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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虽然疑惑,却也没往心里去,但是回来的途中却听说朋友在股票上根本没赚到钱,也是亏得裤子都没了……
他百思不得其解,只当那人是在造谣,结果在第二天他就发现,博物馆的一件重要藏品被人调了包……
仔细回忆起来,幸父就感觉自己心像无底洞似的,里面填满了恐慌,害怕,绝望,他千方百计的联系上老朋友,老朋友却告诉他,那件文物已经通过黑市卖掉了,而他人,也早已跑到了另一个地方……
被亲近的朋友这么一阴,幸父简直觉得自己不应该看见第二天的阳光,文物丢失,最后一定会查到他头上,到时,他怎么给公安机关交待,怎么向老婆交待,又怎么向即将毕业的女儿交待……
那晚喝多了,话多了些,被回家过周末的谨言给知道了所有真相。
谨言想,那时的她真的是很傻很天真,在象牙塔里住了十几年,不知道社会的黑暗,也不知道自已的能力,比蚂蚁还要小……
那是一件蠢事,真的是一件蠢事,他们辗转打听到文物落到了冉士锐手里,谨言不知道冉士锐是一个怎么样的人,只听说他喜欢把收集的古玩放在效区的一幢别墅里,她便胆大的想去偷他的东西……
结果,在警察局那个地方,谨言第一次见到了冉士锐……
当时她只是怕,真的很怕,她的人生没发生过这种事,进警察局也是头一糟,她觉得丢脸极了,头垂得低低的,一点也不敢抬头去看他。
只感觉他的声音冰凉冰凉的,像是从冰水里捞出来一般。
“她就是小偷……”
小偷两个字,像一把冰刀似的划进心里,彻骨的寒冷从那个位置一点一点蔓延了全身,那些冷意渐渐聚扰,最终凝结在她的眼角,化成了两滴眼泪。
“哟,小偷还会哭呢……”明显的鄙夷。“这是不是既要当□又要立牌坊……”前面戏谑的语气,在末尾话峰收拢的地方,却变成了十足的阴冷。
谨言抬眼去看他,便看到衣冠楚楚的他,站在离她几步远的地方,抱着双手,嘴角的笑容,很冷。
爸爸没过多久赶到了警察局,把她带出去后,没有责骂她,可是那眼角的泪水,却怎么也止不住了。“言言……”幸父把她抱在怀里。“是爸爸对不起你,是爸爸的错,对不起,对不起……”
谨言哽咽,心里的绝望像潮水一般把她所有的希望都覆灭了,她只有通过哭来发泄这种压抑的情绪,一对父女,抱在街头,除了痛哭之外,无能为力。
那时她只知道哭,那么的徘徊,那么的无助,她似乎一瞬间明白了,东西是拿不回来了,他的爸爸,要被抓去坐牢,就算他们把冉士锐供出来,通过警方追回文物,爸爸也逃脱不了这份责任……
而她本能的知道,冉士锐不是一个好人,他不会主动把东西还给他们,她甚至知道,他像看笑话一般看着她的泪水和后悔……
地面上出现了一双男人的皮鞋,很久都没有离开,谨言抬起头来,泪眼模糊中听见他没有感情的声音。“想要回那样东西……”
谨言看着他,便看见他微微笑了笑,手伸出来,很大,很宽,很厚的一双手掌,触到她脸上的指尖,却是冰凉。
“答应我一个条件……”他说,轻轻的擦掉她眼角的泪水。
“什么……”
“做我女人五年,我就把那东西还给你们……”
“你妄想……”回答的却是幸父的声音,幸父拉着谨言退远了几步。“你不要做梦了,我清清白白的女儿,怎么会送给你糟蹋,就算我去坐牢,也不会让谨言答应你……”
他只是笑笑,云淡风清的模样,谨言那时才注意到,其实他长得很好看,可是那一瞬间,她才发现,王子的形象在她心中完全幻灭了,所谓的王子,只不是披了一件好看的外衣而已。
很多年后谨言在想,冉士锐的眼睛太厉害,他早已看透他们的无可奈何,他也早已清楚她不得不就范,他可以站在高处,看他们苦苦挣扎的模样,他也可以坐在舒适的大沙发上,享受他的胜利。
因为笃定,所以他的眼神是骄傲的,是不可侵犯的,他需要的,只是等待,等待猎物的自投罗网。
所以谨言主动去找他时,他仍然是一副淡淡的模样,仿佛什么都无法碰动他那根平淡的神经,他拿出协议,上面早已签好了他的名字,修长的指在文件右下脚的角落指了指。
“签吧。”
早已退无可退,她拿起笔,没有任何犹豫,细细的写了三个字:幸谨言。
谨言,谨言慎行!
