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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小时候,有一次老王奶说过些天过节啦!给他杀一只鸡吃!这家伙就惦记上了,隔三差五就问什么时候吃。老王奶就告诉他等等,这家伙牛脾气就上来了,瞪着俩牛眼珠子满院子追那只老母鸡,最后追追的那母鸡扑腾扑腾膀子自己死了,老王奶知道了以后气的给他一烧火棍,他还觉得蛮冤枉的,鸡是自己死的,我就追追它而已。可是老王奶终究还是疼自己孙子,就把鸡给他吃了,可是开膛的时候一看,鸡的苦胆破了。感情这鸡是活活被他吓死的!
我也闲着没事,回去跟奶奶说了声就走了。到胖子家吃了几口饭,我们俩人就骑着自行车去摸鱼了,这个万恶的胖子,死沉的陀跟个猪肉半子似的还得我驮着,我心想:“老子要是屠宰场有人非得把你送秋林去。”
夕阳微微的泛着红光,我们两个而沿着河骑车,河水在夕阳的照射下骑着红色的波澜,不时有几条鱼窜出水面。其实我的家乡挺美的,不亚于什么旅游胜地,人家不说嘛!旅游就是从你呆够的地方挪到别人呆够的地方。说白了就是屎窝挪尿窝。
不一会便到了胖子说的拦河网的地方,我天生怕水,便没有下去。胖子自己下去起网了,我在岸上捡鱼,不一会兜子就满了,我大叫胖子一声,让他快上来,抓的差不多了。胖子听说后抬步上前来,可是突然倒在了水里,我大叫不好!我看见一双被水泡的惨白的手正把他往水里拽!我惊呆了,这是水鬼找替身啊!可是我也顾不上害怕,慌忙中捡了一根棍子去拽他,好在我们选的地方是钱滩,我将胖子拽了上来,随着胖子上来,我看见水里冒出来一个人,不!不能说是人,因为他的脸被水泡的惨白,两只眼睛死鱼一般全是白的,两只惨白的手下垂,出水面后冲我笑着,一张嘴露出满口的黑牙。我大叫了一声,这不是我们班前两天淹死的刘大乐吗?
胖子却不知道怎么回事,吐了口唾沫,在那骂道:“擦你个妹的,什么玩意绊的老子!”我见胖子好像看不见那水鬼,我顿时一阵惊讶,难道那个梦里的事情是真的?“我”给我装了个“阴眼”?我也不好跟胖子说,怕他害怕。于是我拉着他让他快走,他也觉得晦气,于是我便骑着自行车驮着他和鱼往回走。我听老辈的人说,水鬼是离不开水的。只要离开这里我俩就安全了。
可是回去的路只有沿河这一条,我心想,好在水鬼不能上旱路,我稍稍斜视水里,那刘大乐一直在水里跟我平行飘着,我暗骂:“去你妹的,你死的时候欠老子的钱还没还呢!还想要老子命,省省吧!”便用力蹬着车,想赶快离开这里。后来终于看不见他了,我松了口气,胖子两只手放在了我的腰上,我对他说:“老子怕痒,别把手放那!”胖子说:“你说啥?”我回头一看,胖子的两只手正抓着装鱼的袋子。低头一看,我腰上是一双惨白的手
第八章 鬼门十三针
当我再次看见那双惨白的手时;我又看见了刘大乐那快泡烂的脸。
”我去你妹的!”我大喊了一声;什么也不管了;一个劲猛蹬。那刘大乐两双惨白的手一直抓着我的腰;整个跟放风筝似的在后边飘着。我大脑一片空白;跟被吓傻了似的;只有一个念头;赶紧到胖子家。胖子见我蹬得飞快;一个劲儿的在那喊:”慢点;一会儿把老子的俩蛋磕碎了;伟大的苏联领导人赫鲁晓猪(夫)有句名言:你慌个78毛;不就一刘大乐吗?”
刚听胖子说出刘大乐三个字;我顿时像被吓得魂飞魄散一般;一个激灵;顿时身上觉得无力;自行车倒在了一边,我和胖子俩人煞时便飞了出去。有的时候人精神绷紧到一定程度;就像一个屋子里充满了氢气一样;一个不经意间的静电都会使煤气爆炸,而对我来说此时可以引爆的静电就是“刘大乐”三个字。
胖子坐在了地上;跟老寡妇哭坟似的一边拍地一边抱怨;而那刘大乐的鬼魂还在那飘着。依旧是从水里出来时那般模样;脸被泡得惨白;有几个地方的肉似被鱼啃过了一般;露出了腐烂的肉丝。两个眼睛死鱼一般全是白的;脚浮在空中;不停的往下滴水;惨白的双手依旧下垂着。
其实这刘大乐死的不惨也不冤;我们家的这条河出了名的馋;每年少说都得死一两个人;村里都说是水鬼找替身。经常告诉我们不要下水。
刘大乐这小子天生的愣头青;不听别人的劝;自己一个人下水洗澡去了。常言道:”淹死会水的;打死犟嘴的。”刘大乐觉着自己水性很好;一个猛子扎下去就再也没上来;家里人也不知道;开始找孩子。后来有人听说了告诉他家人在河边看见过他;最后再河里把他捞上来了;尸体都被鱼啃了。村里有人说他下水那地方每年都死人。
如今这刘大乐也想来找替身;胖子差点做了他的替死鬼。胖子在那继续”哭坟”;”哭”够了对我大喊:”犯浑;骂他!帮我骂他!”我心中满是疑惑,胖子怎么也能看见鬼呢?只是这胖子叫我骂刘大乐;难道这水鬼找替身怕人骂?
