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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瑞在文章里称:
艾滋病病毒最初是西方国家的一些种族主义者试图用来消灭黑人的杀人工具,在全世界6000万艾滋病病毒携带者中,非洲人占了70%,而全世界死于艾滋病的2500万人中,非洲人竟占了80%,也就是说,有2000万的非洲人死于艾滋病,而其中大部分是女性。
主流学术界曾有过这样一个定论:艾滋病起源于非洲丛林,来自于灵长类动物的体内,这个说法实在难以令人信服,并有栽赃陷害之嫌。假设艾滋病真的起源于非洲丛林的灵长类动物,那么,为何不见非洲灵长类动物大批死亡?难道说在非洲灵长类动物的体内已经有了针对艾滋病的抗体?如果这一假设成立,为什么到现在还没有利用这种抗体制造出预防艾滋病的疫苗?
有一些有见识的非洲学者曾说,艾滋病是西方国家为他们定制的流行病,所以才不难理解,为什么非洲人到现在宁愿挨饿也不接受西方国家打着援助名义赠予他们的转基因食品,甚至宁愿死亡也不接受某些西方国家向他们提供的能够控制艾滋病的药物。那价钱不菲的药物背后,在他们看来,隐藏着居心叵测的动机。
有非洲的经济学家曾算过这样一笔账,如果将这药物每年分发给4000多万的艾滋病病毒的携带者,非洲国家每年就要为此支付几十个亿的美金,这对于原本就极为贫困的非洲国家来说,无疑是个毁灭性的打击。
早在发现第一例艾滋病病例后不久,就有西方国家的科学家指出,艾滋病很有可能来自于实验室,这一报道被媒体公布后,曾在西方国家引起一场轩然大波,甚至催生了全面禁止生物实验的人道主义公约。然而,就如同西方国家率先提出制定《不扩散核武器公约》那样,所谓公约实际上是用来巩固西方国家的霸权主义行径和限制一些发展中国家和平崛起的,西方国家从来就没有放弃生物实验!
这无疑又为艾滋病病毒来源于实验室提供了理论支持。为此,这就让我们有足够的理由去怀疑,并为我们的子孙后代乃至于热爱和平的整个人类敲响警钟!
读完黎子瑞的文章后,胡锋当即给他打去一个国际长途。
黎子瑞在电话里确认,那篇发表在《发现月刊》上的文章是他写的,还问胡锋:“我记得这篇文章并没有在国内发表啊,你是怎么看到的?”
“我刚下飞机不久,就在德国朋友的书房里看到了”,胡锋奉承道,“实在是太精彩了!姑父,如果您方便的话,我可不可以请教您几个历史问题啊?”
黎子瑞在电话里说笑道:“你堂堂一个高材生,还有你不知道的历史吗?”
“您可千万别这么夸我,很多人都知道的历史,那还叫做历史吗?”
“这么说,你是想问很多人都不知道的历史了?”黎子瑞接着说,“可我现在没时间啊!学生们还在教室里等着我呢……要不这样吧!我们晚上上网聊吧!”
挂掉电话,胡锋默默地计算了一下时差,黎子瑞所说的晚上应该在吃完晚餐也就是七点以后,而那时的慕尼黑已经是半夜两点多了。见时间还早,胡锋想先睡一会儿,省得到时跟姑父聊天的时候打瞌睡。可彼得非要胡锋再跟他详细说说那几条人命的死亡特征,“我不是已经说过了吗?致命伤在颈部,有齿痕……还让我怎么详细?”说着,胡锋一头倒在床上。
“不是还有一个剖腹自杀的吗?叫方……方什么来着?”彼得一着急就口齿不清,汉语此刻从他嘴里冒出来已经变了味,就好像舌头被拧了几道弯。
“方达!”胡锋不耐烦地问,“剖腹自杀怎么了?一个人在承受巨大痛苦的时候,只有死亡才能让他得以解脱,这很奇怪吗?”
“不是不是!我指的不是这个,”彼得显然是在极力地回忆着什么,“我记得你之前好像说过,这个身染怪病的方达在自杀前曾试图去攻击一个人,他为什么要去攻击这个人?能跟我详细说说吗?”
