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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思探询地看着她,心里感到奇怪,在这样严肃地讨论当中怎么瞎想起来——
萨克西丝笑了。“我在想你刚才所说的话。”
“关于尼莱先生吗?”
“是的。他是作家,他是吗?”
“他还有别的资料。”
“什么样的资料?”
“文件,几百份文件的复本,给联邦调查局内不同人物的信件、备忘录、会议的记录。”
“都是重要的。”萨克西丝说。
“我猜想都是重要的。很多文件都盖着‘秘密’图章。”
“他居然会放在那里让你看,使我奇怪。”
“啊,他没有让我看。我是偶然碰到的。当他在家的时候——他不常在家——他跟妈妈不睡在一起。他有他自己的房间,房间里只有一只大保险箱。有时候整个周末他锁在房间里做他的事。星期天夜晚他又把东西整理离开家。”
“你是怎么看到他的笔记的呢?”
“我看到的不多,只有两叠,那是一个星期六,他留在房间里的。妈妈外出了,他去接一个朋友打来的电话。听完电话他告诉我他必须立刻去见什么人,就匆忙地走了。我走进他的房间。我猜他以为已经把全部文件都放入保险箱了,但是有两叠他想必是忘掉了,不管怎样,我看了那两叠文件。很多内容我看不懂,但是知道那些东西都很重要。我担心他知道我看过那些文件,所以我设法使他确信,我只是在他回来的时候刚刚发现那些东西。他回来后问过那些文件的事,我说我没有在他的房间里。”
“贝思,我必须问你一个问题。你说你母亲杀了你父系,是因为理查德·尼莱的缘故。你为什么这么说呢?”
“我母亲知道我父亲有日记和文件,有一天她拿到了那些东西。”
“怎么拿到的?”
“我不知道。我只听见有一个夜晚他们为那些东西打起来。那是因为他回家的次数多了,把所有的东西都放在家里。我想她没有偷,不过也可能是她偷的。她干得出来的。”
贝思的声音冷漠而痛苦。“我爸爸过去同她谈得较多,至少当时是那样,我知道他告诉过她一些故事。他对他所处理的每一件事都保守秘密,只是他会告诉她一些,我想因为她是他的妻子。”
“那是很平常的。”
“当然,只是他不该信任她。”她抬头看看萨克西丝说,“我恨我母亲,萨克西丝小姐。我真恨她。”
“我很遗憾。那种感受一定很可怕。”
“一直是这样,直到——唔,直到她干了伤害他的事。”
“杀了他?”
“还不止那样,她以前就干了,比如把他的全部笔记和文件都偷了卖给尼莱先生。”
“你肯定是她偷的?”
“是的。我听到他们为这事打架。妈妈要的钱越来越多,爸爸拿不出,她逼着他去搞钱。”
“通过什么方法搞呢?”
“我不知道。把他知道的事告诉别人去换钱。这使得他一直非常痛苦和烦恼。”
“你说你母亲把他的秘密笔记和文件卖给理查德·尼莱,这样尼莱就能根据那些材料写一本书?”
“对。”
“你知道尼莱付过多少钱吗?”
贝思摇摇头。
“你父亲是反对的?”
“是的,他害怕。我母亲告诉他,如果他出于害怕而干出任何事情来,她就要把笔记和文件的事都告诉联邦调查局,联邦调查局会认为他把那些东西卖给尼莱先生的。”
萨克西丝思索了一会儿然后说:“我不怀疑这件事的真实性,贝思。但这并不意味着你母亲就是凶手。”
小姑娘活跃起来。“是的,她是凶手,”她说,“为什么那天夜晚她去了那里后来又撒谎?”
“我不知道,也许——”
“她有一把枪。”
“她告诉我说那把枪是许久以前偷来的。”
“又是撒谎,她一直在撒谎。”
萨克西丝靠着她更近些说:“告诉我她为什么要杀他,贝思。”
“因为——我想因为他要把她做的事报告联邦调查局。”
“你认为。”
“我不能肯定,但是我知道那天夜晚她在那里,而且带着枪,还有——”
“还有——”
“还用枪威胁他。”
“在家里?”
“是的。”
“什么时候?”
“在她杀他之前一个星期。”
“你听见她威胁的?”
“是的。他们以为我睡着了。”
“她说了些什么?”
