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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张峰德并没有任何愧疚,他见刀疤脸和二蛋子离得远远的够不着,于是又拿起了他的那张红色符纸。趁着男鬼低头去看地上残肢的一刹那,他扬手挥了过去。
“天道乾坤,杀鬼!”他一掌把符纸印在了这男鬼的脑门上,紧接着拿出一把泛绿的匕首,疯狂地刺向了男鬼。
“嗷……”
男鬼的身上开始冒烟,他的脸皮在慢慢消失,剩下了有且仅有的一具骨骸。可张峰德并不放过他,一匕首就砍掉了他的脑袋,用力地踩了起来。
我惶恐地看着这一切,背上早已经汗湿了。我不知道这张峰德有多厉害,但我知道他够狠毒,若不然也不可能拿自己的兄弟去当挡箭牌。
刀疤脸和二蛋子一脸惧色,可能心里也是五味杂陈。
那男鬼灰飞烟灭了,古墓中的阴森也少了许多。于是张峰德又得瑟了起来,阴森森地朝我走了过来。
“闪开!”
我还没来得及让开,心急的张峰德就冲上来用力一掌推开了我,扑向了那金光闪闪的黄金棺椁。我被推了个踉跄,无法控制地撞向了石壁。
“呼!”
一个轻若蚊声的呼声在我身后响起,我霍然回头,瞧见了一个身着白色罗裙的女孩。她大约四五岁的样子,脸上透着稚气。
她很漂亮,柳叶杏眸,小巧而秀气的鼻头非常挺拔,映衬着她血色般的红唇,真真是美艳不可方物。
她蹲在墙角抱着双膝,吓得瑟瑟发抖。她戒备地看着我,漂亮的眼眸中透着惊恐。
我忽然间有些不忍心伤害她了,一个这么可怜的女鬼,我真的没办法害她。
很显然,张峰德是没有瞧见这个漂亮可爱的女鬼的,他这会正抱着棺椁爱不释手,脸上激动得有些扭曲。
“找到了,终于找到你了,原来这世上真的存在乾坤棺椁啊。”他有些语无伦次,手哆嗦着不断去轻抚那棺椁。
刀疤脸和二蛋子也飞奔了过来,瞧见那金灿灿的棺椁也都忘记了刚才的血腥屠杀,个个眸色炙热,脸颊扭曲。
“二当家,原来传说是真的,咱们真的找到了。”刀疤脸很激动,走过去盯着那道符若有所思,“二当家,这里面应该有东西吧?咱们现在怎么弄走这玩意呢?”
“哼,找都找到了,害怕带不走么?”张峰德扭头阴戾地扫了我一眼,招了招手,“九儿,过来把这棺椁掀开!”
“我没那力气!”我冷冷道,对张峰德厌恶到了极点,这个人性泯灭的家伙,迟早都会遭报应的。
“他娘的!”张峰德一个箭步窜到我面前,揪着我一把推向了棺椁,“我叫你乖乖听话,否则就别怪我下毒手了。我没时间来跟你耗,马上把这棺椁打开!”
“你这混蛋,你会遭报应的!”
“老子活了几百年了,怎么不见有天来收拾我?快点,少废话!”张峰德怒道,抓着我的头发直接撞向了棺椁。“打不开这棺椁,你他娘的就死在这里好了!”
“混蛋,你有种别给我留气儿,否则我一定会杀了你的!”撕开面具的张峰德可谓穷凶极恶,我听着他句句不堪入耳的话,恨不能捏死他!
“还敢跟我顶嘴!”
张峰德怒急,抓着我的头狠狠往棺椁上撞,一下,两下……直到我眉心一片殷红,鲜血都糊了眼睛。我被撞得头昏眼花,竭尽昏迷。
“九儿,九儿你怎么样?”
门外,老头气若游丝的声音响起,瞬间把我那快昏厥的思绪拉了回来。
我要救他,我一定要救他!于是我不知道哪来的力气,硬生生把那棺椁的盖子慢慢推开了。
“呼!”
一股阴森的气息从棺椁里面冒了出来,但我已经顾不得害怕了。我家老头要死了,他的生死现在就握在我的手中。
棺椁里面还有一口乌木棺材,只是上面铺满了各种道符,都是很复杂的道符,跟棺椁上面刻的那个一样。
我回头瞥了眼张峰德,他正踮起脚尖在瞅棺椁里面,但不敢过来。我蹙了蹙眉,抹了一下眉心滑落的鲜血。
“打开了,还要做什么?放了老头吧?”
