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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水不宽但湍急且深,水下生物环境复杂不能武装泅渡。赢海生从登山包里取出一条长绳,长绳一端有一个铁抓,只见他把铁抓在空中轮起摇了几圈,看准对岸一棵高大古树用力抛了过去,那绳子在空中划过一道几十米长的巧妙弧线,刚好落在一根粗大的树干上。绳子借着惯性绕了几圈之后铁抓死死扣住了树干。看他手法劲头娴熟利落,李翱也不禁暗赞一声。
赢海生最先过去。李翱担心赢小卿自己过去出意外,就用安全扣先把自己的身体固定在缆绳上,然后干脆将她上身和自己绑在一起,双手双脚攀住缆绳吊着她爬过去。最后通过,李翱到了对岸一边帮赢小卿解开和自己绑在一起的绳索,一边回头对蒲月儿喊着“等我回去接你,这地方多的是鳄鱼,掉到河里可就成宵夜啦。”
蒲月儿摆手示意不用他帮忙,只见她轻轻一点脚尖顺势一翻身便轻巧的上了缆索。半蹲在绳子上,身体轻飘飘的好像是没有重量,两手平伸,两脚交错向前快速移动,一转眼通便过了禁河。
看得李翱和赢海生目瞪口呆,这丫头原来是杂技团的!
第十三回 艳忍
李翱回过神来才突然发现。刚才一直傻呆呆盯着蒲月儿,抱着赢小卿解安全索的双手始终没松开,而她见自己那么专注竟没推开。这时赢小卿注意到李翱望着她,赶紧把头一低小声说了句,“还是让我自己来脱好啦”!
啊,没关系,没关系,我来帮你脱吧!
还是我自己脱吧妈的,干脆一起脱吧可惜在怀全无知觉,李翱赶紧回味了一下,只记得手上的感觉怪怪的。她两边肩胛骨从上到下象是有一排东西,咯咯棱棱的。什么呢,我靠,不会是那个什么文胸的带子吧?可是又不象啊。难道是畸形,太可惜了吧。
“你想什么呢?”赢小卿看他有点发愣问道。
“哦,没什么,这蒲月儿看不出还挺有两下子。对了,她怎那么冷啊?装酷也不用一句话不说吧。”李翱赶紧叉开话题,心想还是别太好奇,好奇能害死猫,别让她以为我这人怎么那样。
不过现在他对蒲月儿可是越来越感兴趣。这丫头什么来头,看身手也不简单呵。
四人渡河后继续向前,这时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周围净是些参天古树。身后突然传来一阵蟋蟋蔌蔌的古怪声响,李翱忙回头看了眼,不看不要紧,一看惊得头皮发炸,立马出了一身白毛汗!
不知什么时候,身后那条禁河里,数不清的大螃蟹和大草虾正成群结队的往岸上爬,横着就扑过来了。(前几天还刚吃了不少,不过这要大得多,真是现世报来得快),那螃蟹足有小孩脑袋那么大,还有数不清的超大水蛭和不知道是什么鬼东西的可怕生物,一个个裂着口器舞着巨螯。看样子是要把他们当宵夜了。
真是庆幸刚才没有泅渡,要是……想都不敢想。
李翱大叫一声,快跑。环顾四周,只见空中飞舞着无数小孩拳头大小的毒蚊昆虫(又是小孩),这些铺天盖地的空中杀手,极有可能携带致命病毒,它们才是热带雨林里最危险的敌人。河边松软的脚下,突然鼓起一个个小土包,数不清的铁甲蚂蚁和巨大的沼泽蚂蝗正从地底往外钻出头来。
这些丛林里比鬼还可怕的生物瞬间形成海路空立体式的包围,真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
四人急忙把防护服的面罩拉下来挡住脸部,挥舞树枝拼命往外冲,横冲直撞的昆虫隔着厚重防护服撞击着众人的头部。打落多少都是杯水车薪,李翱挡在赢小卿面前拼命挥舞手中的树枝。心想这时候就算使用火焰喷射器也没用了,除非有一战时英军用过的那种重达两吨的庞然大物。
忽然,蒲月儿冲在前面招手叫他们跟上。众人拔腿发力冲出几十米,抬头一望空中飞舞的昆虫如鬼魅般尾随而至。看来想要逃脱追杀几乎是不可能的,拼命狂奔只会让自己更快倒下。刚好这个方向又出现一条纵向的小溪流,不过充其量只能算是条小水沟。
