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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你变态啊你,你拿他内裤干啥……”
我都做好了逃跑的准备,他摆手道:“别动别动,老子是要给你去去晦气,怕个毛,又不会强J了你。”
“去去晦气?啥意思?”
“别问了,你去把窗户打开,站在窗边别动。”
“哦……”
我更加疑惑了,好端端的,给我去什么晦气?
不过我还是按照他说的,走到窗边,推开了窗户,然后老老实实地站在那里,他还告诉我:闭上眼睛,胳膊抬起来。
好吧,我无奈地闭上眼睛,胳膊抬起来,随后他就不知用什么东西在我身上到处划拉起来,嘴里还叨叨咕咕的,也不知道念些什么乱七八糟的。
我忍着别扭,让他折腾,好半天他才完事,告诉我:“睁开眼睛吧,没事了。”
我睁眼一看,正见他走到窗户边,然后顺手就把小胡子的内裤扔了出去,拍了拍手说:“得了,大功告成!”
我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问他:“你刚才这是干啥?咋还把小胡子内裤给扔了……”
他得意地说:“我这是给你去晦气,告诉你,这是我们家祖传的,辟邪又去晦气,不过一般要用童男童女的,我琢磨着,小胡子这闷骚的家伙估计一定是童男,给你用了,他也不能穿了,那还不扔了干嘛?”
我顿时无语:“龙哥,你们家祖宗太雷人了,这简直胡说八道,谁说的那玩意能辟邪去晦气啊?你这还不如找根柳条枝抽我一顿呢。”
“柳条枝?好像听说过这个办法,哎你也懂这个啊?”他愣眉愣眼地说。
我无奈地对他说:“你要真想帮我辟邪,可以用柳条枝,或者桃木枝,也不用真抽我,只要把门打开,在我身上扫一扫就可以了,或者压在身底下睡一觉。要是情况严重点的,我晚上睡觉的时候,你可以在我床头床尾用鸡血贴上鸡毛,然后房间角落里和门口都撒上金刚砂,如果没有,也可以用盐和糯米,然后窗户大开,一晚上就没事了。你这可倒好,拿个内裤往我身上划拉,恶心不恶心啊?”
他愣愣的看着我,挠着头说:“咦,可以啊,小天,我怎么没看出来你对这些玩意比我还熟,你说的这东西,我都没听说过。”
我无所谓地摆摆手:“这都不是事,我也告诉你,我们家祖辈上也是干这个的,而且比你们家祖宗牛逼多了。”
我真想告诉他,当年你们家祖宗要是见到我们家祖宗,指不定得跪下喊天师呢,那都不是一个级别的。
他好像突然来了兴趣,拉着我说:“哎哎,快坐下,给我讲讲,这里头还有啥事,像你这个情况的,应该怎么处理?”
我哭笑不得地看着他说:“大哥,你总得告诉告诉我,我究竟是啥情况啊?不就是跟那个女的坐的近了点,怎么让你说的,就跟碰上扫把星了似的呢?”
他一拍大腿,大声道:“没错啊,你说的太对了,那女的外号就叫扫把星啊!”
“什么什么,你说清楚点,什么扫把星,有那么漂亮的扫把星吗?”
“谁规定扫把星就不能漂亮了啊?我跟你说,越是漂亮的女人越危险,尤其她这种……你不知道吧,她本该是大二的学生,比咱大一届,可是去年出了点事,休学了,所以今年才回来重读的,整个学校都知道,都躲着她,就你这家伙什么都不知道,跟缺心眼似的……”
我问:“那你知道她去年出了什么事么?”
阿龙忽然变得神秘起来,眼神游移不定,那表情就跟要给我讲鬼故事似的,然后压低声音在我耳边低低说:“她出人命了……”
“啊?”我心中一动,“怎么,她杀人了?”
阿龙给了我一巴掌:“你傻是不是?杀人了还能来上学么!告诉你,她的外号除了扫把星,还有一个乌鸦嘴,因为去年夏天,有两个女生,因为她的一句话,全死了……”
阿龙的话音一落,不知怎么我顿时就觉得后背一凉,忙问:“那具体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她一句话,就死了两个人?”