“慌什么?把棺材打开!”
“九儿,别打开……”
老头在声嘶力竭地阻止我,我两难。我不能眼睁睁看着老头死,可看到老头一直在阻止我,想必这里面是什么不得了的东西了?
难道是鬼?
“快打开,还等什么啊?”张峰德很焦急,眉宇间还透着一丝亢奋。
我有些好奇这里面到底是什么,所以在他的催促下,我扫开这棺材上的符纸,狐疑地看着里面的乌木棺材。
这棺材真的好精致,四周雕刻着竹节腊梅,盖板上却又一个玲珑绝代的美人儿,半抱琵琶尤遮面,特别有韵味。
只是棺材的四周却钉着四根造型独特的钉子,我在老头装神弄鬼的法宝里面看到过,这叫锁魂钉。
我忍不住多看了两眼,才转头冲张峰德挑了挑眉,“这里有四个锁魂钉,我打不开!”
“刀疤,你去撬开!”他冷冷下令。
“我……”
刀疤脸本不想来,但瞧着张峰德那阴冷的模样,讪讪地走了过来,从背包拿出工具开始撬那四个锁魂钉。
于是我故作不经意地瞥了眼墙角,发现那小女鬼正一脸悲戚地看着我们。她手里拿着一块石头,好像想上来拼命又害怕的样子。
我瞧她那楚楚可怜的样子,忽然间想起了我小时候,在老头离开的日子里,我夜里就是一个人拿着一块石头那样熬到天亮,不敢睡觉。
“好了好了,快去开棺吧!”
刀疤脸一撬开锁魂钉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窜开了,深怕里面有鬼会吃他似得。我无奈的转头,手抬着棺材的一角,用尽全力慢慢地把盖子掀了起来。
就在棺盖启开一丝缝隙的瞬间,一股排山倒海般的劲风从棺材里窜了出来,石室四周顿时一片萧杀。
而我还没看清楚棺材里是什么个状况,张峰德忽然扑过来一手把我推了进去,于是我的脑门重重地砸在了棺材里的什么东西,顿感脑袋的血管都给撞断了,血哗哗地淌,疼得我忍不住呻吟了一声。
我挣扎着想要起来,但那张峰德却一个劲地拿着匕首朝我刺来。
“九儿!”
老头一声厉吼,忽然挣脱结印冲了过来,推开张峰德想要把我拽出去。
而就在此时,那家伙扑过来举着匕首狠狠一刀扎在了老头的背上。他正趴在棺椁边伸出手想拉我,身子忽然猛颤了一下。
我仰起头,看到他满眼痛苦地看着我,伸长的手焦黑如炭,哆哆嗦嗦的,然而他的背后……
第10章:生死对决
一团像是被黑雾裹住的人影飘在了半空中,周遭血雾弥漫,唯有他宛如君王一样立于那血雾之上。
虽是一团飘渺的黑雾,但我却清楚地感受到了一股慑人的贵气。他像是在俯视人间,一副君临天下的样子。
这一刻,石室的气息仿佛凝固了,没有人能忽略这莫名出现的黑雾,都惊恐的望着他,感受他源源不断的寒意。
许久,张峰德忽然疯了般地舞着匕首狂笑了起来,“刀疤,二蛋子,不要怕他,他连人形都恢复不了,成不了气候。快,布阵施法!”
“这,这……”
刀疤和二蛋子并没有张峰德那丧心病狂的德行和胆识,瞧见那黑雾异常慑人,自然不敢轻举妄动。
“还不快点,收了他咱们不但能发大财,也能跟上面交代了……”
在张峰德的催促下,刀疤脸和二蛋子连忙从背包里拿出了符纸糯米等装神弄鬼的一系列工具,迅速摆了一个八卦阵,两人神叨叨的在念着什么,而半空中的黑雾压根没鸟他们。
因为我发现……他在看我!
我手里抱着老头,脑门上全都是血,所以样子应该比平日里更加狰狞。可我能感受到有一双温润的眼睛在看我,炙热得让我心悸。
我把老头轻轻靠在棺椁上,想撑着棺椁跳出来,但脚上铁链太沉,我一用力却不知道踩到什么东西脚下一滑,我又重重栽进了棺材里。
这一刻,我瞧清楚了我刚才磕到的是什么东西:一颗摆放在紫金樽上的血红色宝石。
宝石大约有一颗蚕豆那么大,冰冰的,尖尖的,上面粘着我眉间血。
就是这玩意,刚才把我眉心扎了一个洞。我蹙了蹙眉要放回去,却发现这宝石的形状怎么有些奇怪,好像我的“玲珑血凤”上面缺的一块。
我狐疑地取出玉佩,把这宝石摁在了玉佩缺失的地方。刚刚好,但诡异的是,它们竟然融合在了一起,衔接的缝隙没了。
当然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我的血竟然慢慢渗透了进去,我怔怔地看着那宝石,发现里面有东西,就像是……人的一截残肢!
