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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玄,你已经是凤凰一族最后的血脉。最好还是不要与我们为敌。”
“哼,要不是当年我手下留情,你早就被烧成黑炭了。”
“打开封印,我们便放了你。”
这三人一人一句地道,袖袍里的黑色戾气在不断荡漾。而我却听出了猫腻:难道当年杀死我爹娘的就是这三个混球?
那这梁子就结大了,就算他们不寻我晦气,我都不可能放过他们。
“所以,当年就是你们几个在与凤凰一族火拼咯?”
“火拼?用的着么?我等弹指间就灭了它们,要不是你运气好被树杈挡住,亦是逃不过的。所以啊,九玄,识趣的话把结界打开,圣血草你拿走。要不然就是我们把你打死,再用你的血解开封印,同样的结局。”
“混账东西。既然你们是凤凰一族的宿敌,那速速受死吧!”
我挥鞭一震,把七重至阳之火加持在了锁魂鞭上,飞身就朝他们三个扑了过去。
这三魔顿时一字排开,召出了他们自己的兵器,有流星锤,有弯刀和双锏。这三魔队形配合得非常好,有攻有守,把我团团围在中间。
但所谓一寸长一寸强,我的锁魂鞭是三界之最,他们三魔暂时也拿我没办法。而我并不打算恋战,想夺了圣血草就逃。
于是我一边打,一边朝着鼎炉而去。
“九玄,你真是执迷不悟,当年放你一条生路。今朝你却自动来送死。弟兄们,杀了她逃出天之痕。”
其中一个混球怒道,忽然纵身一跃朝我劈出两道黑色戾气,另外两人便从我左右攻了过来,是打算对我下死手。
“哼,鹿死谁手还不晓得呢!”
我怒道,召出几颗刚才锁了没舍得用的能量源迅速炼化,震出了我全部的至阳之火。我弹起一滴至阳之血抹在眉心,迅速打了一个复杂的结印。
轰!
当我周身都燃起火焰之时,我振臂一呼,“天罡五行,锁魂!”
很不意外的,三个魔都被我锁在了火焰中,但他们还在疯狂地攻击我,只是攻势已经弱了很多。
而殿前的魔兵见状亦开始嘶吼着冲了过来,如排山倒海之势。
我咬牙怒视着他们。又弹出了一颗至阳之血加持。我此刻的至阳之火已经接近第八重了,锁他们三个虽然吃力,但并不是不可能。以欢序弟。
只是这些魔兵……
“今朝,就让我为凤凰一族报仇雪恨,你们当年杀死了我的爹娘,今朝我要让你们所有人偿命。凤凰涅槃,千魂斩!”
我化为玄鸟跃向了天空,周身的至阳之火已经覆盖了整个魔宫。我召出了涅槃的焰火,把周遭所有魔兵的魂魄也一并锁了过来。
我要他们偿命,要为凤凰一族报仇!
凤凰涅槃的焰火是三界中无人能敌的火焰,我毫无悬念地把所有魂魄都炼化了。看到周遭密密麻麻的能量源,我全部锁在了血凤里。
而那三个厉害的家伙,亦慢慢化为了三颗晶莹剔透的紫色能量源。我恢复了真身,整个人虚脱极了。
这已经是我第二次用加持的方式召出涅槃的焰火,灵力有些透支了。但看着这三颗能量巨大的能量源,我还是激动得难以自己。
我把他们锁在了手心,有些爱不释手。有了这么纯粹的能量源,凌枭肯定会没事的。我看了好久才把他们收进血凤,心头雀跃到不行。
这三个家伙和魔兵们的魂魄被我炼化过后,身体就全都倒在地上化为了灰烬,被烈风一吹就灰飞烟灭了。
眼下时间紧迫,我自然是顾不得他们了,也不会有半点愧疚。他们当年杀得我们凤凰一族就我一个人了,我何须仁慈?
我深吸一口气,飞身朝鼎炉跑了过去,把圣血草小心翼翼地摘了下来。它妖冶如火,红得仿佛要滴血似得。
我把它收进血凤正打算要离开,却听得魔宫里传来一震惊天动地的咆哮。我霍然回头,看到一道漆黑如墨的影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我扑来。
这影子凌厉如剑,强大的戾气令我双腿发软。我正惊愕且不知所措的时候,一道温润的气息卷着我后退了好远,躲开了黑影的袭击。
“魔巫,还敢放肆?”