四人纵身蹦到对岸,那些美味的螃蟹被河水稍微延缓了速度。只见蒲月儿从百宝皮囊中又掏出几粒药丸。以连珠手法在河边每隔几米投掷一棵。黑丸落地即炸,带起一股黑烟。恰好此时我们处于上风口,黑烟顺风吹去,那些毒蛾飞虫闻者立死。被这么一阻,众人才得以急忙朝上风口跟着蒲月儿夺路狂奔杀出重围。
蒲月儿带着李翱等人在林子里坐突右拐,借着高低起伏的地势掩迹遁形。跑了没多远李翱就感到完全失去了方向,看样子她却镇定自若,不一会又跑到另一条横向的溪流浅滩前。几个人互相帮扶踏着露出水面的石头过了河。
一路奔跑又经过几条大大小小的溪流,都是纵横交错。尽管错综复杂难辩方向,但又好象是某种布局暗藏玄机。
而后面的毒蚊巨虫却早已被甩的无影无踪了。
赢小卿筋疲力尽,四人只能靠着大树坐下来休息。就在惊魂甫定,刚喘口气的当口。李翱猛然看见一只体型硕大的巨蝎正停在赢小卿靠着的那棵泥巴树上。那蝎子悄无声息。翘着有毒的螫刺,使一招蝎子倒爬树,正舞着双螯奔赢小卿缓缓爬了下来。
李翱惊叫示警,小卿抱头。同时拔出腰刀看准蝎子甩了过去,一刀正中大毒蝎后腰。可这一刀虽然将蝎子最毒的尾刺砍掉,但大蝎子的上半部分身体却挟着一股腥风直接扑在了赢小卿头上,吓的她一声尖叫晕了过去。
这一下变起突兀,李翱要赶过去已经来不急了,赢海生手里端着枪,但怕误伤小卿却不敢贸然开火。
那巨蝎伸开附足竟整个将赢小卿的脑袋包住了,舞着老虎钳子一样的双螯便要下手。
说时迟那时快,蒲月儿从背后抽出一根短棍,两下先将双螯格挡,然后电光火石般连挑带刺七八下,将巨蝎的附足全部打断。紧接着用力将巨蝎挑起,看准腹部柔软处一棍力透胸膛。最后手向后一挥,一个漂亮的转身,翘起的马尾辫还迎风一晃。
格、打、挑、刺,整个动作一气呵成,即快又准,真是说不出潇洒漂亮!
仔细一看,她刚才用的短棍,竟是一根铜笛。
从小就对武术技击痴迷的李翱,当然已经瞧出了些苗头,这蒲月儿身材玲珑小巧,走路起路来含胸拔背,双目精光内蕴。静如处子、动如矫兔,浑身就象一张拉满弦的弓。看她渡河时的轻身功夫和刚才出手所用毒烟,加上这一手漂亮的日本蒲生流剑法。不难得出结论,她毫无疑问是个忍者,而且还是个忍术高手。
忍术其实就是隐术,起源于日本战国时代。其理论基础就是来源于中国的孙子兵法。
忍者因为从事刺探情报和暗杀工作的危险性,飞檐走壁和近身搏击的功夫最是精湛。象走竹竿、跳刀桩等训练都是从娃娃抓起。要练到穿房越脊如履平地,才能执行任务。另外忍者还有一套自己专用的武器工具,象闻金、苦无、“卍”字型手里剑等等。象蒲月儿所用的笛子,其实就是一种从剑法脱胎出来的异型兵器。
由于忍术非常注重精神能力的修炼,形成了众多的修道门派,著名的有武藏、伊贺、蒲生流等。发展出令人惊叹的众多诡秘绝学,可惜时至今日由于忍者在战争中的作用逐渐失去重要性,很多象五行遁法、药术、精神幻术、阴阳法术等密传绝技大都已经失传了很久。没想到赢小卿请了个这样的人来,难怪有恃无恐。
这时赢海生已经把小卿弄醒了过来,她也只是猛然被吓了一跳,其实并无大碍。
蒲月儿又回复了平常爱理不理的样子,缩在树下休息。瘦瘦小小的身材还真看不出来竟是一高手。
李翱按耐不住心里的好奇,问小卿:“这丫头到底什么来头,我得去请教请教。”小卿却一把拉住他的手说“如果她能说话,或许会告诉你,但现在你最好还是不要问了的好”。
什么?她还真是一哑巴
第十四回 树棺
赢小卿连夜赶路加上惊吓,身体非常虚弱。此刻斜靠在李翱肩上,双手抓住他的胳膊,口中呼出的气息让李翱一颤。李翱虽说不是个怜香惜玉的主,但低头看赢小卿一双眼睛扑朔迷离,就象一只刚刚受过惊吓的小动物。也不禁觉得心生怜爱。可当着其他人面前又不便对她过于亲密,真是“咫尺千里,好景良天,彼此空有相怜意,未有相怜计。”
还是忍不住伸手臂环住了她的肩膀。见赢小卿没觉得异样,整个人几乎偎在了他的怀里,一切都那么自然。只听她轻声说道,“我现在觉得好温暖。”
