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蚩尤的面具-第1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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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惜春从车门的侧袋里拿出黑雪茄,点上一根,大口大口地狠狠吸着。车里的烟雾每多一层,他的表情就放松一分,直到恢复了洒脱自如的原貌,又变回那个风度翩翩的中年钻石王老五。

“血胆玛瑙呢?还在北狼司马手里吗?那东西有可能是解决黄金堡垒事件的关键物品,找机会就赶紧弄回来,免得出岔子。”顾惜春喷出一口青灰色的烟雾,舒舒服服地后仰,语调缓和淡定,犹如运筹帷幄、决胜千里的大将军。

能够担任战斗观察员这一角色的,都是政府智囊团里的精英分子,看问题一针见血,很少防空。基于这一原则,叶天推断顾惜春的真实身份有可能是台岛军方的高级参谋之类。

“嗯。”叶天从后视镜里观察顾惜春,一边随口答应。

“叶天,我一直猜不透你的真实身份,但我看得出,你有很强的办事能力,也很爱国,是个值得信赖、可以托付的人。”顾惜春又吐出一口烟雾,与之前那口交融混合之后,竟然凝而不散,静静地飘浮在他面前。

叶天一笑,对这段话不予置评。

“那么,我猜你是长江矩阵里的人。以你的能力,坐上长江一号的宝座也应该是很正常的——对不对?”顾惜春意味深长地问。

他伸出右手,把手指间挟着的雪茄烟当做毛笔,在烟雾中写下了一个大大的中文“一”字。

两个人的视线在后视镜中交错,叶天断然摇头:“不,你错了,我不是长江一号。如果是,我就会调动本地的警力大举攻击青龙一方,务求一击全胜,而不是像现在一样虚与委蛇。顾先生,你实在是高估我了。”

青龙等人对大陆和平的危害极大,只要警方获得确切线索,一定会四面合围,一网打尽。眼下,叶天等人只是高速撤离,而不是伺机反攻,足以证明叶天与官方并无联系。很明显,顾惜春也看清了这一点,刚刚的话只是试探。

顾惜春想了想,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表示同意叶天的话。

“顾先生,你们要见长江矩阵的人,不必在这里多费口舌,只要放出风去,自然有人主动现身。到了观音庙,咱们就分道扬镳。”叶天讲完这句话,不再开口,专心开车。

半小时后,两车抵达了观音庙。该庙位于S307国道南侧,香火并不旺盛,今天又是工作日,没有远近的旅游团光临,所以显得尤为冷清。

在顾惜春指挥下,车子驶入庙后的一个小跨院里。

几个女孩子迎上来,隔着车窗看见顾惜春,一张脸马上笑得跟花一样。

所有人下车,被迎财神一样接进正房里,在一张直径三米的超大圆桌边落座。随后,各种山珍海味陆续上桌,杯盘罗列,摆得满满的。

“大家敞开肚皮吃,这顿饭,既是感谢叶先生救命之恩,也是跟大家的告别饭。因为最多三天内,我就要返回台岛,以后不一定有见面机会了。所以,趁现在还有时间,我讲个很长的故事给大家听。请各位,一边吃,一边听,有不明白的地方就提出来问,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顾惜春坐在主座上,不动筷,只抽烟。

小彩、司空摘星都饿坏了,一坐下就开吃,没心情听顾惜春在讲什么。

房间四壁上贴着佛教题材的壁纸,画面印刷精美,人物栩栩如生。叶天捧着一杯热茶,斜着身子看壁纸故事,对顾惜春的话也不甚关心。

“各位,我要说的第一个故事,是关于二战时期的苗疆大炼蛊师玉罗刹的。国共战争结束前,玉罗刹始终是中国民族的英雄,她的事迹被选编为中学课文,在全中国六千多个学堂里受到日日歌颂。也许你们不信,没有她的牺牲,就不会有中日战争的最终胜利,日本人的铁蹄必将会南下、西进,太阳旗将席卷整个中国。”顾惜春悠悠地说。

他的话音刚落,专心啃着一根鸡腿的司空摘星嗤地笑出声来。

“笑什么?我说的很可笑吗?”顾惜春又燃起了一根雪茄。

司空摘星抽出一张纸巾,胡乱抹抹嘴角的油迹,挤眉弄眼地回答:“中日战争的胜利,是中国军队、中国人民齐心协力、团结战斗的结果,既不依赖于某一个人,也不全靠某一政党,这荣耀是属于整个中华民族的。不信,你去外面街上问一百个人,保证都这么回答。如果你肯向他们重复刚刚那段话,一定会被认为是疯子或是邪教布道者。”

他环顾叶天、孔雀、小彩三人的脸,并未看到支持赞许的表情,忍不住有些尴尬,立刻口吃起来:“你们……你们说、说说看,我说的对不对?历史教科书上是不是……就是这样说的?”

