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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搜查本部认为从方法来看的话,最可疑的是相原小姐;就是不能说点新鲜的。”
“真的是。”加贺故意强调语气,边偷看沙都子的表情。她从刚才就默默的听着两人的对话,听到刚刚的话,头垂得更低了。
“但是,如果说是波香知道杀祥子的人是沙都子,这样的推理也不正确,因为白鹭庄事件发生时,她有不在场证明。”
“你是说那时她正在‘波旁’店里喝酒的事吗?”
“你们一定调查过了吧。”
“是的。所以只有看的份,没办法行动。”
“出入公寓的方法知道了吗?”
“你一个接一个的发问,真让我来不及回答了 嗯。密室的事吗?你解出来没?”
加贺摇头并声明:“我可没有隐瞒喔!”
“我可没这么说。只是我想如果你知道了的话,就请你指点而已!”刑警苦笑着说。
“原来如此,我知道了。”
“那么我先走了。”佐山拿起账单说,“以后我们公平的交换情报,有很多事还得借助你们的力量呢!”
“真的公平吗?”加贺在他背后说
。刑警头也不回的回答:“你只能相信我了。”说完就走了出去,接着马上又回来,在入口处探着头说,“对,恭喜你得到全国大会的优胜。”
当天回到家后,加贺一个人向雪月花之谜挑战。桌子上有一张纸如此写着:
1。 依波香、沙都子、藤堂、若生、华江、老师顺序入座。
2。 折据传过来,藤堂抽了花牌。
3。 藤堂泡茶,坐的顺序成为波香、沙都子、老师、若生、华江,折据再次被传递,沙都子抽了“花”,老师抽了“月”,华江抽了“雪”。
4。 沙都子泡茶,坐的顺序变成波香、藤堂、老师、若生、华江。折据传过来,波香抽到“月”,藤堂抽到“花”,若生抽到“雪”。
—— 之后,事情发生了。
依加贺的推理,盒子传到波香时,里面的牌已经全被换成“月”了。
—— 这样的话,在波香之后的藤堂和若生也应该抽到“月”。假设藤堂和若生是共犯,加贺这个推理就能成立。两个人虽抽到月牌,但是却宣称自己抽到花或雪,而且谁也想不到他们会说谎。
—— 问题就在牌是什么时候被偷换的。
加贺想了一下。在波香之前能接触到折据的人,如果是藤堂或若生就说得过去。
—— 不对。
加贺抱着头看着笔记。在波香之前接触到折据的是沙都子,抽到花的她,为了把牌换成号码牌,一定翻过折据。
还有两个可能。一个是如果沙都子和藤堂是共犯;另一个是根本操纵花月牌的推理是错误的。
不过加贺认为牌一定被做了手脚。高中茶道部的牌被偷也是事实,这些绝对不是偶然。
那么是三人共谋喽 不、不可能的,加贺摇头想甩掉这个想法,他始终相信沙都子不可能杀死波香。
—— 没有答案!加贺颓然的躺在榻榻米上。
几天后的傍晚加贺在“摇头小丑”,遇到正在柜台位子上喝着热巧克力奶的若生和华江两人。
“我以为你故意躲着我们呢!”若生边挪出空位给加贺,边说,“后来听老板说你还是常出现在这里,恐怕是我多心了。”
“我为什么要躲着你们呢?”加贺坐在若生的隔壁,点了热牛奶。
“听说你不相信我们。”
“谁说的?”
若生没有直接回答,只是看着店主后面陈列的酒瓶说:“刑警来过了,问我们上个月第五个礼拜二晚上的行踪。”
加贺才想到,原来十月有五个礼拜二。
“听说是高中的茶道部遭了小偷,被偷的是花月牌,而且听说凶手使用花月牌来促使波香喝下毒药,是你的推测。不是吗?”原来他是从佐山刑警那听来的。
“只是有可能而已。”
“波香是自杀的。没有其他可能!”
“谁能证明呢?”
“如果你要实际的证明,我就告诉你。例如花月牌被偷的那天晚上,我和华江还有网球部的成员在大学的合宿所露营,因为那个礼拜天有比赛,所以是最后的冲刺。要想不被人发现,偷偷的从合宿所溜出来,到 R 高中去偷东西,再折回来,这可不可能,你问问其他的人就知道了。”
若生和华江有不在场证明呢!加贺冷静的看着若生的嘴在动。
“更何况就算准备了花月牌,又如何让波香饮下毒药呢?”
“若生,好了啦!”
