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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多人在看她,她甚是羞赧。
“你闭嘴!”他脸部线条紧绷着,只凉凉的吐出这么三个字。
见他对自己的话完全充耳不闻,洛晚桐撇了撇嘴,换了个话题。
“你昨晚什么时候过来的?我怎么会一点儿都不知道?”
听到她的问话,他眉峰皱了下,低下头来,目光幽暗的锁住她。
显然,她已经知道昨晚自己就来了。
“我来的时候你睡得像头猪。”他便不再隐瞒,说出这话的时候,心里竟一下子觉得轻松了许多。
压抑某些东西,原来,竟让他这样难受……
刑语天的视线,仅在施浩男脸上定格了半秒便移开,面无表情的把洛晚桐放到床上,还没来得及盖上被子,她一下子又坐了起来。
“你做什么?”刑语天问她,长臂将她按住。
“我想喝点儿水。”她盈盈黑瞳望着他,“喉咙都干得发不出声音了。”
施浩男站在门口,嫌弃的哼了一声:“活该。”
洛晚桐委屈的撇嘴:“你没同情心!”
“你不是活该是什么?病成这样还敢这么跑出去!”施浩男抢先一步去倒了水递给她。
“谢谢。”她笑着接过。
刑语天只是不动声『色』的看着他们一来一去的互动,狭长的眸子眯了眯,变得有些幽暗。
“你们聊吧,我回律师事务所。”施浩男拿起外套准备走,视线掠过刑语天,微微转黯。
“今天不是周末吗?”莫名的,洛晚桐觉得他的背影,看起来有些孤单。
他回头,讪讪的耸了耸肩:“还有案子要忙。”
事实上,不想当电灯泡,而已……
房间里,一下子只剩下他们两人。
她捧着水杯,坐在床上,热水氤氲着她清澈的眸子。
他坐在一旁,径自低着头,似在想什么,又似什么都没想。
空气里,静谧得不可思议,她轻声打破这份沉窒,“你昨天做检查了吗?”
他抬头,薄唇轻抿:“没有。”
她眉心轻皱:“为什么不做?坚持做检查和治疗,你的病很快会好的。”
“你们很熟?”仿佛没有听到她的话,他突然问。
锁着她的眸子,忽明忽灭。
“什么?”他没头没脑的问题,让她有点儿『摸』不到头绪。
“我说施浩男。”他语气冷了几分,“昨天你昏倒时他好像很紧张。”
“是吗?”她抿唇笑了一下,反问道。
印象里,他一直都在帮她,这么多年来,如果没有他,她和小念很可能要沿街乞讨了。
径自沉浸在自己的思维里,一抬头,对上刑语天一双不悦的眸子,她下意识解释:“那个,我和他只是朋友……很好的朋友。”
“是吗?”他漫不经心的添了句,也不知是信了还是不信。
她又重重的点了点头,明显很怕他误会什么。
“小念呢?为什么没见到他?”
“浩男说在他家里。”洛晚桐半躺在被子里,咳了一声。
他眉头拧了下,几乎是下意识的拿开了她手上的水杯,将被子替她拉高。
她心里一暖,怔忡的看着那双大掌。
他……这样子,算关心自己吗?
昨晚的守夜,还有现在……
“小鬼和他也处得很好?”盖好被子,他又没头没脑的问了句。低沉的语气,明显有着不愉快。
洛晚桐想了下,才想到他口中的“他”是指施浩男。
“嗯,是不错。”她老实回答,发现他的眉宇蹙得更深了,她笑了下,问:“你在生什么闷气?”
