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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医的死亡笔记-第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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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原打开自己的提包,取出一叠材料复印件,递给我:“你先帮我看看有什么疑点!”

整个案情和裴仁所讲的大概一致。十几年前,心理咨询师张有生的妻子王秀珍失踪了三天,这三天她的家人、同事找遍了所有可能去的地方,一直没有找到。后来是张宝山向公安机关报的案,他的这种行为后来被解释为欲盖弥彰转移公安侦查视线。

在张宝山向公安机关报案的材料中,没有涉及到他与妻子为家庭琐事打架的事,他只是说妻子三天前对他讲要出走,让他带好孩子,别管自己。张宝生拒绝解释妻子为什么要出走,这成了他日后被公诉机关指控态度恶劣拒不认罪的一个重要情节。之后的事情发展就如裴仁对我说的那样,公安机关调查过程中得知张宝山曾与妻子王秀珍发生过争吵,还动手打了她。进一步调查,发现王秀珍的卧室里遗留了很多血迹,在做完血迹检验后,确定血迹就是王秀珍留下的。于是张宝山的嫌疑最大,最后因嫌涉杀人罪被刑事拘留,一个星期后逮捕。

在案件侦查的后期材料中,没有见到张宝山的其它交待材料。但在公安机关的说明材料中,可以得知张宝山被关押到看守所后,“情绪相当抗拒,拒绝交待任何犯罪事实”,无法形成文字材料,他只是给自己的女儿写过一封信,但因被认为与案件无关,已经在卷宗中找不到那封信了。

案件起诉到法院后,经过了几次庭审,承担起诉任务的检察院还主动要求休了一次庭,将材料退回公安机关进行补充侦查,足以见当时法庭上争论的激烈程度!在法庭记录中,张宝山的辩护律师言词尖锐,多次提到“本案所谓受害人”的尸体问题,认为死不见尸就不能认定其死亡,甚至说到本案根本不存在受害人!倒是张宝山反到用词平静,只是重复他没有杀人:“相信法律能给一个公正的判决”。

“高原,你对这件案件有多大的信心?”我想起裴仁曾经对我说过的话,于是不由得问他。

“我也不知道胜算多大!尽我的能力吧,越是走到这一步越是要走下去,不能回头的!”高原神情凝重。

 第126章 大舅子的忙不能不帮(二)

在案件的补充侦查材料中,我见到了裴仁没有提及的一份材料:他和我师父钟任之出具的一份侦查实验记录。记录显示,经实验确认,受害人王秀珍家里遗留的血迹不足以致使出血者失血死亡!这份实验记录在后来的法庭记录中多次出现,并且引起了控辩双方的激烈交锋,可以想象它对这件没有找到失踪人员尸体的案件的重要性。辩方试图以此来证明王秀珍并没有死亡,他们太急于求成,疏忽了问题的本质——并不是所有的死亡一定会失血,脑部受伤、器脏受伤都有可能导致死亡!因此,根本不可能推翻王秀珍死亡的这个结论!

我盯着案卷上的血迹照片,沉思了一会儿。这份侦查实验记录虽然出自我最崇敬的两个人之手,但我还是能看出尚有不妥之处!

“怎么样?看出什么了没有?”高原见我对那份实验记录很感兴趣,于是满脸期盼地问道。

“你看出案发时间上的问题了没有?”我反问他。

“咱们的想法不谋而合!”高原兴奋地一拍沙发,“我正是希望在这一点上能有所突破,但是苦于无从下手!”

“从张宝山有没有作案时间的角度来分析,会不会有所收获呢?”

“你详细说说。”高原带着渴望的眼神看着我。

“公安机关在侦查这起案件时,并没有查清案发的具体时间,只是分析是王秀珍失踪前两天这一段时间!这个时间段太长,无法查清张宝山的活动情况,也不能确定他有没有作案时间。如果能确定具体发案时间,从这一点排除他作案,也许行得通!”我说。

“我也看出来了!但这个问题已经无法查清了,现在讨论也毫无意义!”高原叹了一口气,“还有关于张宝山的作案动机也没有调查清楚!现有的证据只能证明他跟自己老婆的感情不好,但到底是什么原因导致他要下狠手杀自己老婆?案卷缺少有说服力的证据!”

“是啊,仅仅因为这么简单的家庭纠纷就能引起他杀人?”我也难以置信。

“从王秀珍的角度来看可有什么破绽可寻?我希望能换个思维方式!”

