰直线。

我之前已经从九伯那里得知,当人上眼白的中间部分竖着一条暗灰直线,代表着人中了符术。

看到那暗灰直线,我确定了韩天秦是中了符术,只是我不确定韩天秦是中了什么符术,不清楚他这次的意外是否是与他身中符术有关。

“雅蠛蝶,不要啊,不要对我动手动脚的,讨厌,人家会害羞的了。”韩天秦虽是身体虚弱,却不减恶搞精神。

韩天秦的这发音,让我额头青筋猛跳几下。

我没理会韩天秦的叫嚷,不去看他刻意装出来的娇羞状,伸手再把他的右眼眼皮给翻了起来。

韩天秦的右眼上眼白中间部分,也竖着一条暗灰直线。

“小冉,你看出来阿秦是怎么了么。”汤思可这个时候凑过来问我。

“没有,只是看到他有眼屎我替他擦下。”我搪塞汤思可的问询。

在没有弄明白韩天秦中的到底是何种符术之前,多言只会徒增他们心理压力。

第二百五十七章咒连心

我的话语出口,韩天秦哀嚎一声,连声吩咐汤思可快点给他拿面巾纸,说他的千年英名今天算是毁于一旦了。

汤思可一边帮韩天秦取面巾纸。一边说她从没有听说过韩天秦有什么英名,只知道韩天秦的小名叫屎壳郎。

“可可,侮辱一个病人是很不道德的行为。”韩天秦接过汤思可递过去的面巾纸擦拭着眼角,和汤思可斗嘴。

“阿秦你脑洞大开果决是想多了,我说你小名是屎壳郎,其实是在侮辱屎壳郎。”汤思可讲完,自己率先喷笑。

谢一鸣这个时候走到我身边,拉上我的手眼神问询,我冲着谢一鸣微微摇头。

在韩天秦的病房里待上一会儿,看韩天秦只聊了一会儿就困乏的紧,我们交代韩天秦好好养病早日康复,也就一起离开。女休叨巴。

医院门口依然围拢着那些个激愤人群,我和汤思可以及谢一鸣的出来医院门口。再次引发激愤人群的一次躁动。

出来医院门口后,汤思可打的回返学校,我和谢一鸣赶往香裱店。

回返香裱店的路上,我郁郁寡欢,韩天秦身中符术,应该也是我的存在连累到他。

我不想我在意的人中任何人受到伤害,可我现在倒是完美演绎了一个真真实实扫把星角色。

我只感心累,靠在椅背上闭眸不语。

谢一鸣握着我的手默默陪伴,倒是没有追问我,之前我在韩天秦那里发现了什么。

来到香裱店。我重新开始供奉白纸。

因为吴喜儿一伙的存在,我第一次的剪纸纸人已然用完,而第二次供奉的白纸也半路夭折,只能是重新打鼓另开张。

等我做法供奉完白纸,我就待在香裱店一楼。看王大郎和姜闫准备晚上需要用的物件,等待夜晚的到来。

在等待的时间段,我问询王大郎和姜闫,有没有什么符咒,会让一个不相干的人替人承担伤害。

王大郎摇头说不知,姜闫沉默一会儿,说有,我所提到的应该是连心咒。

听到姜闫提到连心咒,我皱眉追问姜闫给我讲个明白。

姜闫顿住手中动作。给我解惑。

姜闫说,连心咒,咒连心。

所谓连心咒,就是下过这种咒的人有两条命,如果遭遇不测,死的不是下咒之人,而是与之连咒之人。

自古以来,中了连心咒的连咒人,皆是生死一念之差,多少风雨,也抵不过生离死别。

姜闫的解惑让我更紧锁了额心。再问姜闫,如果真的是连心咒,有没有可能,下咒之人与被下咒之人,是均等的承担下咒之人所受到的伤害。

姜闫点头,说只要下咒时候掌握好分寸,我所讲的情况也是可以达成。

姜闫告诉我,连心咒所能达成的效果有两种:一是让被下咒之人,全部承担下咒人所受伤害,直到被下咒之人丧命为止,可谓是不死不休;二是让被下咒之人,和下咒之人均等承担到下咒人所受伤害。

第一种情况下,被下咒之人平时是无异样感觉的,只下咒之人身受伤害时候,被下咒之人那边会瞬间被动把那伤害全部转嫁到自己身上。

第二种情况下,被下咒之人一旦被下咒,日常里就会饱受心绞痛的折磨。

姜闫讲完这些,问我怎么突然会有这个问题。

我坦言告诉姜闫我了解到的这段时间韩天秦的异状,告诉姜闫我昨晚通过剪纸纸人窥听到的有关讯息,还有我已经利用九伯教我的方法窥破了韩天秦身重符术。

姜闫听了我的话后,咂舌吴喜儿是个疯魔的,竟是会对我身边的人下手。

我问姜闫,连心咒如何破除。

姜闫叹息,说连心咒对于普通人而言,相当于无解,普通人想解了连心咒,等同于提前完结性命。

我的目光望向香裱店外明媚阳光,只感浑身如坠冰窟。

无解,那就是说,韩天秦以后的性命都是和陆文豪紧密联系在了一起。

如此,我在与陆文豪的对阵中,不但不能伤害到他,还需要尽力护了他周全么。

姜闫这个时候再次发音,说既然事情已成了定局,我再怎么烦忧都是无用,只等我的本事大大,还是能有机会替韩天秦摆脱了那连心咒。

姜闫的再次发音让我心中升腾起希望,抱怨姜闫讲话大喘气,催促姜闫讲明白他所言到底是几个意思。

姜闫说,他之前所说的无解,只是针对他自己本身的功力而言,倘若哪天我的本事远超过他,别说是连心咒,任何符术盅毒降头都是难不倒我。

我满脸黑线盯着姜闫,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姜闫讲话大喘气不说,此刻大喘气之后说了也等于没说,我的功力远超过他,那是要等到猴年马月。

姜闫笑着说有志者事竟成,只要我下定目标,势必是个有出息的。

连心咒一事,让我对吴喜儿一伙儿的愤怒情绪更加飙升,我从来没有过一次,如此的期盼夜幕降临。

夜晚,终是在我千呼万唤中到来,九伯也如约而至。

我以剪纸纸人之眼得知,吴喜儿和陆文豪以及吴喜儿现在共处吴喜儿原本住所,我们一行人关了香裱店店门,驱车前往那住所附近。

按照姜闫所说,我们今晚的任务就是要拦截下李天增的魂魄,再用术法狸猫换太子,送给吴喜儿一个假的李天增魂魄。

我不清楚姜闫如何能做到造就一个假的李天增魂魄为他所用,只听到姜闫的话语,我觉得甚是不错。

车子到了吴喜儿住所附近,我们一行人下车,快步走到吴喜儿所处那栋楼的楼下,溜着墙角走。

如此,身处十楼的吴喜儿一行人,是无法看到我们这一行人的身影,而我们几个的闲散模样,亦不会在这夜幕中引起旁人的怀疑。

顺着墙角处,姜闫每隔一步放置两个定魂钉,且定魂钉摆出十字交叉型,在十字交叉点上,姜闫都会搓些黄泥土搁在其上。

王大郎用香灰绕着墙角抛洒香灰,把整个的楼底围拢在香灰的包围圈之内。

我注意到,王大郎抛洒的香灰不是普通香灰,其里面还掺杂着细碎的麻绳。

九伯拿着他那鲁班尺,悬空点出一阴阳八卦阵图。

我和谢一鸣此刻成了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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