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拜托,我凭什么要怕你?虽然你长的挺寒碜,不过比你还寒碜的我也见过,所以,你下次要出来吓唬人的时候,能不能化化妆先?”
我调侃了这黑脸鬼几句,说实话,刚才他刚出来的时候,冷不丁的确实吓了我一跳,不过这也没啥好怕的,别说这大白天的,就算晚上我也不至于被一个鬼吓到吧?再说了,他自己刚才也说了,就他这模样的,晚上我都不一定能不能看见他……
黑脸鬼被我说愣了,旁边那少女又是一阵娇笑不止,指着我说:“我看出来了,你肯定不是拆迁的。”
我也起了玩闹的心,笑道:“那是为什么呢?”
少女说:“拆迁的人嘛,都是黑着脸,哦黑叔叔我不是说你哈,我是说那些人……反正都很凶的样子,没有你好玩。”
我顿时哭笑不得,原来在她眼里,我就是很好玩呀?
我问她:“那你跟我说说,你又是谁呢?你在这里干嘛?”
她指了指旁边的院子,天真地说:“我不干嘛的呀,我家就住这啊,我就是……”
她眼珠骨碌骨碌转了转,忽然嘻嘻笑道:“就像你说的,我是个钉子户!”
想不到我一语成真啊,她还真是个钉子户,不过这钉子户明显非人类,我也眼珠骨碌骨碌一转,知道她和这黑脸鬼,必然和那福缘斋有关联,看来要想找到福缘斋,得从这俩人身上突破。
于是我露出一副笑眯眯的样子,对她说:“那我再问你,你和他是什么关系?”
她见我指了指黑脸鬼,无所谓地说:“我们是邻居啊,他都搬来一百多年了。”
黑脸鬼很配合,连连点头说:“嗯嗯,我记得有一百二十四年了。”
想不到这俩人还挺实在,三言两语就上道了,我趁热打铁,又继续问:“那你呢,你在这里多少年了?”
那少女歪着头想了想,说:“大概三百多年吧,我也记不大清,反正从小我就在这里,我都没出去过。”
说着,少女还扁了扁嘴,一副受了委屈的样子,似乎很是不甘心在这里待着。
我又装作思索了下,试探着对她说:“那你是……仙女?”
少女愣了下,随即又笑了起来,不过这次却是有点不好意思,吭哧吭哧的不肯回答,我正要追问,旁边那黑脸鬼似乎反应过来了,飘身拦在那少女面前,冲我一瞪眼,说:“奇怪了,你到底是干什么的,凭啥问我们,说,你又是谁,来到我们这里想干嘛?婕妤,你先别搭理他,别见到个人就好奇,现在的人,坏的多,好的少!”
我一看那少女似乎也有些警惕起来,心想赶紧说实话吧,别一会再打起来,于是我就解释说,你们别误会,我不是坏人,是来这里找福缘斋主帮忙的,前两天我曾经来过一次,但是那福缘斋主不在家,所以,我就想今天再来试试运气。
我这么一说,那黑脸鬼才有点放心了,但又问我:“既然是找福缘斋主,应该知道他住在福源街79号,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我纳闷道:“我上次就是来这里才找到福源街79号啊,怎么不对吗?”
少女忽然插口道:“哎呀,你找错地方了,这里是福顺街,虽然名字只有一字之差,但根本不是一个地方,那福源街79号,只是凑巧跟这里的地名相近,门牌号又差不多重合,所以很多想找他的人都一头雾水。我来告诉你吧,现在是阴历十月初一,五行属水,想找福源街79号,就得去水里面找,快去吧快去吧,找条河跳进去就行啦。”
我登时就傻眼了,记得邵培一也说过这样的话,但我还真没注意,这居然是真的,而且今天是十月初一的事情,我也不知道,看来这上个月五行属土,这个月就换成水了呀。
可是这水里,我要怎么找?难道还真得去跳河?我也不会游泳啊。
这少女看着我一脸窘迫和诧异的表情,忍不住偷偷的笑,旁边的黑脸鬼也紧绷着脸不吭声,但怎么看怎么像是忍着笑。
我看着他们,忽然有点明白了,这俩人不是在耍我吧,故意使坏让我去跳河?