孔雀寒着脸低头喝汤,根本不参与话题讨论。

叶天扭过脸,去看壁纸上“观世音菩萨柳枝洒甘露”的图画。只有小彩,眼珠骨碌碌地转了几下,用力点点头。

司空摘星脸上有点挂不住了,把啃了一半的鸡腿扔回盘子里,大声说:“老顾,你说玉罗刹拯救了全中国,具体是怎么回事,一五一十都说清楚了。如果你说得对,以后我就服你,不管历史教科书上怎么写,我只信你说的这个版本。说,说,快说,我司空摘星洗耳恭听!”

顾惜春沉着地磕掉了雪茄烟头上的白色灰烬,向门口的女孩子招了招手。

女孩子会意地点头,先关上房门,再按下遥控器,房间的西墙上立刻垂下一幅银灰色的超大尺寸投影幕布来。

“各位,下面我要讲的,就是二战时期苗疆大炼蛊师玉罗刹与大上海‘暗杀之王’王亚樵的故事,请边吃边听。不急,我们有的是时间。”顾惜春沉郁地说。

第03章 大炼蛊师

孔雀忽然开口:“其实,时至今日,玉罗刹仍然是苗疆炼蛊师们的榜样,她的事迹一定能够千载流传下去,永不磨灭。她不畏强权、不避刀剑孤身潜入日方战舰,以自身化蛊,为拯救水深火热的中国而献出了宝贵的生命,永远值得我们怀念。不过,她的历史不容篡改、品格不容玷污,你懂我的意思,是吗?”

玉罗刹潜入日舰“雪风号”上的事,叶天已经从服部九兵操那里听了个七七八八,这是最终结果,但他还想听到前因,即潜入雪风号之前发生过的事。

“我懂。”顾惜春阴沉沉地回答。

司空摘星察觉各人的语气不对,便悄悄收敛了嬉皮笑脸,不敢再出声。

“无论历史怎样变迁,我们大家都是中国人,对于那些为了抗击侵略者而杀身成仁的英雄们,永远心怀感激与崇敬。没有他们,中国人也许早在日军铁蹄下做了亡国奴,五千年历史的泱泱大国,也会支离破碎,分裂崩坏。”叶天淡淡地说。

从晚清、军阀混战、民国直至1945年抗日战争胜利,中国大陆遭受日寇蹂躏近半个世纪,其间涌现出了无数可歌可泣的抗日英雄,一小部分被写成书、拍成电影电视,传诵至今,但有另外一大部分却湮没于史书之内,消失在人们的视线中。玉罗刹无疑就属于后者,除了某些江湖人物还记得她,就再也没人认识了。她那样的人,往往被“无名英雄”四字代替,非但无名,而且无墓碑、无坟穴、无祭奠,一死百了,人走茶凉。

一瞬间,除了小彩,其余四个人脸上都露出悲壮苍凉的神情。他们是各个行业里的精英人物,若是生在玉罗刹的年代,很有可能也成为抗日大军中的一员,拼尽全力,阻击日寇铁蹄。那么,抗日英雄的结局大部分都是战死沙场,马革裹尸,很少有敲锣打鼓衣锦还乡的。

“不管怎么说,先为玉罗刹干一杯!”顾惜春举杯提议,但却无人附和。

司空摘星装模作样地低下头吃菜,装作没看到顾惜春手中的酒杯。孔雀则是扭过脸,冷然置身事外,只作壁上观。至于叶天,则继续保持淡然的微笑,等顾惜春说下去。他不敢沾一滴酒,脑子里的弦时刻绷紧,随时准备迎接下一秒钟就将一触即发的大战。

离开大理抵达泸沽湖,没有脱险;离开泸沽湖抵达盐源县,也没有脱险;从盐源县城到四大家子坟村再到观音庙,更没有脱险。如果连这一点都意识不到,他也就不是海东青了。

顾惜春尴尬地自己干了一杯,吩咐女孩子再次按下遥控器,幕布上出现了一幅年代久远的黑白老照片,里面是一男一女,并肩站在一棵枝繁叶茂的法国梧桐树下。那男人身材矫健,穿着唐装,胸口上绣着一柄斧头,右手环绕在那个年轻女孩子的腰间。

叶天立刻在心底叫出了对方的名字:“王亚樵。”

历史上的王亚樵有两个外号,一为“暗杀大王”,一为“民国第一杀手”。从很多资料中可知,他身材偏于瘦小,经常戴一架黑框水晶眼镜,斯文秀气,谈吐得体,其外表很难让人联想到黑帮党魁、杀手首领之类。

