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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尔东安排他们来这里的,难道是他?”儿妮只觉自已冷汗直流,她觉得白狄越来越让人捉摸不透了,不由心中恐惧起来,然后又转眼一想道,“不妙,他当日说以翁蓝引出欧飞来,今日又将我们逼入这洛巴寨,想必是早有预谋,我们该如何是好?”
蓝田细想之下道:“进寨之时见后面有一片树林,我看这笼子里的麻绳应是挣脱开的,我想翁蓝应该逃了出去,不如我们去树林那边去找找,只要能找着翁蓝,咱们再想个逃脱之策。”
儿妮一听便脸上余惊未平地点点头,可一看布诺,他根本没在听二人的商议而是皱着眉头看着地上的尸体,他竟一改方才惧怕的模样蹲在奇臭无比的尸体边,看着那张得大大的口。
“你在干什么?还嫌不够恶心吗?”儿妮不由抱怨道。
布诺抬起头看着二人道:“尸体上没有伤痕,尸体旁边没血迹,这喉咙处被撕破,他定是被从喉咙处吸血而死,被至阴之物所至!”
儿妮一听不由地全身汗毛直竖便躲至蓝田背后,紧抓住他的衣衫道:“你是说这里头有吸人血的鬼怪?”
布诺摇摇头道:“我也不晓得,只能说这寨子里有极其阴险之物,但不知为何,我却无法感应,这物果真魔力极强,杀人于无形中。恐乃血养之阴物。”
儿妮和蓝田顿时有些听不懂,什么是血养阴物,却见布诺回头一想脸上恍然大悟道:“怪得这狼族惯用血盅,这整个寨落的人都是被吸干血而死,这寨子定就是养血盅之地。”
“用如此多的人血养成的,那该是一条多大的血虫。”儿妮一听不由心里一慌,吓得脸色发青起来。
“那血盅出自那老巫之手,我想这里定与那老巫有关。”布诺说着突然一震便像想起什么似地往门外跑去,蓝田与儿妮见状也跟着跑了出去。
只见布诺向那寨后密林跑去,在一处空地上停了下来,他抬头看着前方不远处的一棵极大极大的树,用手一指,蓝田与儿妮顺势看去,这会子才看清这树上方全是红色的叶子,血红的叶片上竟爬着无数红红的虫子,这样远远看去,还能看到那一树的血虫不停地蠕动着身体,那树枝干大开,树干极大,树皮干裂,竟像是一具被吸干了血的巨大尸体一般立在那头,看起来不觉让人恶心。布诺入这寨子之时已然有瞥见这棵树,但方才没注意看,待见到潘竹的干尸之后,他细想之下才将注意力放在这棵树上。
蓝田与儿妮自然被吓住了,比起这棵巨大血树来说,那啸禁谷里的那些树竟相形见拙,恐怕就根源就出在这里了,布诺低着头看着那泥土地面,只见这里的地面竟都已有弓起现象,本来山林之路就不平坦,这现象很是自然,但他仔细看时不由倒吸一口冷气,只见那弓起的部份竟就从他们所站立之地直通向那棵大树,他转头再看看四周,四周地面上竟有相同的情况。
“看来这棵树地下的根已然布满足了整个山头。”布诺挥手一指二人顿时注意想起来了,不由汗毛直竖,只见那树底部的根从地底往山头各处延伸。
“你们看,这树根不只布满这座山。”儿妮顿时大叫起来,手指着山下,只见迷雾之中那整座兰狁山山壁之上都有无数弓起的部份,那树根已在山壁处延伸,势欲就往山下处穿土而去。
“不妙啊!这个树与那啸禁谷紧紧相连,竟出同脉,这树阴气极大,看来整个狼族都在它的控制之中了。”布诺紧皱双眉说道。
“那白狄逼我们到这里来到底是何用意?”蓝田沉思一下便问道。
只见布诺抬头看天,然后又站在山顶往下方看,便道:“这座山是整个族群聚阴之处,看这寨中的情况这棵树定是用人血浇灌的血树。定是有人已施了法,只要在这里住下的人都会被吸干血。”说到这里布诺定了一定,翁蓝很有可能早已丧命,除非她走出这座山去。
“你们看,那树上似有个屋子。”蓝田说着便要走过去,却被儿妮一把拉住了。
“别过去,那树会吸人血。”儿妮胆怯道,脸上挂着一种说不出的柔情,蓝田笑了笑握住她那纤纤细手,一时也没说一句话。
