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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想开一个搞笑小白文~~
欲二十八
谨言做了一个时间跨度很久的梦,一帧一帧,电影画面似的,梦里似乎重现了'img'yesb_57。gif'/img'五年的时光,他们相见的场景,她被迫签字时的情形,还有她对他说爱他时的反应,最后,就是她离开时,和他吃饭的情形,她还记得,那时,他的手划破了,流了血,红红的艳,她轻轻的瞟了一眼,当时是怎么想的,离开一个人,并没有想像的那么困难……
她曾经如此坚定的告诉自己。
五年的时光,梦中也不过是恍惚的几场片断,只有她离开里的心里的悲凉,似乎还残留在心底,久久不肯散去。
后来迷迷糊糊翻了一下身,又梦到了什么,哦,她站在一根独木桥上,桥下是张着大嘴狞笑着的鲨鱼,它们全都虎视眈眈的看着她,等待着她不小心掉下去,然后美餐一顿,她很害怕,桥头站着两个男人,冉士锐和楚征铭,他们两个都向她伸出手,他们两个都叫她走过去,她左看了看,右看了看,却不知道该怎么办……
犹豫了很久,才慢慢的朝冉士锐挪动脚步,可是她一开始动,冉士锐身后的一颗苹果树就开始掉苹果,一颗一颗,最后,她跑过去了,冉士锐却被砸死了,她痛哭,她心里难受,冉士锐的尸体却在她眼前慢慢的变成了一颗苹果,很漂亮的一颗苹果,她捡起来捧在手里,可是那里面却钻出了一条虫……
她吓得大叫,然后就惊醒了。
窗外吹的风猎猎作响,谨言拥着被子坐起来,额上一头的冷汗,嘴巴又苦又干,在床上发了一会儿呆,她才拿着杯子到客厅,却看见小美正在刷牙,餐桌上还摆着一个苹果。
“你怎么起来了……”小美抽空问她。
谨言去饮水机接了水,坐下来喝了一小口,揉揉眉心道:“口渴醒了,对了,你半夜刷什么牙……”
小美一边皱着眉一边擦了擦嘴。“还说呢,肚子里'img'yesb_57。gif'/img'家伙,半夜饿了,一直踢我,我只好起来找东西喂她啊,可是你的冰箱里只有苹果,结果可真恶心死我了,你在哪买的啊……”
“超市啊,还是进口的,十几块一斤呢……怎么恶心你了……”
“你的眼光也太差了,和挑男人一个德性……”小美忿忿的。“还进口的呢,外表好看,里面,居然长了虫的,咬了一口发现半截尸体,可恶心死我了……怕有阴影了……”
“干嘛又扯到冉士锐身上……”谨言盯着餐桌上的那个苹果,眼神游离,脑中又是刚才的那一个梦,还有那一颗苹果。“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对他有意思呢……”
小美无语的看着她。“'img'yesb_57。gif'/img'个笑话可真冷,谨言,我不相信你能逃避得了他的步步紧逼,你'img'yesb_57。gif'/img'么犹豫,总有一天得给他一个答复的,你倒底想明白了没,要拿冉士锐怎么办。”
谨言垂着头,不语。
“要我说小正太的感情真不错,'img'yesb_57。gif'/img'么小,还是初恋,肯定会对你好一辈子的。”
谨言无语的瞪着她,要是她'img'yesb_57。gif'/img'么想,就不会答应凌涛,就不会不进拘留室去看他了,她和楚征铭没可能的,她知道。
看谨言久久没搭理她,小美抱着谨言的肩膀摇了摇。“你不觉得冉士锐就是'img'yesb_57。gif'/img'么一颗烂苹果,你都已经咬到半截虫了,够恶心了,你还要去咬第二口……”
“可是也许'img'yesb_57。gif'/img'颗苹果就只有'img'yesb_57。gif'/img'么一条虫呢……避开的其它部份还是好的……”谨言弱弱的反驳。