“她说如果他胆敢阻止她的交易——或者说阻止她的安排,或者不管她称它什么——她同理查德·尼莱的交易,她就要先下手为强把他杀了。”
“让我们走吧。”萨克西丝说。
她们往旅馆的方向慢慢地走回去。
“贝思,告诉我,在你父亲死去的那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事。”
“她到他的办公室去杀他。”
“她说的?”
“不,当然不是,但是——你不相信我,你相信吗?”
“当然我相信,但是你必须了解,除非我有确凿的东西、证据,确实的证词,否则我不能控告你母亲。你确是听见你母亲说是她杀了你父亲的吗?”
“她怎么会这么说?”小姑娘变得怒不可遏和困惑。走路的步子也开始加快,仿佛她突然急得想离开。
“贝思。”萨克西丝说。
小姑娘又走了几步,发觉萨克西丝不在身旁就停住了。她转过身来瞪着,脸颊挂着泪珠,泪水流到了嘴上。
“我相信你,”萨克西丝说,她走上前去缩短了她们两人的距离。“我真的相信你,贝思,但是请你理解我所处的位置。”
“你不关心,是吗?”
“关心?”
“我父亲。”
“当然我关心。我对他了解不多,但是发生的事使我震惊,还——”
“我非常爱我父亲。”她的身体开始颤抖,说话的声音更高更响了。“我爱他,她把他夺走了。我恨她,恨她,恨她!”她用手拍打着墙,然后靠着墙嚎啕大哭起来。
萨克西丝挽着贝思。“放心,”她说,“事情会解决的。”
“我要你相信我。她杀了他。”
“我知道,我们会把事情解决的。相信我,我会尽力的。”
贝思终于控制住自己,萨克西丝递给她一块纸巾,小姑娘用它揩拭眼睛,擤鼻子。
“谢谢。”她说。
她们回到旅馆,站在休息厅里的一只鸟笼前面。
“想喝冷饮吗?”萨克西丝问。
“不,谢谢。我非常抱歉,我太古怪了。”
“你的举止一点也不怪。你这么信任我使我非常高兴。”
“现在你准备怎么做?”
“我还不能十分肯定,但是有一些其它方面的调查材料可以同你告诉我的情报联系起来。我建议你不要对任何人提及我们见过面。不要对任何一个人,贝思。”
“我不会的。”
“你母亲在哪里?”
“我不知道,也许跟什么人在一起。”
克莉斯汀·萨克西丝感到心伤欲碎,伸出一只手臂挽着那个姑娘说,“有时候,在欢乐到来以前我们必须经历一段艰苦的时刻。”
贝思的脸上掠过一些笑容。“我父亲常常这么说。”
她们一起走向休息厅的大门。“你今天回去以后做什么事?”萨克西丝问。
贝思耸耸肩。“闲逛,去村里。”
“要小心。”
“我会的。你呢?”
“大约一个小时之内我要跟人碰头。他也是办这件案子的,也许我们能找出一个证据来证实你告诉我的话。”
“我希望能这样。”
萨克西丝本想把罗斯玛丽·凯尔的照片给贝思看,但是,她估计不会得到什么效果,于是她吻了吻贝思的脸颊说:“别灰心,贝思。你是好样的。”
“你也一样,萨克西丝小姐。谢谢你请我吃早餐。”她眼睛里再次充满泪水。“天哪,我好象有了一位大姐姐。”
萨克西丝笑嘻嘻地说:“我乐意当一个大姐姐。小心。当我一有了新情况我会打电话给你的。”
比尔·泽·艾和乔·佐伊结束了在一家中国餐馆里的会面。乔说在那家中国餐馆见面安全。比尔把所知道的情报向乔和盘托出,乔就比尔应该作些什么准备向比尔提出了建议。
按照乔的说法,事情很简单。一旦窃听线接上,不论尼莱什么时候通过电话用电子计算机向在曼哈顿区的出版社传送材料,克莉斯公寓里的电话就会响铃。她需要做的只是把电话听筒提起来搁在调制解调器的支架上。不论尼莱的电子计算机传送什么材料,她的计算机的屏幕上都会映现出来,并且会在她的打印机上印出来。
“虽然我想它不会排成版式,”乔说,“但是所有的字都会印出来的。”
“那正是我们需要的。”比尔说。
“要花些钱,”乔说,“我需要窃听的特殊设备。”
“不管你要什么都行。”
“费用怎么办?”