“之前律师的辩护角度,是从没有证据证实王秀珍死亡入手,虽然没有成功,但我看这未尝不失为一种突破的方法!”我赞同他的观点。

“问题在于之前的律师没有找到否认王秀珍死亡的证据,只是空洞地推理,这样是无法得到法庭采信的!现在的关键是要找到这样的证据。我要你帮忙看案卷就是这个原因。你是法医,从你的专业角度,还有什么能否定王秀珍死亡的方法吗?”

“有的问题我也不太确定,这需要再认真地思考一下。”我心里在思考那份现场出血量的实验报告。

“可以先说出来让我听听嘛!”高原眼睛一亮,急不可耐地说。

“我需要再思考一下!”我说。那份报告出自我最敬重的两位前辈之手,没有确切的把握,我是不会胡乱发表看法的。

“你小子买什么关子!”高原有些忍不住了,于是埋怨了起来。

“不是买关子!你也不愿听到我不负责任的言论吧?”我说。

“好吧。”高原无奈地说,“我可全靠你了。如果找不到有力证据,法院是不会接受申诉进行重审的!”

“还是那句话,我尽力吧!”我说。

这时谢小婷已经起了床,依旧穿我的那件白衬衣,看到她表哥回来了,不好意思地问:“哥什么时候回来的?你们在聊什么?”

“我嘛,在你们睡觉时就回来了呀!正在谈你们什么时候把事情办了呢!”高原开他表妹玩笑。

“哥你说什么呀?把什么事情办了?”谢小婷羞得双颊绯红。

“当然是结婚了!”高原笑道说。

我尴尬地笑了一下,不知道怎么说。

“哥你真是坏死了!”谢小婷说。

“瞧瞧,连老邓的衬衣都穿上了,还害什么羞呀?”高原不依不饶地说。

“你说什么?这不是你的衣服吗?”谢小婷很惊讶。

“我哪有那样的衬衣!是老邓的!”

“你还说,还不是你小子乱穿我衣服!被她当成你的了!”我忙替谢小婷解围。

谢小婷“嘤”地一声,红着脸躲到自己的房里去了。

高原向我眨了眨眼,笑了。

还没到上班时间,谢小婷弄了些早点,我们边吃边聊了一会儿。

最后说到了陈娟。我问高原有没有她的消息。高原说没有,这一段时间很忙,没有顾得上她。我说还是得去找一找,你们两个经过了那么多事,很难得在一起这么久,你真的舍得放弃?高原没有回答。

那天上班后,我找了潘云几次,想为刘嫣母亲的事请假回一趟禅市。但一直没找着,潘云连电话也不接,好像刻意躲着我。

因为没人安排工作任务,我上网详细查询了一些资料,大都是关于墙漆的。——高原把话说到那个份上了,我不得不帮他!

下班之前,还是没有见着潘云。我绕道去了一趟拘留所,裴仁今天刚好值班,正坐在办公室里和几个人喝茶。我走到办公室打了一声招呼,然后对他说:“师父你出来一下,我有事对你说。”

裴仁跟着我走到外面,我把张宝山弟弟请律师申斥的事对他讲了。

“哦,是嘛!”裴仁惊讶地说,“是哪里的律师?有这样的胆识!”

我没有告诉他律师是谁,只是问起了那份血迹实验报告的事。

“你是说那份实验报告?那是我和你师父钟任之做的。”裴仁说道,“有什么疑问吗?”

“我看了一下,对实验的结论并没有什么疑问。”我说,“只是血迹的遗留时间,似乎有待商榷!”

“你是说……”

“现场血迹的遗留,不一定是在王秀珍的失踪期间!”

“这一点我们当时也考虑到了,但通过相同物质上的滴血实验,无论是血迹的氧化反应,还是风干程度,与现场的血迹都一致!因此,分析现场血迹是王秀珍失踪那段时间所留并无不妥。而且,我们的结论也并没有对张宝山不利!”

 第127章 大舅子的忙不能不帮(三)

“虽然结论是不足以致人死亡,但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却间接印证了王秀珍的确受到过伤害!而死亡不一定就因为失血过多,只要的确受过伤,那么都有可能因为其他原因发生死亡,所以血迹的遗留时间至关重要!如果是王秀珍失踪之前所留,那么毫无疑问与本案无关,相反,如果是她失踪期间所留,就与案件有着肯定的联系。本案认为血迹是王秀珍失踪期间所留,导致了她已经死亡的推断,于是有了张宝山在杀害妻子后对现场进行了处理,所以大量血迹已被处理掉的结论!”

