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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神父各自驾驶轿车,以光芒闪烁的十字架为目标朝杂树林里驶去。
“托鲁培库。”等到托鲁培库下车后,毕里艾神父拍拍他的肩膀轻声说道,“江原康子是个好女人!可你还没习惯教会工作,因此在没有习惯之前,你即便受到邀请也最好别去她家。”
托鲁培库感觉到了前辈神父忠告里的某种意思,脸色通红。此时此刻,他的眼前浮现出坂口良子那张可爱的脸蛋。
那以后,托鲁培库与坂口良子迅速亲近起来。
对于托鲁培库来说,那也是不能让别人知道的愉快。他是在西方某国的贫困家庭长大的,经济拮据。哥哥也是巴奇里奥教会的神父。他少年时代是在没有自由的环境里长大,孩提时候就没有理想。进入神校后立志当神父,那是受哥哥影响以及因家庭贫穷而不能继续升学的缘故。他头脑聪明,经常受到学校老师的表扬。
来日本后就读的神校生活也没有让他树立自己的理想,也许《圣经》里的天堂美景才是他的理想,但还是觉得那里面缺少了什么。自从接近了坂口良子后,他才终于明白了。望着她的眼神,握着她柔软的手指时,才有了与异性亲密接触后亲身感受到的快乐滋味。《圣经》里的天堂没有动摇过他的情感,而这种与女性直接接触的愉快让他怦怦心跳。
每天早晨去达米尔那幼儿园做弥撤的前后是一天中最快乐的时间,一回到教会便加倍回味。
与神校相比,这里有摆脱《圣经》禁领的自由。但是,那种自由随着时间推移又让他觉得格外空虚,那种最初得到的快乐迅速减弱。因为,不能充分地享受自由。从某种意义上说,没有很高的自由价值。
巴奇里奥教会的神父们的口袋里连一日元也没有,所有日用品和交通费都由教会供给,即使上街看到自己喜欢的东西也无钱购买。在他看来,这好像是不自由的“自由”。他们现实生活里的唯一快乐,也许仅仅是睡觉和吃饭。
不知不觉的,每天的美食把营养积蓄在神父们的肉体里,加之严格的清规戒律,那样的堆积硬是强加在他们身体里。于是,托鲁培库跟坂口良子之间变得更加亲热了。
当然去异性的房间,大凡是坂口良子邀请托鲁培库的。她对年轻且纯洁的外国神父持有无限憧憬,双眼含情脉脉,还冲动地将自己的手和他的手指绕在一起。
最初,托鲁培库一结束达米尔那幼儿园的弥撒就径直返回教堂。可后来那种规律渐渐消失了。弥撒结束后不再是立刻运回教堂,而是磨磨蹭赠的,装作还有什么事没有完成似地留在幼儿园里,也不再从时间上约束自己。
达米尔那幼儿园的女教师们都住在幼儿园里,宿舍就在建筑物背后,两个人一个房间。
托鲁培库开始接受她们的邀请去狭小的宿舍里玩,有时候听她们讲不常听到的日本故事,有时候自己也说一些神的教义和母国的故事。女人们大多先是两三个人听年轻神父讲故事,听着听着,由于各自有要做的事情而不得不离开,于是有时候变成一个人听他讲故事。
也就是那时侯起,托鲁培库开始约坂口良子外出兜风。
“没关系吧?”托鲁培库为慎重起见,确认是否可以约她出去玩。
“没关系。”坂口良子回看了托鲁培库注视着自己的蓝眼睛后笑着说。
那天晚上,托鲁培库驾驶雷诺轿车来到小山丘下面。达米尔那幼儿园就在那一带的山坡上,黑暗里亮着圣灯的小山丘宛如万神殿。但是托鲁培库不需要驾车去那座山丘上,因为坂口良子在小山丘下面光线暗淡的地方等他。他让坂口良子坐在助手席上,自己则手握方向盘。坂口良子扁平的脸虽长得不怎么漂亮,但此时此刻的托鲁培库是情人眼里出西施。
“去哪里?”他一边嗅女人身上的芳香味,一边欣喜若狂。
“不管哪里都行。”她笑着说。
托鲁培库由于对东京都内的路线不了解,于是选择自己熟悉的路行驶。高耸的树林里黑压压的,住宅灯火犹如星光变得微弱,白色道路在黑暗里变得模糊。他全神贯注地在那条路上行驶。
来到河畔,水面朦胧地映出远处射来的灯光。