见彼得一副迫切想知道的表情,胡锋只好从床上坐起来,开始讲诉方达自杀时的所有细节。
听完以后,彼得喃喃自语道:“怎么会跟我爷爷的死一模一样?我爷爷就是这样死掉的。他死前,先是咬死了我奶奶,然后又用水果刀在自己的肚子上扎了十多刀。我爷爷死后不久,在瓦纳尔这个不到万人的小村庄里,先后有几十人用这种方式结束了自己的生命,这就是臭名昭着的瓦纳尔惨案!遗憾的是,当时负责这起事件的科特探长在无法给人们一个合理解释的情况下,竟然将这一切推到一个还没有指甲盖大的虫子身上,还封锁了消息,人们便将这个虫子当成了恶魔的化身,纷纷举家迁移。没过多久,瓦纳尔就变成了一座荒村,而我们现在身处的地方,正是当年那座恐怖村落的中心!”
“虫子?”说到虫子,胡锋就感到周身发痒,下意识地在自己的后背上抓挠了几下问,“什么样的虫子能有这般威力啊?”
彼得从书架的一个角落里抽出一本卷宗,里面夹着一张照片,细看之下,那虫子通体呈灰色,肚子很大,头部两侧还有一双触角……
“这……这不是蜱虫吗?在我国林区,也发生过蜱虫叮死人的事,可绝对没有你描述的那么邪乎……”一想到成百上千的蜱虫,密密麻麻地叮咬在牲畜的皮肤上面,胡锋就觉得一阵恶心。
“刚开始,瓦纳尔村的村民们也认为这是科特探长在为自己的无能找借口,但是,当他们看到死者的那些照片后,又不得不相信科特探长的结论,因为在那些死者的身上,确实找到了蜱虫,可由于当时的刑侦条件有限,这件事情在科特探长引咎辞职后不久,就不了了之了!”
“你现在旧事重提,是发现了疑点吗?”胡锋问道,“瓦纳尔事件发生的时间是?”
“20世纪40年代,当时我的父亲刚刚结婚,我爷爷死后不久,他就精神失常了,是我的母亲拉扯我长大成人,她希望我成为世界上最出色的警察,这也是我为什么要选择这一职业的原因!”说到这里,彼得眼圈竟然红了,待情绪稳定后,他又接着说,“我所以会旧事重提,是因为之前听了你对案件的描述……我们不妨假设一下,如果瓦纳尔惨案放在今天,而且让你接手,你要做的第一件事是什么?”
“这疑点不是明摆着吗,当然要对死者尸体上的蜱虫进行科学鉴定啊!”胡锋说。
“鉴定什么?”彼得接着问。
“蜱虫靠吸血寄生,当然要鉴定它的血液了!”
“而方达是在被羊群攻击之后突然发病的,另外你还说到,羊群在实施完攻击后,竟然集体自杀了?它们为什么会做出如此匪夷所思的行为呢?因为在那群羊、方达以及若干年前死于瓦纳尔惨案的那些人的血液里,都流动着一种可怕的病毒,也就是你们所检测出来的弹状病毒!”彼得接着说,“所以我们现在完全有理由相信,这几起跨时间、跨地域发生的事件,都是这弹状病毒在作祟,蜱虫本身并不携带这种病毒,可是,当它叮咬了携带这种病毒的原体之后,它就成为了这种病毒的传播者。那么,到底谁才是最有可能附带这种病毒的原体呢?这就让我们不禁想到了科赫尔公墓案里的地狱犬,还有就是你所谓的那只‘怪兽’,再将这一切跟你们在关家大院的墙体里发现的药剂瓶和那枚铜章联系起来,矛头便指向了神秘的黑色城堡……真正的魔鬼,会不会就是曾经埋葬在科赫尔公墓里的那几名纳粹战犯呢?”
“没错,我们的当务之急是要弄清楚那几名纳粹战犯到底是谁,进而找到极有可能隐藏在黑色城堡里面的罪恶……”说到这里,胡锋看了下时间,然后提醒彼得,“凌晨一两点钟的时候麻烦你叫醒我。或许,我们能从黎子瑞那里找到关于那几名纳粹战犯的线索。彼得,我实在是累了,可以让我休息了吗?”
关灯之后,胡锋却再也睡不着了!心里总是惦记国内的情况,尤其是听说了瓦纳尔惨案后,他真担心类似的事情再次重演!
两个小时后,胡锋在半睡半醒间突然被一阵电话铃声惊醒,他拿起手机一看,是宋一梦的电话。
“不好意思胡锋,把你吵醒了吧?”
“实不相瞒,我很累,也许是时差的原因吧!您的电话一响,反倒让我精神了!宋姐,您有事吗?”
“胡锋,明天我就要带着安德鲁的骨灰回加州了!”
“宋姐,您现在毕竟是专案组的一员,况且还有很多事情需要您的协助,您现在回加州,恐怕不合适吧!”