低沉磁性的声音令我一下子安心了,我柔情地看着身边慢慢幻化的一团黑色戾气。虽然那么模糊,但依然霸气十足。这不过是凌枭仅有的一点魂魄而已,他却救了我。
黑影杵在了距我一丈远的地方,怒急地看着我。我瞧着他那模糊不清的脸,油然而生一股毛骨悚然的感觉。
他的脸似乎随时都在变化,五官在交错替换,所以就算我用天眼,也无法定格他的容貌,他怎么看都是模糊的。唯有那双眸子,还算是固定的。
他缓缓地举起手,那是一双漆黑的,枯骨如柴的手,与鬼巫的手有得一拼了。只是他的手心充斥着一股慑人的黑色戾气,在源源不断地外泄。
“帝星,这么些年老夫早就想要找你死拼了。你处心积虑封印了我,结果却落得这般下场,你难道不恨吗?哼,那老儿口口声声仁义道德,不也被老夫的裂魂蛊分裂了一个恶灵出来么?还有你,你不是要惩奸除恶吗?何以不把你自己分裂出来的恶灵除掉呢?”
“你很得意么?”凌枭咬牙道,声音冷冽了一些。
“老夫听闻,你亦成魔,咱们俩现在算不算是同门了呢?不如你就解了我的封印,咱们一同灭了三界,叱咤风云如何?”
我不晓得魔巫是如何得知凌枭魔化一事,但他的话却令我心惊胆战。他被封印在这里数千年,竟然还想着统领三界,简直太狂妄了。
“就你那点智慧,给你个江山能守住吗?”
“这不是还有你嘛,你可以当我军师啊,咱们一起打天下多好?反正三界已经容不得你了,你就归顺我吧。”
这家伙,光天化日之下竟敢明目张胆地招揽我夫君,完全无视我的存在。我顿时扬鞭一抖,引起了他的注意。
“三界容不下他,我容得下就够了!”
凌枭要这三界干嘛,又何须那些人容纳?我和孩子们才是他生命里最重要的,一起生,一起灭,岂不快哉。
“呵呵,九玄,不是老夫说你,你还太嫩了些。连天庭谁裂了个魂出来都猜不到,迟早都会被他们算计。”
“我迟早会找出来的。”
“找出来如何?用你的至阳之火炼化了么?老夫猜想,到时候你可能就下不得手咯。”
“你……”会令我下不得手的人,那天庭会有几个?我心头忽然一沉,有种不好的预感了。
“呵呵呵,帝星,你觉得老夫的建议如何?”
“你就别白日做梦了,老老实实地在这里受戒,兴许若干年后你的魔性就没了。至于想找本尊死拼的事情,再修炼几千年吧。九儿,走!”
凌枭说着甩出一张黑符朝魔巫扔了过去,他看到黑符瞬间就又逃回了魔宫。我还来不及反应,他就已经带着我冲出了天之痕。
回到宇宙过后,他似乎灵力用尽,瞬间就钻回了血凤里。我也不敢怠慢了,连忙驾云飞快地朝着地府而去。
但我一直想不通的是,刚才凌枭扔了个什么东西,令那魔巫竟然逃得比我还快。
我回想起刚才的情景,还是很后怕。魔巫是裂魂蛊的创造者,实力肯定不容小觑。我和凌枭能够逃脱,可能是侥幸。
第225章:魔化 为“小狐狸405385 ”加更(2)
我借道阴阳回到地府的时候,忽感周遭充斥着一片肃杀之气。
我怔了一下,匆匆来到凌枭的寝宫,竟看到杜影和秦风领着鬼兵全部围在门口,个个神色惶恐。
“怎么回事?”
我慌忙挤了进去,在看到地上横七竖八倒着一片支离破碎的家鬼时。心头顿时一沉。正要飞身进去,却被杜影一把抓住了。
“九公主,吾皇魔性大发,你还是先不要进去了。我们好不容易才合力把寝宫封印,万一破了恐怕就无人挡得住了。”
杜影的脸色煞白,眼底还透着些许惊恐。他可是鬼帝前境啊,竟会被吓成这个样子?
“到底怎么了?他不是在入定吗?而且灵力都在外泄,何以如此狂暴?”我设置的结界可能破了,要不然他应该出不来。
“我也不知道,我们本来是守在门外的,却听得他一声狂吼就冲了出来,召来家鬼全部撕碎了,一点都不手软。他似乎……完全被魔化了。”
“我进去看看!”