他愣了下,瞥她一眼,“别自作聪明。”
“你在吃小家伙的醋?!”她试探的问,又几乎是笃定的语气。
似乎怕他生气,她嗓音怯怯的,轻得不可思议。
果然……
被她一语戳破心思,他显得有些恼,拿眼狠狠瞪她。
不知道为什么,见他那样子,洛晚桐一下子就笑了。
心头,泛起的是无限的欣然和安慰……
原来,他并没有真的讨厌小念。
这样,小家伙就不用伤心了。
她明媚的笑脸,动人得毫无瑕疵,就那样落在他眼里,狠狠牵动了他的心,让他有片刻的出神。
“等你出院陪我去做检查。”这样的要求,几乎是脱口而出。
他愣了下,也让洛晚桐愣住。
她有点『迷』『惑』的看着他。
“不愿意?”他脸『色』沉了沉。
她觉得自己根本没有拒绝他的能力,只要他的要求,她似乎都会无条件答应,所以这一次,也不例外。
“我陪你去。”几乎连考虑都没有。
他的神『色』,因为她的回答,即刻缓和了许多。
恍然间,昨天的冷厉,争吵,伤害,似乎已悄然淡去……
“叩叩叩……”突然的敲门声打断了他们的二人空间,女医生一身白袍走进来,后面跟着一个小护士。
刑语天稍微让了让,空出位置来给医生。
他没有走,只是安静的坐在窗边,外面薄薄的阳光,透过玻璃洒进来,淡淡的投『射』在他身上。
仿佛替他镀上了一层耀眼的金圈。
依然那样俊朗非凡。
“洛小姐,麻烦你把被子稍微掀开一点儿。”医生吩咐她。
她听话的把被子掀开一个角,医生隔着衣料,将听筒贴在她左胸上。
大概二十秒,她收起工具,笑着问:“现在感觉怎么样了?”
“喉咙有点儿不舒服,又痒又涩。”
“比起昨天已经好很多了。”医生边记录边说。
“什么时候可以出院?”刑语天问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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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时候可以出院?”刑语天问了一句。
“出院的话,不如再过两天吧,观察一下,免得反复感染。”
“其实没关系的。我身体一向很好,这次完全是意外。”洛晚桐赶紧说。
“洛小姐要是不愿意留下观察的话,今天下午就可以……”
“留下来。”医生的话,被刑语天突然打断。
他看着洛晚桐,语气干脆得不容辩驳,“这两天就呆在医院里。”
“可是,我还得照顾小念,而且,过两天我该去上班了。”她有点儿为难的瞅着刑语天。
“这些事情不需要你『操』心。”他的语气丝毫不动摇,“公司里我会替你请假,至于小念,我也会替你照顾他!”
既然他把话说到这份上了,她也不好再反驳,只扁了扁嘴,噤了声。
那医生边开『药』单,递给身后的护士,边笑着打趣:“看来还是男友的管制比较有效,现在医生的话,大家多半都不放在心上了。”
“您误会了,他不是我男友,是我……老板。”洛晚桐不想刑语天尴尬,便主动解释。
想了一会儿,才艰涩的想到“老板”这个词。
这两个字,大概最适合形容现在他们之间的关系吧!
下意识侧脸去看刑语天,却发现他正阴沉着双目望着她。
那双讳莫如深的眸子忽明忽灭,让她全然看不懂他此刻的情绪。
“原来是这样。”听了她的解释,医生恍然大悟,“能有这样体恤下属的老板,也是洛小姐的福气。”
女医生走了后,洛晚桐从床上爬起来,手上还吊着点滴。
床头放着医生留下的『药』丸,她想去倒点水,把『药』吞了。
碍于点滴,她只好笨拙的移动着那钢筋座。
“你『乱』折腾什么?”刑语天站了起来,神『色』不悦的把她手里的杯子夺了过去。
洛晚桐有些委屈的努了努嘴,“我要吃『药』。”
他哼了一声,走到饮水机面前,阴测测的开口:“你不是很厉害,可以不用水吞『药』么?现在怎么不试试!”
他想到昨天早晨她吞避孕『药』那决绝的样子,心里无端的又是涌起不悦。
想起她说的副作用,不由得又有点儿心惊。
不提这个还好,提到这个,洛晚桐也不可避讳的想到他那么疯狂的要了自己后翻脸不认人的绝情样子,心尖儿一抽,情绪一下子就沉了下去。
她坐回床上去,靠在床头,看着窗外,幽幽的说:“这么多『药』,不就着水,非噎死不可。”
他把水递给她,在床边的沙发上坐下,看她一眼,猜到她大概也是对昨天的事耿耿于怀。
“那『药』副作用是不是真那么大?”他严肃的望着她。
她把热水捧在手心里,来回吹着,听他这么问,她微顿了下,偏头看他,神『色』有些涩,“你买的时候医生没告诉你吗?”