“啊,风景美极了!”她惊叫。
托鲁培库停下轿车,关闭车内灯光和车头行驶灯。
周围的夜景仿佛模糊的舞台幕布在昏暗的光线里飘来荡去。黑色树林将夜空隔开,空气里散发看清香的草味。
他浑身颤抖,像平时那样与她紧握着双手,他们沉浸在诗情画意的夜晚里,甜美的激情在体内蔓延。不过他没有忘记自己的神圣职业,考虑到万一出现的尴尬场面,没有出其不忘地去抱坂口良子的身体,而是战战兢兢地把手绕到她的背后。
她目不转暗地望着夜景,此时此刻,她开始呼吸急促起来,托鲁培库自己的胸部起伏也开始加速,那只绕到女人背后的手依然保持刚才的状态,没再动弹,他是在窥探对方的反应,极力控制着即将燃烧的激情。
托鲁培库望着女人的脸,随后在刚才徐徐绕到她背后的手上注入力量,使劲将她柔软的身体移到自己的怀里。
坂口良子没有出声。托鲁培库好像听到了对方剧烈的心跳声,于是再也忍不住了,将她按倒在自己的怀里,嘴凑到她的脸上。
坂口良子伸出手,礼貌地将他的嘴唇推回去。由于在黑暗里,她的脸色和表情看不大清楚,因为黑夜掩盖了一切。
“回去吧,神父先生。”坂口良子说这话时的声音低沉而颤抖。
托鲁培库也同样颤抖,觉得自己的手因为女人的背凉而冻僵了,并且在自己嘴唇被推回的一瞬间感到了恐怖。
“回去吧,神父。”她的话拒绝了托鲁培库的冲动。虽说是外国人,但这句话的意思是理解的。
年轻的神父把颤抖的手搭在方向盘上。
黑夜里的绿色树林也好,发出响声的河流也好,光线暗淡的天空也好,似乎没有为女人的激情助一臂之力。此刻托鲁培库感觉到的是,刚才诗画般的夜景转眼间变得漆黑而又凄凉。
“回去吧。”托鲁培库传动方向盘,手上还残留着刚才触摸女人肌肤的涣香味,使劲搂过女人身体的手上还残留着像音乐余韵般的跳跃。
托鲁培库专心致志地驾车返回达米尔那幼儿园。山丘上,幼儿园灯光依然亮堂堂的。刚才来的时候,他觉得这里的丘陵是如此美丽。现在归来的时候,他感到这里的丘陵又是如此凄凉。
托鲁培库把车停在山丘下,坂口良子走下车。丘陵上的灯光照射在她的背上,淡淡地勾勒出她身体的轮廓。这里也是出发时相互等候的地方。此刻,女人在淡淡的反光里鞠躬告辞。
“再见!神父先生。”坂口良子恢复了原来的声音。
“晚安!”托鲁培库回礼。这是他平时已经用日语说习惯了的晚上问候语,调转车头后驶回原路,但是心跳依然还在继续。不用说,与刚才她坐在旁边时候的心跳是两码事。
他感到恐惧,一是惧怕神;二是惧怕坂口良子把自己的越轨行为告诉别人。
路,在黑暗里像一条模糊的白色丝带向前延伸。托鲁培库全神贯注地借助车头灯光摸索着前进。还是走近路好,他想提前回到教堂。
黑压压的杂树林里弥漫着白色夜霭,迟到的月亮向大地铺洒了一层微弱的银光。近路是在农家与住宅区之间穿行。右侧是栅栏墙,里面是小树林和矮屋顶住宅。托鲁培库曾经在这幢住宅门口见到过毕里艾神父,那是毕里艾神父的助手兼《圣经》合译者江原康子的家。
从那住宅旁边通过时,托鲁培库看见有一辆轿车停放在天然树丛车库里。住宅大门紧闭,没有一丝光线向外泄漏。不仅这幢住宅,附近其他住宅的灯光也丝毫没有见着。托鲁培库的眼前,此刻浮现出毕里艾神父在房间里口译的情景。他憎恨自己刚才的行为,他感到了被对方拒绝的耻辱,激烈的程度眼看让自己窒息。
车离开小路来到宽敞道路后全速行驶,也许是鞭鞑自己的粗鲁行为而冲动起来,他加大了油门。凑巧路上有行人,惊讶地望着这辆部车,仿佛挣脱了经绳的野马。黑压压的树林上空耸立着教堂尖塔,正沐浴着迟到的月光。
托鲁培库将雷诺轿车驶入尖塔下面的车库后走进宿舍,一路上没有遇上任何人。
一到深夜,教堂里几乎没有人在走廊上行走,一来担心惊醒已经入睡的神父们,二来夜晚闭门不出是礼仪。神父们连厕所都不去,将尿壶拿到房间里备用。托鲁培库手提鞋子踮起脚尖在走廊上走着,其实即便在这里与谁不期而遇,也多半不会受到非议和责怪。因为“上市知道一切”的庄严和神圣,是不允许神父使坏心眼的。神父们只要早晨五点准时起床在自己座位上做弥撒,是不会有人问你什么情况的。
