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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衡眉头一皱,也不见他有什么动作,陈侍卫手中的长刀就叮地一声断成两截,只剩下一把断刀留在陈侍卫手中。
“不得无礼”熊绎一声叱喝,将还呆愣着的陈侍卫拦开,自己侧身绕上前来。
“早先见了真人所画《问道图》,心中钦佩,故想与真人深谈一番。手下不识礼数,触犯了真人,随真人定夺发落。”熊绎说完,不看陈侍卫一眼,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陈侍卫这才反应过来,毫无神采地看了熊绎一眼,咬牙道:“在下不知礼数,要杀要剐,但凭真人发落。”
刘衡负手而立,道:“此事揭过不提。不知皇上想与老夫谈些什么?”若因芝麻失了西瓜就不好了。
当日,刘衡在风律阁中停留了半柱香的时间,可就在这短短的时间内达成的协定,却帮助大楚国称霸西北大陆数百年之久。
回到皇宫后,熊绎问国师:“你可知此人的修为如何?”
国师道:“此人修为深不可测,以我筑基期的修为来看,此人最弱也是结丹期。而且,若照皇上所说是凭空出现。此人,有很大的可能是不世出的元婴老怪”
第112章 托付
第112章托付
静心师太终还是没熬过这个冬天。
连着几日,静心师太的状况不太好,便吩咐李潇娴把刘衡请去。刘衡到时,静心师太的脸上已没有一丝血色。
静心师太平静地说道:“刘道友,我寿元将尽,近日有所感,怕是就在这两天了。今日命娴儿将你寻来,是有几件事要交代。”
刘衡道:“师太请吩咐。”
静心师太看着一旁早已哭作泪人的李潇娴,心中酸楚:“娴儿是我从小带大的。那时候刚发现她时,她只有一丁点儿大,被人遗弃在不周山脚下。我见她可怜,便将她收养。后来,又见她天赋异禀,索性将她收为关门弟子。如今,娴儿也修炼到了结丹期,只可惜我再见不到她结婴的时候……”
“师父……”李潇娴泣不成声,眼泪如同一串串珍珠落下。
静心师太将李潇娴揽在怀中,安慰道:“你这个傻孩子。自从我知晓自己进阶化神无望后,就知道自己终究有一天会死的。”她转而看向刘衡:“我活了一千多年,此生再无牵挂,只有这个徒儿还放心不下。刘道友天纵奇才,立下一派之基,将来不可限量。我当年与你定下协议,只望你遵守承诺,代我照顾好娴儿。”
“在下自会按照约定行事。”刘衡道。
静心师太略一颔首:“我还有几个条件与你先说明。一是我不愿娴儿以后受委屈,若是让她拜你为长辈,难免低人一等。所以,我希望娴儿能够担当贵派客卿长老一职,还望你体谅我的用心。”
说起来,静心师太虽然是李潇娴的师父,却因为和刘衡一样都是元婴期,在刘衡结婴之后,便按修仙界的规矩,称刘衡一声道友,刘衡则称她一声师太,有尊敬之意。而刘衡和李潇娴是结丹期时结识,当时便互称名字。如今看来,三人的称呼却有些混乱。
“正当如此,”刘衡道,“我与李姑娘一直以平辈论交,这样做很合适。”
静心师太满意地点点头,又接着说道:“这第二件事是关乎我这不周山一脉的延续传承。我们不周山一脉虽然不算什么门派,但祖宗立下了规矩,世世代代守护这不周山。这规矩不能自我这一代而破,所以还望道友你以道心起誓,代我守护不周山。”说完,静心师太郑重地看着刘衡。
刘衡傻眼,这未免太强人所难。
“当然,作为交换的条件,整座不周山以后都归道友使用。”
刘衡犹豫了一下,心中有所计较,说出了“不周派本就取自不周山名,守护不周山也是我们的义务”这样起誓的话。若是有心人仔细考量,便会发现,刘衡起誓时,用的是“不周派”,而不是刘衡本人。
但静心师太显然没有注意到这点,等到刘衡以道心起誓后,她长松了一口气,面色显出异样地红润起来。
作为修士来说,以道心起誓最是把稳。违背者轻则出现心魔,一旦在斗法中出现破绽,就此陨落也并非没有可能。严重者或走火入魔就此送命,或从此修为再无寸进,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寿元流逝却全无办法。