华江发现若生愈讲愈大声,用手拍他的肩说:“加贺只是客观的说出他的看法而已,你不是也说过波香不可能自杀的吗?”
双方沉默了一下,若生喝闷酒似的一口气喝光了杯子的水。
那天晚上沙都子打电话来。“喂”的声音听起来没什么生气。
“今天我被刑警叫去问话了。”
“关于你在第五个礼拜二的行踪吗?”
“那么晚了,我怎么会有什么不在场证明呢?真是的!但是其他人好像都有。
“若生和华江是有。”
“藤堂也有呢!听说整个晚上都待在研究室和教授及其他学生一起呢,所以没有不在场证明的只有我跟 ”
“老师吗?”
不可能。加贺甩掉这个念头。
“喂!加贺,我考虑过很多,发现不管如何操纵花月牌,要想叫别人依着自己的意思抽签是不可能的,你有说过当折据传到波香时,所有的牌都已被偷换了,可是最后接触折据的是我,如果你相信我的话,谁都无法偷换折据里的东西。还有下毒的方法,佐山刑警也说,到现在还不明白,毒药是经由什么管道放入茶碗中的。”
“所以你开始觉得波香可能是自杀的喽?”
“不是的。”
听筒传来的音量有点混乱,或许是因为沙都子在摇头吧!
“我还是觉得波香决不会自杀,但是如果换个想法,有人要杀波香,而波香只是照着那个人的计划被杀了,不也可以吗?我觉得如果我们不改变一下基本的想法,是不行的 ”
6
波香死后过了一个多月。在十二月的某一天,加贺坐在雪铁龙的助手席上望着今年冬天的第一场飞雪。
“你至少穿个西装来吧!”三岛亮子边调整雨刷边说。她穿着一套纯白的礼服,加贺不知道那是什么名牌的礼服,只知道一定价值不菲,而他仍旧是一件运动外套。不是他故作潇洒,而是他只有这一件。
“算了,这样比较像你。”
从侧面可看到亮子正在笑,这却是加贺所讨厌的表情。
每年年底都会举行一个剑道家的联谊会,加贺以前也被邀请过,却从来没参加,因为这类的集会,只是一些稍具知名度的人集合在一起,达到自我满足的目的罢了。不只是剑道,所有的运动都是靠底下一些无名的选手在支持,才能存续生命,然而那些人却忽略了这一点,算什么联谊会!
但是今年他非出席不可,因为得了全国大会冠军的他,是今天的贵宾,何况他们是拜托在警察的道场上教他的秋川来说项,实在无法拒绝。
“说到剑道家的联谊会,我还以为会在什么日本料亭举行呢!” ( 但是刚才听亮子说是在一流大饭店的自助餐厅举行的 ) “听说还有美丽的女接待员呢!”
( 所以你才穿这么华丽的礼服来一争长短的吧! ) 加贺心中想着,却没说出口。
加贺一直希望有机会从亮子口中问出她打败波香的方法,他认为亮子一定是用了什么手段,在比赛之前让波香喝下药。问题是怎么做。当然她不可能自己下手,一定是叫别人做的,但是又是谁做的呢?
如果直接问她,而她否认的话,就没办法了,反而让她起了戒心,就更难抓到她的狐狸尾巴了。到底要如何巧妙的引诱她说出来呢?加贺从刚才就一直思考着这个问题。
一路上没遇到任何红灯。红色的雪铁龙来到一流饭店前面。车子一停,马上有一个好像联谊会负责人的男人走过来。负责人全身发散着发油的味道走了过来。首先向三岛亮子说了一大串客套话;大概三岛财团的势力也伸展到剑道界了吧!负责人接着收起对亮子满脸讨好的笑容,以怀疑的眼光看着加贺。
“这是加贺恭一郎哦!”亮子好像在介绍自己珍藏的宝石似的说。虽然这颗宝石不怎么亮眼。
负责人好一会儿才想起这个名字,换了一个好奇的眼神看着他。
宴会会场已经热闹哄哄的,到处可看到胸口上别着花的人在相互谈笑。加贺冷冷的看他们互相恭维彼此能参加如此盛会。
三岛亮子一站定,过来打招呼的人便络绎不绝,难怪她摆出一副公主的姿态来。打招呼的人从学生到大腹便便的中年人都有。
“那次比赛真是太精彩了。”向三岛亮子打过招呼,顺便跟加贺搭讪的人也不少。这个不像剑道家,脸色苍白的小个子也是其中之一,“真是值回票价。”
“谢谢!”
