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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声音。
刚站起来的季钧,愣是被这声音吓得再度跌坐在地上。
这声音听起来,就像是有谁在切菜一样。
一刀又一刀,慢条斯理地切着。
连一千字都没有。。。
为什么会这样。。。
但是,为了周五党的尊严。。。不管了。。。。
无耻地标注了“上”第三十八章 下
季钧先是本能地害怕,然后定了定神,想着,怕什么,有什么好怕的,自己见过的东西还少了不成?再说,他
现在这会情场失意心如死灰,当真是死都不怕了。
所以季钧又挣扎着再站起来,刚想走动,却听得哗啦一声,低头一看,发现自己的脚上套了个铁环,长长的细
铁链这头固定在柱子上,那头锁紧了这个铁环,将他锁在这房间里。
说真的,看到这铁链,季钧反倒松了口气。
用铁链这种东西来做囚禁的工具,表明对方是人,既然是人,那就没多可怕。
季钧看了看那铁链,觉得长度还可以,就慢慢向着发出声音的厨房口移动过去。
他的身体依然不太灵活,步伐也有些沉重,拉动铁链的声响也不小,但那切菜的声音却没有被惊扰,一下下地
在房间里回荡。
季钧靠近了侧门,铁链已经没有富余,只得趴在地上,脑袋正好够到了厨房门口,他吸了口气,探头看去,若
不知道那切菜似的声音到底是什么,他怕是死不瞑目的。
光线昏暗,他可以看见一个人影背对着他,挥动菜刀的姿势清清楚楚,哎,原来那当当当的声音还真的是在切
菜啊?
季钧眯着眼睛仔细看过去,那是有人在厨房里砍一头乳猪啊。
切菜的背影倒是很眼熟,正打量着,那人已经切好了乳猪,盛入盘子里,转过身来。
幺鸡?!
这不是幺鸡是谁?!
可他怎么在这里砍乳猪?!
幺鸡放下刀,看都没看躺在厨房门口的季钧一眼,就走到竹屋的中间,把翻倒的桌子安放正,又用衣袖抹去了
灰尘。
季钧觉得自己喉口有点发涩,但还是壮着胆儿喊了一声:“幺鸡。”
幺鸡却面无表情,或者说表情麻木,只来来去去往桌上摆放着盘子,看上去,就像是要伺候他吃饭一样。
季钧有点急了,站起身来,等幺鸡再次靠近,就去抓他的肩膀,却未料得幺鸡一个反手,整个将季钧拦腰按倒
在地用力一滚,不知怎么一拉一扯,季钧的双手就给那链子在身后捆了个结结实实,动弹不得。
“你干什么!”季钧火起,坐在地上,还自由的两条腿扑腾着要去踢他。
幺鸡却不理会他了,就像根本没看到他一样,自顾自在那桌上摆满了饭菜。
季钧看看桌子上渐渐摆满了菜肴,但应该放主菜的位置却空着,又看看自己现在躺在那桌前,突然有种不舒服
的感觉,就好像自己就是那主菜似的。而且看着状况,幺鸡就算是要伺候人吃饭,那人也不太可能是自己。
他咽了口水,放软了口气说道:“幺鸡,你这是要做什么?”
幺鸡没回应,只从厨房里抱出了一个檀木箱子,搁在那桌上,慢慢打开了盖子。
就算被牢牢捆倒在地的季钧就像条死鱼,此刻死鱼也忍不住蹦跶两下!
不会吧,真是阴魂不散啊!那木箱里放着的,不是颗人头是什么啊?!
怎么会,落下石不是说,百日后,她就会化为烟尘吗?
不过,那人头的模样是跟百日前非常不同了,只能依稀分辨出五官,面容也整个干枯掉,没有丝毫动静。看来
落下石也没有完全说错,她虽然还没有化为尘土,但肯定为时不远。
但是,幺鸡怎么会收着她?
季钧又去看幺鸡,越看他越像是中邪了,印堂那叫一个黑亮啊!
幺鸡摆好了桌子,退了三步,在桌前恭恭敬敬地跪下来,磕了三个响头。如果这只是古怪的话,幺鸡一开口,
才真正惊得季钧没跳起来。
…
其实,我不是故意的。。
正是写到这里时候刚好字数差不多了。。。
倒了八辈子霉 第三十九章
幺鸡就在他身侧,能听得他声调温柔地呼唤木匣里的人头:“娘亲。”
幺鸡他疯了!
季钧整个人都蹦起来了,虽然被捆得手脚不分,也拼尽全力地往外弹,他实在受不了!
可没蹦两步,幺鸡抓着铁锁就将他倒拽了回来!
