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谨言被他瞪得垂下了头。
“士锐……”
“幸谨言,你给我下车。”冉士锐扔掉刚从烟盒里抽出来的烟……
从她开始说话时的和颜悦色到现在她还没说就赶人的黑脸,谨言再怎么拧不清也知道撞到枪口上了,其实她对楚征铭,虽然心疼,虽然不舍,虽然难过,刚才看他下跪时还那么深刻的痛了一下,可还她分得很清楚,那真是只是长辈的关心而已,楚征铭这么小,她就对他产生什么感情。可是面前的这个男人,显然并不这么为,而且,还很不高兴。
感情真是一团拧不清的麻,如果可能,她真宁愿这两个人都别来烦她。
谨言乖乖闭嘴,系上安全带,作他下属也几年了,脾性自己是相当清楚的,她再不识趣点,估计真要被扔下去了。
两个人又安静的坐了一会儿。
“士锐……”这次没等冉士锐瞪人谨言抢先道:“我不是问你楚征铭怎么样了,我只是说你能不能不要在车里抽烟,呛死了……”
他默默的瞪了她几秒,眼里情绪莫名的闪过,忽的扔掉手里的烟……
已经扔了三根了。
谨言刚这么想完,唇上一烫,却是他的唇压了下来,谨言恍惚了一下,推他,却推不开。
“放心,我不会吃了你。”某人吻够了才依依不舍的松开她,她的脸上已经一片羞红。
谨言垂下头,懒得跟他计较。
“因为时间地点不对,我们改天。”他补充道。
被他这么一气,谨言反而笑了笑。“对,最好的时间就是在你晚上做梦的时候,想怎么样都可以。”
他盯了她几秒。“会骂人了,没这么紧张了吧,我告诉过你,没问题的,你就不相信我……”
电话在这时响了起来。
简短的几句话,谨言却见冉士锐的表情由轻松突的就变成了凝重,挂上电话,他偏过头,怔怔的盯着她,唇张了张,竟没能说出话来。
“发生了什么事。”
“警察去的时候晚了一步。”冉士锐说。
“楚征铭被打了?”谨言心纠了起来。“伤得重不重。”
“不是,是他朝王小公子心脏刺了一刀。”
欲二十七
“听说王小公子送到医院时已经不醒人事了……”
“听说在京的王局长正在飞回来的途中……”
“听说王小公子的母亲哭得背过气了……”
“听说上面私下交待过了,严办……”
楚征铭被关在拘留室里,不远的地方就站着几个警察,有刚刚听说这件事来看热闹的,也有负责办案的,更有听说出了大事过来凑热闹的警察家属,所以,议论着,声音不大,但也不小。
“这小子怕是死定了吧……”
“估计是,故意杀人罪……还是杀的王小公子……王小公子知道吧……”
“我怎么听说是王小公子绑架了人,逼他下脆,最后还想废了他,他才还手的,说起来,从法律角度讲,可以打正当防卫这个点吧……”
“你笨啊,谁都知道这是现场那几个混混私下的老实话,你看看他们的口供是怎么交待的,全都指证这小子故意杀人,异口同声,毫不迟疑,他们这么交待,是谁在背后指使的……用你的脑袋好好想想吧,真是,惹着谁不好,去惹王家……”
“现在的年轻人啊……没点实力还这么冲动,真是不知死活……”
“哎……”
颇婉惜的声音,楚征铭坐在角落的地上,垂着眼,一动也没动,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外面的人也有同样的想法:这小子,一声不吭,脑袋是坏的吧。
“都站在这儿干什么……”一声严厉的喝斥,几个警察顿时闭上嘴,就见分局局长陪着一个有些眼熟的人走进走,那模样,还挺恭敬,有眼尖的人认出来,轻声道:“环宇的董事长,常上财经版的人……也是贼有钱有势的,他来干什么……”
倒还是有一点推理能力,眼睛又朝楚征铭看了看,顿时明了,原来,谁都是有来头的主儿,难怪这小子还这么沉得住气,呆在拘留室里一声不吭,渝城几大家族的好戏啊……这背后又有多少利益的牵扯……
八卦淫民的八卦细胞,看热闹的表情更甚,叽叽喳喳吵个不停,但被分局长全给吼了出去。
走时仍往后瞟两眼,有些依依不舍。