李翱一刹那感到充满了力量,声音有些激动地对她说,“不用害怕,有我呢。”
赢小卿甜甜一笑,双手忽然用力搂住了他,“我相信你,我现在一点也不害怕了,真的。”
李翱忽然有种感觉,这个神情落寞,感觉飘飘悠悠的文艺范女青年,其实内心深处很脆弱,一直在渴望有个可以依靠的男人保护她。从踏进这危机四伏的雨林后,她一直在掩饰内心的担忧。而那个赢海生和蒲月儿真的可靠吗?想到这,李翱暗下决心,即使到了最危险的境地,也一定要护她周全。
过了一会,大家感到体力恢复的差不多了,蒲月儿当先走在了前面。李翱和小卿却觉得距离又拉近了许多,心里说不出的温暖,连身处险地也不在意了。
地势逐渐向下。借着月光向前望去,不远处出现一棵超大的怪树,粗的简直就象是一座房子,独木成林的树身周围枝杈盘旋、松萝密布;巨大的橛类植物、各种不知名的花草寄生在怪树身上。而怪树主干屹立其中,弯弯曲曲直插夜空的苍穹,竟颇有王者风范。人站在其下,完全被笼盖住,透不过一丝光线。
蒲月儿示意大家小心。四人走到近前一看,奇怪,这树上怎会有一座树屋?虽说把房子建在树上在婆罗洲并不希奇,但在这蛮荒的禁地深处,怎么可能有人居住?
回想刚才那些体型硕大的婆罗洲‘杀手’,定是由于亡灵河附近没人敢靠近捕鱼打猎,加上一些其它不明原因。才使各种生物都养的肥头大耳,连植物都长的超乎寻常的大。可以想象这里的野兽也必定跟其它地方不同。如果真有人敢独自生活在这种地方,简直不可思异。
蒲月儿和赢海生当先攀着藤蔓树枝上到树屋,然后把赢小卿拉上去,李翱殿后警戒。
赢小卿上去后先是一声惊叫,李翱忙在后面扶住了她。任谁第一次看到这样的树屋,都难免会心惊胆颤。屋子中间的木梁上垂下来十几根不知是什么材料制成的绳子,岁月侵蚀已经班驳不堪,但看上去依然有弹性。每个绳子下面都吊着一个大蚕蛹似的东西,这种东西他在当地村落见过,将孩子包成襁褓,然后用有弹性的绳子吊在房梁上。这种摇篮看上去相当诡异,和李翱东北家乡的风俗很象。要知道东北地方除了著名的关东三宝,还有三大怪,叫做“窗户纸糊在外,养个孩子吊起来,大姑娘叼着大烟袋。”因为把孩子吊起来,妇女们可以一边看孩子一边做活计,孩子闹了就推一下,那是相当科学。
而仔细一看这树屋襁褓中的婴孩,都是用一种透明的蚕丝封裹住。隐隐约约还能看见里面的婴儿面孔栩栩如生,一个个都充满了痛苦和恐惧的表情。李翱猛然一惊,这分明是在孩子还活着的时候,就把他们窒息在里面。用如此残忍的方法对付这些小婴儿,真不知道有多大的仇恨。这到底是什么野蛮部落留下的?
树屋房顶周围是一圈长方形的木柜,上面还画着花花绿绿的图案。赢海生毕竟祖上是婆罗洲土著,只见他观察了一下房顶木柜的壁画说道,“这应该是一处古老部族的悬葬地,那些木柜子里都是部族中首领的尸体”。可惜年代实在太久远了,他也看不出是什么部落的遗迹。
李翱问他这些孩子为什么会吊在这里?他说:“这梁棺上的壁画虽然已经班驳了许多,但仍能看出些东西。大意是讲,亡灵河附近原本有两个敌对的部落,他们为了争夺某种东西而经常发生仇杀。最后这个部落终于把敌对的部落彻底打败,并进行了种族灭绝。就连刚出生的婴孩也用这种方法窒息后保存在这里,意思当然就是斩草除根,告慰先人。”
蒲月儿这时打开手电在屋子四周寻找什么东西。李翱好奇地盯着她,原来是一个破旧的登山背包。看她将登山包打开后从里面掏出一个笔记本,慎重地藏在了怀里。
此时李翱心里已经猜了个大概,这树屋自然是有现代人来访过,极有可能就是美国探险博士阿色度兰率领的那只探险队。而蒲月儿对这里的地理环境如此熟悉,她若不是那唯一的幸存者,也必定和幸存者有极大的关系。
果然,见她在找到笔记本之后就开始撬地上的一处地板。打开后,底下赫然竟是一个幽深的树洞,漆黑一片似乎看不到底。而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