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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么了?我怎么会如此难过?
“你这没用的废物,废物!他肯定疯了,怎么会为你这么一个丑不拉几的女人付出。现在他满意了,把自己给折腾得灰飞烟灭了。啊,啊……”
秦风气得泪眼婆娑,但那泪是血红色的,顺着他白皙的脸颊滚落下来,却又忽然化为乌有。
鬼是没有眼泪的,他却硬生生哭出了血。
“我知道他舍不得你,可他消失了,我还留着你做什么,你也去陪他吧。”他阴戾地怒视我,凄苦地牵动了一下唇角,“等我把他最强大的宿敌杀了,就跟过来。”
说着,他修长的指节一滑,直接扣住了我的喉咙。
我没有挣扎,并不是因为愧疚,而是因为我也是孤零零一个人,早在十八年前,我就应该死了。
我眼睛好酸好涩,于是缓缓闭上了眸子,那泪水,宛如决堤似得哗哗的淌。我在伤心,莫名地悲痛得想要死掉。
我到底是谁?与那男人有什么联系?
“主人,你下不了手,我替你把她杀了,这样你也了无牵挂了!”秦风喃喃道,指节扣着我的喉咙忽然一紧……
“啪!”的一声一记耳光的脆响,我喉咙处忽然一松。我霍然掀眸,却只瞧见秦风滚出了好远。
我惊愕地转头望着四周,并没有那团黑雾,也没有温润的气息。但看秦风又惊又喜的模样,我确信他就在这四周。
他还没魂飞魄散吗?
“是你吗?你到底是谁?我能帮到你什么吗?”
我从未有过如此想要报恩的心情,我恨不能用自己的命去续他的命。我不想他消失,希望他永存。
“主人,她这么没用,留着会害你……”
“滚!”
冷冽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慑人,透着帝王般的霸气。秦风还想说着什么,但纠结了好久,才讪讪地回了饭店。
我看不到他,也感受不到他的气息,他在哪里?
“那个……谢谢你救我,我有没有什么能够帮你的?”我对着空气说话,不知道他在哪里。
然而,四周一片静谧,阴风阵阵,我仿佛置身与另外一个世界。
我张望了好久,并没有人应我,就连秦风也不理我了。我怔怔地杵在一地的肉渣中当中,鲜血从我脚下慢慢淌过,我却视若无睹。
他没灰飞烟灭,他还存在?我心里顿时油然而生一股喜悦之情。
“嘀嘀!”
忽然,一阵汽车的轰鸣惊醒了我,我霍然回头,却发现自己竟然站在十字路口中央。我的脚下并没有肉渣中,也没有血流成河,怎么回事?
“你他妈想死了是么?想死去跳河啊?在这里杵在干嘛?等下雪啊?他妈都一个小时了,挪也不挪一下的。”
身后的司机一脸愤怒,我看着他后面挤满了的车,才晓得自己应该一直都站在这里。
那么,我刚才的生死历劫这些人应该没有瞧见。
好奇怪,但我来不及去深思这个问题。家里还有一个等着吃酥饼的小女鬼,我得快点赶回去。
我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快八点了,天已经黑得差不多了。
“尘儿,尘儿?”我一进门就大喊了起来,很快一个白色的影子就飘了出来,挥舞着小手扑到了我怀中。
“娘亲,你怎么这么久才回来?”
尘儿靠着我的肩头小声地问道,还拿起我的玲珑血凤瞄了眼,却忽然脸色一变,又从我身上跳了下去。
“尘儿,怎么了?”
我瞧她脸色不对,连忙蹲下去问她,她咬着唇纠结地看我好久,忽然冲出了大门。而等我再追出去的时候,她早已经无影无踪了。
她走了?
我四下里找了一圈后,又灰溜溜地回来了,她真的走了,前一刻还抱着我叫娘亲,后一秒就离我而去了。
呵呵!