“你开价吧,乔,你要记住还欠我一笔人情。”
乔微笑着喝完了他的咖啡。
他身体的每一个部位都是方的——身躯、脸庞、双手。他的两颊布满很深的麻点,终年累月的不刷牙,使得他的一副牙齿参差不齐、颜色蜡黄。他穿了一件褪了色的满是皱纹的褐色灯芯绒运动上衣,红黑格子衬衫,篮分针织领带,棕褐色的工作裤。
“我以为很久以前我就已经报答了。”他说。
“是,你已经报答了。只是我觉得我们应该交一个朋友。我们也许有朝一日会互有所求——不会就此一遭的。”
乔思索了一下。“当然,你是对的,但是我总要到手一些。”
“200美元?”
“400。这是要担风险的。而且这个数低于我平常的价钱。”
“依你。你明天上午6时一定要把窃听线装好。”
“行。你知道,比尔,如果住在火岛的那个家伙正如你说的,对电子计算机和保密措施很精明的话,他很可能会装上一个电话窃听检测器,安装了检测器,一旦有人窃听,阻抗就会下降。你知道的,他会觉察的。”
“我希望他不会。”
“你肯定我们不能在另外一端窃听吗?”
“在出版社那一端吗?不行。”
“接在中继线盒上不难。”
“不行。一定要接在火岛他的电话线上。”
“好,但是如果不成功,我还是要你付钱的。”
“当然。”
“你现在先付一点吗?”
“我带的现钞不多。”他从皮包里抽出100多美元。“其余的星期四给你。”
他们在饭店的门前分手。
“再见。”比尔说。
“再见。你一定不肯把窃听的原因告诉我?”
“我不能,乔,你是知道的。”
乔大笑起来。
“有什么好乐的?”
“那个同尔一起离开缅因州的女人后来加入了联邦调查局?”
比尔颔首。
“你又见到她了?”
“没有。”
“好,我就是要听你说鬼话。”
第二十三章
他们在3点钟离开纽约,回到华盛顿克莉斯的公寓将近10点钟,途中他们在一个地方耽误了一下,悠闲地吃了一顿晚餐。
回到华盛顿,她发觉自己越来越感到不安。她总是不能把罗斯·利曾贝从心底驱开,担心他会在等她,跟她发脾气,并且同比尔发生冲突。
她的担心似乎毫无根据。他们把汽车停在她的车库里,提着皮包乘电梯到她住的套间,没有一点利曾贝的踪迹。
她的电话回答机的小红灯显示有五次电话已被记录下来。她本想独自一个人听电话的录音,却又任自打开开关。
电话录音记录的是两个女友的声音,她们来电话是想约她一起晚餐和一同打网球的。
有一个电话是书报杂志推销员向她推荐一本书《终生难得的机会》。
另一个电话是房东通知她,星期三中午开始修理锅炉,要断水12个小时。
有一个电话是罗斯·利曾贝打来的,话很简单,只是说“给我来电话。”
“那是他?”比尔听到利曾贝的声音问道。
“是的。”
“他听起来很恼火。”
“这情有可原。我告诉过你,他想在今天下午到这里来看我。”
“你答应过他你在这里等他?”
“没有。”
“那么他没有理由发火。”
“他——”
“不讲道理。你没有答应他发什么火。我觉得你应该同他彻底决裂,克莉斯。”
“我知道。我想这么做。”
“你需要做的是让你的流言蜚语在总部内流传。”
克莉斯走进厨房煮咖啡去了。她从厨房回到起居室之后说:“我刚才好象听见你在说什么。”
比尔四肢伸展地躺在长沙发上,抬起头说:“你指的什么?”
“关于——得啦,比尔,你的话听起来好象在联邦调查局同时跟七个人有关系似的。”
“我没有那个意思。”
“我听起来是那个意思,什么‘那种关系的谣言……’这种话使我生气。”
他走到她的跟前,把手搭在她的肩上。“嗨,不要这么理解,我想说的只是——”
“应该说得稍微机灵些。”她开始哭泣着向厨房走去。他跟在她身后,双臂抱住她温柔地摇,吻着她的颈项。
“我爱你。”他说。
“我也爱你,见鬼。”
他使她转过身来,二人目光相遇。
“别见鬼了,克莉斯。我们的爱是合乎情理的。”
“现在我不知道什么是合乎情理,我太累了。”
“你是累了。这个周末太忙。”
“我现在要去睡了。”她说。
“好主意。我陪你。”
“我想你别同我在一起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