“受不了你……”小美打了一个呵欠。“你也说是也许,也许还有里面还有很多条虫,谨言,我始终觉得,冉士锐不适合你,你'img'yesb_57。gif'/img'么犹豫,'img'yesb_57。gif'/img'么舍不得,也只是因为你付出的感情没有得到过回应,现在他肯回应了,所以你就拧不清了,其实在感情上,你并不是舍不得,只是放不下。哎,说到'img'yesb_57。gif'/img'个问题,你没有我看得透彻,如果是我,就会找一个合适自己的,为什么要'img'yesb_57。gif'/img'么辛苦的去争呢,等了'img'yesb_57。gif'/img'么多年才等到他的回应,那你又要用多少年去扫清你们之间的障碍,你让你的父母怎么面对'img'yesb_57。gif'/img'个女婿,你的爸爸受得了吗,冉士锐的父母又怎么接受你'img'yesb_57。gif'/img'个门不当,户不对的儿媳妇,你还曾经是他的情妇,'img'yesb_57。gif'/img'么活着,你不累吗……”
默默的垂下头,视线仍然停在那个苹果上面,那么好看的一个苹果,有了一条虫,如果是她,也一定会扔了吧,那换成了人,为什么就'img'yesb_57。gif'/img'么犹豫了呢……
小美打了一个呵欠,抚着肚子回房间睡了。
谨言一个人坐在客厅,墙上的灯没有开完,白色的灯光衬着外面猎猎的风,暖气开着仍然觉得有些冷,那种从心底发出的凉意就像'img'yesb_57。gif'/img'包围着她的灯光一样——清冷。
谨言在沙上了坐了很久,腿已经有些麻了,桌上的苹果还是泛着诱人的光泽,她看了很久,思维在有虫和没虫之间纠结……
牙一咬,她从沙发上站起来,几步奔过去,抓起那个苹果看了几秒,避开小美咬过的地方再咬了一口……很脆,很甜的汁……
可是……咬开的缺口,一条细小的虫子探出了头……
谨言胃里一阵翻涌……扔掉苹果就冲进了洗手间……
真的很恶心,有了一条虫,怎么还有第二条呢,'img'yesb_57。gif'/img'真的是一个烂苹果……
早上才迷迷糊糊的睡着了,醒来是因为手机的铃声,把电话抓到耳边,谨言喂了一声。
“是我。”
一反他平时说话的语气,温和的声音,谨言有些恍惚,过了一会儿才把眼睛睁开,入目就是冬日的暖阳,谨言拥着被子坐起来。“士锐,是你,什么事啊……”
“谨言,中午一起吃饭吧……”他轻轻的道,犹豫被掩盖下去。“我有东西送给你……”若有似无的一声叹息。“还有,很重要的话对你说……”
她的镜子前不知什么时候放了一个苹果,是昨晚她扔到垃圾桶里的那个,两个咬痕,门开着,是小美放进来的。
“你会来吗……”久久没有回应,他的声音透着几分狼狈。“谨言,真的是很重要的话……”
她的视线收回来,却是难得的干脆。“嗯,我会来,我,也有话和你说。”
维景依然是维景,人来人往,人走人散,'img'yesb_57。gif'/img'个酒店,住了很多人,却不是任何一个人的家,她在'img'yesb_57。gif'/img'儿吃过很多次饭,每一次,却也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经理带她到她和冉士锐常用餐的那个包房。
餐桌上摆着一束玫瑰,花瓣上还有水珠。
“冉总刚才亲自拿过来的……听说是空运过来的……”经理温和的解释。“幸小姐喜欢吗,我看冉总刚才有些忐忑。”
谨言微微笑了笑,经理退了出去,一大束玫瑰,闻着很香,冉士锐问她喜欢吗,其实玫瑰哪个女人会不喜欢呢,只是不是最喜欢,不是最喜欢的东西,失去也不会太心疼,人也是一样,她和冉士锐最好的时间,已经错过。
谨言坐在位置上发呆,门被推开,就看见他有些歉意的神情。“对不起,谨言,遇见一个朋友,过去打了声招呼,你不介意吧。”
谨言摇摇头。
“'img'yesb_57。gif'/img'束花……”他的神情有一抹别扭。“是送给你的。”
“谢谢。”
许是谨言疏离的态度让他有些慌乱,他又想起昨天谨言不让他送时的神情,现在,她似乎离他又远了些。
手握住她的,谨言视线落在上面,没说什么,却只是轻轻的抽了出来。
他的心一阵慌乱。
“士锐,我有话和你说。”
“我也有……”莫名其妙的打断她,他一向的镇定在她平静的表情下溃不成军。“我还有东西送给你。”
“不用了,我先说。”她挥手看着他,再不给他一丝机会,眼神清明而绝对,冉士锐忽的就想起那些英雄电影最后的镜头,从容赴死的人们,坦坦荡荡……
