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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的动作使她难以忍受,两者之间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当他们在情欲之欢的时刻,在肌肤之亲、亲吻、抚摸和轻声细语地相互顿诉爱慕之情的时候,有一个字眼一直在她心头萦回:爱护。这一个词儿总括了她同比尔在一起和她同罗斯在一起时所感到的差别。
两人都精疲力竭,他们手拉手地靠在床头,沉思不语。后来比尔转身过来说:“我不知道这种时刻提出来是不是好,克莉斯,但是我不得不说。”
她希望他们不要讨论他们的往事,也不要讨论他们现在的新的开端。但是你控制不了那些事。
她面对着他说:“说吧,比尔。你有什么心事?”
“罗斯·利曾贝。”
对于她来说,这个名字就象是一个开关被突如其来地打开了,黑暗的卧室射入了一束令人眼花缭乱的白光。
“我对他作过一些调查。”
“调查?”出乎克莉斯的意料。
“我给我一位老朋友打了电话,他是西雅图市的律师,叫鲍勃·米柯,有印第安人血统,在华盛顿州受理过许多印第安人居留地的案件。”
“还有呢?”
“唔,你知道罗斯·利曾贝是那个地方的人,几年前当过律师——”
“这些我都知道,比尔。你还发现了什么?”
“有一个短时期他结过婚,你也是了解的,但是你也许不了解他离婚的情形。他的妻子至少有两次控告他殴打她。鲍勃调查了西雅图市警察局的记录,看到了一张她的照片,这张照片是她到法院控诉的时候拍摄的。你的朋友确实殴打了她。”
克莉斯的胃部感觉到压着一个大疙瘩。她强迫自己说,“说下去。”
“罗斯·利曾贝曾经宣扬他有意结束他的律师业务。向联邦调查局申请工作。他的律师业务从未发过利市。他同他的妻子做了一笔交易:太太平平地离婚,他付给她一笔赡养费,赡养费的金额由她提出,作为交换条件,她撤回对他的刑事诉讼。”
“我对这些也感到奇怪。具有这样的背景是不应该接纳担任特工的。”
“他的背景材料被隐藏起来了,至少对官方是这样,但是情况还不止这些。”
她不想听了。
“离婚以后大约一个月,利曾贝的妻子——前妻——失踪了。失踪案历时一年悬而未决。她一直没有被发现。”
当比尔停顿的时候,克莉斯说:“我有一个感觉,关于他的事你还有很多话可说。”
他紧握着她的手说:“我象一个忌妒的求婚者在挖竞争对手的臭底子以便成为胜者。”
“别说了,”克莉斯说,“我知道你这么做的目的不在于此。”
“你理解了我很高兴。这样就好办了。瞧,克莉斯,至少对我来说,你的朋友不是世界上最好的人,但这还不是事情的全部。我关心的是,你同一个对你可能没有好处的人有了很深的牵连。我这么说可能自以为是,我知道,但是除了我爱你爱得发狂之外,我是出于对我们分别之后形成的兄妹关系负责。我担心。”
她又说:“我知道你担心,比尔,我珍惜它。”
她拥抱他,两个人从原先背靠着床头又滑了下来躺在床上,紧紧地偎在一起不停地亲吻,情欲渐渐地上升到另一次高度的满足。
当天夜晚他没有住宿在克莉斯的公寓里。
凌晨3时他离开她的公寓,她温柔地吻他的嘴唇,然后又回到紊乱的床上,再也不能入眠了,一直等到第一线曙光透过百叶窗照射进来。
6点钟电话铃响了。她立即拿起听筒说:“比尔?”
对方一阵沉默之后说:“不是,我不是比尔。我是罗斯。”
“哦,我——我在等他的电话,而且——”
“我吵醒你了?”
“没有,我——我正要起床。”
“你一个人吗?”
“是的。你是在亚利桑那州吗?”
