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况且岎山上并无灵脉,实际上并不适合修仙门派的建立。
既如此,岎山排除。
那么,要选择在哪里建立新门派呢?想起游戏提示有个探寻之眼的功能,刘衡便将之开启。
紧接着,刘衡眼前的显示屏上就显示出方圆千里的山脉分布图。刘衡注意了一下异数珠的动静,看来易周并不像他一样能够感受到游戏的功能。
可是,先不论这些山脉是否有灵脉深埋其内,刘衡连这些山脉是不是已有人居住都不知道。
于是,刘衡飞身起来,用探寻之眼四处扫描,便随口问道:“易周前辈,你看能不能帮我个忙?”
易周很快答道:“现在你我算是栓在一根线上的蚂蚱,你有何事只管道来。”
刘衡便问:“你可知修仙界有何处灵气充沛,适合建立开山立派,而且又没有人占据?”
易周笑道:“我就知道你小子不会这样轻易放弃的。只是这天地灵脉,洞天福地,本就不多,纵然有,也多被人占了去……待我仔细想想……对了,那西北大陆人烟罕至,我记得在三千年前曾到过一处大山,颇为奇特,名叫不周山。相传上古灾变后,不周山就此从中间断裂。上半截不知所在,至今只留下下半座山。而且不周山似乎是被人从中间截去一般,顶平而广阔,修筑可行。不周山终年寒冷,长年飘雪,险峻非常,凡人难以到达。”
“有这般好的地方,怎么会没有修士占去呢?”刘衡不禁问道。
易周沉吟道:“那不周山上,不仅有颇多上古禁制,而且还被老夫一位故人看守,再加上不周山上多蛮荒遗兽,稍不注意就要丧命,种种危险之下,哪会有什么门派愿意让自家弟子白白送命。”
“既有人看守,我这般前去,恐怕不会讨好。”刘衡皱眉道。
“这倒不用担心,凭老夫和那人的交情,若是他不领情让出几分地界,少不得要费上一些积攒的灵力,动动拳头。”
刘衡在心里为那人默哀一番,装作恭敬道:“既然这般,就要麻烦前辈了。”
易周冷笑一声:“你小子……要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等到老子出来的那一天,少不得要把这困住我的珠子毁上七八十次。小子,你勤加修炼,早日修炼到化神,我也少受些苦。”
“是不是只要我修炼到化神期,你就可以出来了?”
“这也不一定,我只知,要想操控这珠子,至少也要等到你进入化神期才行。”
“那岂不是即使我进入化神期,你也不一定能出来?”
“别提这晦气事,我们早日赶路吧,那西北大陆,离高平大陆路途遥远,除非我施展瞬移神通,否则也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寻到不周山。”
“等一下。我还有些事需处理。”
“等你准备罢再唤我便是。”
刘衡一路往岎山行去,先是到玄岎派祭拜一番,接着便行至岎山深处,那株朱果所在。
易周初见朱果,也不由感慨:“这等珍奇,必须带走。这朱果根须已进入岩石中,难能取出,你将手置于岩石之上,待老夫助你一臂之力。”
刘衡依言,将手放在岩石上,只觉手上一热,一股巨大的能量从头上涌下,接着注入岩石中。
“好了。”易周话音未落,巨大的岩石就化作齑粉,随风飘散开,露出朱果比树身还要大上三倍的根部。
刘衡不禁对易周对灵力控制的细微程度暗暗佩服不已。因朱果这等宝树无法收入一般的玉盒中,于是便出现了以下一幕。
刘衡扛着一棵小树,在天上飞……
收了朱果,刘衡又去了一趟身体原主——另一个刘衡的家里。
为何有此一行,是因为刘衡最近感悟良多,而且自下定主意要远走他乡,到西北大陆再生炉灶时,竟隐隐有些不舍。
这其中,尤以想要见见原刘衡的家人的念头最甚。
想来,应该是继承于原刘衡的那些记忆在起作用。因为现在的刘衡跟他的家人基本没有什么交集,连认识都说不上,更谈不上什么感情。
刘衡离家之时,大约十五岁,现今数十年过去了,也不知他的家人可还安好。而且刘衡也有些俗事需要交代下,故决定一行。
刘衡的家乡,在芜国内一处不出名的小镇内,名叫九联镇。镇南院子最大、人最多最热闹的就是他家。
不知为何,刘衡来到自家院门前时,却顿住了脚步。
记忆中,刘衡出身商贾之家,家中兄弟姐妹七人,他列第四,正处在高不成低不就的地位上,爹爹不疼,姥姥不爱,娘亲也因为孩子太多照顾不及,似乎从小就属于被忽视的一员。幸好家里富裕,生养了这么多孩子也不愁吃穿。
刘衡终究是没有进去,他跃上院外的一棵老榕树,从树上往院子里看去。
跟记忆中有些出落,虽然还是一样的地方,但院子有些破旧,原本热闹的院子也也冷清许多。
日落前,一名老妪拄着一根拐杖,走出院子,倚在门上巴巴地望着远方。
这是刘衡的母亲,几十年过去了,她也老了。她的身形有些佝偻,不知何时竟添了那么多白发。
不一会儿,从院子中走出一名成年男子,那是刘衡的二哥:“娘,今儿天冷,你怎么又出来了?”
