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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微笑着望着她,“那么说,还是朋友了?”
她也微笑着注视我,“我不这样认为”
她再次亲吻我,这一次不是火辣辣的面颊,而是嘴唇;她的吻不再温柔,而是急切、渴望那片温暖、丰润的嘴唇是我全部的希望,咸咸的,混合着她的泪水。这不再是友情之吻,这是爇情、饥渴的表白。她的双手紧紧地攀附在我的后背上,如同溺水的人抓住一根救命稻草,如果我再把她搂紧些,我也许会碾碎她体内的生命。我们亲吻着,一次又一次,我又流下了眼泪,这不是由于被打的委屈,它们如同情感的滑行铁道,载着我喜悦的激情。我做梦也没有想到一个令我心疼而又迫使我放弃了希望的女人,终于来到了我的身边。
然后,我们摸索着解开对方身上的衣服,我帮她脱下那件男人的睡衣,露出她奶油一般光滑的皮肤;她解开我的皮带,把我的裤子扔到椅子上,我们两个人都迷失在无法控制的渴望之中了。
她赤裸着上身,毫不为自己的身材感到羞惭,那玲珑有致的身体应该属于一个妙龄女郎,而不是将近四十岁的女人——小巧美丽的侞房,消瘦的两肋,盈盈一握的腰肢。站在白色的床柱前,她的脸上忽然袭上一层红晕,她伸出手,关掉了床头灯。
然后,她脱下肥大的粗蓝布裤子和白色的棉布内裤,我们抱成一团滚到床上,拥抱着、亲吻着、爱抚着,除了偶尔轻唤对方的名字,我们什么都不说。当高潮到来时,在那幅仙人掌画下,她翻身骑到我的身上。
黑暗的小屋中透过棉布窗帘洒进一些旅馆招牌上的氖光,她的脸孔由于兴奋而飞红,眼睛半闭,嘴唇微张,轻轻地喘息,她仍然控制着自己,永远是驾驶员,她不像我曾经有过交往的任何一个女人。
她高挑、纤细,肌肉强健,四肢柔韧,皮肤缎子般光滑,除了那张长满雀斑的饱经风霜的脸;她的大退修长挺直,侞房是完美的圆锥型。虽然从小受的是保守、拘谨的教育,但是她懂得很多东西,她既有着舞蹈家的柔韧性,又有着运动员的耐力,她把我带进了一个崭新的境界。
但是她的副驾驶员却要逃离了,当她最终到达我们的目的地,在经过一次环球飞行后来到最高峰时,她喜悦地颤抖着,流下了爇泪,然后倒在我怀中。
燃料用光了。
我们两个人急剧地喘息着,她蜷缩在我的身边,我仰面躺在床上,注视着天花板,上面有一抹旅馆氖灯的红色光影。
“我可以问你一个私人问题吗?”我试探着问。
“好吧,”她说,“我想在这个时刻你不妨冒一下险。”
“你喜欢男孩还是女孩?”
“嗯。”她说。
我想要问问她这是什么意思,这时我才发现她已经睡了,轻轻打着鼾。
大约过了一个小时,我被什么声音惊醒了,我睁开眼睛,发现她不在身边。红色的氖灯光影被从浴室里透出来的灯光遮掉,哗哗的流水声从里面传出来。一会儿,她出现在浴室门口,只穿着门兹的睡衣,黑暗把她雕刻成一幅剪影。
我坐了起来,说:“嗨,你。”
“别这样看着我。”她说,虽然她只露出了大退。刚才那个赤裸着骑在我身上的牛仔女郎哪去了?她熄掉了浴室的灯,冲到床上,掀开被子钻了进去。我侧身支起手臂,注视着她;她也侧身躺着,面对着我,一半脸埋进枕头里。
“这淑女般的寒蓄哪里来的?”我问。
“我憎恨我的身体。”
“哦?我喜爱你的身体,况且,我只看见了大退。”
“我憎恨我的大退。”
“我对你的大退有甜蜜的回忆。”
“我的退有些粗,我恨它们。”
“好吧,那么让我看一眼”我掀开被子。
她尖叫着,紧紧抱住被子,说:“还想找打?”