“是。我给你打电话是因为——”
她等他说下去。
“因为我想你。我很抱歉我走的时候发了脾气。我不愿意那样。以后当我们生气的时候我们不应再分离了。古谚语说:上床别发疯。”他笑起来。
她不知怎么说才好。基于比尔所告诉她的,她的心里充满了对他的鄙视。突然间她打起寒颤来,仿佛房间里的空气调节器开到最低温度一档。
她把被子往上拉了拉说:“我要去淋浴了,罗斯。等你回来之后我们再谈吧。”
“我在星期天回来,也许在傍晚的时候。”
星期天似乎就在眼前。她说:“很好。”
“你能鼓起一点热情来吗?这个周末我们就要一起出去玩了。”
“我知道,可是当我听说你去亚利桑那州以后,我以为那事——”
“当然的,喂,我将尽可能赶乘星期天早一些的班机回来。这里事情很顺利。亚利桑那州的一连串谋杀案已经结束了。凶手肯定逃走了。我们将要把他的作案方式输入到电子计算机系统里去,这里已经无事可做。我星期天下午赶回来。我们可以打几场网球,早一点吃晚餐,想法子弥补失去的周末。”
她苦索枯肠想说些什么。“罗斯,周末我恐怕不在这里。我可能要去纽约。”
“什么事?”
“普里查德案件。那里有一些线索——”
“把案子压一压。我要你等着我回来。”
“我不认为我——”
“我考虑到了。该死,克莉斯,我在这里考虑了很多,我知道——深深地知道你和我相互间都公平相待。让我们体面地相处。喂,顺便告诉你,我为你买了一件珍贵的礼物。”
“你买了?”
“嗯,我想你会喜欢的。我确实相信你会喜欢的。真想马上就给你。”
“那——罗斯,请你,理解我。在我一生的这个时刻我感到非常的困惑——”
“当然你是这样的,但是你不能够同你从前的线人一直保持接触而又希望不感到迷惘。那是以往的事了,不是吗?”
“是的,但是……”她不相信她说了该说的话,她也知道为什么她是那么不愿意大胆地面对着他,把比尔的事和他们在一起过夜的事都向他直说,告诉他她不想再见到他了。
“我知道是那样,克莉斯,因为你也许能够象我一样清楚地了解我们可以在一起生活。太愚蠢了,电话里谈这种事。我星期天回来,直接到你的公寓。答应我一件事,我回来的那天你不要佩带你日常戴的珠宝饰物。”
“珠宝饰物?”
“我总是保守不了秘密。”又是一阵笑声。“星期天见。别忘了我爱你。”他把电话挂断了。
第十九章
这是一个寻常的星期六上午,联邦调查局“突击队员”特别侦查小组办公室象平常一样地照常工作。
10点钟的时候,萨克西丝决定再给火岛的理查德·尼莱打电话。
接电话的声音就象是刚被电话铃声叫醒似的混浊沙哑,“喂。”
“尼莱先生?”
“你是谁?”
“我是克莉斯汀·萨克西丝。联邦调查局的特工。”
她听见他清了清沙哑的喉咙然后问道:“你有什么事?”
“我渴望能够同你当面谈谈关于现在正在侦查的一件事。”
“什么侦查?”
“我们见面之后才能讨论。如果方便的话,我想到你府上造访。”
“我不知道。你有传票,有逮捕证吗?”
“没有。需要吗?”
“这取决于你要探听什么情报。”
“我不是探听,尼莱先生,我只是问几个有助于我调查的问题。我希望你不要索取传票,给予合作。”
“我不知道,我是不是在什么事情上被指控了?”
“那个我不知道。喂,如果你要把事情复杂化,我会把需要的证件带来的。这是一件谋杀案,尼莱先生,你可能掌握有我和联邦调查局都想了解的情报。”
他嘟囔起来。“写了两本关于官僚机构的书你就以为我什么都知道。”
“我以前没有给你打过电话。”
“唔。对,小姐——”
“萨克西丝。克莉斯汀·萨克西丝。”
“有趣的名字。”
“美国印第安人。”
“是吗。你在联邦调查局多久了?”
“有几年了。明天我能来找你吗?”
“我有安排。”
“我不会耽搁你很多时间。或许你喜欢到华盛顿来。”
“我要说明一下,我是尽可能不在华盛顿逗留的。”
她笑起来。“我但愿也这么说。我可以在纽约城里和你见面,比如洲际旅馆。”
“你想干什么,萨克西丝小姐,证明你已经完成了你的内勤工作?”