季钧感觉那人头一定会马上扑到自己身上,没口子地大喊起来:“幺鸡!幺鸡!幺鸡!是我啊幺鸡!你睁睁眼
呐!你中邪了!你还认不认得人啊!”
有只冰冷的手扯着他的头发,将他的脸硬生生扭了过去,那力气大得让他的脖颈发出咔咔的声音,都快被折断
了一般。
幺鸡的脸贴得很近,一双唇就贴在季钧耳边,声音也是一如平常:“恩,我认得啊,我怎么会不认得人?倒是
你不认得我娘了啊。””
幺鸡将季钧的身体从地上拉起来,让他摇摇晃晃地站住了,一只手钳住他的下巴,强迫他面对桌上的那个木匣
子。
“不,幺鸡,你打小就是个孤儿,你没有娘,咳,而且就算有,也不会是她——”
幺鸡却不管不顾地说:“来,你来认认人吧,她是谁,你还记得吗?”
季钧扭过头去,不想看那人头。
看到他抗拒的姿态,幺鸡却阴阳怪气地笑起来。
他将季钧拖得更近,横压在桌上,季钧的胸口被直接按在那些菜肴的碗碟上面,咯得生痛。而幺鸡一手从背后
卡住季钧的脖子,一手拉扯他的头发,让他仰起头来:“你给我看!”
这个姿势让季钧十分辛苦,但是很奇异的,他突然觉得那个人头的模样有点不对,就像一只看不见的手在改变
那张脸,只一瞬间,露出了别人的轮廓。
季钧心里圪垯一下,虽然只是短短一刻,他依然分辨出了这张脸,他真的认得。
这不是那个早夭的阴阳亲新娘,而是一张他以为自己忘了,其实还留有清楚印象的脸。
季钧的手心泌出了冷汗,他已经没有余力去想究竟怎么回事,他只一个劲地想,怎么是她,怎么是她,怎么会
是她——
这张脸属于母亲的婢女,被自己借口打碎花瓶杖毙的那个。是的,季钧还记得,她没有眉毛,还有,她的头发
特别浓密柔顺。
有那么一段时间,季钧是真正恨她入骨。
虽然不知道她究竟如何神不知鬼不觉地动了手,但是,母亲跟她之间偶然的对话,或者二娘葬礼上她们眼神的
交流都让季钧确认,二娘的死跟她脱不了干系。她虽然来历不明,却是母亲的心腹婢女,他纵然恨她,小小的
孩童,又能如何。季钧能做的,只是护着自己的弟弟,慢慢等待,等到自己一当家,便寻了个借口对付她。
他还记得清楚,那婢女就算被打到死,也不曾求饶,大概心里也清楚求饶也没用,就一直大张着眼睛,狠狠盯
着他。最后,等季钧从愤恨的杖打中回过神来,她已经死了,浓密的长发头发浸泡在满地她自己的血里,放大
的瞳孔里印着季钧行凶的身影,触目惊心。
那是季钧第一次对死亡产生了恐惧,以后,流血斗殴的事情,他都很少参加了。
对了,她死了之后,似乎是管家收的尸,那么,她的尸身是怎么被处理的?而且,为什么从这阴阳亲新娘的头
颅上,浮现了她的脸?
幺鸡看到季钧的脸色,知道他已经认出来了:“老爷,您认得了吗。”
“认得!”季钧勉强找回了呼吸,“是那个杀了二娘,还想杀我弟弟的**!”
一记响亮的耳光打到了季钧的脸上,只打得他右耳嗡嗡作响,眼冒金星,右眼睁都睁不开来,在巨大的耳鸣声
中,他听见幺鸡尖锐高亢的声音:“你这个忘恩负义的东西!你这个忘恩负义的东西!”
季钧也怒了:“忘恩负义?!就算她真是你母亲,我季家供你们吃喝,你们杀我二娘,伤我弟弟,究竟谁忘恩
负义!”
他做好了第二记耳光抽到脸上的准备,但幺鸡却不怒反笑:“季钧啊季钧,你对季家的事一点儿都不了解,还
敢说这话!你连你自己怎么出生的都不知道,还在这里嚷嚷什么!”
“你到底在说什么?”季钧狐疑地看着幺鸡,他还是觉得幺鸡是中邪了。
“二十年前,季家整个迁到边陲,你知道为什么吗?你们家连祖先牌位都没有,你知道为什么吗?你们家根本
没有亲戚,你知道为什么吗?”