她想起自已名字的来历,可妈妈,她终究做不到无动于衷,她终究无法忍心这个家就这么散去,她终究无法忍受人尊敬的爸爸年老还要入狱。
五年的时光悄然而逝,这五年的每一天,谨言知道,爸爸虽然身体没有被囚在牢中,可心,早已被囚在了牢中,谨言曾经试图找爸爸谈一谈,可是却被爸爸拒绝了,话筒中,她听见爸爸哽咽的声音。“言言,不要原谅爸爸,求求你,不要原谅爸爸。”
之后的时间,谨言不再提这件事,如果自责是爸爸赎罪的途径,那,她……只有希望这一切尽快过去。
五年,爸爸五年前无法原谅自已,那五年后,更不会接受冉士锐,现在,还让妈妈知道了这件事,这个家,又要掀起什么风浪……
谨言盯着离她几步的冉士锐,他为什么要来,如果事情注定要被拆穿,她这五年的辛苦,算什么。
欲十
“你爸爸说的是不是真的……你真去当了他的情妇……”幸母把早餐扔在一旁的鞋架上,厉声问道。
母亲眼中的怀疑和失望让她难受极了,四面八方伸出无数根藤条缠住她的脖子,一点一点收紧,左胸那个地方,仿佛很疼。她想起小时候不听话,母亲也是用藤条打她,又细又柔,一挥下去,陷进肉里,那种疼痛,和此时此刻,何其相似。
谨言垂下头,就看见那些油条咚咚的滚下来,那轻浅的声音,在她本就疼的心脏上又是一阵乱敲,豆浆散在地面上,一点一点蔓延成一大片,瞬间似乎幻化成了黑色的海洋,汹涌的扑向她,窒息的感觉扼住她的神经,连呼吸,都变得力不从心,母亲的声音很大,听起来似乎有一种遥远的感觉,急速的心跳让血液像开水一般沸腾了起来,煮得她的脸很烫很难受。
“孩子妈,是我不好……你不要怪谨言……”爸爸把她护在身后,声音哽咽。
“我问她是不是真的……”幸母推开幸父。“她是不是去做了这个男人五年的情妇……不用说,是真的了,难怪她的态度这么奇怪,难怪她不想这个男人住在我们家,她也会觉得没有脸吗……”
谨言慢慢的抬起头,咬着唇,轻轻的道:“对不起,妈妈……”
谨言的承认更让幸母怒不可遏。“幸谨言,我从小是怎么教育你的,谨言慎行,你从小那么乖,那么听话,都没怎么让我操心过,你一直是让我引以为傲的女儿,你一直是隔壁邻居教育孩子的榜样,你现在怎么做出了这种事,你怎么这么下贱,你不是我的女儿,你给我滚出去……”幸母口不择言的说道,说着就上来推她,冉士锐把谨言扯到身后护着,抓着幸母的手让她不要乱窜……
“伯母,你这么骂自已的女儿,是不是太过份了……”冉士锐开口,心里有些不悦,幸母是谨言的母亲又怎么样,反正现在,谁也不能骂谨言,更别说幸母还想打谨言了,那更是不允许。“还有,你能不能把事情弄明白了再开口……你想打,打我好了……”
幸母瞪了他一眼。“我不管事情真相是怎么样,她做了你五年的情妇,她不顾道德廉耻去做了这样的事,我没有这样的女儿,我还以为她在外面努力工作,结果呢……她的工作就是爬上你的床……”幸母被冉士锐抓着挣不开手,可仍然是气啊,谁能理解他心里的不甘心和失望。
“孩子妈,你听我解释,不关谨言的事,都是我的错,谨言是迫不得已的……”
“我不听,我不听……”幸母歇斯底里的吼着,眼泪再也忍不住有的滑了下来,这个女儿,从小虽然没有锦衣玉食的养着,可是品行方面,一直都很好,从小到大,院子里邻居都说谨言勤奋,懂事,机灵,是个好孩子,虽然是女孩,可是比男孩更值得让人疼……每每这些夸奖,都让她这个做母亲的分外骄傲,这些年谨言没谈男朋友,她虽然急,却也没有逼得太紧,她也在找,找一个配得上女儿的男人,这是她的骄傲,她想给女儿找一个最好的男人……
可是这五年不急的背后,却是这么一个她怎么都没想到的因素在……
