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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问雷诺轿车吗?”他听了这样的提问回看了佐野一眼。
“是啊,听说古里艾鲁莫教堂的雷诺轿车经常在这条路上行驶,你见过吗?”
“教会的车常来这里!”青年直截了当地说。
“哦,肯走是这条路吗?”佐野不由得打量这条小路,两侧是用杉树和冬青树构成的围墙,是典型的住宅街,围墙一直向前延伸。
“沿这条山路朝里走,是去哪里呢?”佐野想到的是,教会轿车故意避开国道,从不显眼的小路迂回绕远路。
“这条路从旱地里经过,连接通往东京都闹市中心的道路。但是,教会车不是去那方向。”
“那是去哪里呢?”
“就前面!”青年手指的方向,是一住宅,“那是江原康子的住宅,教会雷诺车好多年前就一直进出那女人家。”
“车身颜色呢?”
“是豆沙色和蓝色。”
“车牌号呢?”
“让我想想。”
“蓝色车牌号也许是R5-1184吧?”佐野掏出笔记本看了记录以后提醒对方。
“是的,是那车牌号。”青年回忆后点点头。
佐野心花怒放,终于了解清楚了蓝色雷诺车的去向了。但是为了核实青年的回答是否可靠,又问道:“那情况你怎么知道得那么清楚!”
“我就住在她家隔壁,怎么会不清楚呢!”佐野听他这么一说,简直无法抑制内心的喜悦。这消息已经肯定了,刹那间他呼吸急促起来:“那,那个江原康子是什么样的人?”
“她的真实身份我不是很清楚,听说好像是为古里艾鲁莫教堂工作。我们是她的邻居,就是现在也不清楚她到底是干什么的。”
“那么,她是信徒吗?”
“肯定是信徒!因为她常去教堂。”
青年好像对江原康子没有什么好感。但是,如果那是信徒和神父之间的关系,那么,神父驾驶雷诺车走访信徒家并无奇怪可言。
佐野想到这里有点失望了:“是长得什么模样的神父来江原家?”
“有许多神父。来得最多的,是毕里艾神父,几乎每天来一次,不是白天就是晚上。”
该青年是大学生,脸上浮现奇怪的微笑。佐野的不断询问,唤醒了他对考高中那段时间的回忆。记得每次晚上复习的时候,江原康子的家里就会传来奇妙的响声。受到干扰的他无心复习,结果没能考上理想的高中。
佐野再次听到毕里艾神父的名字后,顿时眼睛炯炯有神起来,那天毕里艾神父把自己赶出教会时的凶神恶煞的模样又清晰地浮现在眼前。
“托鲁培库神父也来吗?”佐野急急忙忙问。
“哎,好像来过许多神父呢!虽然名字叫不出,但其中也有年轻神父。最显眼的是毕里艾神父,好多年前就常来江原康子家。”
“来干什么呢?”
“是啊,据江原康子说是协助神父翻译《圣经》。但附近居民都认为江原康子不懂拉丁文。还有,她在这一带的口碑很差。总之,她是坏女人。”
“哎,都说她什么坏话呢?”
“说她是毕里艾的情妇,尽管别人这么说,但她也从来不当一回事,这说明江原康子是一个奇怪的女人!她的家里,绝对不让任何人进去!一直都是把来访的人挡在门外,隔着大门说话。门锁得严严实实,还饲养了四条牛犊那般大的牧羊犬看门。”
“江原康子是独身吗?”
“是的,是独身,大概有三十七八岁,总之是个怪女人。过去,还在附近邻居家串串门,现在谁都对她敬而远之。过去,她还干过外国货黑市买卖。”
这回答让佐野猛然想到古里艾鲁莫教堂的黑市砂糖案。
“是砂糖吗?”
“不止是砂糖,还有衣服罐头等物品。”
“现在干什么?”
“现在好像安静多了。有人说她在银座开了一家金店,不知道是真还是假。总之,她那住宅像魔窟、像仓库,堆满了黑市交易的货物。”
“古里艾鲁莫教堂神父们经常去她的住宅吗?”
“嗯,经常去,在那里脱下圣装换上西装外出。这情况我们经常看到。”
听到这里,佐野真想跳起来欢呼雀跃。
“警视厅的人来了解过这情况吗?”