我就知道,我这样衰的人,怎么会有人想陪我呢。
我怅然若失地回到房间,屋子里好干净,到处都一尘不染。这应该是尘儿打扫的吧?这小丫头还真让人心疼,只是现在……
我在房间闷了好一会,才又来到了厨房。我觉得尘儿可能会再回来的吧,万一回来肚子饿没东西吃呢?我想得很乐观。
我开始和面弄馅,按照记忆中的步骤慢慢来,我想给尘儿做最漂亮的酥饼,我想……
我忽然愣了,我这是怎么了,怎么会那么惦记那小女鬼?她又不是真的是我女儿。
我可能是太孤独了,所以连小女鬼都不放过。
我满心纠结地做好了酥饼,虽然卖相不怎么样,但是味道还不错。我喜滋滋地端在桌上,就坐在那里等尘儿再回来。
我等了好久都不见她回来,瞄了眼壁钟,竟然都快十二点了,马上就是中元节了。但我毫无睡意,只是急盼地望着大门,渴望那小人儿出现。
又过了十分钟,我终于坐不住了,我想试试看去红楼看看能不能找到他和她。
我装好了酥饼,拿着手电筒就急匆匆地出了门,径直朝着西平路22号走去。
没自行车,我走得很急。耳边风声很烈,还夹杂着一种窃窃私语的对话声,很小很小声,但也被我敏锐地捕捉到了。
是马路两边没有拆迁的房子里发出来的声音,因为没有亮灯,我不确定那些声音是不是人发出来的。
山林中窸窸窣窣的,我惶恐地把心提到嗓子眼,支起了耳朵,却听到了一些奇怪的声音。
“喂,老头儿,听说了吗?阴阳地界今天出大事了。”
“什么大事?”
“帝尊受重伤了,估计又要沉睡几百年了。那阴阳地界没他镇压,不少厉鬼都溜出来祸害人间了。听说各处的城隍都着急得不得了,命黑白无常前来抓鬼呢。”
“什么,帝尊受伤了?”
“可不是嘛,据说这次非常严重,被圣尊派的人暗算了,中了诅咒。”
“天啊,就他那一魂一魄怎么抵抗得了圣尊的诅咒,这还不得灰飞烟灭啊?”
“可不是嘛,如果圣尊此刻乱来,估计这人间就群魔乱舞咯。造孽啊,怕是人间怕是又要来一次大浩劫了。”
“唉,怕就怕,咱们这些山精也要跟着倒霉啊,到时候生灵涂炭,我等还不得跟着神形俱灭啊。”
“要是有人救救他就好了。”
“这世上能救他的人怕是少之又少吧,要不然也不会……唉!”
原来他是帝尊?
我听老头偶尔提过,在阴间,权利最大的官并不是阎王,而是帝尊。
阎王掌管阴间一切事物,而帝尊,则是镇守阴阳地界的人,没有他的准许,阎王也不能乱闯人间的。
至于帝尊的选举方式,我就不晓得了。这么说,那团黑雾其实是帝尊?怪不得实力那么强。
可是,据说帝尊是有肉身的啊,他怎么就剩了一魂一魄呢?比那些厉鬼还惨。
难怪我看不到他的影子,估计也是因为修为不够了。
我轻叹一声,心头沉甸甸的,他如果不是因为我,应该是极其风骚的存在吧?
我现在特别后悔自己当初为什么不跟着老头多学点装神弄鬼的东西,起码也会在遇到这种灵异之事的时候不那么没用。
我一路小跑着来到了“红楼”,它真的还在,灯笼依然亮着,大门口的保安也在,什么都没变动。
但是……
此处极其静谧,悄然无声的,唯有一阵阵的阴寒的气息顺着地皮往外冒,非常迅猛,我仿佛觉得有什么东西在地下面乱窜。
我走到保安面前刚要打招呼,他们就自动让开了路让我进去。我有些紧张,随着旋转门慢慢走了进去,里面也透着一股静谧而令人窒息的气息。
整个大楼血雾弥漫,有一股淡淡的血腥味。我没有看到秦风,也没有听到那些厉鬼窃窃私语的声音。
“有,有人吗?”
我鼓起勇气问道,但里面只有我一个人颤巍巍的回音。
如果我猜得没错的话,那个画像上的男子,应该就是山精们口中的帝尊,若不然秦风也不会那么恭敬地祭拜他。
我看四下里虽然阴森,但好像没什么危险的感觉,就慢慢顺着楼梯往上走。
整栋大楼里,唯有我小心翼翼的脚步声在响,非常沉重。当我寻到那祭坛的时候,却忽然发现……
第14章:画中人
神龛上挂着的画像竟然完全转身了!