他抿了抿唇,“没说这么具体。”
“如果说这么具体了,你难道就不买了?”洛晚桐定定的看着他,拧起的心,似乎在期待着他一个答案。
也许……
他还有那么一点儿疼惜自己。
他皱着眉,缄默了一会儿,似在思考这个问题。
但回答她的却是,“还是会买,我不可能让你怀孕。”
他说得直接而坦然,甚至有些残忍,她心抖了下,鼻尖一下子就酸了,愤然的拽了身边的枕头朝他狠狠掷过去,“刑语天,你能不能对我公平点儿?”
她一下子就哭了,委屈的样子像个孩子,“你恨我,我不怨你!可是,既然这么恨我,为什么还要……要碰我?我可以退出你的生命,不招你烦……说好滚出你的视线,你偏偏又要主动出现在我这里……”
她梨花带雨的样子,很柔弱,让他心一抽。
但那句“退出你的生命”却让他没来由的一阵恼,他接过她掷过来的枕头,狠狠瞪她,“你最好给我闭嘴!”
她难得逮住机会发泄,便只想把心里憋了很久的东西一股脑发泄出来,“刑语天,你走吧……我求你别再给我任何错误的幻想,就像昨天那样,让我对你死心吧……”
这样若即若离的态度对她,到底算什么?
本以为他对自己动过心,可是,转眼他不开心,便把她狠狠打入十八层地狱。
好不容易死了心,他却又出现,霸道的将她的心湖撩起来,让她跟着他『荡』漾,强制的掌握着她的一切情绪。
他让她开心,她便开心。
他让她伤心,她便连半点儿抵抗的能力都没有……
这种时时刻刻悬着一颗心的感觉,让她觉得深深的疲惫……
刑语天几乎要忘记她也是有脾气的,望着她小脸上那决然的样子,心里突然变得有些慌,又有点儿『乱』。
还有,很多很多的失落……
他倾身过去,一下子抓住她的下颔,让她缀着泪的双目对上自己掺着薄愠的眸子,几乎是咬牙的问她:“什么叫给你错误的幻想?”
他的气息,喷在她脸上,她吸了口气,避开他的视线,“别这样看着我……这样只会让我误以为你爱上了我……会让我重新燃起希望,然后……再去飞蛾扑火……”
她别过脸,抽噎着。
她不懂,为什么说了那么绝情的话后,又可以坦然得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出现在她的眼前,又可以用这样深沉,灼热的视线望着她……
这让她该如何是好?
她的话,让他一震。
爱上她……
爱上……洛晚桐……
这是他要的结局吗?!
凝视着那张满是泪痕的脸,他脑海里一团『乱』。
许久,松开了她,他靠到沙发上望着她,那双眼一下子变得漠然,“那你觉得我该怎么样做?”
她咬着唇,许久没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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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久,松开了她,他靠到沙发上望着她,那双眼一下子变得漠然,“那你觉得我该怎么样做?”
她咬着唇,许久没说话。
她担心,有些话说出来,两人就真的再也没有交集了……
那会更让她恐慌。
“现在让你说,为什么不说了?打算辞职滚出我的视线,是不是?”
她却激动的打断他的话,“没有!我并不打算辞职。”
“是吗?”他精锐的视线,紧紧『逼』着她,“那你是什么想法?”
他的语气,一点儿都不像是在征求她的意见。
她深吸了口气,似下定决心,抬眼看着他,“我们……就保持上司和下属的关系吧。”
这样清清楚楚,不会让她对他再有半点儿不切实际的遐想。
他瞪着她,结实的胸膛微微起伏。
她低下头去,依旧感觉到他压迫伴着恼怒的视线紧紧『逼』着自己,森冷得让她打颤。
“好。”许久,他终于开口,字句僵硬得和石头没有两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