“得了!你们小两口就在这里呆着吧,我去看看。”布诺笑着摇摇头道,只见二人被说得双颊发红竟都不知说什么才好。
没等二人反应过来之时已见布诺朝树屋方向走去,二人也不好阻止只好在原地静待布诺,只见布诺就在那树屋旁边绕了一圈,然后推门进入,却见这里头空荡荡地无一人,他便想转身出去,这时只觉墙处一阵骚动,他转头一看,那墙处一块麻布挂着,定就是在那麻布之后发出的声音,于是便要去掀那布。
突然听到“咯吱”一声,门声了,布诺一惊忙在往那树藤堆积之处藏,却见一个穿着黑色长袍的身影从门处走了进来,看那身高及身型应该是个女人,只见她缓缓地在麻布边上蹲了下来,然后掀开麻布,将一些绿色的树叶倒进去,布诺正纳闷她在做什么,却听到一声咳嗽声,一只皱得像树皮一般的手从里头缓缓伸了出来,只见那手上的指甲竟然是树藤所做,那手一把抓住树叶往里拖,而后便发出古怪的咀嚼声来。
布诺一惊,心想,这里头竟就养了一个怪物,这定就是这吸血树怪,想到这里,却见那女子起身便要走,布诺灵机一动就跟在她后头,只见她出了树屋之后往密林深处走去,只见她在树林一处转入便人影全无了,布诺跑上前去一看,竟找不出一个出口。
蓝田与儿妮见到布诺一路寻来,也不知在找什么便迎上去问,布诺将方才的事一说蓝田忙道:“既然找出那树中怪物,不如快进去将它打死不是更好。”
布诺一把拦住蓝田道:“你可别小看那物,如若它直为此树所生,定然不是好摆弄的。不如我们找到方才那女人所到之处,我想那里才是关键所在。”二人一听也觉甚是,于是便与布诺一同往那深山密林中走去。
话说夜紫与欧飞二人穿过了密林往南行,从远处已可见那高耸入云的兰狁峰,看看天之时,夜紫便想起伺狄吩咐必将在啸月祭典之前将欧飞带回兰狁都,可见这时侯应离那日只有两日了,她咬了一下唇,脸上似有难色,脚步也变得缓慢起来,看着走在前面的欧飞,心情竟特别复杂起来。
突然她利眼一瞥只见地上有一些银白色的毛发在阳光中闪光,她眉头一皱,蹲了下来将那毛发捏起一看,不由心头一震。
欧飞转头看,见夜紫已然掉得很远,他便走了过来道:“你可别玩花招想逃跑,你如今身上的伤未好,要拿下你可是轻而易举的。”
“别出声!”夜紫冷眼一瞪,似乎并没有将欧飞的话听进去,她向四周看去,只见这里四处的石壁,那石壁并不高,二人就走在石壁间的小道中,她眉头一皱,这样的地势真不利于他们,于是便站了起来,上前抓住欧飞的手臂道,“快走,别出声!”
☆、第二十一章蛰翠
欧飞本想问些什么可见夜紫神色紧张,似乎不是在开玩笑,于是也就跟着夜紫往那石道那头走去,走了几步,只觉四周一阵骚动,欧飞侧耳一听暗叫:“有人跟踪我们。”说完便一双利眼盯着夜紫,他显然已开始怀疑夜紫通风报信,不守承诺了。
“定是少主派来的人。”夜紫一边暗道,一边抬头往上看。
“你自然是知道的,你让他们来的还能不知道吗?”欧飞突然站住了,敌视般看着夜紫,夜紫气得直瞪着眼,额头那紫金晃出点点光来。
“你怀疑我?”她说话之间,只见四面一阵狼嚎声,欧飞抬头一看,只见石壁上方不知何时已站立着几个蒙面黑衣人,举着那锐利铁手,眼中露出杀光,再向那石道一头看,只见前方不远处一个妖娆身影摆首弄姿而来,欧飞冷眼一看竟有些熟悉,仔细一看竟是当日蓝宗寨内与自已打斗的狼女小翠。
“狼妹还真是逍遥自在,竟与这少主所通捕之人苟且至此。”只见那蛰翠一身紧身银装裹着凹凸有致的身躯,一头灰银色的长发垂及纤细如蛇的腰间,媚眼一瞟竟将目光落到了欧飞身上,只见此时欧飞破残的衣衫下健壮的胸肌显露无疑,下巴有些胡渣,古铜色的皮肤在阳光下极显健康,深邃的眼神中透出一股英气,较先前在蓝宗寨之时更为威武了,那蛰翠骨子里头本已有些水性杨花,见了欧飞这般姿态便先心神荡漾起来,身子都酥软下一半去了。
“蓝少爷,多日不见别来无恙呀!”那蛰翠娇声道。
夜紫见蛰翠一脸贪色之相便知她定是又起了色心,于是便挡在了欧飞面前道:“你来做什么?”