刘衡的娘亲望着远方道:“若是老四回来的时候看见没人等他该有多伤心。他小时候总是这时候下学回来。”老四,说的是排行第四的刘衡。
刘衡的二哥叹了口气,扶着老母,站在一旁。
刘衡鼻子一酸,原来的刘衡一直以为,自己的亲人是不在乎自己的,即使自己出走,也没有人会在乎……
但是,刘衡现在发现,这世上最挂念自己的,竟还是家中的父母。而刘衡竟在离家二十余年后,才由现在的刘衡意识到这一点。而他,却再也没有机会得知这一切了。
良久,两人见天色已黑,这才转身打算回去。
“娘……”就在两人转过身的时候,却听一声轻喊从背后传来。
既然原来的刘衡错过了,就由现在的刘衡来弥补吧。
刘衡的娘和二哥身子一顿,接着转过头来,满脸的不可置信。
刘衡的娘看到那梦里出现了千百遍的身影,老泪纵横。刘衡的二哥眼中也满满都是泪水。
刘衡的娘自看到刘衡开始,就一直拉着刘衡的手不放开。
进入院子后,随着二哥一声“四弟回来了”,整个家便热闹起来。
只可惜刘衡的父亲在三年前就已去世,不能见到自己的孩子最后一面。
接下来,自然是母慈子孝,三代同堂。在几个小侄的强烈要求下,还时常表演些小法术,在手上形成一只只拇指大的火鸟,或是用水珠化为一簇簇晶莹的冰柱,博得众小辈的欢心。再加上刘衡常在家中讲一些凡人闻所未闻的修仙见闻,大人们尚且听得目瞪口呆,惊叹不止,更何况是这些孩子。
可惜刘家并没有灵根资质可以修仙的小辈,不然刘衡定要掳上几个回去。
只是自此后,刘家人对刘衡更多了一份仰视,就连刘母,虽眼中不无以自己的孩子自豪,但与刘衡说话时也颇为小心,生怕说错了话,惊扰了自己这神仙孩儿。刘衡便常道:“既然称我是神仙,你这神仙之母岂不是更要金贵得多。”此言一出,刘母眉开眼笑,说话倒是自然了些。
后来,镇南边刘家四子修仙归来的消息就不胫而走。常常有好事者在刘家院外张望,好一睹神仙风采。更有甚者,请来了媒婆,想将自家小女许配给刘衡。
刘衡的大哥本在外地做生意,常常数月不能回来。听闻自己的四弟回来了,便放下手里的工作,从数十里的城里赶回。
看着一个个熟悉的面孔,听着对往事的回忆,刘衡只觉被幸福包围。
在家里停留了半月,刘衡享尽天伦之乐,对亲情更多一份体悟。
在此期间,刘衡常跑到城里的客栈酒楼打听消息,打听的事情多关于兴隆镖局和玄岎派的两家附庸家族。
得到的消息喜忧参半,两家附庸家族因早先公开了与玄岎派的关系,受到牵连,遭受到令支国欧阳家族的报复。相反,兴隆镖局因为与玄岎派的关系一直保持得很隐秘,逃过一劫。若不是刘衡向来深居简出,外人不知晓他的身世来历,恐怕他现在所在的家里也要遭殃。
刘衡找到兴隆镖局总镖头裘海,令他对刘家多加照顾。裘海自上次得刘衡相助,将刘衡视若神明,又加上对玄岎派前掌门阎姓修士对他有大恩,自是一口答应了下来。兴隆镖局经过着许多年的经营,已成了芜国最大的镖局,甚至在临边的几国也设有驻点,在江湖中颇有声望。得了他的保证,刘衡这才心安。
一日,刘衡正从外归来,其母就欢喜地拉着他的手,开始说镇东苏先生家大女儿识文通字……镇北林小姐大方端庄……镇西周家三闺女长得水灵……刘衡起初没有留意,以为母亲只是在与自己闲聊。直至后来,连“好生养”这样的话都出来了,刘衡越听越觉得母亲大人这是在帮自己挑媳妇。
果然,介绍了十几个女子后,母亲终于开始进入正题:“老四,你看哪家的姑娘合你意?”