一股狂傲霸气之气迎面扑来,我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锁住,无法动弹。我惊愕地看着画面上的人,瞳孔顿然锁紧。
一袭玄色龙袍,一尊九旒冕,那是帝王才有的标配。
这是何等绝世的一个男人,我根本无法形容。他如星空最耀眼的辰星般夺目,又像春风中夹杂着的那缕温意般怡人。
他有着剑锋似的眉,浓黑而傲气,黑白分明的星眸里像是承载着千年情仇,又寒又冷。惊世的五官犹如精雕细琢一般,多一分则俗,少一分则庸。
紧抿的唇瓣欲说还休,细细一看唇角宛如含笑,这样的男人动情时,应该是柔情万种的吧?
我本以为秦风已经算得上的好看的了,却没想到这个男人更绝世得让我无法呼吸。我明显地感觉到自己呼吸不畅了,心跳好快,完全不知所措了。
我好可笑,竟然对着这么一个画像如此悸动,这事要是被人知道了,一定会嘲笑我亵渎这画上的男人。
可我就是想看他,眼睛无法挪开。我痴痴地看着那张脸,好像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啪!”
手里的酥饼全部散落在地,发出阵阵麦香。我回过神来,脸一热,连忙捡起了地上的酥饼放在了祭坛上,很不好意思地又瞄了眼画像。
“对,对不起啊,我不是故意来惊扰你的。我知道你就是秦风嘴里的主人,谢谢你三番两次的救我。大恩不言谢,如果你有用得上我的地方,请不要客气。”
我很佩服我能一口气说这么多还不带喘气的,只是手心里却全部都是汗水。我瞧他没反应,顿了顿又道。
“我知道古墓中救我的人也是你,听说你受重伤了,我能为你做点什么吗?”
画像上的男人没有再动,宛如君临天下般傲视世间万物,而我,不过是一个平凡得丢水里都不冒泡的人而已。
我见他不打算理我,也就不多说了。
瞥了眼四周,没有瞧见小女鬼,又讪讪道,“这个酥饼是尘儿想吃的,我不知道她去哪里了,如果你听到我说话了,麻烦你交给她好吗?也不知道她会不会喜欢。”
我说完又看了眼那画像上的男人,才转头依依不舍地走了。我有种怅然若失的沉重,心好像被什么揪着,很难受。
我离开的时候四下里非常平静,并没有什么厉鬼成群地出现,于是我放心地往回走了。其实,这些日子遇到光怪陆离的事情太多,我有些见惯不惊了。
离开红楼后,我心情特别不好,想起秦风说的话,我恨死自己了,我怎么就这么没用呢?如果我强一点,老头不会那么惨,而这个帝尊也不会消失。
走到刚才山精说话的山脚下时,窃窃私语的声音还在,我停住了。或者,这个世上也有救他的办法呢?
这一片山林从来没有被开发过,估计里面有些山精都好几百年了,它们或许知道一些什么。
于是我迟疑了一下,拿着手电筒顺着山路走了上去。林中那些聊天声戛然而止,但我还是没有放弃。如果能够帮他,我上刀山下火海都可以。
刚走到转角的时候,我忽然听到草丛里有气若游丝的呻吟声。不是人的,倒像是什么动物。
我打着手电筒狐疑地走过去,拨开草丛,瞧见里面躺着一条只有进气没有出气的小黑狗。它身上横着夹了一只兽夹,估计那小小的身子马上就要被夹断了。
鲜血已经凝固,它看起来惨不忍睹,想必它也没救了,我就打算起身离开。
但刚一转身,我想起了小时候的情景,或者我那个时候就是这样可怜兮兮地躺在垃圾桶边,这样无助。
于是我又转过身,去到它身边小心翼翼把兽夹扳开,把它取了出来。在看到它身上触目惊心的伤口时,我忍不住叹了一声。
我猜想它是活不了了,可又不忍心放下。想了想,撕下我衣服的一角,给它包扎了一下伤口。
只是奇怪的是,它的伤口明明那么血淋淋的,但我衣服上却没沾上。
我没有管这些,看它没有行动力,也就抱着它又继续朝山上走。我一边走一边喊,声音在林中荡漾,显得特别阴森。
“山精们,我听到你们说话了,我是善意的,我只想知道有什么办法能够救你们口中的帝尊?”
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