刘衡起誓后,静心师太待刘衡的态度也亲热不少:“你既以道心起誓,我相信你不会冒着这么大的风险违背自己的誓言。”
她手一招,从石壁中飞出一枚玉简:“这是我不周山一脉的传承玉简,其内记有历代前辈和我关于不周山的毕生探索所得。如今一并交与你,希望你好自为之。”
刘衡接过,只用神识一扫,便忙收进储物戒指中,额头却已见汗。
“在下定不负师太所望。”刘衡诚心诚意地抱拳道。
静心师太做完这些,刚红润起来的脸色又渐渐变得惨白起来。她慈爱地看着跪在一旁流泪的李潇娴,勉强撑起笑脸,帮李潇娴擦掉泪痕:“怎地还跟孩子一样,好像这眼泪珠子不要钱似的。”
李潇娴却哭得更伤心了。
静心师太笑着摇摇头,从榻上摸出一柄剑来递给李潇娴。剑未出鞘,其上隐隐有光纹波动。
“九嶷剑跟了我这么多年,现在就交给你罢。”
九嶷,古剑名,相传为上古门派九嶷派的两样镇派之宝之一,后九嶷派衰落,此宝遗失。八千年前为不周山一脉所得,后由静心师太继承,是跟随静心师太最久的法宝。
李潇娴深知此剑来历,再也无法控制,扑入静心师太怀中痛哭出声。
刘衡想要给静心师徒二人留下一些说话的空间,便走了出去。
半刻钟后,室内隐约传来李潇娴的声音:“师父……师父……徒儿不要你死……不要抛下我……师父……”
刘衡走进去,神识一扫,便知静心师太业已坐化,心中微凉。
寻常修士心目中至高无上的元婴修士,被认为是修仙界离长生不死最接近的一群人,就这么离开了人世。
只要你没有达到更高的修为,总有一天,你也会化为尘土。
一连几日,李潇娴都守在不周山山脚。不周山一脉祖训,凡守山者坐化后,火化后,将骨灰撒于山脚下,化作山的一部分,永守不周山。静心师太的骨灰就撒在这里。
刘衡远远地看着,叹了一口气。
他走过去,背对着李潇娴站定。
“吃些灵果罢。”刘衡递过一个灵桃,“你这几日心神俱疲,照这样下去,纵使是修仙者也受不住。”
李潇娴直直望着前方,并不接。
刘衡看着她,语重心长地说道:“就是你不在意自己的身体,静心师太泉下有知,看到你这样,也绝不会放心的。”
李潇娴身子一震,却还是没有接。
刘衡蹲下,将灵桃按入李潇娴手中,看着她哭得发红发肿的眼睛,问道:“你这样怎么能让你师父安心?”
李潇娴垂目落泪,眼泪随着风洒落空中。
她低着头,缓缓开口道:“我第一次知道,原来悲伤到极致,哭是没有声音的。”
第113章 一个新领域——禁制
第113章一个新领域——禁制
刘衡欲言又止,迟迟说不出话来。心中有万般安慰的话,却又说不出口,只觉一切都是惘然。
曾几何时,面对门派被灭,刘衡不也一样是这样的心情吗?
他站起来,仰望不周山,看它直拔苍穹,好像能够直接到达天上一般。他的心情,也如山雾缭绕,让人看不清。
按静心师太留下的玉简所述,不周山共有禁制十七万三千八百一十三处。其中,大多为上古修士所设,后人所设禁制则多集中在山脚,以防凡人误入,枉送性命。
刘衡原只知一条上山之路,乃是易周按着记忆所述。而不周山一脉,不知守了这山几千几万年,一代代积累下来,倒把不周山探索了个遍。
刘衡手中的玉简,正记录着历代守山之人的探索心得。
不周山禁制,经历代人的努力,有十三万余可解,大多需强行破除。剩下的禁制则尚无破解之法。
刘衡想着,这么多珍贵的上古禁制,用蛮力强行打破,再无法使用,岂不可惜。而不周山历代守山人也是这样想的,他们利用这些禁制,守护着不周山的安宁。
至于他们为何守山,只因祖训交代如此,倒没有细说。
不周山一脉就这样老老实实,兢兢业业地守护着这座蛮荒古山,一代又一代,千年复千年。
不周山上的禁制,也随着一代代的延续逐渐被发现、认识,新的禁制也慢慢被新的守山人添加。
刘衡原本只是想大致地了解一下上古禁制,却不想一下就被上古禁制的魅力所吸引,此后修仙岁月深深沉迷其中。他会拿着前人留下的玉简,一遍遍比对,一次次模仿,只为寻找破解之法。
