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穴上。中医学上,这个穴位开窍能经,理气活络,振奋阳气,但如被击中,则半身麻木!
长头发受我一掌,浑身一震,便立在原地呆了半晌。
趁着这个空档,我走到了那个女子旁边站定。
其他人见我露了这两手,不敢贸然上前,各自从旁边取了酒瓶、板凳操在手里,作势要扑过来。
刚才只不过是占了懂医的优势,见他们拿了家伙,肯定占不了便宜。情急之下我把那女子拉到身后,说道:“你们别乱来,闹出了事对谁都没有好处!”
话一出口,我便后悔了,这句话正好暴露了自己的心虚!
果然,那个纹身男子见我气势被压了下去,不禁嚣张起来:“混了几十年,没有人敢动老子一根寒毛。今天被你小子弄了,不搞回来还他妈的有面子在社会上混?!”
几个人慢慢围了上来。
我拉住那女子往后退,心里忐忑不安起来,看来免不了要流血了!
见我后退,那几个人发一声喊便扑了过来。冲在最前面的一个家伙拿酒瓶往我头上砸,我趁他的酒瓶未落之机,用掌背飞快地拍中他的双眼。那家伙半途将酒瓶丢到地上,捂住自己的双眼蹲在了地上。
这时旁边的那个长头发落了单,我瞅准他一只脚的膝关节踹了一下,趁他一只脚支撑失去平衡的刹那,反向一脚将他扫倒在地,然后马上拉着那个女子从这个缺口跑了出去。
那几个人在后面穷追不舍。
正跑着,突然感觉头顶上挨了一家伙,接着“咣当”一声脆响,啤酒瓶的碎片就在我眼前飞溅开来。
我听到旁边那女子惊叫了一声,头上便感觉一股热流淌了下来。
幸好对这一带的地形很熟悉,我拉着那女子的手跑到一个农贸市场,混入了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回头看看,那几个人早不知被甩到什么地方去了。
“你头上流血了!”那女子对我说。
我用手摸了一下头,手上湿漉漉的。看了一下手,发现上面粘满了血。但好在没有再流血,人的头部血管较多,所以往往这个部位的伤口比其他部位容易愈合。
那个女子用身上取出一块纸巾,替我捂住了伤口。
“没事!”我自己用手按住纸巾,安慰她。
“看来还真是有见义勇为,不怕死的人!”她见我没事,笑笑说。
我朝她笑笑说道:“本来不敢管的,可是不管不行!”
“为什么?”她笑着问。
我想了想找了个借口,没有把警察身份告诉她:“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一个美女被人欺负吧!”
“是吗?”她看着我说,“看不出你还蛮仗义的!”
“人人都有侠义之心,只不过没有表现的机会。”
“是吗?刚才那些人也有?”那女子笑了。
“他们只是暂时的迷失,并不是没有!”我也笑了。
她顿了顿问道:“不想问那些人为什么要找我吗?”
“我凭什么问你的这些问题?”我不解地看着她。
她笑了。
“虽然满脸胡子,但看起来还是斯文了一点!不过打起架来还是够威猛的。呵呵!”她第一次认真地看着我的脸说道。
“我不过是个假斯文而已!”我笑着说。
“没看到有人这样损自己的!”那个女子笑着说,“不过你功夫不错!的确不象斯文人。”
“我没学过功夫,只不过是敲了他们最怕敲的地方而已!”
“是吗?!”那个女子很惊奇地看着我。
“《孙子兵法》上说:无坚不摧,唯快不破!只要快就行了。”我笑着说,“包括我们后来逃跑也是要快的!”末了指指自己的头加了一句:“这就是不快的结果!”
那个女子咯咯地笑了。
“好了,现在没事了,你住在哪里?要不要我送你回去?”我问她。
“不用了,你以为我是没见过这样场面的女孩子么?”她笑了,“还是我陪你去医院吧!”
我说:“没那么严重。其实人头上的伤口是最容易愈合的!”
“是吗?你是医生?”她问。
“差不多吧。”我说。
“什么叫差不多!不肯说就算了,我又不是非得知道你是干什么的!”那女子笑着从提包里取出一张名片,“好了,我叫姗姗,这是我上班的地方。来玩时候打我电话就行了!不过要记得把胡子刮一下,说不定我会看上你。”
“好啊。”我在她的后面说道,“下次真的会来找你喔!”