阿龙却摇摇头说:“那这个我就不知道了,嘿嘿,我也是听人说的,咱们是新生,没人跟咱说太多,但是整个学校的人都知道,你没看今天的人,全都躲着她么?这也是学校里的一个规矩,说是谁离她近,谁就倒霉,唉,我也纳闷,你说挺漂亮的一个妹子,咋会是这样的?据说,她在学校里就跟个幽灵似的,谁都不搭理她,而且自己住一个寝室,啧啧,也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换个学校不就完了么?你说她是不是有病?”
阿龙的话,我句句都听得分明,不由皱了皱眉,下意识地抬头往对面的女寝室看去,心中却想:这个女生,难道就是传说中的不祥之人?
“对了,小天,你还没跟我说,通常还有什么辟邪啊去晦气啊,旺运啊,这些事情的方法?你要知道就告诉我呗。”
我看着他一副求知若渴的样子,不禁笑了下,说:“你想旺运啊?很简单,人的运气和人品值是有关系的,如果你经常做善事,比如给贫困山区捐个款啊,扶老奶奶过马路啊,公交车给人让座啊,帮助同学打饭洗衣服啊,这些都可以积累你的人品值,增加你的好运势。”
他认真地听着,频频点头,听到后面却听出不对,笑骂道:“你这小子耍我啊,帮同学打饭洗衣服,美的你,我看你就是个江湖骗子……”
我哈哈大笑,没再多说什么。
其实看着他无所谓的样子,我真的有点忍不住想告诉他,我刚才说的,都是真的。
禁忌笔记里面,写的清清楚楚。
☆、第二十五章 实验楼的灯光
自从知道了那个女生的事,我就总有些心神不宁,本想问问她叫什么名字,但阿龙也不知道,他说,没人愿意问起她的名字,除非,高年级的能知道吧。
我心中愈发的疑惑,究竟是什么事情,让人们连她的名字都不愿提起呢?
这天晚自习后,小胡子回来的时候怒气冲冲,手里抓着他那条内裤,进门就冲阿龙嚷嚷:“你有病啊,扔我内裤干啥?”
阿龙装傻:“咦,这个事你问我干啥,哪个扔你内裤啦?我吃饱了撑的啊?”
小胡子气哼哼地说:“少装蒜,小天不可能干这事,别的寝的人也不可能跑咱们寝跟我过不去,你说除了你还有谁?”
阿龙嘿嘿笑道:“你看错了吧,那玩意你都能认出来是自己的?就不兴是别人不要的啊,难道你还有记号?”
小胡子叫道:“放屁,就是我的,我……我有记号!”
阿龙拍着床板大笑:“哈哈哈哈,笑死我了,还记号,你这小处男居然还有记号,哈哈哈……”
小胡子红了脸,却也忍不住笑了,怪叫一声冲上去,和阿龙打闹在一起。
看着他们,我忽然觉得很无聊,一个吃饱了撑的扔人家内裤,一个为了条内裤居然还捡回来兴师问罪,这事儿有意思么?
“你们玩吧,我出去走走。”
我扔下一句话,伸手就拉开了门,阿龙在后面喊:“别走啊,一会咱们去门口的小饭馆喝点,我请客……”
我没吭声,摔上门就走了出去。
就知道喝酒,喝个屁酒,你们有大把时间浪费,我可没有。
我出了宿舍楼,外面已经天黑了,抬头看,繁星点点,夜风习习,除了宿舍楼里还有灯光,还有校园小路上几点昏黄的路灯,往远处看,一片漆黑。
我深深呼吸,沿着小路往前走去,我也不知道我要去哪,只是,想走走。
这开学都两个多月了,天天像蹲监狱似的,看书写字,那禁忌笔记里的东西我都翻遍了,早就跃跃欲试,可一直也没遇到个能让我施展下的机会,生活简直是单调而又无聊。
生命,对于我来说,每一天每一秒都是宝贵的,别人可以虚度光阴,以玩闹的心态混过这三年,我却是时刻都得睁大眼睛提醒自己:韩青天,你的生命时钟跟别人不一样,人家是24小时制,你他妈的是倒计时的。
不过,直到今天,我这压抑的心情好像终于有了个可以宣泄的地方,打个比方说,一双手痒了这么久,终于可以好好的挠挠墙根了。
没错,我指的就是今天的那个黑裙女孩,虽然到现在我还不知道她叫什么,是哪个系的,也不知道她究竟有些什么秘密,但是隐约间我已经觉得,这女孩的身上一定会有些让我感兴趣的东西。
我要调查这件事情。
但是,眼下的情况是暂时无处下手,我总不能找到她,随随便便开口就问去年死人的事儿吧?她能理我才怪,本来就被人叫做扫把星,我还去给人添堵,那才叫自找没趣了。
又或者,我可以先尝试着和她认识,然后去慢慢的接近她?不过这个法子也有点难,因为学校里压根就没有愿意和她接触的,我要怎么去认识她,并和她接近呢?