刘衡正色道:“娘,我是修仙之人,过段时间终究是要回山里去的。娶了人家反而是耽误了人。”
这是刘衡首次提及离去的话,刘衡的母亲听罢,一下子又抹起了眼泪:“好不容易回来一趟,你又要走了……”
刘衡知道,此去一别,难有相见之期,虽见母亲难过,也不知从何安慰。
接下来的几日,刘衡的母亲总拐弯抹角地提起刘衡娶妻之事,刘衡大多装作不知。却没想,一天夜里,刘衡回屋的时候,见自己的床上坐着一个一身红衣的美娇娘。她一身红衣,头上戴着红盖头,听见刘衡走进屋子的声音,身子一颤,紧紧揪住衣摆。
刘衡一想便知道这是母亲的主意,也顾不上眼前之人,便怒气冲冲地冲出屋子。
看来也是时候离开了,刘衡心道。
刘衡一见母亲那有些紧张的面孔,气倒消了一半,他问道:“屋中那人……”
刘衡的母亲有些不敢看刘衡的眼睛,断断续续地道:“那是稻村的阿娣,前些年丧了爹娘,留下她和弟弟。她没钱将父母下葬,便在身上插了根稻草卖身葬亲。她那时只十三四岁,我见她可怜,又想起家中还缺些人,便将她和她弟弟买回。你回来后,不肯成亲,怕耽误了人家的闺女。我便想着阿娣近年长得越发周正,能够为你留下一儿半女,对她也是好的……”
眼看刘衡脸色越来越难看,刘衡的母亲忙住了口。
虽知刘母作为一个传统的女性,特别是一个母亲,对于子嗣传承格外重视。现今自己的几位兄弟姐妹都有了孩子,心里还隐隐抱着刘衡若娶了亲,也有可能就此留在家中也有可能的想法,便有了这一出。
刘衡知道这种固有的观念很难去除,索性大袖一挥,回了自己的屋子。
回到屋中,那名唤作阿娣的女子还坐在床头,全身紧绷,一动不动。
刘衡也不管她,因他不需入眠,只需稍加打坐就可休息,便自顾喝了一口茶,从桌上取了一本杂书,就着明晃晃的喜庆烛光,坐在椅子上看起来。
良久,低低的抽泣响起,但好似被压抑,声音并不大。但刘衡身为修仙者,自是很快就发现了哭声的来源。正是床头上坐着的新娘,阿娣。
阿娣自刘衡进来后,心里便七上八下。关于刘衡,她所知不多,只知道刘家三爷是那高高在上的仙人,自己也远远看过他的样子,只觉惊为天人,果然是神仙中人。
所以,在刘母找到她,并说明只要阿娣为刘家传宗接代,即使以后刘衡走了,阿娣和她的弟弟还可以成为刘家名义上的主子继续生活。想及自己的弟弟和刘母的恩惠,阿娣终是点头答应了。
只是,在洞房花烛夜,刘衡先是摔门而出,后来虽然又走进来,可也不言语。时间越来越久,阿娣便开始乱想了。
是不是我生的难看,三爷他看我不上?也是,三爷他见惯了仙女,哪还会对我这样的粗鄙之人多看一眼……想着想着,阿娣思及自己的亡父亡母,又想到刘母的叮嘱,想到自己年幼的弟弟,不由流下泪来。但又担心被刘衡听去,只得压住声音。
刘衡本有些怒火未消,闻得阿娣哭声,便喝道:“你哭作甚”
阿娣吓得忙止住了哭,心中更是难过。
刘衡见阿娣虽然止了哭,身子仍抽泣状,心中倒有些内疚。他说道:“你且回去罢。”
阿娣闻言,吓得从床上跌下来,连红盖头都滑落下来,只知道跪在地上哀求道:“三爷,不要赶我走,我什么都会做……”
刘衡看向她,她的妆有些花了,泪珠粘在睫毛上,我见尤怜。阿娣在农家女子中,算得上是水灵的姑娘,只可惜她与刘衡之间,隔着一道长长的鸿沟。百年之后,
刘衡终究还是没有与阿娣发生什么,他留下数瓶延年益寿的丹药,设下一座由符咒就可操控的小型护阵,隔日便向家人辞行,就此离去。
而阿娣,刘家也并没有苛待她,反而对她很好,还待她作名义上的三夫人。这是刘衡的要求。
而阿娣也颇为能干,帮着刘母和嫂嫂操持家务,不在话下。
只可怜刘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