那女子头也没有回地走了。
我站在那里呆了一阵,心里想她居然真的走了!
“可不走又能干什么?”我心里对自己说,“难道要她以身相许吗?”
低头看看手里的名片,写的是“月亮湾”夜总会,还有电话号码。——不过是夜总会的座机号码!
回到家时,高原被我的样子吓了一跳,忙问出了什么事?我把事情经过告诉了他。
“头上的伤没什么事吧?”他问。
“没事,这点伤算什么!”我说。
“看来你小子碰上了艳遇!”高原笑着说,“什么时候去夜总会别忘记带上我!”
“那个女的看起来不简单,你见了也未必敢下手。”我笑着说。
“是吗?我就喜欢有挑战性的东西!”
“好啊,你下次请客,我带你去‘月亮湾’!”我说。
“那地方我哪请得起啊!等我发了财再说吧。”高原笑着说。
“月亮湾”是我们这样有名的高消费场所,一晚没有万儿八千的买不了单。但因为听说里面娱乐内容丰富,服务小姐个个貌美如花,所以前来消费的人也是往来不绝。
这就是我认识姗姗的过程,有点像电影里英雄救美的老套情节。虽然老套,但有些事,总会轮回般地发生,让人有似曾经历过感觉。而有些人,也总冥冥中有所安排似的在你的生命里出现,无法避免!在姗姗出事后的一段很长时间里,我都在想,上天为什么要安排这个女子在我的面前出现过?要告诉我怎样的一个用意呢?
第15章 无聊的约会
那次与姗姗奇遇后,我试着打了一次名片上的电话,对接电话的人说要找姗姗。没想她还真来听了电话。
“是你啊!”当听到我自报家门后,她在电话那头笑了,“头上的伤好了没有?”
“好了!”我说,“想试试你给我的名片上的电话号码是不是真的。”
“这么不相信我?”她笑着说,“怎么会欺骗救命恩人呢!”
“可是你对救命恩人隐瞒了自己的手机号码!”我笑着说。
“你没问我要啊!我也找不到主动给你的理由!”她说,“如果你主动问我,我当然会告诉你!”
“那么你的手机号码是多少呀?”
然后她把自己的手机号码告诉了我。
我有一句没一句地和她聊了一会儿。说实在话,在同女孩打交道这件事上,我不是很擅长。
“你在夜总会上什么班?”一问出口,我就知道是个既无聊又鲁莽的问题。
姗姗没有回答,只是用其他话题扯开了。
后来的大部分时间,是姗姗说,我在听。
“喂,可是你打电话过来的!怎么都是我在说?”她问。
“我在听呢!”我说。
于是,又是她说我听。
最后她说要上班了,我们才挂了电话。
自那以后,我打了几次电话约她吃饭。开始她找借口推脱,我也没有坚持什么。
后来有一次,她终于答应了我的邀请,一块在饭店里吃了一顿饭。吃饭时,她兴致勃勃地问这问那,倒是我觉得自己话越来越少。
“知道吗?话少的男人不会花言巧语,不会骗女孩子,让人有安全感!”她说。
“我倒觉得自己有很多话要说,只是不知道该怎样去说。”我笑着说。
“是吗?”她看了看我说,“你只要听就够了!你的表情胜过自己要表达的!”
“有这么丰富?”我笑了。
“不是表情丰富,是对什么事都淡淡然的样子!试着想想,一个人对什么事都很豁然了,他还需要讲什么吗?”她咯咯地笑了。
“你在讽刺我呢!”我笑着说。
既然有了开头,约她就成了顺理成章的事。每隔几天我都要打电话约她出来,但每次都是请她吃饭,在饭桌上聊天。
高原知道后笑话我不会泡妞。
“你早晚会被她吃穷的!”他说,“那有你这样做的?!现在的男女交往都是快餐式的,行就开房上床!不行就拉倒!”
但他的那种方式并不适合我,因为我每次和姗姗见面,只是慢慢地吃着饭菜,淡淡地聊着天而已。谈话的内容,天上地下无所不包。——除了彼此的工作和生活!