有的禁制牵一发动全身,往往你触动了一个看似很小的禁制,接着便会引发周围数个禁制的同时爆发,防不胜防,威力奇大。
有的禁制不能根据表象判断,而是要深入了解其本质后,才会发现禁制的本意。这样的禁制研究起来最费时间,可一旦看清了原理,却又变得简单之极。刘衡每破解一个禁制,都会有深深的成就感。
接触的禁制多了,刘衡甚至觉得禁制就是数学。每一个禁制,就像一道数学题。
有时候,好像在解方程组。需要设出未知数,联立方程求解。求出的答案必须满足每一个方程给出的条件才行。
有时候,你又必须考虑射影几何。有禁制将唯一的禁门设为阳光照射所形成的阴影,想要知道如何破禁,就要通过阴影绘图解决。
一个个禁制,好像一道道数学题,其中往往还牵扯到机械动力学、地质学等内容,常常需要列出数页的计算分析过程,才能破解。
刘衡每找出一个破解禁制的方法,但凡不能非暴力破除的,都要继续研究,直至找到办法为止。这与不周山前人的观念不同。他们虽然意识到了上古禁制的珍贵,却没有生出学习的想法,只寻找出能够临时控制禁制的方法,将它作为护山的手段。
而刘衡,不仅能够破解禁制,还将这些禁制谨记于心。千年后,更以上古禁制为基础,开创了修仙界除制符、炼丹、炼器、阵法外的第五个领域——禁制之道。
当然,这是很久以后的事了,甚至连刘衡本人都是很久之后才意识到这点。而刘衡能有此成就,与之前便对制符、炼丹、炼器、阵法颇为精通有不小关系。因为,禁制之道与其余四道皆有相通之处,特别是与制符和阵法关系深远。
在很多符纸的制作过程中都涉及到禁制的使用。符纸的书写方法、符号图形位于整张符纸的结构、施展手法等都可以用禁制之道来解释。
阵法的布置也与禁制之道息息相关。各阵门的位置、各环节的联结、阵法的开启和关闭,都与禁制相通。
禁制有一个最大的优点,那就是收发自如。设置阵法、制作符纸都很费功夫,而禁制往往只需一瞬间就施展完毕,省时省力。但在施法过程中所包含的技术含量却毫不逊色于前两者。
禁制的缺陷也很明显。它太繁杂、太庞大,唯有心志坚毅者才能学习。
除了上古禁止,静心师太所留玉简中还写明,不周山一脉先祖流传下来的古籍均置于地下室内,可任刘衡自取。
按照玉简所述,刘衡寻到收藏古籍之处。
满满一书架的古籍
上古修仙者并没有玉简藏书的习惯,所留古籍都是实打实的纸质书籍或竹简、龟甲兽骨一类。也有比较少见的,篆铭文于石壁、器皿之上。有修士不惜耗费元神,留神念以待有缘人,不在此类。
故但凡见到纸质、玉简等藏书,无一例外不是珍品中的珍品。而且,这类藏书多半仅此一份,这世上再难见到同样的书籍。更因纸质、丝帛、竹简不易保存,流于现世的少之又少。一般修士能够找到其中一本就足够笑个几百年。
而刘衡眼前,却有满满一书架的古籍。这其中主要是纸质书籍和竹简,它们的表面上有淡淡的荧光,显然被前人施以类似能够长久储藏的法术。
刘衡感受着纸质书籍特有的触感,翻着它陈旧发黄的书页,看着上面一个一个古老的文字,想象着写书之人当时的情形……
这整整一书架的古籍,内容包罗万象,比较厚实的是纪传体史书,薄册则记有法术神通的学习之法,这两种古籍最多。另有炼丹炼器、古阵法、地理志、花木图考、棋谱、民间世俗传奇等。
刘衡打开一卷残破的竹简,长二尺四寸,有些字迹已不能辨认,只能靠猜测来判断笔者之意。
“吾夜观星象,南朱雀七宿异动……不祥……北玄武势弱难压……四象皆动,恐有大灾……”
刘衡在另一本纸质古籍中也看到这样一段话:“一夜之间,大神通者尽去。余者大乘之上寥寥,未几年,皆不知所踪。余探索多年,于无边魔海、蛮荒大山、不周山发现蛛丝马迹,所得结论惊人,不敢声张。只作书一册,以留后用。”
第114章 剑冢
第114章剑冢
后几页,更记有详细始末。
刘衡阅毕,也不由大吃一惊。
此书作者称,于无边魔海发现上古墓冢一座,从其内发现一具完整的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