“士锐……”她说,温和的语气,不知是平淡还是平静。“佛说人生七苦,七苦里面有两苦是爱别离,求不得……”
她对他的感情,痛苦在爱别离上,爱他却被不得不分开,那不是她能选择的,因为他不要,她心死了,却死得不够彻底,所以在求不得上犹豫不决,一半疑惑,一半退缩,分开之后辗转'img'yesb_57。gif'/img'么几个月,他对她说想复合,所以她幻想过,不舍过,挣扎过,别人说一个女人对男人的犹豫是悲剧的开始,她不知道'img'yesb_57。gif'/img'句话对还是不对,可是,她已经决定不去验证。
就像那个烂掉的苹果,仍然美味,仍然香甜,可是那一条虫子,已经毁了它所有的优点……
她没有那么神圣,她也没有那么坚强,曾经以为可以走到最后,但是,前面的困难太多,冉士锐只是一个商人,而她,只是一个女人……
梦想和现实,总有一些远。
“士锐,我决定放开你的手。”
她淡淡的说,平静的语气,眼底微黑的眼圈,是想了一晚上,最终做出了'img'yesb_57。gif'/img'个决定。冉士锐张了张嘴,还来不及说什么,她已经站起来,玫瑰仍然摆在桌上,红,艳,香,娇滴滴的花瓣。
她说,其实我最爱的花,并不是玫瑰,对玫瑰,她只是喜欢而已。
喜欢,但不是爱。
她曾经爱过,但是现在已经不那么爱了,浓烈的感情,已经变淡。
轻轻的关门声,冉士锐回过神来,他颤抖着手从裤包里掏出一个盒子,有些老旧的盒子,华贵的雕花,打开,一枚戒指静静的躺在里面。
他的母亲说,'img'yesb_57。gif'/img'是以后给冉家儿媳妇的,'img'yesb_57。gif'/img'枚戒指,是祖传的。
昨天晚上,他溜进母亲的衣帽间,偷出了'img'yesb_57。gif'/img'枚戒指,刚才他想说什么,无论发生什么事,他都会紧紧握着她的手,哪怕一无所有。
他是商人,所以知道自己最珍贵的是什么。
可是谨言……
他们两个就'img'yesb_57。gif'/img'么再一次的错过,偌大的包房,只有他一个人的呼吸,沉重,且,沉痛。
欲二十九
有轻轻的脚步声响起,坐在角落头埋在腿间的男孩谨慎而又犹豫的微微抬起头来,黑暗中的那一双眼睛像兽似的,清亮而透着期许,看见来人后,失望一闪而逝,又缓慢的缓慢的垂下眼,然后又把头埋在了腿间,抱在腿间的手,又缩紧了一分……
看守人员观察了一个礼拜了,里面的那个男孩子,每天都是这样,除了睡觉的时间,他就把自己隐在黑暗里,一双耳朵却像蝙蝠似的竖着,一有人来的动静,他就抬起头来,这么瞟一眼。
前几天,一有动静他就会迅速的抬起头来,然后又默默的垂下头去,可是这两天,他的动作明显的迟疑了,连看守人员也能感觉到,他的心,已经不怎么抱希望了。
他在等的那个人,究竟是什么人。
“他怎么样……”分局长陪着一个男人进来。
“还好,只是情绪有些低落。”他又瞟了一眼那个男孩,这次,他却是动也没有动的仍然保持着那个姿势。
分局长朝看守人员使了个眼色,两个人一起出去了,凌涛走到楚征铭面前。
“死心了吧,该听话了吧。”
楚征铭没有抬起眼,只是抱紧了身体,身体微微颤动着,凌涛心里闪过一丝不忍,蹲下身去,手还没触到楚征铭,就听见极细极细的声音传进耳朵,像是受伤的小兽在痛苦的嘶吼,隐忍着不想让别人看见他的痛苦,可是却又那么痛,痛着连声音都像是断了的琴弦……
呜……呜……呜……
“儿子……”凌涛心里的情绪变得很复杂,他的儿子啊,一向叛逆无礼无法无天,连他这个老子都不放在眼里的男孩,靠自己也能顽强生活下去的男孩,可是如今,却被一个女人伤成了这样……他的儿子被伤成了这样……
凌涛伸出的手在空中握得死紧。
“改回凌姓,继续上学,搬回家……”
“我答应你……”艰难的吐出声音,一个字一个字,似乎都是血泪,他缓慢的抬起头来,眼角的两滴泪仿佛是黑暗中的烛火刺痛了他的眼睛,他在流泪,可是眼神,却又像压了一块重石似的坚定。
这样的顽固,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