分局长亲自拿钥匙打开了拘留室的门。
“凌董,您先和孩子谈一谈,我在外面等你们……”
看着铁门在他面前被带上,凌涛才收回视线,坐在地上的男孩仍然垂着头,暗沉的拘留室,他的身影似乎凝成了一堵墙,凌涛走过去,过了很久楚征铭才抬起头,脸色通红,视线迷茫,意识,似乎已经有些不清。
凌涛想起之前底下人给他的报告,凌铭高烧。心还是难免的疼了一下,这个孩子,虽然叛逆,可是一旦打磨好了,绝对是一块好玉,他曾经真的对他抱有期望,所以要求严格,也许他不是一个好父亲,可是绝对一个好的教官,也许,可以利用这个机会……凌涛快速的算计开了……
“谨言……”楚征铭恍惚看见了谨言的脸,可眨了眨眼睛,却变成了凌涛的模样,不想承认,却仍然清楚的知道是失望。“怎么是你啊,来了……”他撑起身体,站起来和他对视,站不怎么稳,又拿手撑着墙壁,凌涛心里一时不知道是什么感觉,凌铭,在他面前,一点也不肯示弱。
可是他一开口就叫幸谨言的名字,凌涛皱了皱眉。
“你就没什么对我说的吗。”凌涛抱着手臂站远了几步。“你不是去医院落了吗,怎么,医院不够,拘留室才容得下你这尊大佛。”
沉默。
“你说离开我你也可以活得很好,现在呢,你看看你成什么样子……飙车,打架,还学会杀人了……”
仍然沉默。
“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是要这么倔,是不是真的想被推上审判席……你就不肯开口求我一句吗……”
还是沉默。
“凌铭,为什么你是我儿子呢,为什么我有你这么一个儿子呢……”
一直埋首的男孩渐渐抬起头,语气很轻,却毒。“我也在想,为什么你曾经是我爸爸呢,为什么我曾经有你这样一个爸爸呢,我从来没有让你来救过我,从我离开凌宅的那天起,就没有承认你的我老爸,所以,我当然不是你儿子,你多情了一点。”
凌涛双眼骤然放大,他们是天底下最可怜的父子,不是陌生人,却是仇人。
“还有……”楚征铭继续道:“如果不是你不能生育了,你以为,你还会理我这个儿子吗,凌涛,你还不是怕,怕没有人给你送终……”楚征铭双手握成拳,站在凌涛面前,灯光打在他半边脸上,一半亮,一半暗。“你我都很清楚彼此,何必还要在没有人的时候惺惺作态……”
“你……”凌涛举起右手,却被楚征铭抓住,凌涛张了张嘴。“好吧,如果我们只能这样的相处,那就谈生意一样交换条件吧,我救你出去,你改回凌姓,然后搬回家,继续上学。”
楚征铭微微扯了一下嘴角,却没有明确的答复他。“我考虑一下。”
凌涛看了一眼楚征铭后走出了拘留室,果然是他的儿子,楚征铭不笨,他已经没有退路,要出去,就只有靠他,但是楚征铭如果太干脆的答应,就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到这个时候,他还能沉得住气等他的妥协。
凌涛眯了眯眼,等他妥协,他就先让楚征铭没有选择的余地,他想见幸谨言,他居然对幸谨言存着这么深的心思,那好,就从幸谨言下手。
他要楚征铭退无可退,乖乖回到他的身边。
出去之后正好碰见谨言和冉士锐一起进来。
“我们谈谈……”凌涛伸手拦住谨言。“关于是凌铭……”
谨言迟疑了一下,点点头,她刚才才和冉士锐在外面吵了一架,吵架结果却是无果,关于怎么帮楚征铭,她并没有头绪,她来,也只是想看看他,楚征铭一定吓坏了。
冉士锐想了想,跟在了谨言和凌涛身事,来的一路上他也觉得郁闷,他怎么会料到楚征铭会出这样的事,他怎么会料到事情会发生变故,他又不是故意要整楚征铭,可是谨言对他却是劈头盖脸的一顿骂……
他只有道歉,事情已经发生了,难道他还能像谨言一样情绪化的吵架。
“看看事情怎么解决吧。”冉士锐这么说,谨言才闷闷的跟他一起来了警察局,结果就碰到凌涛了。
三个人在一旁的咖啡馆坐下来。
“幸小姐,我就不废话了,我有一个要求,我希望你能和凌铭保持一个合适的距离。”