但是这类的人都会多余的说:“如果是我就会仔细观察对方的动作。”
这时加贺会说:“是呀!下次你跟矢口对战时就请你照这么做吧!”让对方觉无趣,所以虽拥有全国大会冠军的金字招牌,却很少人来接近加贺。
“好像不怎么高兴嘛!”有一个人手持酒杯走了过来,虽然他穿着西装,加贺没有马上认出是谁来,可是那双锐利的双眼是熟悉的。
“你好像很高兴嘛,秋川。”
“我跟你一样,与其来这里,还不如到道场去。剑道是一种格斗技,像这样友好的喝酒实在不适合我。”
“我也有同感。”
加贺看了三岛亮子那边一眼。有一个一点也不可能玩剑道的胖男人,正边用手帕擦着汗,边讨好的笑着。
加贺边把烟熏鲑鱼送进口中,自言自语的说:“真像明星。”
“她的爸爸是三岛财团的首脑嘛!跟她点头的那个胖男人,是关系企业的管理阶层人物,听说为拍马屁,他花了不少心血在公司的剑道部上。虽说是管理阶级,毕竟他不姓三岛,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被开除呢,啊!他走过来了。”
加贺和秋川摆出一副不理不睬的表情,胖男人却堵在二人面前说:“两位不是前年的全日本冠军和今年的学生冠军吗?两人站在一起真是壮观呢!”
胖男人不在意两人无视的表情,从内袋中取出名片。
“这是我的名片,请多指教。我算是我们公司剑道部的负责人喔!”
加贺不感兴趣的看了名片一眼,细田则夫?跟体形不太相配嘛!嗯,哪家公司呢
“本地能有像两位这样的人才,真是幸运呀!请你们务必光临本公司指导一下。当然我也不会亏待你们的,如蒙指教,必有重酬 喂,加贺同学,等一下!”
无视细田的饶舌,加贺快速的穿过会场,向被众人围绕的三岛亮子走过去。她正在高谈全国大会的事呢,加贺排开众人,抓着亮子的手说:“你过来!”
“好痛,干什么嘛!”她皱着眉,抬头瞪他。慑于他的眼神,却说不出话来。
“你来就是了,我有话跟你说。”加贺要拖她走。
这时旁边有人上前来阻止,是 K 大的儿玉。
“喂!放手,请你尊重女性!”
“我有话要跟她说,不关你的事,你不要管!”
“有什么话在这里说!”
“我可是为了你好,看你是要到没人的地方去,还是叫这些奴才走开。”
“不要太过分。加贺!”儿玉用力抓住加贺的领子,“稍有一点名气,就这么骄傲吗?”
加贺回瞪他,右手仍然抓着亮子说:“走开,这里没你的事。”
儿玉脸色一变,接着加贺整个人被打得飞到后面的桌子那里。虽用左手挡了朝脸上来的飞拳,却挡不住他的力道。
儿玉又扑了过来。桌子被撞倒,餐具都掉到地上,女人尖叫,男人怒喊。
“是你逼我出手的喔!”加贺反击过去。
7
“真是的!”
沙都子以女老师看着做坏事的小鬼的眼神看他。加贺竖起夹克的领子,把脸藏在里面。脸已经消肿了,可是伤口还未痊愈,所以尽量不让人看到。
“听说你们大打出手,为什么呢?”
“情势所逼,没办法!”说话时脸颊一阵刺痛。
“加贺,你不像是这么冲动的人,告诉我原因啦!”
“ ”
还不到说的时候,等我整理好思绪吧!加贺想,但是会有那么一天吗?
“真自私,什么都不告诉我,却要我陪你到处去!”
“我只是说要到南泽老师家去,问你要不要一起去而已,是你自己要跟来的。”
“因为你语气暧昧,好像有什么重大意义似的。”
加贺沉默不语。说不定真有重大的意义呢!
南泽家一片萧条冷清,门前的葫芦杜鹃也只剩下树枝。加贺觉得自己如同在看一帧褪色的黑白照片。
南泽雅子打开格子门迎接他们,看起来此以前更小更衰老。
“欢迎。”她嘴边带着微笑看着两人。加贺说了声“打扰”,觉得她的笑是装出来的。
雅子想带他们去客厅,加贺从她背后说:“好久没喝老师泡的茶了,今天是专程来喝茶的。”
雅子停下脚说:“是吗?”
加贺向旁边的沙都子使了个眼色说:“是呀!”
沙都子也很合作的答说:“很早就想来的。”
“和室又可以用了吧?”
事情发生后,为保持现场,和室曾被禁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