我正要开口想办法询问,这福顺街的街口忽然唰的停下一辆车,随即就见车里面走下来一个人,我定睛一看,居然是南宫飞燕。
我顿时就觉得见到救星了,忙挥手示意,南宫飞燕远远也看到了我,身形一闪,就从远处直接到了近前,纳闷地看着我们说:“你们这是在干吗?弟弟,你怎么自己跑到这里来了,我还去哪个坤城公司找你了呢,结果你跑到这来啦。”
我一摊手,苦笑道:“我这不是为了那个柯坤城的事嘛,再说也联系不到你,就想着自己跑来试试,结果就碰到他们俩,告诉我说,福源街79号这个月在水里,让我去跳河……”
南宫飞燕脸色不善的回头看了一眼那个少女,问道:“婕妤,是这样吗?”
少女吐了下舌头,怯怯地说:“南宫姐姐别生气,我就是跟他开玩笑的嘛,再说了,谁让他自己一个人跑过来,难道不知道,想要找福源街79号,必须要有引路人,他没有引路人的身份,就这么过来,我自然要难为难为他啦……”
南宫飞燕的目光又转移向那个黑脸鬼,黑脸鬼连连摆手:“不关我事,我是出来打酱油的……”
说完他蹭的一下就消失了,南宫飞燕无奈地摇了摇头,对我说:“别搭理他们,他们都是这条街上的老住户之一,刚才只是跟你开玩笑而已。不过你也是的,一个人就敢闯到这里来,这是很危险的。”
她说着话,忽然伸出了手,轻轻触在我的眼睛上面,低声说:“现在闭上眼睛,听我说,弟弟,你要记住,有些时候,你眼睛里所看到的,并不一定是真实的,以后无论什么时候,你一定要记住这句话……”
说着,她缓缓放开了手,我点了点头,随即睁开眼睛,就发现眼前的景象,真的突然变了。
那红砖房舍,已经变成了之前的青砖黛瓦,而周围的一片废墟,也都消失了,取而代之的,完全是那一日和邵培一来时的景象。
南宫飞燕对我笑道:“好啦,现在你看到的,才是真实的福顺街。”
我往两旁看看,纳闷地说:“可是我一路走来,看到的难道就不是真实的?”
“不,那也是真实的,只不过,这是两个不同的世界。”
我心头一阵迷糊,手已经被南宫飞燕挽起,她温柔的声音在耳边说:“走吧,我们一起去见福缘斋主……”
第125章 福缘斋主
眼前再次一片朦胧,如坠云里雾中,耳畔只听那少女婕妤的嬉笑声渐渐远去,等我脚踏实地,再睁开眼的时候,已经重又站在了那间精舍之中。
“南宫姑娘好,韩先生好。”
依然是上次的那个童子,依然是微笑着站在面前,就像他早已在此等待。
“有劳了,请问贵主人今日可在?”我没有多客套,直接进入主题。
童子含笑点头:“韩先生来的可巧,主人昨日方归,现正在后堂入定。”
“入定?那请问贵主人几时出定?”我不由皱了皱眉,通常来讲,这些高人入定,那可都是很可怕的,三天五天,十天八天,乃至几个月甚至几年都有可能,我不会那么倒霉吧?
童子笑道:“无妨的,我家主人在定中,也可以分神处理事务,现在还是按照上次的规矩,韩先生有什么问题,就直接写在这里,我直接拿给主人看就可以了。”
说着,他捧过来一个翡翠托盘,上面摆着笔墨纸张,看起来都很精致的样子。
我顿时起了兴趣,这要是换个人,估计就得懵,现在谁还会写毛笔字啊?嘿嘿,不好意思,我就会。
我把纸张铺开在案头,拈起笔来,蘸饱了墨,思索了下,上次的难题便再次萦绕在心头。
还是唯一的一次提问机会,我是问韩家的事,自己的事,那阴阳师的事,还是问这次柯坤城买命的事?
但我只犹豫了几秒钟,便刷刷刷的在那纸上写下了我心中的问题,然后便交给那童子,微微笑道:“有劳了,如能得到指点,青天感激不尽。”
那童子微笑躬身,转头向后堂去了。
南宫飞燕在旁看了半天,忍不住低声问道:“我很好奇,你写的是什么?”
我摇头叹息:“我是韩家人,禁忌师守则之一,就是要公正无私,你说,我能写什么?”