谨言挑挑眉。
“幸小姐,我就不信你没有感觉到凌铭对你的感情超过了弟弟对姐姐的感情,我以为,这样的感情对凌铭并没有好处,你们两个,在一起不合适。”
“等等……”谨言打断他。“凌先生,我想你误会了,我对楚征铭没有什么奇怪的感情因素,我想你多虑了……”
“是吗……”凌涛扫了一眼冉士锐,才微笑着看着她,语气却有几分讥诮。“可是凌铭却不这样认为,他刚才拒绝了我的帮助,他的那一点心思我很明白,其中一个原因,是因为他还在等你,他以为还有希望……”
谨言握着桌上的杯子,没有开口。
“幸小姐,你是成年了人了,该怎么做,该怎么选择,你应该很清楚,凌铭和你不会有结果,长痛,不如短痛,你不去看他,他死心了,自然就会乖了,你这样拖着他,又给不了他结果,又有什么意思呢……还有,我帮他的一个条件就是断了他对你的念头……”
谨言端起咖啡的手微微颤抖,从里面可以看到她的眼睛,黑黑的,一片漆黑,轻轻的啜了一口,果然很苦。
一个人的人生,原本就是这样苦的吧。
谨言推开椅子站起来。
冉士锐上前拉着她的手臂。
“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她挣脱他的手,看他的眼神一片平静,冉士锐心蓦的一疼,他似乎又看见了她之前离开之前的平静。
这段时间,他好不容易才把她的心捂热了一点,五年里,他伤她够多,所以她已经穿上了保护壳,她之前决定离开,可是心里有却残留着一点执念,谨言一直渴望对他付出的感情可以有所回报,之前是他不给,所以她离开,这段时间,他愿意给了,他用行动证明了,她其实已经有所动摇了。
人对自己没有得到的东西都有一种执念,所以谨言才会小心翼翼的向他靠拢,她对这段感情的不甘成就了他的希望。
可是刚才她甩手的动作,她看着他的眼神,冉士锐迷茫了,幸谨言,又缩了回去,是为了楚征铭?
她不愿意楚征铭受到伤害,所以那颗微动的心也可以抚平,她的犹豫,她的不舍,会不会因为她已经偏离,只是理智还占了上风。
这是一个无解的难题,对于感情,永远是一道无解的难题。
“我自己回去就可以了……”她说。“我想静一静。”
谨言回到家却看见小美窝在客厅看电视,大着个肚子嘴巴还嚼个不停。
“你怎么过来了。”谨言把包扔到沙发上,靠了上去。
“老庄出差了,我一个在家无聊……”小美偏头看了她一眼。“怎么了,你很累的样子……”
谨言点点头,把事情简单给她说了一遍。
“小帅哥不错啊……”小美双眼闪着红心。
谨言瞪了她一眼。“只要不是冉士锐,你都觉得好,小美……你理智的想一想,还会这么回答吗?”
小美沉默了。
“那你也没必要听那老头的呀,你既然偏心冉士锐,就让冉士锐去把楚征铭弄出来嘛,还可以试试他对你的心……”
“我有什么立场让他这么做……”谨言把头靠在小美肩膀上。“那是他的资源,他的人脉,我们一路去警察局的途中,他都没有主动开口,那我又有什么立场去这么要求他这么做。如果我要求了,我又拿什么去还,我需要以什么立场去面对他,更何况,楚征铭……我想楚征铭也不会愿意的……他虽然倔,可分得清楚……”
“听你这么说,倒是冉士锐不懂做人了,这个时候就应该讨你的欢心啊……”
谨言摇摇头。
“我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但是我在走的时候忽然明白了一件事,他和凌涛一样,都是一个商人……”
“那你现在该怎么办。”
“我也不知道。”谨言轻声道。“我只能说,这两个人,都不是良人。”
“那我们继续相亲……”
谨言一个抱枕拍在小美头上。“锼主意。”
作者有话要说:想开一个搞笑小白文~~
欲二十八
谨言做了一个时间跨度很久的梦,一帧一帧,电影画面似的,梦里似乎重现了'img'yesb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