客厅里的纠缠还在继续,冉士锐偏过头就见谨言孤伶伶的站在距离他几步的地方,明明是这么近的距离,可是感觉却那么遥远,她一个人站着,眼角的泪,像是冰冷的钢珠一样砸在他的心上,他想过去搂住她,让她的脑袋靠在他的肩上,他想对她说:“谨言,把自已交给我,我会为你遮风避雨,我会给你一方自由的天地……”
第一次,他这么心疼一个女人,这么真诚的想向她许诺。
“给我闭嘴。”冉士锐一手拍在一旁的餐桌上,大声咆哮着,和幸父拉扯着的幸母一怔,果然安静下来了。“你怎么当妈的,说了让你了解之后再骂,你怎么不听,像泼妇似的只知道吼‘我不听,我不听’,我怕你不听,呆会儿又要来后悔……”冉士锐也是气极了,也顾不得什么长辈不长辈,所以他一向不喜欢和女人打交道,一点条理都没有,就知道感情用事。
“那……那你说……”幸母是有点被冉士锐的气场吓住了,他那么高,又那么壮,正值盛年,要打起来,屋内三个怕都不是他一个人的对手。
“当年的事,听我说完了之后,如果你还觉得谨言有错,无法原谅,我就带走谨言,让你再也看不见她,你做母亲的都不能谅解她,我来。”冉士锐视线停留在幸母身上,缓缓的开口。
事情本来就不复杂,他简短的把事情经过讲出来,完全客观,这五年他对谨言的态度,冉士锐也简单讲了一下,他来这儿的目的,也交待了一遍。
末了他看向谨言,过了一会儿才缓缓收回视线。
下一秒,一根棍子已经敲在他身上,冉士锐回过神,也不知道幸母什么时候把扫把拿了过来,再在正使劲往他身上敲呢。“原来,你才是最无耻的那一个。”
打完闹完,幸母紧紧的把谨言抱在了怀里。
“妈妈……”谨言的泪水像串了线的珠子似的不断往下滴,她能理解母亲的愧疚,母亲心里的疼痛。“不要伤心,都过去了,都过去了。”
幸父走过去,一家人哭成了一团,冉士锐站在离他们几步远的地方,被敲过的地方还疼着,可他却感觉他和谨言,再也没有一点希望,他的家里,很少有这种场面出现,他的妈妈是端庄高贵的,他的爸爸是绅士忙碌的,怎么形容他父母的关系,相敬如冰,真的是相敬如冰。
他还在上高中的时候,母亲就不止一次的对他说过,女人,玩玩可以,但是绝对不能弄出事情来,他的人生,他以后的伴侣,都是规划好的,他享受这个家庭带给他的财富和便利,同样的,他很小就明白,他也得为这个家庭付出相应责任和义务,包括他的婚姻。
所以他没有想过不娶门当户对的女子为妻,可是现在,他忽然很想冲过去,带着谨言去民政局,或许仓促,或者简单,可是那上面的名字,是他冉士锐一个人,而不是冉家的一个家族。
平静下来已经是一个小时之后了,几个人坐在沙发上,一边坐着谨言,幸父,幸母,谨言的右手被幸母握着,左手被幸父握着,虽然眼睛还有些红,可是这一家人,已经完全和好了,就连心中暗藏着那点芥蒂,也没有了,冉士锐心中替谨言高兴,可是一看自己这边,形单影孤,总有些苍凉的感觉。
“冉先生……”幸母开口。“我们家的情况你已经清楚了,这几年的事,我不想再说什么,但是,请你离开这儿,我不想谨言再和你有任何关系。”
幸母的神情很坚决,冉士锐看着面前的三个人,谨言坐在中间,他看着她。“谨言,我要听你说,如果我现在和你去民政局登记,你会答应吗?”
“不会。”谨言摇摇头,那个如果,已经说明了一切,不够坚定的感情,这样要来有什么意思。
“我明白了。”冉士锐点点头,站了起来,仍然是那么平淡的表情,仿佛刚才的话,只是做的一次报告,他看着谨言几秒,然后转身,轻声道:“我走了,再见。”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请一天假,有朋友让我陪她血拼两天,明天不更,后天的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