“您千万别误会,我并没有逃避的意思,我这次回去是遵照恩师的生前遗愿——在他死后,一定要将他的骨灰亲手交给一个名叫舒马的老先生。舒马是恩师生前的至交,几天前,我终于同舒马老先生取得了联系,可舒马老先生早已病重入院,所以我才急着回去,在舒马老先生随时都有可能撒手人寰之前,与他见上一面……至于这件案子,坦率地说,我并没有帮上你们什么忙,如果你们需要,在我处理完这些事情后,我还会回来的,至于林局和高文那边,我已经交代过了,就此跟您道别,再见!”
“可是……”还没等胡锋把话说完,宋一梦那边已经挂了电话。
可是这个安德鲁为什么会许下如此古怪的遗愿呢?他难道连一个亲人都没有吗?就算他没有亲人,不是还有一个对他一往情深的情人乔?汉斯么?于情于理,也不应该委托学生将自己的骨灰交给一个生前的好友啊?
2
德国时间凌晨2点40分。
彼得倒也守时,胡锋睡得正香的时候,就被他揪着耳朵叫了起来。
电脑开着,刚登陆MSN不久,黎子瑞就上线了。
“我有颈椎病,不能在电脑前待太久,有什么问题,就快说吧!”黎子瑞开门见山。
胡锋酝酿了一下,他发觉黎子瑞的态度有点很不耐烦,如果在这种情况下直接抛出问题,很可能被他三言两语或者不疼不痒地就打发了。
“我的这个问题保证会让你感兴趣,可就是不知道姑父您有没有足够的耐心,您也知道,我这人总喜欢多问几个‘为什么’,所以,我很难保证你的颈椎病不会因为回答我的这个问题而再次发作,到时,您和姑姑可不要怪我啊!”
“那就要看你问的一些问题有没有技术含量了,”黎子瑞说,“我料定你小子应该不会像大一大二那帮愣头青们一样幼稚,就比如今天的历史课吧,有个大一新生竟然问我,‘在现代武器中,哪种武器最厉害?’这样的问题,我就告诉他什么武器也没有不学无术厉害,不学无术不仅能毁了一个国家,一个种族,甚至会终止全人类的文明进程,唉!现在的年轻人啊!也不知道他们的脑子里整天在想什么!”
“是很幼稚!这个学生平时不看《新闻联播》吗?怎么连核武器都不知道?”
“核武器?”黎子瑞打出一串问号和感叹号,“你平时不读书吗?”
“怎么了?难道不是吗?”胡锋明知故问。
“当然不是了!”黎子瑞说,“就杀伤力而言,可能核武器的威力会更大一些,可是就使用的广泛性、杀伤的持续性、研发成本的低廉性而言,核武器就不值一提了!它的象征意义大于实际意义,就是块劳民伤财的鸡肋,如同金毛狮王的七伤拳,伤人的同时也伤己……生物武器要比它厉害得多,就使用角度而言,它有更多的选择性和隐秘性,能让敌人防不胜防,让病毒自然扩散和繁殖就可以了!”
“既然这样,为什么在第二次世界大战中,只有日本人在中国战场上使用了类似的武器呢?比如鼠疫?”
“因为日本人知道,只有在中国战场使用这种武器,才不会遭到报复,就跟当年美国向日本投放原子弹是一个道理。”黎子瑞说,“就拿希特勒来说吧,他之所以没有在苏联战场上使用过类似武器,是因为他怕遭到敌国的报复,战争的主要目的是扩张领土、侵占资源、打击敌国的军事目标,但是这种武器会大量伤及无辜,是反人道主义和违反国际公约的。你使用这种武器屠杀我的人民,我就以相同的手段去报复你,所以在强国之间这种平衡态势下,谁会拿自己的种族去冒这个险呢?”
“二战时,德国在生物研究领域与其他同盟国相比,处于一个什么样的地位?”
“除了苏联在这方面占有绝对优势外,其他几个侵略国在这方面的研发实力都差不多。在生物武器的使用上,日本在二战时是使用这种武器杀人最多的国家,而回顾整个世界战争史,英国殖民者在1763年入侵加拿大时,用一块附带天花病毒的手帕就差点让印第安人灭亡!”
胡锋倒吸一口凉气。
“可您刚刚不是还说苏联人在生物研究领域占有绝对优势吗?照您这么说,英国人在这方面的研究岂不是比苏联人还要先进一百多年?”
“天花这种病毒早在3000多年前就已经有了,据说埃及法老就死于这种病毒,英国人只是将这种病毒作为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