我想起了被封印在天之痕的魔巫,看到他那可怕的样子,我很怕凌枭也变成那样。那我一定会崩溃的。
我不顾杜影的阻拦打开结界冲进了寝宫,凌枭顿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我扑了过来。他胸口的伤还在不断冒戾气,眉心的印记此刻已经接近黑红色了。
他一把扣住了我的脖子,一双星眸此刻布满了血丝,赤红赤红的,仿佛要爆出眼眶似得。看到他如此狰狞的模样,我顿时忍不住红了眼圈。
“凌枭,是我,我是九儿啊!”
“九儿是谁?”他阴戾道。声音冷冽得冻人心骨。
“你的妻子,你不记得了吗?”
我伸手想去抚他的脸颊,他却眸色一寒,又加重了手里的力道,咬牙切齿地蹦出了几个字。
“别碰我,我讨厌女人碰我!”
“我是你的妻子啊。”我哽咽道,从血凤召出了圣血草来,“这是我去天之痕给你带回来疗伤的草药,你试试行不……”
“啪!”
我语音未落,他一掌拍飞了我手里的圣血草,而扣我脖子的手,已经掐入了我的皮肤。
喉咙有温热的东西流出,我想可能是我的血。他盯着我的脖子忽然诡异一笑,低头慢慢靠近了我,竟覆在我脖子上开始吸血了。
一股无法言喻的剧痛随着我脖子往全身蔓延。却不敌我心头的痛。我挚爱的男人,怎么会在转瞬间变成了这个样子?
我这趟天之痕之行到底去了多久,以至于他都无法再控制住自己?
“吾皇,请你住手!”
门外,杜影和秦风亦急匆匆地冲了进来,看到凌枭在吸我的血时吓得目瞪口呆,双双跪在了门口祈求。
凌枭未曾抬头,拂袖一道黑符砸了过去,直接把他们俩给砸飞了好远。
我惊愕他体内的魔力怎么会怎么可怕,秦风和杜影的修为在冥界绝对算高的,竟被他一下子给拍飞了。
“父皇,放开娘亲,放开!”
尘儿忽然骑着黑宝从天而降,飞扑着上来拽凌枭的手臂摇晃,黑宝亦在他腿边拉扯他的衣袍。但他根本不为所动。
“你放开娘亲,放开!父皇,你怎么可以这样?”尘儿掰不开凌枭的手,急得泪眼婆娑。“你放开娘亲,呜呜,你放……”
“聒噪!”
凌枭抬起头阴戾地看着她,忽然袖袍一挥,亦把尘儿给拍飞了。
黑宝顿时发疯了,嘶吼着朝他扑了过去,却抵不过他一道诡异的黑符,被活生生砸飞后,在地上滚了几下都不动了。
我被他死死抵在墙上,根本无法动弹。他似乎已经丧失了神智,整个人已经疯癫了。我想召出至阳之火把他锁了,却根本不能。
我在天之痕时已经透支了灵力,不入定修炼是根本受不了的。眼下我就像砧板上的肉。完全没有力气来挣扎了。
“放开娘亲,你放开娘亲,你这坏蛋!”
尘儿又颤巍巍地爬了进来,一身洁白的衣袍沾了无数尘埃。她死死抱着凌枭的胳膊,想要用灵力推开。
“凌枭,你醒醒,醒醒啊!”
看到他眼中的杀气越来越重,我难过极了。他终究还是无法控制自己,完全被魔化了。而我竟不知,完全魔化后的他是如此六亲不认。
我垂下眸子,眼底滚动的泪光忍不住滴答了出来。我情愿他杀了我,也不希望他去祸害三界。如果可以,我愿意以自己的性命来终结他的杀戮,不为别的,只为我们爱过。
“九儿,你试试弹心琴。”
耳边,有个极其细微的声音传来,是血凤里传来的,听起来虚脱极了。我垂眸看着扣着我脖子的手,上面青筋暴涨,再不是那个给我呵护和疼爱的样子了。
我轻叹一声,召出心琴弹起了九重飞天的旋律。
脑海中,我又想起了他坐在悬崖边弹琴,而我在囚笼里跳舞的情景了。一切的一切美妙绝伦,令我心如刀割!
当年在昆仑山上的一段日子,是我有生之年觉得最幸福的。不管前世今生,都无法比。他疼我疼到骨子里,心坎里,所以我才会飞蛾扑火般与他一起上天入地,从不后悔。
可现在……
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