一次,她感叹说人一辈子活得太难,纷繁复杂的事总是很多,剪不断理还乱。
“那就想简单一点罢。”我说,“一个人上床的时候能够对自己说:我没有对别人的作品下断语,没有叫谁相信,没有把自己的聪明才智当作刀子一般在清白无辜的人心中乱搅;没有说什么刻薄话破坏别人的幸福,便是对痴呆混沌的人也不干扰他的快乐,没有向真有才气的人无理取闹;不屑用俏皮话去博取轻易的成功;总之从来不曾违背我的信念……能够对自己这么说不是极大的安慰吗?”
“你说得挺特别的!”她看着我说。
“不是我说的,是巴尔扎克在他的小说里说的。”
“哦。”
“不过要达到这个看似简单的境界,又岂是那样容易!”我又说。
“是啊,人这辈子这样短,而要做的事情又那么多!那有那样单纯的心态呀!”她的神情黯淡了下来,扭头看着窗外说,“每个人都在急匆匆赶路似的!”
我也停下了话头,和她一同看着窗外。街道旁种着一排杨柳,柳枝在微风下轻轻摇摆。
“才一个年头的交替,那些枝叶都已经变换了一轮,经历了一次生死。”她轻轻说。
“死并非生的对立面,而作为生的一部分永存。”我说。
“谁说的?”她笑了。
“一个日本作家。”
“我不喜欢日本人!”
“喜欢也并非不喜欢的对立面,二者有时可以侧着身站在一起的!比如我就喜欢他们笔下的一些故事。”
“关于生与死的?”
“是的。”
“只要是我不喜欢的人,那怕他们的故事再精彩,也提不起我的兴趣!”她说。
“我也认为爱憎分明些好,但这中间似乎从来就没有明显的界线。”我说。
她看了我一眼,若有所思。
和姗姗在一起,不过上述此般。她从没问过我关于工作和私人的情况,我也没有主动开口问她的情况。因此直到她失踪,对她知之甚少。我始终无法把她摆到女朋友的位置上来,而对于她来说,或许也从来没有把我当成男朋友!我们需要的,只是坦然面对彼此的一个倾听者而已!
我们俩的内心都包裹着厚厚铠甲,还长着刺,无法接近!有那么几次,聊天的时候,我突然就分了神,眼前出现两个长着尖刺的刺猬,相互打着招呼:“嗨,你好啊!”于是我忍俊不禁,笑了。姗姗看着我,有些莫名其妙。
一段时间过后,我越来越觉着词穷,于是对坐着长时间沉默着。不过,沉默的时候,我们并没有感觉尴尬,这让我觉着很奇怪。
高原说这是他见过的最无聊的约会,有时我也觉得是。
“我带你去一个地方!”终于有一次,姗姗这样对我说。
那是一个偏僻的小房子,四周被生活垃圾包围着,一个三、四岁的小孩蹲在地上拨弄着什么。
“小念!”姗姗冲小孩喊了一声。
“妈妈!”小孩兴奋地站了起来,朝姗姗叫。
“哎,儿子!”姗姗把小孩抱了起来,嘴里应得很干脆。
她居然有了小孩!这是我没有想到的。
“不是你想的那样。”姗姗仿佛知道我在想什么,“我以前租住在这里,这是房东的儿子,他出生没多久,妈妈患上了产后忧郁症,一次离家出走后就没有了音讯。他爸爸外出找自己的老婆,也没有回来!这孩子是奶奶带大的,跟我很亲热,每次见面都‘妈妈、妈妈’地叫,于是我干脆就认他做了干儿子!”
这时从房子里走出一个老态龙钟的婆婆,见到姗姗高兴地笑了:“小念一直在念叨你,说你怎么好久没来看他!”
“这几天忙了些!这不,有空就过来了。”姗姗说。
“进屋坐,进屋坐!”老婆婆看看我,笑着打招呼。
“老婆婆人很好。”姗姗悄声对我说,“自从认了小念做干儿子,她说什么也不肯收我房租。她家并不宽裕,这样的情意份量太重,让我有些承受不起,于是我撒谎说要跟男朋友住在一起,就搬了出来。一是让她租给别人,有点钱补贴家用,二是我也可以经常来这里,找借口帮助一下他们。”
“我看呐,你们俩还是搬到我这里来住。”老婆婆对我们说,“我一个老婆婆,也不在乎那几个钱。你们来了,小念高兴,我也有人做伴。”
姗姗看着我笑。
我也笑了。
“那可不是他想住进来就可以住进来的。”姗姗开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