“没有,一次也没来过。问我江原康子情况的,你是第一个。我也许说得有些偏激,但那住宅确实值得怀疑,我也就滔滔不绝都说了,但是请你不要对别人说。”
“明白了。”佐野也说起相同的话,一个劲地拜托他不要把这情况告诉其他报社记者。
由于大学生是江原康子的邻居,说的情况应该是可信的,但是凶杀案犯罪嫌疑人托鲁培库是否来过江原康子的家,他的回答不是很确切。
不过让佐野深信不疑的,一是古里艾鲁莫教堂一些神父来她家脱下圣装后换上西装出门;二是其中有托鲁培库神父。
该教堂有严格教规,神父外出不允许身着西装,无论什么情况外出必须身着黑色圣装,还必须两人结伴。信徒也是这样听说的,应该不会有错。其实,这样的情景佐野在大街上也常看到。
假设被害人世津子与神父之间有特别关系,不用说该神父绝不会身着圣装与她外出。与世津子一起进出菊鹤宾馆的男子,虽说警视厅还没有核实,但据说像美国人,身着漂亮西装。
佐野鼓起勇气,立即前往大学生说的江原康子的家。
该住宅正面是冬青树等树组成的围墙,里面是茂密的树林。住宅外表看上去不像做买卖的,建筑外表是欧式风格,院门紧闭,门上没挂姓名牌。
翻越过不高的院门,佐野大声朝屋里叫喊,可什么反应也没有,而激烈的犬叫声则在屋后响起。
佐野绕到旁边去,那里也有小门,茂盛的树林下面有连接着院门的小路。他站在那里打量住宅,可也是铁将军把门。他想,家里可能没人吧?于是又敞开嗓门叫喊起来,还毫不客气地敲门,而且不停地敲。
这时,住宅里的家犬也吼叫起来,虽看不见犬影,可吼声让他觉得这些家犬会冷不防从某个地方朝他身上扑来。
第七章 可疑的住宅
当晚,佐野又来到江原康子住宅,似乎觉得她知道空姐凶杀案的有关情况,见到她或许能得到一些破案的重要线索,无论如何想见她一面。
晚上八点左右,他和山口一起去,特地把轿车停在大路上,然后沿小路步行。
“就是这里。”佐野敲门。
“家里有人吗?江原小姐,江原小姐。”喊声末落,犬开始吼叫起来。
“哎,这家养有猛犬!共有四条。”
“四条?是牧羊犬吗?”
“是的。”
“这吼声让人胆战心惊!我讨厌犬,遇上牧羊犬,我会晕头转向的!会咬人吧?”
“不知道。总之,一个女人饲养四条牧羊犬是不能小看的,不仅保护自己,屋里还一定藏有什么秘密。养这么多犬看门就是不打自招!”
“再喊一遍好吗?但是会引来讨厌的犬叫声。”
“别在乎犬叫声!家里多半有人?”
他俩异口同声地喊道:“江原小姐,江原小姐。”
“晚上好!晚上好!”
他们不停地敲门,突然,又传来了犬叫声。接着,吼叫声停了,取而代之的是拖鞋走路的响声,随后出现人影,在朝外窥视。
“哪一位?”
“是江原小姐吗?”佐野松了一口气,“我们是S报社的记者,晚上登门拜访,对不起。”
“有什么事?”
“想跟你打听一件事,就占用你一点点时间。”
“我不知道你们想问什么,但声音别太大。”
“哎,对不起。你是江原小姐吗?”
她穿着木拖鞋朝他俩走来,当然是隔着门与他们对话,她算不上美女,还有点微胖。
“是的,什么事?”她的声音像男人。
佐野不由得环视一眼周围,以为是其他男人在回答自己,心里感到不太舒服。
“呵,有点小事。其实,我们是为空姐世津子一案来打扰你的,就占用你一二十分钟时间可以吗?”这一回,佐野压低了噪音。
“不可以!现在是晚上,谢绝进屋。”她立刻拒绝。
“如果那样,在这里也行。”佐野慌张起来,如果硬缠着进屋就会鸡飞蛋打,再说江原康子好像神情很激动。
“什么事,请快说!”她粗暴地问。
“那,我们就站在这里问。江原小姐,你知道被害人世津子吗?”
“不知道!”
“可她是古里艾鲁莫教堂的信徒吧?!你们都是信徒……”
“教堂信徒多得很,特别是那么多的年轻人,根本就记不住!”
“听说在信徒中间数江原小姐与神父接触最多,请问,你在教堂里做什么工作?”