她轻皱眉头,问我:“那,你自己的事怎么办?我记得你说过,你是按照你爷爷的吩咐,到这里来找一个阴阳师,错过这次机会,再想找到他可不容易了。”
我想了想说:“或许,这就是天意,让我没那么容易找到他,而且我的这件事,毕竟还有时间。可是何田田却已经没时间了,还有那个柯坤城,虽然他买命这事做的不对,可现在我还必须得管他,要不然他体内鬼魔一旦彻底占了他的身体,很难说他会做出什么事来,这个轻重缓急,我还是分得清的。”
南宫飞燕说:“你呀,就是太善良,心软,要换成我的话,管他那么多,直接来个人道毁灭,什么事都解决了。”
我也笑了:“要按你的做法,那人人都能除魔了,你要知道,除魔,除的应该是入魔的心。”
她撇了撇嘴:“你这样做,自己早晚要吃亏。”
我摇摇头说:“不,这是我做事的守则,我觉得,天地万物应该都是平等的,一个不起眼的草木之灵,也有它面对生存的选择,一个来自地底幽冥的厉鬼,也有受天道渡化的权利。而且,我们不应该做那种见恶鬼就杀,遇邪祟就除的道士。要知道,天地间本无善恶,凡事皆有因果,若是单纯站在主观的角度去辨别善恶,凭一己好恶行事,那就未免太过武断和片面了。”
我这话完全是发自内心的,但话音刚刚一落,后堂屏风处就忽然传来一阵拍掌的声音。
“好,说的好,世间本无善恶,天道只在一心,如果世人都能有你这等悟性,那世间也就清平了。”
随着这话声,屏风后忽然转出一个人来,只见他身形高大,面貌俊朗,长发垂肩,身穿一件淡青长袍,腰束玉带,望之丰神俊逸,几乎如画中人一般。
我一时不由看呆了,这人不是穿越来的吧?怎么看上去那么年轻,大概,也就比我大几岁的样子,这真的就是福缘斋主?他不是入定了么?
我和他大约对视了两秒,南宫飞燕在旁边忽然一拉我,低声道:“发什么傻,这就是福缘斋主,快行礼。”
行礼?这个念头在脑海一闪即过,我下意识的就把手伸过去了,不过看他这身行头和打扮,握手明显不合适,于是我又忙缩了回来,拱了拱手说:“原来是福缘斋主,青天早闻大名,今日一见,果然如神仙中人,如能再蒙赐教,不虚此行了。”
这几句话我说的是像模像样,连我自己都觉得很满意,南宫飞燕在旁边也来了个万福,娇声道:“飞燕见过斋主。”
这福缘斋主也是微微点头,笑道:“不必客气,请落座一谈。”
于是我们几个都坐了下来,童子又去后堂端出那万载青空茶,出来奉客,我耐着性子喝了一口茶后,才试探着问:“敢问斋主,刚才我所问的事情,可方便赐教一二?”
他点了点头,却没言语,只是端起茶碗,徐徐呷了一口,才缓缓说道:“我既然立下规矩,凡有缘到此者,知无不答,自然不会让你失望。”
我心中暗喜,忙起身说道:“那还请斋主帮我解惑,青天多谢了。”
他语气平和得就像在和老朋友对话一般,对我说:“想必你已经知道,在两天前,我就已经见过那人,而且,这件事的来龙去脉,我的确已经推演得出,只不过,还有些疑处。”
我再次拱手道:“愿闻其详。”
他缓缓点了点头,似乎思索着什么,忽然问我:“你可知道,一种叫做落阴术的神秘术法?”
我摇了摇头:“落阴术?从来没听说过。”
他又问道:“那你可知下阴术?或者又叫做走阴、过阴。”
“嗯,这个我倒是听说,走阴、过阴,是一种神秘的术法,意思就是活人借用这种术法,能够前往幽冥地府,和鬼神交流,和死者沟通,是不是这个意思?”
“不错,这便是下阴之术,不过在民间多有流传,有许多人都有这本事,也算不得什么神秘,不过我刚才所说的落阴术,却真正称得上是一种古老的秘术。”
我疑惑不解,不知他要表达什么意思,于是便耐心的听,他缓缓起身,双手负后,在屋子中踱起步来,继续说道:“普通的下阴之术,只能让人在幽冥地府行走,但这种落阴之术,却能让人落到地府极深之处,也可以说,地狱的底层。”
我身上不自禁的有点发寒,过阴和走阴已经很神奇了,想不到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