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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屋子里转了一圈,确定原住户没有遗留下来相应的东西,曾平只得拿着蜡烛下到一楼的厨房,用煤气把蜡烛点着。
摇曳的烛火在曾平的前面照着,那微弱的火光根本就照不了多远,他只能慢慢的一步步的前进。
此时,曾平突然觉得,一个人在这栋老宅里,还是很寂寞的,原来他没有感觉,因为下班后也会有很多事情做,但是像今天这样无所事事,还伴随着烛火,要度过一晚的时光,还真是难过啊。
在他来到二楼时,正要开门进屋,突然,烛火轻轻的一闪,一副要熄灭的样子,惊的曾平连忙护住蜡烛的外围,免得自己又要再下去一趟。
奇怪,他站在屋门口,好像,刚才有什么东西过去了。楼道里没有窗户,所以根本就不会有风。曾平想着这些,心里没由的一紧,连忙开门进到屋子里。
背靠着门板,曾平突然发现,自己的心脏跳动的很厉害,而且手中的烛火也正在颤抖着,这是自己的手在抖吗?
曾平嘲笑了下自己,什么时候,自己开始疑神疑鬼了?自来他都是无神论者,他从来不相信那些什么鬼啊神啊的。他只相信,一切的成就他都可以通过自己的努力来赚取。
但是……不去想了,曾平在离开门板时,顺手锁上了屋门,也许,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这个行为,正在透露着什么。
把蜡烛放好,曾平无所事事,在洗簌过后,只能躺在床上看书,时间尚早嘛。
在烛火下看书是一种折磨,最后曾平实在是受不了了,就拿出手机,想看看时间,结果发现,手机竟然没电了!
真是倒霉喝凉水都塞牙!曾平有点生气,把书仍在桌子上,发出“啪”的一声,在这个安静的时候,显得格外的响亮,连曾平自己都吓了一跳。
而书被扔到桌上后,曾平才发现了另一件东西,就是那个日记本,此时正被书压在下面,露出了一个小角,而封皮上的字也露出一个来,是那个“进”字。
“吱忸……”曾平一惊,手中的日记本掉到了地上,他倾听着,半天也没有动静,他才再次捡起本子,做回床上,心里安慰着自己,刚才是自己听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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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平重新回到床上,躺了下来,合着烛光开始看起这本日记。
第一篇时间是记录在
1966年8月6号,晴
今天好像就步入了历史性的一个重要时期,父亲已经被他们盯上了,但是,为什么都没有做过,他们为什么要这样三天两头的来家里盘问,好像我们都是阶级敌人一样。
我们也是这个国家里的公民!我们也有平等的权利!他们不能这样监视我们!
很简单的两段话,曾平能想到当时,这日记的主人家里发生了什么事情,不过,在那个时代里,这种情况很多,就算是贫农出身,一旦被人说是有什么什么的,也会被盘问多次,最后虽然是消除了误会,但是还会遭到严厉的呵斥,然后警告上几句。
他翻到第二页,也同样记录着,关于父亲的事情,曾平看了几篇后,才知道,这日记主人的父亲是一位教师。
因为家里原来还是比较富裕,被人告发,然后批判成为资本主义的尾巴,需要接受审查,但是那位父亲还是以平常的态度来授课。
曾平很是钦佩这位长者,能在那个时代里还坚持了自己的立场不为动摇,很是了不起。不过,这位主人好像有点受不了那些人的态度,对此十分的反感。
终于,曾平看到了新的一篇里。
1966年8月28日,阴
今天的天气就好像今天发生的事情一样,十分的不好,父亲被他们带走了。
我看到父亲的眼神,是那么的无奈,而我却无能为力。真的好恨自己!原来在强势的面前,我是如此的懦弱!
父亲,希望你平安的回来!
还有,今天的那个人,真讨厌!为什么老看我,太可恶了。
曾平看到这里,就知道,该发生的总于发生了,一开始就已经套上了名头,最后岂能逃掉?