托鲁培库回到自己房间,里面有一张简陋的床,小桌上放着一本皮革封面的《圣经》,边框黑色,中间红色,很厚。他点灯后翻开《圣经》,捧着它祷告,忏悔自己险些犯错,感谢上帝挽救了自己。但是,手上还是有接触女人身体的感觉,空气中还是有凑近女人身体闻到的异性气味,这使得托鲁培库那天晚上一夜没有睡着觉。
但是托鲁培库每天早晨的达米尔那之行:做弥撒,讲述天主公教要理。这,仍然是他最大的快乐。
那天晚上的事情之后,坂口良子的表情没有异常,目光里仍饱含对他的眷恋。虽说在轿车里被突然抱住,但她没有任何反感,也没有向别人说起。
没想到,托鲁培库那以后变得有恃无恐了。这家幼儿园的女教师们与坂口良子一样,尊敬年轻的托鲁培库神父,对美男子抱有朦胧的仰慕。然而托鲁培库觉得与坂口良子的经历是教训,变得胆怯起来,而与此同时又无法忘怀他在接触异性时不可思议的心跳快感。
她蜷缩的身体,自己悄悄绕到她背后的手臂……那一刻,自己既想立刻抱住她,又想观察她的反应。那种战战兢兢让自己感受到跳跃性疼痛般的愉快。他那天什么也没做,只是想把手放到她背上而巳。
总之,对上帝这样的辩解是成立的。
还有,让托鲁培库放心的是坂口良子事后的态度。她什么也没说,我什么也没做,只是内心沉浸在不可思议的愉快之中。那瞬间的快感令他难忘。它让他企盼再有一次这样的经历。
他找第二个女人,也没费吹灰之力。
在达米尔耶幼儿园的年轻女教师们,个个都有资格成为坂口良子。
接到他的邀请后,对方答应跟他去黑压压树林边上的河畔。
选择相同地点,是因为托鲁培库不熟悉去其他地方的路线,然而这种短处反而给他带来幸运。诗情画意般的天然舞台可以产生良好效果,可以让他的手很自然地绕到女人背后。
车里没有灯光,车外只有夜晚暗谈的自然光线,而住宅区灯光距离这里远得很。托鲁培库的手在女人背部迟疑不定,激烈的心跳在黑暗里仿佛发出响声。不过,心跳声也许来自女人。他的手没有动弹,托鲁培库的目光紧盯着女人的表情,刹那间他感觉到她的身体似乎在变化,变得僵硬了,呼吸急促得上气不接下气。
他将手臂悄悄收回。从当时表情来看,女人起初是恐惧,随后将身体移动到车窗边上。这时,他不得不罢手。他犹豫不定的手在接下来的一瞬间毫不客气地拥抱住对方的身体。
回想在跟坂口良子幽会的时候,他的嘴唇被女人用手推了回来。现在,他已不像以前那样恐惧了,而感到害怕的是女人。尽管在黑暗里,尽管身体颤抖变成了轻微震动,也还是传到了手臂上,但绝妙的快感迅速遍布身体的各个部位。虽说就那么点,却给了他奇妙的愉悦。
托鲁培库的每天都是愉快的。现在不管遇上什么情况,再也不像以前那样回到自己房间后抱着《圣经》画十字。如果画十字,那也只是为抑制自己的怦怦的心跳而祷告。特殊的女性的气味和女人剧烈的呼吸声,让他的血液一直沸腾,即便隔很长时间依然汹涌澎湃。
达米尔那幼儿园里有个女教师叫斋藤幸子,算不上美女,胖墩墩的,矮个,凤服,低鼻梁,厚嘴唇。
毫无特色的扁平脸庞并没让异国神父避而远之,与其说是日本女人大多有那样的特征,倒不如说她那凤眼里的迟钝目光让托鲁培库心跳。
斋藤幸子被神父邀请去那诗情画意般的河畔。他的手臂搭在她圆滚滚的背上,在摸清楚对方表情后加大了力度。她没有挣脱,圆滚滚的背富有弹性。当他将另一只手臂搭在女人肩上紧紧拥抱时,她仰起脸闭上眼睛。恰逢微弱光线照亮了女人红扑扑的脸庞,光线使她变得白净而又漂亮。
“你不介意吧?”托鲁培库轻声地问,不怎么流利的日语给了女人不可思议的从容不迫。
她保持沉默,没有吭声。
这时,他的嘴唇压在她的嘴唇上,像啃水果那样贪婪地吸吮,剧烈的程度使她皱起了眉头。
迄今,托鲁培库与两个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