“这位是王亚樵,那一位,就是苗疆永远的传奇大炼蛊师玉罗刹。”顾惜春起身,走向银幕。

照片中的玉罗刹大约只有二十出头,留披肩发,戴着发卡,身着当时最流行的女学生装,在王亚樵臂膀环绕下笑靥如花。照片后背景,是老上海的虹口公园,再远处可以见到“大日本圣战祝捷大会”、“淞沪大捷”、“武运长久”等字样的巨大横幅。

孔雀凝神看着照片,慢慢地点头:“不错,那就是玉罗刹,苗疆各地都有她的衣冠冢,墓碑上嵌着的就是这张照片。但我不知道,照片竟然是从这里截取的。顾先生,请继续往下说。”

她与玉罗刹是相隔七十年的两代炼蛊师,当她出生时,玉罗刹已经成了永远的传奇。就像中国人永远铭记所有抗日英雄一样,苗疆人也铭记玉罗刹,并奉为效仿追随的偶像。叶天相信,这一刻孔雀已经将她与段承德之间的爱恨情仇放下。

“这照片拍摄于1932年4月29日,地点是轰动一时的‘虹口公园爆炸案’现场,资料显示,照片拍摄一小时后,即当日上午的11时,日军的庆功会主席台被定时炸弹轰塌,侵华日军总司令白川义则及日居留民会长河端被炸死,日本驻华公使重光葵、舰队司令野村、总领事村井等要人受伤,日军官员伤亡程度为日俄战争以来前所未有的。此次爆炸案的策划者,正是王亚樵。而那时候,两人刚刚邂逅,正是两情相悦、情深无限之时……”顾惜春接过遥控器,每按一次,银幕上便出现王、玉二人深情款款的照片。

历史记载,1932年3月,中日停战协议通过以后,日军准备于4月29日天长节在上海虹口公园举行庆祝大会。王亚樵得到消息后,着手策划爆炸会场事宜。庆祝大会规定只允许日本人、台湾人和朝鲜人参加,于是,王亚樵找到在上海的朝鲜人安昌浩协商,由王提供资金,安昌浩寻找人选,双方议定后,王亚樵当即派人送去4万大洋并提供炸弹。4月29日,安昌浩安排手下尹奉吉、安昌杰等进入会场,将暖水瓶炸弹放置在主席台边上。当侵华日军总司令大将白川义则上台演讲时,炸弹被引爆。这次事件,沉重打击了驻上海日军的嚣张气焰,提振了中国军队的士气。

孔雀忽然皱起了眉:“顾先生,可是——”

顾惜春立即回答:“我知道你要问什么?苗疆炼蛊师一旦与男子发生肌肤之亲,她自身的炼蛊术就会大打折扣,豢养的蛊虫很可能反噬其主。这是炼蛊师最致命的罩门,根本无法解决。你一定奇怪,为什么玉罗刹与王亚樵相爱,却没有影响到自身,仍然在日舰雪风号上展开了‘咒杀之战’?”

孔雀点头:“没错,那是绝对违背常理的。难道说,她在长时间闭关修炼的状态下,竟然突破了极限,进入了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超能境界?”

男女间的情欲就像饥饿与咳嗽一般,当它来时,无法抵御;当它走时,无法挽留。孔雀在这种事上栽了大跟头,一生都纠结其中,无法解脱。段承德的负情,直接将她推入了失去炼蛊术、感情落空的双重深渊。假如能像玉罗刹那样,既获得爱情,又不影响修炼蛊术,该是多么两全其美的好事啊。

旁观者清,叶天一眼看透了孔雀的心事,忍不住在心底冷笑:“人人渴求左右逢源的美事,但哪有那么多天上掉馅饼的好事?”

他的目光一转,瞥见小彩正放下筷子,用纸巾擦干净嘴,无声地站起来。

“顾先生,你请说啊?你快说啊?”孔雀焦躁起来,目不转睛地盯着顾惜春,仿佛对方的脑子里就装着打开宝藏的钥匙。

顾惜春似乎想要卖个关子,使个眼色,旁边的女孩子就开门走了出去。

关门之前,门缝里涌进一阵无影无形的风。叶天下意识地转头,盯住女孩子的背影,顺便抽动了几下鼻子,深深地嗅了嗅那阵风里蕴含的东西。

“香不香?”司空摘星斜着身子,躲在桌子下面,悄悄地调侃叶天。他以为叶天是在嗅离去的女孩子身上的脂粉香味,这句话极尽轻佻、暧昧之能事。

叶天苦笑:“不知道,我感冒了,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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