蛰翠一看心里便不喜起来,便转眼严肃道:“我奉伺狄少主之命来捉拿你俩回兰狁都,如若不从,休怪我不客气。”
“我已拿下他正往兰狁都赶,不必劳烦狼姐护送。我自会向少主禀报。”夜紫冷冷一笑说道。
“你已拿下他?哼!”蛰翠那媚眼一瞟冷哼道,“我看你是想放走他吧?告诉你,少主已知此事,如若你不乖乖地把他交于我,我看不出几日你便会死在少主手中。”
夜紫一听不由一怒道:“你休得威胁我,我死与你无关,我自会将实情转告少主。”说完这话,她便抓住欧飞的手臂要走,只见走出不到三步,背后突然一阵骚动,转头一看,只见一个铜铁利爪已然从后面直抓而来,夜紫立时推开欧飞,那利爪直掐住她的脖子,只见那爪子一头的铁链已抓在那蛰翠手中,她抬眼怒瞪双手紧握铁链就往自已的方向拉去。夜紫仍旧一脸冷颜,只见她双手紧抓住脖子处的利爪,那锋利处已然陷入她手掌之中,那鲜血滴落了下来,她面不改色用力一掰,竟将那利爪猛然打开,然后往石壁上一摔,那极重的利爪猛然反弹回去,蛰翠先是一惊然后侧身一躲差些就被击中。
蛰翠勃然大怒,挥手让四面石壁上的黑衣人围攻夜紫,那几个蒙面黑衣人从石壁上跳了下来便向那夜紫挥出铁爪,刹时之间,那铁爪向四面八方袭来,夜紫冷眼一看,额头上的紫金突然一亮,手掌一张,只见掌中悬着两道紫火焰,一个抬眼紫火焰向那铁爪飞去,就在一瞬之间,铁爪瞬间变成一堆铁灰,不由看得欧飞目瞪口呆,原来这紫火焰竟如此厉害,那些个黑衣人一看,本面如冷霜的脸上竟有一丝惧色,却见那蛰翠使了一眼色,几个黑衣人又腾空飞起向夜紫飞袭而来,夜紫自然不怕这些本为手下之人,她淡定自若应对自如。
此时欧飞无意中一瞟,只见那蛰翠脸上一阵冷笑,竟暗暗地从腰间摸着什么。欧飞一想便知她定想要暗箭伤人。他细细回忆,那蛰翠与自已交过手,除了会狼毒掌之外,其功力也只是一般,欧飞腾空一翻便翻至那蛰翠背后,抓住她的手一看竟见有几道黑色毒针抓在手中,欧飞点住她的定穴,按住她手指间的毒针直顶她的喉咙处,暗声道:“别动!再动,就让你死在自已的毒针下。”
那蛰翠竟毫无惧色,媚眼一瞟,头往欧飞的肩膀上一倒,娇嗲道:“抓紧点我的手,我可真想死在你怀里。”说完竟就风骚一笑,侧着眼看着欧飞。
“少废话!快让你手下的人停手。”欧飞一阵厌恶,将那蛰翠手中的针直顶入她的皮肤,只见那喉处皮肤已被划破,说到这毒针,用的是上千只毒褐子的血炮制而成,针上有剧毒,如若方才夜紫中了这针则立时暴毙,如今这蛰翠皮肤划破,如若不在一个时辰之内服下解药,将全身腐烂而死,本想害人,现在反倒被自已的毒器弄伤,那蛰翠心头一恨,又嫉妒夜紫受欧飞如此保护,又是悔恨方才自已不手疾眼快,一时间也只得表面屈服了,于是便忍下一口气来。
“全都住手!”那蛰翠抬头一喊,只见本已快守不住的夜紫一惊,这才方现欧飞挟持住了蛰翠,四面的黑衣人听此命令后都机械般地退了下去,夜紫赶忙跑到了欧飞身边,只见欧飞利眼四顾,抓住那蛰翠缓缓地往后退去,就在石道尽头的转角之处,欧飞将那蛰翠一推,立时便抓住夜紫的手往另一个方向狂奔而去,消失在远处。待黑衣人赶到之时,他们已然踪影全无了。
白喀殿内突然传来一声巨响,两边守卫的狼卫忙推殿门而入,只见那伺狄一脸怒气,地上满是古瓷花瓶的碎片,而狼女蛰翠正伏倒在地上,一脸恭维的样子,见狼卫进来,蛰翠抬起头来,挥手让他们退去。
“没想到夜紫竟然背叛我!”那伺狄压住心里的火气,压低声音说道。
那蛰翠冷哼道:“她对那欧飞真是有情有义。看她那狐媚眼神便知二人定有奸情。”见伺狄铁青着脸已然就要爆发,于是便添油加醋道,“当日在那犬族的神灵地内为何她无功而返,想来就是当时已与那欧飞有了私情,私下放走了他们的缘故了。”
“住口!”伺狄已然怒火冲冠,想起夜紫处处防着自已,也不让自已亲近她,先前还以为她为如同冰山一般难以融化,自已多年来未能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