还有,如果我和她真的走的近了,会不会,我也成为大家眼里的异类,因而连我一起排斥?那样的话,我可就真的被孤立了,这么做值得么?
走在校园里,我思索着这件事,不知不觉已经转悠了一圈,抬头看看,周围早已是一片漆黑,只有身后还有一盏路灯,矗立在黑暗中,就像一只半死不活的怪物,瞪着独眼,死死的盯着我。
我居然走到实验楼这边来了。
实验楼,这是我们学校一个很神秘的所在,原因有二,一是因为,我们这些书法专业的基本都没来过。二是因为,这四层实验楼历来只开放下面两层,上面是完全封闭的。
说到这个就郁闷,人家学美术的这里面有画室,学音乐的里面有声乐室,学动漫多媒体的有多媒体室,学艺术设计的也有设计室,唯独我们这十八铜人,连个脚丫子大点的室都没有。
所以,我一直对这里很好奇,尤其是前些天我听阿龙说,这里还有人体模特,也就是裸模。当时,他一副悲天跄地的神情大呼:哎,可惜老子没那个艺术细胞,便宜了美术系的那些家伙们……
这里我得交代下,阿龙这没品的家伙,能跑到艺术学院来,其实是来学声乐,唱歌的,我听过几次,摇滚范十足。
他跟我们说过,等毕业了他也想去酒吧跑个场子,当个北漂啥的,混上几年,保不齐就出名了,成明星了。
他曾经悄悄地告诉我,这是他从小的梦想。
看看,原来一个外表如此猥琐和不羁的人,内心也同样有着耀眼的理想。
借用一句话:一滩烂泥,也可以面对浩瀚的天空,站在最高处的石头,就是星辰!
我微叹口气,也不知道,我最终会成为那耀眼的星辰,还是一颗陨石。
看着这实验楼,我不禁又想起了小胡子,这家伙看着就一脸闷骚的样,倒是让他称心如意了,因为他就是美术系的。
所以,这实验楼,他们俩都经常来上课,偏偏我没来过。
站在实验楼下面,抬头往上面看,现在早已经过了晚自习的时间,但二楼的一个房间却还亮着灯,很是奇怪,而除了这个房间,整个楼里一片漆黑。
这是谁啊这么好学,难道不知道实验楼晚上要锁门的吗,这是挑灯夜读,奋战通宵的节奏不成?
还有,这实验楼的位置,其实很偏僻,孤零零的坐落在校园的西南角,和教学楼还有宿舍楼遥遥相对,实验楼的前面是一片空旷的广场,白天是我们的活动场所,篮球场什么的都在这里,后面的围墙外,就是一片荒郊野外了。
记得刚刚开学的时候,外面是绿油油的庄稼地,不过现在秋收已经过了,满眼都是荒凉,我这学校就像孤悬海外的小岛一样,独个矗立在荒野,周围黑沉沉的,夜幕低垂,晚风轻拂,空气倒是很好,星星也看得清楚,这让我想起了我的家乡。
我摇了摇头,甩开了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思绪,转身就准备回寝室,在外面转悠了半天,再不回去那哥俩也该着急了,阿龙常说:这荒郊野外的,说句不好听的话,真出点什么事,被人打死了扔荒地里,都不一定能找到。
我刚走出几步,不远处忽然晃过一道手电光,紧接着一个粗声粗气的声音喊:“谁?大半夜的在这干啥?”
我一下就听出来了,这是我们的校工老毕,五十多岁了,长的跟头黑熊似的,据说年轻时候就是个小流氓,现在更是个老混混,属于那种校长老大他老二的这么一个人物。他每天晚上都要负责守夜巡逻,甭问,肯定是拿我当坏蛋了。
“毕姥爷,我书法的,晚上闷了,出来放放风,这不正要回去嘛。”
这称呼是我们给他起的外号,他也乐意听我们这么叫,果然,我这么一说,他就嘿嘿笑了起来,手电光再次晃过,估计是确定了我的模样,这才说:“跟你们说多少次了啊,晚上没事就别出来瞎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