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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他费解的是什么同一个父母所生,同一个模样,怎么性格却如些不同。嘉儿善良得让人疼惜,可眼前这小女孩却让人莫名的害怕。她身上有种与身俱来杀气,那杀气透过骨头直入人骨髓。
柏枫静静的看着眼前的小女儿,心里有种恐慌,她这种行为,分明是针对嘉儿的。在没有涉及到嘉儿时,她如所有小孩子一样,天真,可爱。只要是关于嘉儿的任何事情,她都会表现出极大的憎恨。仿佛她们有着什么深仇大恨般。
最让他恐慌的是,他这个小女儿的力量也是无限制的,当初嘉儿的异常给她带来了无休止的迫害。但嘉儿却从来没有以怨报怨,她总是承受所有的痛苦,将幸福快乐带给别人。
而眼前的懿儿,她虽然极力隐藏自己的实力,但还是隐藏不了她那颗充满怨恨的心。柏枫真的很难想像,如果哪天,她也遇到和嘉儿同样的遭遇,她会不会像她姐姐一样,以德报怨。如果不是,那这个世界,恐怕都会陷入无底地狱
爷爷的恐惧
柏枫阻止还想继续训说懿儿的媚姬,将她拉入房间,把自己一直以来怀疑的事和懿儿对嘉儿的憎恨讲给她听。媚姬被柏枫的话惊得不知所措,她难以置信的看着柏枫道:“不可能,嘉儿是懿儿的姐姐,她不会的,一定不会的,枫,是你看错了,一定是你看错了。”
柏枫叹了口气道:“但愿如此吧!”
柏枫走了出去,与康扬一起将老人扶了出去,他仔细的聆听着老人讲述嘉儿的一切。对这个女儿,他实在是愧疚。老人讲到嘉儿的淘气,调皮时,柏枫都会忍不住笑出声。她跟三千多年前一样,还是那么可爱,那么调皮,那么惹人疼爱。
良久,老人试探的问道:“刚才那位与嘉儿长得一模一样的女孩真的是她的妹妹?”
柏枫点了点头,老人若有所思的看了看房门口。不知道为什么,自从看到那小孩子的眼睛后,他心里便一直惶惶不安。总感觉会发生什么不好的事。老人蹒跚的离开客厅后,默默地回到自己的房间。
回想刚才那小孩的眼睛,他从来没有见过如此深邃的眼睛,并且还是这么小的小孩子。正如当初,他从来没有见过有像嘉儿一样的眼睛,清彻得可以照出人的内心。仿佛世间的丑陋都逃不过她的双眸,那种清彻,似乎是可以净化,净化世间所有的尘埃。
而她的妹妹,刚才推倒自己的小孩,却拥有一双可以让人迷失心志,仿佛跌进万丈深渊般的眼睛。那灰色,深邃的双瞳,如迷宫般让人害怕,让人迷惘,让人感到黑暗。
老人想着,浑身打了个冷襟,内心的不安更重了。这时,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他看到,嘉儿的妹妹正站在门口看着自己,身后站着她的母亲。老人惊恐的看着她,不知她想做什么。
懿儿对着老人微微一笑,但这笑容在老人看来却是异常诡异。媚姬蹲下身子对懿儿说:“懿儿,快啊,向爷爷道歉!”
懿儿甜甜的喊了声:“爷爷,对不起,懿儿知错了!”
老人忙下床颤颤魏魏地道:“没……没事,我累了……你们先回去休息吧!”
媚姬见老人如此害怕,也只好带着懿儿转身离去。在转身的那一瞬间,老人清清楚楚的看到懿儿对着他再次诡异的笑了。那笑容让他全身毛骨悚然,寒气逼身。
关上门后,老人哆嗦着点燃一支烟,这一刻,他多么想念嘉儿。老人抖动着双手拉开抽屉,拿出嘉儿留给他的纸条,看着上面幼稚却很工整的字体。两滴浑浊的泪滴在上面。
老人拿出笔在纸条的后面写下了几个字,然后满意的笑了笑,将纸条放入抽屉的隔层中。做完这一切后,老人露出一种视死如归的表情。
爷爷的黑白照片
康扬一直在院中思索着,嘉儿离开这里会去哪里,按照她走的路线,很明显,她每走过的地方都是曾经来过的。那么她最有可能去的就是滨城。想到这,他立即告诉柏枫,并打算连夜起程。嘉儿走了半个月,如果赶得快,很有可能在滨城可以遇到她。
柏枫听他的分析后,也欣然同意他的看法。他们去跟老人告别,可是当他们推开门时,却发现老人一动不动的躺在床上。康扬心里涌现一丝不安,立即走上前,才发现老人已没了呼吸。
他看上去走得很安祥,似乎没有经过任何痛苦。康扬起初怀疑过懿儿,可从老人安祥的表情看上去,又不像是被杀死的。与村民们一同安葬老人后,他们一刻也没多停留便离开了。
在回首与村民们告别时,懿儿冷笑着看着他们,那种眼神,仿佛是在嘲笑,又仿佛是在告诉他们将要发生什么。
这天夜里,嘉儿与小白坐在滨城一个公园的长椅上,突然,她猛地捂住胸口,沉闷的哼了一声。小白关切的问道:“怎么了,嘉儿,哪里不舒服?”