这是什么东西?
“天道乾坤,杀鬼!”
我正在惊骇这玉佩,便听得张峰德一声厉喝,手里瞬间朝那团黑雾扔出了好几张红色道符。
与此同时,刀疤脸和二蛋子拿着沾了黑狗血的糯米不要命地撒了过去。
“哼!一群亡命之徒。”
黑雾冷喝一声,忽然震起四周的血雾卷住了那道符,随即一道血光以雷霆之势朝最前面的刀疤脸和二蛋子袭去。
“啊!”
两人一声惨叫,被那血光直接穿肠而过。
随即,黑雾忽然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厉啸,四周顿时阴风阵阵,层层血雾完全把两人裹住,我只听得到里面歇斯底里的惨叫声和哀嚎声,却什么都看不见。
“找死的东西!”
这声音很冷漠,并且很耳熟,我惊愕地看着傲立与半空中的黑雾,想起了那个贴在我耳边说的声音:明天晚上我要吃一道叫“比翼双飞”的菜……
是他?
“轰!”
我还没回过神,就听得空中一声巨响,那血雾瞬间又凝聚在黑雾的脚下,以众星捧月之势托起它。
而呈现在眼前的,却是支离破碎的一堆血肉慢慢降落。肉是肉,骨头是骨头,肝是肝,肠是肠,到处都是,血淋淋的。
二蛋子的脑袋瓜就落在老头的脚边,眼球爆裂,脑浆子流了一地,但他竟然还睁着眼,脸孔无比狰狞。
而另外一个落在门口的脑袋更是惨不忍睹,整个已经四分五裂了,里面的大脑还冒着热气,森白森白的。
张峰德吓傻了,手里的匕首“哐”地一下落在地上,我这才看清楚他那只匕首柄上特殊的印记,这是我经常听老头说过但从未见过的“斩魂刀”,据说这玩意削铁如泥,并且不管什么妖魔鬼怪,但凡被戳上一刀,轻则重伤,重则灰飞烟灭。
“别,别杀我,我只是……只是受人所托而已,我,我……”张峰德颤巍巍地朝门外挪,一边挪一边把挡路的碎肉踢开,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
他想逃!
我顿时怒不可歇,手拽着铁链纵身跃出棺材,翻滚着过去捡到了那匕首手起刀落,这铁链应声而断,紧接着我冲上前就朝着张峰德的大腿一刀刺了过去。
“啊!”
他一声嗷叫,顿时抱着大腿满地打滚,我瞧着他的身体在冒烟,跟之前那男鬼一样,皮肉一块一块地掉。
“你这混蛋,枉我还对你那么忠诚,兢兢业业地帮你送餐!”
我冲过去又想一刀刺下去,但瞧着他那焦黑的大腿时,终究还是下不了手。然而,就在我愣神的一刹那,他忽然纵身而起,飞起一脚狠狠踹向了我……
“唔!”
我又撞上了石壁,重重地砸在地上。他那一脚正好踹在我的左肋,我竟清楚地听到了“咔嚓”的骨碎声。
胃在翻江倒海,浓浓的血腥朝我喉咙涌,我好痛,痛得身体每一个细胞都在哀嚎。
“哼,反正大家都要死,我也绝不会让你们活着!”张峰德狰狞着一张脸吼道,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着老头飞扑过去。
“住手!”
我鼓起一口气冲了过去,把老头一把抱在了怀中。我无法躲开他的掌风,只能背对着他抱紧了老头,要死,我们一起死!
“去死……啊!”
他语音未落就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我挣扎着回头望去,却见一道血红光芒闪过,他的胳膊莫名被卸掉了一根,膀子的血跟喷泉似得涌。
他踉跄着退了好几步,身子哆嗦得跟筛糠似得,那脸颊狰狞又扭曲,完全不像一个人样了。
应该是那团黑雾下的手,他已经落在了地面,傲气地站在张峰德的面前,宛如一个君王在看一只不堪一击的蝼蚁。
“九……儿!”
老头忽然发出一声低吟,我慌忙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