“对于处理现场的问题,我和你师父钟任之当时是持反对意见的,如果张宝山花那么大的精力去清除血迹,为什么墙面这么显眼的地方反而没有处理到?”

“所以说,这里存在着矛盾的地方!我注意到了,血迹遗留在房间的墙面上,在你们侦查实验时拍摄的照片上,我还发现了一个细节:你们做实验时,此前的血迹还在,从照片上看,跟现场勘查时并没有太大的变化。而你们的侦查实验时间,是发现案情后的第五天。这可以说明,五天来血迹并没有什么特殊变化!为此,我查了一下互联网,找到了王秀珍卧室上相同墙漆的技术参数,这种漆的浸透性能很好,血液类的物体洒在上面,水分很快便被滤干,不大容易发生质变,并且可以保留很长一段时间!”

“你的意思,是血迹可能很早就粘在了墙上?”裴仁沉思着问。

“是的,因为墙面材料特殊,不能排除这种可能!”

“你的分析不无道理!如果是这样,我们的侦查实验反而弄巧成拙,起到了适得其反的效果!”裴仁的表情显得有些担心。

“当然,是不是这样,最后还得通过实践来求证!”我说,“我已经网购了这种墙漆,货到后可以做个类似的实验!”

“正如你所说的,我们的确有所疏忽,如果分析的前提条件都不充分,结论必然就是片面的!我等着你的实验结果!”

“这么说,你支持我查下去?”

“为什么不呢?”裴仁笑着说,“看来你不是对真相没把握,而是对我们的态度没有把握!要记得,谁都没权力去阻止别人寻求真相!”

我看着他,有些说不出的感动。

回到家时,谢小婷已经做好了饭菜,此时正坐在窗台上,静静地看着外面。这种气氛很温馨,与她不理我时简直是天壤之别!

“看什么呢?”我问。

“看树上的鸟儿,成双成对的,自由自在!”她回过头来,微笑着说道。

“那对黄鹂吗?”我探头往窗外望了望,两只鸟儿果然在榆树上跳来跳去。

“你也注意到了?”她有些意外,“我还以为你对什么都不在意呢!”

“它们在一起三年了!”我说,“自我来的第二年,它们就在那里筑了巢!”

“这么久?真是难得,它们总共才活多久呀!”谢小婷感慨中带着感动。

“它们那么幸福,谁还会在乎能活多久呢!”我开玩笑说。

“原来你都懂呀!”她笑我,“看来你的功夫全在嘴上了!”

“好了,别感慨鸟儿了!”我笑着说,“可以吃饭了吗?你哥回不回来?”

“他今天不回来了!”谢小婷说,“我想再坐会儿,呼吸一下春天的气息,外面的花儿很清香呢!”

“什么花香,我怎么没有闻到?”谢小婷的话让我有些惊讶。

“怎么会闻不到呢?窗外的榆树开了花!”谢小婷笑盈盈地说道。

我是真的没闻到!看来自己的嗅觉越来越迟钝了,迟钝到连窗外的春天气息都已经感觉不到了!

吃完饭,谢小婷偎依在我身旁看电视,还不时偷看我几眼。我告诉自己不能三心二意,否则对谁都不好,于是借口有点累,先回房休息去了。

关上门,我从桌子里拿出一瓶白酒,站到窗口旁。窗外的榆树枝在微风下轻轻摆动,那对黄鹂在上面跳来跳,亲热地叫唤着。四根红色丝带扭来扭去,刺激着我的神经。四年来,我始终挂念着刘嫣,她是不是也和我一样?

我拧开酒瓶盖,仰着脖子猛喝了几口,强烈的酒精从喉咙直往上窜,升腾到头顶,于是有了飘浮的感觉。——我觉着自己沿窗口飘离了出去,毫无目的却又义无反顾!

刘嫣在哪里?她会不会也对窗幽怨呢?

“卿卿复卿卿,念君不见君,奴家对窗台,过眼又一春。”

我作了一首诗,题上《妇怨》的标题,然后禁不住笑了。刘嫣会不会怨妇般地念叼着我呢?

当晚,我自己把自己灌得很醉,躺到床上时跟失去了知觉一般,连潘云的电话都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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