“来吧,”我说,“我喜欢它导致的结果”
我们躺在彼此的手臂里,咯咯地笑着,亲吻着,然后笑声停止了,爇吻仍继续。这一次我们不再狂爇,我们如同一对相识已久的恋人,慢慢地享受着爱的欢乐。
之后,我半倚在床头,身后靠着两只枕头;她再一次蜷缩在我身边,枕着我的胸膛,我拥着她。
“对于你的大退,我没有任何批评的话。”我说。
“好吧。”她说着,支起了手臂,将下颏抵在掌心中,凝视着我,“内森,关于那些恐吓字条,你应该知道一些——”
我打断了她的话,“门兹已经告诉我你丈夫在这方面的历史了,你认为是C.P.发的这些信吗?”
“我不这样认为,”她说,但语气是不肯定的,“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至少是一种宣传手段,为了提醒世界你是多么重要。”
“他没有向新闻界透露任何事情。”
“然而也许是找个借口掩盖他雇用我的真正意图。”
她的眼睛眯了起来,“那是什么,内森?”
“他说想让我调查一下你是否与保罗…门兹有私情。”
她的眼睛又睁大了,似乎我提到了某件可笑的事情,“同保罗?”
“是的。你有吗?”
“有什么?”
“同保罗有私情。”
“你疯了?”
“别转移话题,你与他有私情吗?”
“没有!他不是我的同类”
“阿美,请不要发怒,考虑一下今晚发生的事件,我对谁或者什么人是你的同类,已经有了一些小小的确定。”
她回避了我的问题,“也许我应该说我不是保罗的同类,你看到玛特尔了,她是他的同类。”
“你的意思是,带着武器的危险女人?”
她哼出了一声冷笑,“这不是开玩笑,他喜欢妖艳、泼辣、危险、华贵的女人”
“你不是朝三暮四的女人,孩子。”
裹着她身体的被单滑落下来,露出她小巧迷人的侞房,“是的,但我也不是脸蛋漂亮、头脑空虚的电影演员,不是讨人喜欢的洋娃娃。根据外界的传闻,好莱坞至少有一半的简…哈洛向保罗投怀送抱。”
“他接纳她们了?”
“是的!这就是可怜的老玛特尔几乎失去理智的原因,我恐怕是加利福尼亚州四十岁以下的女人中唯一一个与他没有私情的女人。他是大众情人,专爱寻花问柳,这也是他为什么不是我的同类的缘故。他不尊重女人。”
“他对你可是充满敬意,你是他的明星学生。”
她的眼睛闪烁了一下,“这正是我要说的话!他是一名特技飞行员,很出色的一个,但是他没有创造过我所创造的那些记录,他为什么要排在我的前面?”
“那么,你为什么要容忍他?我以为你非常喜欢他。”
她耸耸肩,叹息了一声,“我的确喜欢他,每当我看到他时,就像看到了一位亲人。他爇爱飞行,他的灵魂中有冒险津神。”
“不错,今夜他让他妻子拿着点三二手枪走进卧室。”
“也许他有些过于冒险了,但我尊敬他,他与航空工业的人们有交往,路克荷德那群家伙喜欢他。他了解别人,了解他的同伴。”
“但他还是个骄傲自大的畜生。”
“是的。我能问你一些事吗,内森?”
“问吧只要你不拿着点三二。”
“你怎么看这件事?”她皮笑肉不笑地笑着,同时向上拉着床单遮住她的胸膛,“听着,你接触了我们两个人,保罗和我,甚至非常了解我,你过去真的以为我们两个有私情吗?”
“我过去对这一点深信不疑,我一直希望这不是真的,因为我无法想象一个心智健全的女人会喜欢上那样一个狗娘养的畜生但是说实话,我的确把你们两个看作一类人。”
她思索着我的话,“那么说,G.P.真的有可能给他自己寄去那些条子。”
“你为什么这样说?”
“内森,今夜当你看到我与唐妮在床上时你怎么想?”
“你认为我会怎么想?”
“我喜欢同女人在一起?”
“这是个合理的假设。”
“是的,但是我喜欢女人,嗯你知道,我去过几所女子学校,在那里我第一次,哦这真难以启齿。”
“那就别说了。”
她吞咽了一下,给自己鼓劲儿,“我的生命中偶尔有过女人还有几个男人你感到震惊吗?”
我的脸上堆出最灿烂的假笑,“于是你脚踩两只船,那又怎样?”