我想这胖子虽然不着调;可毕竟是老王奶的孙子;他让骂肯定有理由。这时候胖子在那已经开始骂上了;只听他在那骂:”你他妈个刘大乐;生前八百辈子不洗澡;身上都起鳞了;晚上碰见劫匪一刀都没捅死你;刀上沾了一下汗泥。袜子从生下来就不洗;一股酸菜缸的味;用手一拎袜子都能立住。”有门;我看那刘大乐的鬼魂一动不动;好像被骂蒙了一样。只是这胖子骂的也大恶心了;我让胖子歇着;我也开始骂。
”你他妈个刘大乐;生前就是窝窝头掉地上再踩一脚?不是个好饼。到死欠我的钱都不还。我去你妹的。”要说这骂人;应该说是骂鬼;还真是门学问;就像古代打仗就有专门骂阵的;刚才胖子骂得那么嗨;那么哈皮(happy);可我刚骂两句就卡壳了。要说我平时虽然吊儿郎当;可是骂人这方面还真不行。平时骂人的话就那么几句”我擦你妹”;”去你妹的”;”我他妈是你爸”;除了这几句就再也不会了。
胖子见我刚骂这几句便掉链子了;他鄙视了一下我继续骂:”要我说你活该被人托进水里给人当替死鬼。”这句话刚说出口;那刘大乐突然面目狰狞;呲着漆黑的牙;我暗道不好;突然胖子就被刘大乐掀起的风卷着撞到了树上;当场昏了过去;好在这刘大乐上旱路后不像在水里那么猛;要不然刚才那一下非把胖子脑袋开瓢。
刘大乐见胖子昏了;”嗖”的一下子飞到了我面前;差点把他的脸贴到我的脸上;我刚要伸手推开他;虽然不知道人能不能推到鬼。但是他却向下一挪;抓住我的脚河边拽去。我两只手胡乱的抓;只想抓住什么;可是除了草什么都抓不到;任由他拖着我往河边去!我心想:死他妈胖子,这次被你害死了。骂他根本不管用!一想刚才骂的那么起劲现在感觉真二。那刘大乐没动多半也是觉得我俩咋这么二呢!
眼看到河边了,完了,这回我成替死鬼了!心里虽然这么想,可是手还是拼命地乱抓,突然我抓住了河边的一棵树,这回我见到救星了,抓住了借着力量顺势就抱住了树,还好这棵树不是很粗,不然我怎么拼命也抱不住。随即我跟刘大乐玩起了拔河!“去你妹的吧!”我一边抓树一边骂他,虽然我已经知道了没有用!
“抓住了犯浑,我来帮你!”是胖子的声音,我抬头一看,胖子已经醒了,正往我这边跑。刘大乐看见了,只见他双手依然拽着我的腿不放,身子突然变得很长,张着嘴来咬我的手,想让我松手后把我拽进河里。眼看就要咬到了,我准备用脑袋磕他妹的鬼头,这时胖子赶了上来,只见他在刘大乐身上拍拍打打,刘大乐竟然松开了抓我的手,我顿时脱力趴在了地上!只听胖子又大喝一声:“看你胖爷的魁星踢斗!”一脚把刘大乐又揣回了河里。可是他那怎么看也不像“魁星踢斗”整个一人肉风火轮。胖子望着倒地上的我说:“咋样?刚才胖爷的鬼门十三针厉害不?”