“翻译《圣经》!目前还在翻译。”
“原来是这样。那是很辛苦的事情。再冒昧打听一件事,听说毕里艾神父常来你家。”
“嗯,来,他和我一起翻译《圣经》,需要商量时就来我家。那怎么啦?”
“哦,原来是这样,失礼了!可如果毕里艾神父来你家,其他神父当然也一定来你家吧?”
“喂,都是工作联系,当然来。”
“其中,托鲁培库神父也来你家吗?”
“托鲁培库神父?是啊,有时候来。”
“原来是这样。请问,托鲁培库神父是什么样的人?”
“你们来这里要问什么?”江原康子反问。
“哎,你如果知道,希望你能告诉我们。”
“为什么?”
“情况是这样的。听说被害人世津子和托鲁培库神父之间的关系相当密切。是啊,这是在其他地方听到的。我想你也知道,眼下,警方一点也没有空姐凶杀案犯罪嫌疑人的线索。不是么,我们记者也正在寻找。如果询问与被害人世津子熟悉的托鲁培库神父,我想是可以了解到世津子生前的情况。那是因为社会上从事空姐职业的人并不多,肯定有特殊印象。”
“你们如果是问这情况,可以去教堂直接面见托鲁培库神父不就行了?!这也是最直接的办法!”
“不,情况是这样的。我们去过教堂,但教会根本就不让我们见他,我们只好前来拜访最了解情况的信徒江原小姐。”
“我不知道!首先,我不知道世津子是什么样的人,我也没和她说过话。”
“不知道世津子没关系,我们想知道的是托鲁培库神父。也就是说,在见到非常清楚世津子情况的托鲁培库神父之前,想先从你这儿了解一下他的情况。由于见他面不是很容易,只能打扰你了。如果他常来你这里,能否把你对托鲁培库神父的印象告诉我们。”
“是啊,他是一个老实人。”
“噢,还有呢?”
“就这些!除了说他是个认真的神父外,其他没有什么可说的。”
“原来是这样。可是,托鲁培库和世津子之间真的很亲密吗?”
“是的。因为是神父和信徒之间的关系,不管谁与谁都很亲密。不道,请别误解!那不是个人之间的亲密。毕里艾神父每天晚上来我家,那是为了合作翻译《圣经》,为上帝奉献,附近邻居不理解,戴着有色眼镜看我,真是荒唐透顶!”江原康子怒气冲冲地说。
“是啊,这世上的确有许多误解。”佐野圆滑地说,“所以,我们打算尽量做到真实报道,想请你再详细说说托鲁培库和世津子的情况。”
“对不起,该说的我已经说了。”她拒绝道。
“那好,请问,托鲁培库神父和世津子两个人一起在教会外面的生活好吗?”
“荒唐!他俩这绝对不可能。”
“可是,世津子作为空姐在伦敦培训期间,听说经常收到托鲁培库神父寄给她的信。”
“可能是信仰相同,托鲁培库神父才写信的吧?!帮助信徒解除烦恼是神父的义务。”
“就这原因吗?”
“除此之外你觉得还有什么?你们这是胡乱猜测。”
“不,决不是那回事。社会上有这样的传闻,我们只是核实它的真假而已。”
“你怎么老是说些小道消息呢!我讨厌社会上各种各样的闲话。不管这些爱管闲事的人信口开河说什么,我都不把它当作一回事,由他们说去,因为除此之外没其他办法。如果把那种闲话放在心上,我连一天也无法过下去,你说呢?生活困难的时候,有谁给过我一日元吗?会不会借一百日元给我?他们都尽挑好听的说。”不知为什么,她话锋一转突然变得心平气和起来,“一个人来到世上,也许会遇上根本意想不到的事情,自己也压根儿没想过的事情。无论什么样的境遇都会碰上。说三道四地议论别人,是不道德的行为。”
这番话的真正意思,对当时的记者来说是无法明白的。过后佐野想起来,方知其中含义。
“请回吧!”她怒气冲冲地说,“不快点离开这里,我可就不好办了!家里有牧羊犬,我会命令它赶你们走。”
记者不由得朝后退却。
“这女人泼辣,不易对付。”佐野上车后对山口说,“她也算耶稣信徒?”
“什么呀,简直是恶女人!这住宅和这个女人都很可疑。”
“嗯,还真是这么回事!分析古里艾鲁莫教堂神父经常出入她家,非常可疑。”
“确实可疑,但从正面与她交涉已经没有意义了。像这样的女人,你根本就别想了解到什么情况,我看还是在附近调查吧?”
“那也好。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