嘉儿紧皱眉头摇了摇头道:“不知道,突然心好像被什么扎了一下,好痛,好痛!”
小白心里咯噔了一直,难道是什么人出事了,而且这个人一定与她有着很亲的关系。一般只有自己最亲的人出事,心才会感受到。现在,嘉儿有没有亲人还不知道,她最亲的莫过于自己和爷爷,难道是爷爷出事了?小白不敢再想下去。
“嘉儿,我们把上回去好吗?”小白急切的对嘉儿叫道。
嘉儿费解的看着它问道:“回哪?”
小白焦急的告诉她:“我预感到爷爷可能出事了,我们回去看看好吗?”
“爷爷!”嘉儿惊呼,站着身抱着小白便跑。
她一路狂奔,不断的用瞬移让自己速度更快。小白被因空间的变换被时光和气流擦得皮开肉绽。她躲在嘉儿怀里,紧紧缩成一团。嘉儿从来不知道自己可以这么快,来滨城时,她走了几天,可现在,短短十来分钟的时间,她便到了村口。
站在村口,一股熟悉的味道传来,她贪婪的吸了吸,脑海里顿时浮现出那天在海边看到的那个哭泣的女子。她是谁,怎么闻到这种味道会想起她。难道她来过这里?
嘉儿顾不得想那么多,直径往爷爷住的房子跑去。可屋子里漆黑一片,爷爷睡了么?嘉儿轻轻敲了敲门,没有人应。她跑到爷爷的窗边喊道:“爷爷,爷爷,开门啊,我是嘉儿!”
可不管她怎么喊都没有人应,这时,她的喊叫声惊醒了邻居家的大婶。她开门看见嘉儿站在门口不断的敲着门。眼眶一热,一行泪流了下来。
嘉儿看到大婶出来,忙扑上去问道:“大婶,我爷爷呢,他怎么不开门啊?”
大婶不知道该怎么跟她说,抚摸着她的头艰难地说道:“嘉儿,你冷静点,大婶告诉你一件事,你别太伤心了!”
嘉儿倒吸了一口气,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但还是装作很镇静的样子点了点头。这时,大婶牵着她走到爷爷家门口,打开门,瞬间,爷爷那慈祥的笑容印入嘉儿眼帘。只是那不是人,而是高悬在客厅正方的相片。黑白相间的相片看上去那么刺眼,爷爷的笑也变得好刺眼。
渐渐的,那黑白照片开始模糊,带着爷爷的笑一起模糊了。嘉儿伸出手,想扒开前面挡住她视线的那层雾气。可不管她怎会扒都扒不开,一滴泪落了下来,原来那不是雾气,而是眼泪。眼前清楚了,可清楚后才发现爷爷越来越远。
怀疑
“爷爷呢,大婶,爷爷呢?”嘉儿颤抖着声音,双手紧紧抓着大婶的手臂。
大婶拭了拭眼角的泪,安慰嘉儿道:“嘉儿别伤心了,爷爷走得很安祥,你这么伤心,爷爷看到也不会好过的!”
嘉儿低下头,不让泪水流出来,转过头,怔怔的看着爷爷的像片,慈祥的笑容没有变。嘉儿慢慢的在屋子里踱来踱去,抚摸着每件家具,这里都是爷爷用过的。慢慢的她走进爷爷的房间,里面还有爷爷的味道。嘉儿坐在爷爷床上,怔怔的看着桌上的台灯。
大婶走了进来,她坐在嘉儿身边道:“嘉儿,怎么你没有遇到你的父母?”
突然听到这话,嘉儿僵住了,她睁大眼睛看着大婶,一脸费解,仿佛没有听清她在说什么。大婶见状,皱了皱眉道:“嘉儿,你父母来找过你,他们刚走!”
“我……父……母?”嘉儿仍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大婶点了点头道:“是啊,四个人呢,一个就是当年和你一起来过的年轻人,还有个跟你长一模一样的小孩,说是你妹妹。另两个就是你父母了。说来也巧,他们一来,爷爷就……!”