伸手拿起手机,曾平想看看时间,才发现,自己竟然忘记了手机已经早早的就没电了,他微微一笑,合上本子,就睡了。
“呜呜……呜呜……不要……不要……”一阵阵的呜咽声在楼道里回响,曾平翻身,想避开声音,但是还是传进了他的耳朵里。
“啊——不要!”一声撕心裂肺的叫声,猛的在曾平的耳边炸开。
曾平猛的睁开眼睛,心脏剧烈的跳动着,良久,才平息。
刚才,是谁的叫喊声?那么的凄惨,从声音里能听出一种绝望。曾平边刷牙,边想着。
他被惊醒时,外面已经天亮了,不用看时间也知道,再不起来就会迟到了。在这个季节里,白昼总是那么的短暂,而向来不怎么喜欢黑夜的曾平却逃不脱这个季节的轮回。
等他赶到公司时,看到时间已经8点45分了,还好,没有迟到。
这是在这里上班唯一的好处,朝九晚五,不像在北方时,要朝八晚五,那分明是在剥夺员工的利益。如果,他有一天可以当上老板,一定不会那么的苛刻。
第8章 呼吸声
在他来到办公室时,才发现,大家们都无所事事的坐在那里聊天,看到他来了,才分散开来。
曾平没有理会他们,哪有员工不去偷懒的,只要把自己的工作做完了,他可以让他们偷懒。
很快的,小张尾随着曾平走了进来。
“曾经理,这是昨天的报表,因为停电了,所以今天才给您。”小张的声音显得不卑不亢,曾平对小张的这种态度很是欣赏,于是点头接过报表,就开始看了起来。
“如果没别的事,我先出去了。”小张说完就转身走了出去,因为他知道曾平每当这个时候就会专心的看文件,基本上就算有事情要汇报也要等半小时左右,曾平虽然平时看上去很是平和,但是在工作上也是很严谨的,不喜欢别人打断他做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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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忙碌碌的,终于到了周末,本来应该好好休息一番,但是因为那天的事故停电,今天还得加班半天,曾平不理会那些人的抱怨,在清晨就早早的来到了办公室内,处理事情。
直到中午过后,公司的人都走光了,曾平才从办公室里出来,看看空荡荡的公司,他有点想笑。
是的,这么累为什么,还不是为了家里人生活的更好些,每个人的出发点可能真的不一样吧。他收拾好东西,就回去了。
在回去的路上,曾平脑子里不断的想一件事情,那就是这几天里,每天夜里他都能听见声音,不是嗒嗒声就是哭喊的声音,一开始他总以为自己在做梦,但是那种感官又那么的明显,导致最近睡眠不足,上班都要强打精神。
在沿途路上,本来想吃点东西,在回去补个觉,但是当看到那些饭食都是近于甜品时,曾平还是放弃了,直接拐进一家小超市,买了一箱子方便面,搬回了老宅。
坐在床边,曾平拿出电话,先给自己的老婆拨了一个,问问家里怎么,孩子怎么,告知自己的老婆不要太累了,等过几天,不忙了,他就回去看看他们等等。
然后又给弟弟打电话多重嘱咐一番,这个弟弟在曾平的心中分量很重,长兄如父,说的就是曾平现在。
电话打了半个多小时,直到感觉电话已经发烫,才挂断。
曾平躺在床上,闭目养神,休息了下,才起身去泡方便面吃,然后再次回到床上,准备睡觉补眠。
在睡梦中,他好像又听到了哭泣声,那声音是那么的悲哀,那么的凄惨,哭声中海透露着一丝的绝望。
曾平皱着眉头,想睁开眼睛,但是怎么也睁不开,就那样被哭声折磨着。
终于,他猛地睁开了眼睛,头很疼,他用手在右脑方向捏了捏,好点。
没有了睡意,总是在睡着后有这种声音,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还真的是自己做梦,曾平不再理会,直接抓起电话,给那位租屋的同事打了过去。
“李子,你给我租的那个屋子,很烦,能不能给我换个地方啊,我都失眠了。”曾平和那位同事不见熟悉,说话也随便了些。
“曾平啊,怎么了?那可是老式洋房啊,好多人想住洋房都住不进去呢。”
曾平一听,就说:“要不,你来住吧,我是不行了。”
“怎么?别啊,这么跟你说吧。那里是全区最便宜的房了,一间屋子一年才那么少钱,你就凑合住吧,反正就一年。”
“你别告诉我,你交了一年的租金。”曾平一听,心里就开始打鼓。
“是啊,便宜还不抓紧,我是那会放过便宜的人吗?”