季钧还真答不出来,其实这事他也觉得疑惑,季家也算家大业大了,可是,家里虽然有个祠堂,却根本没供奉
祖先的牌位,反倒是供奉了相当多的乱七八糟的牌位。季钧偶然去一次,发现里面请遍诸天神佛,说他家的祠
堂是个牌位版的搜神记也不为过。
而且亲戚这方面也是古怪,除了娘似乎认了个齐家做干亲,其他是亲戚全无的。以前季钧也问过一次为何要迁
居,当时爹只是含糊地说家中变故,他想要进一步问自己老家在哪里,她娘却变了脸色,将他狠狠责罚了一通
。
那时季钧还小,以为是触痛了爹娘思乡的情怀,未曾多想,但现在看来,家里的种种做法,更像是在害怕什么
啊。
不过,爹娘他们到底是在害怕什么呢?
…
周五党尊严更文~~~
明日阿七生日~~~哦也~~~
连更三日以示庆祝~~~~
不过仔细想想,为何我生日却要连更三日咧。。。
照理说生日不是应该休更三次咩。。。
昨天本以为生日的今天很清闲,未料到出了意料外的事情。。。
等我回来已经晚上九点咧。。。
这对于一个没有任何屯文的人来说是怎么地痛苦啊。。。
偏偏又刚好到了一个结头上,我写到现在,依然是思路混乱。。。
虽然有了一千多字,但是总觉得不对,为了避免对后面的文造成决定性的不良影响,考虑了很久,最后还是只
好做出了无耻的决定。。。
翻出以前的东西,更个小小番外凑数~~~
大家原谅我吧,尤其是刷到了现在的童鞋们,我对不起你们~~~三更我一定会补上的~~~~
P。S。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一说凑数的番外,我就会想写小黑。。。。
今天更的小小番外: 小黑念故人
李梳:小黑,四方凶兽里面,你最喜欢谁?
小黑:颛瑞吧。
李梳:他是什么样的呢?
小黑:颛瑞的原身是石中骨兽,最喜欢选择巨石而栖息,很少脱离石头出现的。不过我挺喜欢他从石头脱身而
出时候的样子。最有意思的一点是,他每次从石头里脱身而出的时候,只会说一句话。
李梳:什么话啊?
小黑:“你又毁了我的石头,我杀了你!”
李梳:。。。。。。不过,颛瑞,这名字听起来挺吉祥的。
小黑:嗯,确实如此,他的家族兴旺,同族很多。
李梳:在哪里可以看到呢?
小黑:中国国家地质博物馆化石分馆。
我灰常灰常惭愧地遁了~~~
阿七发表于23:40 星期六 文~ 评论48 阅读1613
倒了八辈子霉 第四十章
第四十章
虽然季钧不知道爹娘他们当年害怕什么,也不知道幺鸡究竟为什么跟那人头搅在一起,更不知道为什么那人头
会在一瞬间露出那女人的模样,但这些问题毕竟不如自己眼前的形势紧急,还是考虑当前如何脱身更实际。
季钧趁着幺鸡长篇大论的时候,努力放松身体,活动着手腕,试图将手从铁链中松脱出来。季钧打架斗殴多了
,虽然没被捆过,捆人的经验还是有的。幺鸡捆他的时候,他用力硬起肌肉撑大自己的身体,那么不管他捆得
再怎么紧,只要放松下来,绳索和身体之间,总会留下多多少少的空隙。果不其然,不多大功夫,他松脱了自
己的一只手腕。
但倒霉的是,他挣脱手腕的时候,不知怎么扭来扭去,一个东西从衣袖中的口袋里掉落,啪嗒一声响,季钧暗
暗叫苦,掉出来的是当日在客栈里他用来分辨谁被妖物附身的那个小镜子,当时收在袖中,一直没取出来。这
下坏了事,幺鸡又不是聋子,自然发现了他不老实,结果季钧因着这试图逃跑的行为,又结结实实挨上了几下
。
打完了,幺鸡还说:“老爷,你就省省功夫吧,再怎么逃,也逃不出我娘的手心。”
呸!她就剩个头了,哪来的手心?!
季钧本不待理会幺鸡,可想想实在咽不下这口气,又啐了口血:“你得意什么,百日一过,她就烟消云散了!
”
“想必是落下石告诉你的吧。”幺鸡蹲在他面前,说道,“对啊,普通来说是这样的,行尸走肉,就算残存人
间也不过百日,那为何她还在世上呢?”
季钧心里闷上一闷。
算起来,第一百日正是昨天。季钧心里也清楚,落下石信守了承诺,在客栈的屋檐上一直守候到天明,百日期
满,才翩然离去。
事了拂衣去,倒是颇有大盗的行事风格,以后想起也觉得自然洒脱。可对于季钧这个被他从衣服上拂下来的灰
尘来说,这事就没那么潇洒了。
好吧好吧,如果说落入山蜃气泡里美梦一场是解决人头的代价,那么季钧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