大婶突然捂住嘴,自言自语的说道:“看我说什么来着,呸呸呸,嘉儿别听大婶胡说!”
“大婶,你是说,爷爷是在他们来了以后走的?”嘉儿猛然拉住大婶的手急切的问道。
大婶结结巴巴的说道:“怎么说呢,他们来之前爷爷还好好的,就在他们来的那天晚上,爷爷就走了。不过他走得很安祥,看上去没有受过任何痛苦!”
嘉儿紧咬着嘴唇道:“一定是他们杀死了爷爷!”
泪水如断线的珍珠般滚落下来,滴在白色的丝蕾裙上。大婶不停的安慰着她,小白因刚才的伤还在修复中,根本无遐顾及嘉儿。
良久,她哭累了,送走大婶后,独自己坐在爷爷的小桌前,怔怔的看着昏黄的灯。这一夜,他都这么坐着,一动不动的盯着台灯。
她不明白,那些自称是自己父母的人为什么杀害爷爷。她摇着头自言自语道:“不,那一定不是爸爸,妈妈,一定是坏人,他们来杀害爷爷的。”
第二天一大早,经过一晚上修复的小白终于可以正常活动了。它跳上小桌,趴在嘉儿对面,看着她心疼的问道:“你不想追去问清楚吗?”
嘉儿收回痴呆的眼神,看着小白反问道:“问什么,问他们是不是我的父母,问他们爷爷是不是他们杀的。”
小白被嘉儿一连串的反问弄得无话可说,也是,现在出现这种事情,她一时也很难接受。如果真的是他们杀的,她该怎么面对,为爷爷报仇是不可能的。小白知道嘉儿这也算得上一种逃避,她不想去面对,不想知道事情的真像,因为她太善良了,她不想恨,因此她宁愿自己什么也不知道。
尸变
这两天,嘉儿一直将自己关在爷爷的房间里不出来,每天隔壁的大婶都会给她送饭菜来。每每出门时便听到大婶的叹息。
第三天夜里,躺在爷爷床上迷迷糊糊的嘉儿,突然闻到一股熟悉的味道。似乎很远,但不会错,那味道的确存在。嘉儿快速翻身下床,无声无息的跃过大门。
寻着气味,她一路来到后山。后山是这个小村的祖坟山,只要是本村的村民,死了以后都会葬在这个小山坡上,嘉儿知道爷爷也葬在这里,只是她一直没有勇气来看他。
夜,如一帘黛色的幕帘将整个小村四周包裹起来。繁星静静的在这块幕帘上闪耀着属于自己的,微弱的光芒。以前,爷爷曾跟嘉儿讲过,死去的人都会变成天上的星星,每到晚上便会一眨一眨的看着他最关心的人。嘉儿抬起头,看着满在繁星:爷爷,哪颗星是你?
晚风携着阵阵泥土的芬芳迎面吹来,盛夏的草丛繁茂,昌盛,绿叶在皎洁的月光下投下一片片黑色的影子。时儿随着路过的晚风拂起长长的身姿,似舞非舞。
这么平静,平谈的夜,似乎比平时少了点什么。是的,少了夏夜该有的喧哗,少了蛐蛐们的歌唱,亦是少了各种昆虫的交响曲。静,一切原本有声的物体今夜全睡着了。
四周静得连呼吸声都没有,是什么让这些黑夜的歌手们放弃了如此大好时光。
嘉儿怔怔的站在山头,感受着夜风拂过的阵阵清凉。不,她并不是在享受,而是在风中寻找那个熟悉的味道。不知为什么,从她来到这小山坡开始,那股味道便消息了,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
嘉儿站了很久,她始终没有勇气走到爷爷的坟前。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爷爷,她的亲人,爷爷真的是被他们杀的吗?
当东方乏起一丝白,第一缕曙光破云而出时。嘉儿才回到家中,一夜没睡的她站在爷爷的相片前静静看着。爷爷生前对她的好,对她的关心,一一涌上心头。泪水流了又止,止了又流……
正在嘉儿为此事伤心不已时,突然村口传来一阵嘈杂声。嘉儿带上小白一同走了出去,只见村里一位大叔正疯了似的往村里跑,他边跑边大叫着,好像是遇到什么不可思议的东西,被吓到。
村民们将他围了起来,纷纷关切的问他怎么了,他喘着气儿大叫道:“不好了,不好了,诈尸了!”
村里一位年岁高的老人喝道:“什么诈尸,你说清楚。”
大叔神情惊慌地说道:“还有谁!不说是……”
他突然看到走上来的嘉儿,说到嘴边上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