“得,我再凑合凑合,不行,你就得给我换啊。不然我回去后,去你们家烦你去。”说完,曾平就挂断了电话。
这个李子,真是什么便宜什么来。
但是,曾平回想了下,这么大的屋子,一年的租金真是少的可怜,不会是有什么问题吧?
越是不想去考虑的事情,有时又偏偏的去想,就像现在的曾平,心里总是嘀咕着,这里真的有事情发生?
他走出自己的房间,来到了楼道里。
自从住进来后,还没有好好的研究这栋房子,只是简单的活动在卧室、厨房以及过路的客厅和楼梯间。
看看那些紧闭的房门,都没有人去租住,天知道那李子怎么会给自己租这里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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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曾平想起了经常听见的那个吧嗒声,还有那梦中淡蓝丝绸布料的旗袍,那个身材窈窕的女子。
为什么自己会突然想到这个?曾平有点奇怪。
他走在楼道里,空当的楼道只有他自己的脚步声,因为穿的是拖鞋,所以,现在的楼道里,除了他的呼吸声,其他什么声音都没有。
但是,曾平总感觉有另外一个声音在他的身边,但是就是看不见。
一路走到了楼道的尽头,曾平驻足在那扇小门前,那道门是通向阁楼的门,那样紧闭着,上面的锁好像要锁住里面所有的事情,但是却关不住游荡的灵魂。
曾平弯腰,细细的看起那把锁,跟自己屋子的那把是一样的质地,最起码看起来是一样的。
他伸手在锁身上晃了晃,锁头发出咣当咣当的声音,但是没有像抽屉的那把锁一样,被弄开。
曾平单手摩擦着下巴,心里突然有了一种像一窥究竟的想法。
他很想知道里面是什么,总有种感觉,他最近的梦境就和这儿有关系,但是他知道如果贸然进去,对房东是很不尊重的行为。
这不单单是一把锁的问题,那里面也许有着某人的隐私,还是什么。
曾平犹豫了下,还是转身准备离开。
突然,一阵很微弱的呼吸声,从里面传了出来。那个声音虽然微弱,但是却被曾平听见了,他从来没有觉得自己的听力这么好过。
再次晃了晃锁头,曾平确定这把锁的质量要比抽屉上的那把好的多,在好奇心的驱使下,他找来了一把小螺丝刀,在锁芯处,轻轻的晃着。
第9章 老鼠屎
“啪!”一声脆响,锁头被打开了,而且从外相上看,一点磨损都没有产生,曾平有点佩服自己,然后又有点怀疑,自己什么时候变成开锁匠了。
轻轻的推开那道小门,一股霉味慢慢的撒开来,曾平还没有向里面看去,就用手捂住了鼻子,那股腐朽的味道,使他有了一度的晕眩。
透过门口看向里面,很黑,但是大概能看出,这里只有一条楼梯,是向上面的,很窄。曾平犹豫了。
刚才明明听到了呼吸声,但是这门后只有楼梯,就算有人也不可能在上楼时没有什么动静。难道是自己听错了?还是又产生幻觉了?
曾平再次看向那个楼梯,冥冥之中有了一种召唤,召唤他去那里,那里有什么在吸引着他。
曾平甩甩头,又有点晕了,这次他的理智胜利了。曾平又合上门,把那把锁头重新挂在了门上,原路返回了卧室。
一下子像虚脱一样,倒在床上,他闭着眼睛,回想刚才那一扇门,鬼使神差的竟然把锁给撬开了,这不是他应该干的事情。
曾平翻了个身,使自己躺的更舒服些,继续想着自己刚才的行为,太不可思议了。
“吧嗒……吧嗒……吧嗒……”
曾平猛的坐起来,一下子冲到了门口,以最快的速度拉开门,来到了楼道里。
空空的楼道,宣告着它的安静。
曾平只觉得,自己被汗水给打湿了,连怎么会到卧室里都不知道,只知道,在他有意识时,已经天黑了。
整个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