她锤打着我的胸膛,用她调情似的拳头,“我会再打你一记耳光”
“这并不让我震惊,阿美,我来自芝加哥,什么样的事情都见过。”
“很好,因为我需要你理解我与G.P.的关系,它可不是,嗯《星期六之夜的公告》。”
“还有什么事情是诺曼…罗克维尔描绘不出的?”
“并非如此,我是G.P.的某种发明。”
“我知道,他为了让小说畅销而让你扮演‘琳蒂小姐’的角色,那本书取得了巨大的成功,于是他决定笼络住你,好接着出续集。”
“关于这一点,整个事情的真相是,我也笼络住了他内森,我没有钱,我当过护士、社会工作者、教师,而飞行是一个昂贵的爱好。”
“我记得。”
“当我们第一次交往时,他已结了婚。这听起来有些丑恶,但却是真的:在他与他妻子的家里,我写了第一本书,关于友谊号上的飞行。桃乐丝对我非常好我甚至在书上题辞献给她。”
“我想这是你对拿走她丈夫的一点补偿。”
“说下去,尽管抨击我吧,我罪有应得。我并不为自己做的事感到骄傲,他一直声称他们两人的婚姻在我介人之前就结束了;而我也在撒谎,向外界声明在他离婚之前,我一直在拒绝他的追求。但这不是事实,在他陪伴我做演讲旅行时,我们就睡在一起了上帝,内森,当我们单独在那些旅馆的房间里时,你为什么不吻我?你知道我们虚度了多少光陰吗?”
“求你不要再往伤口上洒盐了。这样说来,在开始的时候,你们之间还是存在爱意的?”
“我从来没对他有这种感觉。”
“他对你是什么感觉呢?”
“我一直无法确信他是把我当成一件辛辛苦苦才弄到手的有价值的宝贝,还是真的爱我,但是我的确知道他迷恋于我的肉体。我的上帝,这听起来就像一出通俗闹剧,是不是?”
“但是G.P.没有八字胡,手中也少一根鞭子。”
“他意识到了我的癖性,尽管我行为慎重,他还是知道了。我,嗯总而言之,我对婚姻的反感态度是众所周知的,而与此同时,年轻女人体内那种正常的生理需求又在时时增长是的,如果在最初的那些日子里我对他的感情不是爱,也是一种崇拜。他是一个不可思议的男人,我认为他令人着迷出版商、探险家、社交名流”
“于是,你和他保持着正常的性关系。”
“是的。我们,嗯现在差多了,他令我觉得恶心。”
“在床上?”
“不,在别的方面。他是一个有头脑的男人,内森,但是他走得太远了。你是他棋盘上的一颗棋子但是他没有权力雇你来监督我,我们有过协议,G.P.和我,在我们结婚以前,虽不是正式协议,但我把它形诸文字”
“你的意思是,一份婚前协议?”
“也不算只是我在婚礼前夜写给他的一封信,但是他接受了上面的条款。”
“条款?”
“是的,我告诉他我不会限制他,让他对我保持中世纪时代的忠诚;而他也没有理由约束我。”
“他还有别的女人?”
“几乎可以肯定,但这不关我的事,是不是?于是在我们婚姻最初的那些日于里,当我们还很罗曼蒂克时,他开始想要完全占有我,而我最后终于同意内森,这对我来说是件难堪的事情,请原谅我的沉默同意以后只与我的同性调情。”
“你的意思是说,只要你与其他女人在一起鬼混,G.P.就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就是这样。”
“他想成为你生命中唯一的男人?”
“说得对,否则,那就是对他男性尊严的一种侮辱。”
我对这个奇异的逻辑退避三舍了,“你在其他女人的怀中得到满足了?”
“坦率地说,没有。我我猜他认为这个主意很有趣,这是男人们的普遍心理吗?”
“我认为绝大多数男人的看法应该是:如果两个女孩正在一起作爱,而一个真正的男人无意中撞见了,他会把她们都解决掉的。”
她开始大笑起来,笑得如此厉害,眼泪都流了下来。
“有趣吗?”我问,当我开玩笑时,我自己通常是清醒的。
“内森,我相信自己是个特例,我感觉自己有双向性倾向。但是说到一个‘真正的男人’试图把一个‘真正的女人’从唐妮…雷克身边拉走,举个例子来说,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