第九章 冲黄皮子
据我所知;在民间鬼门十三针流传甚广;一般邪病一到三针下去即可将其逼退。鬼门十三针的口诀我也会”一针人中二少商;三针隐白四陵良;五针申脉六风府;七针颊车八承浆;九针劳宫十上星;十一曲池火针强;十二会阴不用忙;十三舌底在中央。”我虽记得口诀;但是具体的下针的穴位和尸寸却不知道。我记得”人中””会阴””舌底”这三穴是死穴;扎下一钉通就会治对方于死地。鬼门十三针是鬼上人身的时候扎人的;可是胖子怎么能扎到鬼呢?我望了一眼胖子;他手中还有一些红色的小碎木块;我明白了;那应该是他用桃木占朱砂后制成的”针”。我不禁想起了我十岁时的一件事;那是我第一次听说鬼门十三针。
那时我刚刚小学二年级;那时候的我整个一乖宝宝;我天上学都准时;每次考试都是第一名。那天我放学回家;我跟胖子闹了点别拗;就跟我们家西院的刘黄毛一起回家;走到半路上遇到一个柴火垛;我看见有一个黄色的有耗子那么大的小东西在那往柴火垛里钻。我便站下来在那看;因为它确实挺可爱的;它突然停下来了;转过来抬起前爪用后爪站着;在那看着我和黄毛;它竟然不怕人。我走上前想再仔细看看它;可这时黄毛不知道抽了什么风;捡起地上的一块石头向那小东西狠狠砸去;我赶忙用手去挡;石头擦过我的手;蹭掉了一块皮;可还是的拦住;不过还好;我挡那一下子让石头改了方向;打在了那小东西的一旁;它没赶快跑;而是望了望黄毛;然后跑进了柴火垛里。我没搭理黄毛;自己背着书包回家了。
打开书包开始写作业,这时候狗在外边一阵狂叫,看来是来人了!不一会刘黄毛他爹刘怒气冲冲的进来了,刚进来就拽着我往外走,毕竟那时候还小;我被拖着差点哭出来。刚出屋,奶奶在园子里干活就看见了,把刘推开把我抢了过来,问他到底干什么!和刘在院子里吵了起来。
这刘是全村出了名的不讲理,跟自己亲戚都快过死门子了,贼抠门贼抠门的,属于那种棚顶上掉咸鱼,看一眼咸鱼吃一口饭的。农村就这样,一听见哪里吵便来许多人看热闹,我奶刚跟刘吵了一会便来了许多人,一见我奶正和刘吵架,也知道了大概,便纷纷帮着我奶说话。那刘见没人帮他,显然有些急了:“你说你家小王八羔子没打我家孩子,那我家孩子怎么在屋里哭呢?明明放学跟他一起回来的!”我奶一听也急了,骂他:“你会说人话就说两句,不会说就痛快滚!谁是小王八羔子?那我是老王八呗?我比你妈岁数都大,你跟我这么说话!”我什么样不光我奶,全村人认识我家的都知道,我是出了名的老实孩子,不可能跟他家刘黄毛打架。看热闹的人里边也有帮我奶说话的:“你是看人家孩子爹妈不在家,一老一小的好欺负是咋的?再说了,跟这么大岁数人那么说话,不怪生个黄毛出来。”一开头,众人七嘴八舌的开始议论。
刘显然受不了这些话的刺激,只听他大吼着说:“生什么样的儿子我乐意,不服就去我家,咱们对对去!看看你家孩子到底是不是欺负我家孩子了!”“去就去,不过咱先说好,如果我家孩子没打你家孩子咋办?”我奶回道。“你家孩子没打我家孩子我给你跪下磕三个响头!”只听刘这么说道,显然被气得不行了。
我和奶奶便去他家,东西院,只隔着一条道,看热闹的有的则继续跟着,有的则回家了。刚到门口就听见刘黄毛在屋里狼哇的嚎!进屋一看,他正在那满炕打滚,乱蹬乱踹,炕里的墙上全是鞋印。刘便问:“儿子,你说他欺负你没?他要是欺负你了我帮你收拾他!”刘黄毛突然坐了起来,嘿嘿傻笑着,突然又不笑了,只听他说:“他没欺负我,是你欺负我。你这个老王八犊子,不孝子!赶紧给我拿好吃的去!”说完又对他妈说:“好闺女,来给妈捶捶背!”刘被气得脸都快绿了,可是他还是没舍得动他家孩子一手指头。说完刘黄毛开始祖宗十八代的骂。
我奶这时候说话了:“行了,你家孩子也说我家孩子没动他了,你那三个头我也不要了。我们娘俩回家了,别以为我们一老一小好欺负!”可是刘并不想让我们走,显然一副蛮不讲理的架势。这时候有人说:“不是冲着啥啦?这孩子咋看杂不对劲呢?给他摸摸人中。”说完大伙便把刘黄毛按住,一摸人中,跳的很激烈,显然是冲着什么了!这怎么办?只好请我老王奶出马了!
过了大概半个多小时,老王奶被接来了,一进屋从盒子里拿出来一根针。那刘黄毛一见老王奶立马安静下来了,一直闭着的眼睛睁开了,瞪着眼睛看她手里的针。只听老王奶说:“你姓什么?哪来的?去哪?到这来干什么?不说我可扎了”只听那刘黄毛竟然静静的开口了:“我姓黄,山上下来探亲戚,到他家找他家算账。”一说姓黄,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