“我不是想达到什么目的,尼莱先生。我只是知道你在那里逗留过相当的时间。你是有点儿名气的人物。”
“我不想那样。对事情没有好处。”
这样的交谈使她厌烦。“我将于明天中午到火岛你的府上来,尼莱先生。我相信你会在家的。”
“我在这里,但是我要给我在联邦调查局的几个朋友打电话,证实有一位克莉斯汀·萨克西丝小姐是有理由进行这次访问的。”
“我很高兴,尼莱先生,如果这样会使你放心的话。”
几分钟之后雅各布·斯坦走了进来。
“什么新情况?”他问。
她拿不准应该让他知道多少情况。
她说:“不很多,杰克。”
她决定不提及她准备立即去见理查德·尼莱的事。今天是周末,这意味着她无需说出她的时间安排。此外,利曾贝外出时指定她负责。她还有其它的理由使她不愿意告诉斯坦更多的情况——事实上,她简直不知道她可以信任谁。
他坐在她的办公桌对面,把脚跷起来搁在一个低矮的桌子上,问道:“我听说乔治·普里查德的遗孀在普里查德被害的晚上在这幢大楼里,这是怎么回事?”
他知道这个情况使萨克西丝感到吃惊。她问他是从哪儿听来的。
“都这么传的。门卫萨姆·奎因斯吓得发抖。同他谈过了?”
“没有。你来处理这件事怎么样?”
“当然可以。喂,克莉斯,我能够提出两个问题并且自告奋勇地发几通议论吗?”
“对我吗?当然可以。”
“这次普里查德案件调查工作的方向我感到不安。”
“为什么?”
“唔,由于罗斯很多时间不在,方向盘就由你来掌握。并不是说你掌握方向盘不好,但是我有一个感觉,这个案件的侦查工作变成一出一个女演员唱的独角戏,每一件事你都秘而不宣,我们这些人大可以卷起铺盖回到现实生活中去。”
“我很抱歉我造成了这样的印象,杰克。这不是我的本意,这是因为罗斯走了我把事情处理得稍为松散了一些。这是我的过错,我将尽力改正。”
“我不谴责任何人,但是你知道这里成了什么样子。突然间有人在楼上喊着要东西,而唯一有东西的人却不知到什么地方去了。”
“你是说我。”
“对。”他摇摇头微笑。“克莉斯,我从未想过有朝一日我杰克·斯坦会提议召开会议,但是我觉得事情理应这样,每天召开一次例会,也许一天开两次会,把部下都召集来。”
“我赞成。今天下午就开始。”
“好。3点钟?”
“4点钟。”
“你明白了。我要去告诉乔。也许我们三人之间应该坚持这么做,你知道,在一种需要了解的基础上。”
“有道理。我们三人4点钟在这里碰头。”
“行。你午餐到哪儿吃?”
“也许拿一些东西到这里来吃。”
“我请你吃一顿真正的午餐,我请客。”
“我不想去,中午的时候找我一下。也许到那时候我想好好地吃一顿。”
12点钟的时候斯坦来了,但是她谢绝了他的邀请。
12点15分她离开了胡佛大厦,到几个街区以外的一个电话亭打电话给住旅馆里的比尔·泽·艾。
“你的电话来得正是时候,”他说,“我正要出去。”
“比尔,周末我要到纽约去。我要赶明天早晨早班的班机。”
“想要伴儿?”
“我不知道,我——”
“我这次的东部之行也要到纽约。嗨,为什么坐飞机?今天晚上我们一起开汽车去。”
“那太好了,不过——你7点钟能脱身吗?”
“行。”
“考虑过在哪儿住宿吗?”
“我可以住在朋友家,不过昨晚以后我——”
“我喜欢这个主意,比尔。我们可以呆在一起。我要买一些东西。”
“好的。7点来接我?”
“行,谢谢你,朋友。我现在比过去更加需要朋友了。”
“你在哪里打电话?”他问,“声音糟得很。”
“一个公用电话亭。在办公室里打电话会引人注意。”
她本可以承认她不愿意让她的电话被人录音,但是她不想承认这样的事在联邦调查局这样的机构内居然也是可能的。事情是她知道这种可能性是确实存在的,而且窃听电话这种情况在联邦调查局这座闲话制造所里就象谁跟谁睡觉这种事一样地广为人知。
决定在4点钟召开的会议按时举行。萨克西丝、雅各布·斯坦、乔·庇隆相互通报他们所知道的情报。
萨克西丝意识到开这样的会是虚假的,因为她决定不提及一些只有她才知道的情况发展。她不知道斯坦或庇隆是不是也在玩弄同样的把戏,为了自己的利益把事情隐瞒起来。这种情况是可能的,她下了决心不多谈。在联邦调查局内事情似乎就是这样的。她希望待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