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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鲜血的女鬼。我把钥匙递给马勇说,你开车送我回去,金沙碧海78号。车子开过长风公园之后,天开始下起了雨,马勇手忙脚乱,慌张地问我怎么操控顶篷,我没理他。雨越下越大,大雨的冲刷使我顿时清醒过来,我站起来,坐到椅背上甩着头肆意地大声尖叫,大水不断从我脸上淌下,我像孩子一样放声痛哭。马勇把我扶进家门,我浑身瑟瑟发抖,赶紧换上睡衣,找出大毛巾包住身体,蜷缩在沙发里。我说,马勇谢谢你今天帮我,没什么事你先走吧。他在我身边坐下说,你这个样子我怎么能丢下你?我说,那随便你吧,你不用担心钱,我会一分不少给你。他说,哪的话,我知道你一个人害怕我一下怔住了,我说,你刚才说什么?你怎么知道我一个人会害怕?他有点吃惊地说,女孩子嘛,一个人总归会有点害怕。我说,你老实说,你是不是知道什么?还有,上次我让你偷拍我跟张国伟的事情,他怎么会知道?他说,没有啊!我没有泄漏出去啊。我摇摇头,昏昏沉沉睡去,留他一个人坐在那里发愣。睡到半夜,感觉到那个高个子黑影又出现在我面前,一张骷髅脸拉得老长,脸上有奸邪无比的笑,似乎他的笑可以洞穿我的灵魂。他伸出只剩白骨的手来撕扯我的裤子,我握住裤腰拼命挣扎。在挣扎中我猛得睁开眼,看见一张脸离我的脸只有十公分远,我尖叫了一声,一脚踢开他。马勇坐到地上说,舒小姐你是不是做噩梦了。我慌乱地检查我的裤子,似乎没有什么异常,我说,那个高个子魔鬼呢?他说,什么魔鬼,大半夜的,你别吓唬人好不好?我忽然想到一个人,我说,你刚刚那个助手呢?他说,怎么你还记得他?你的车子是单排座的,坐不下他,我就让他先回去了。我说,不对,他有多高?他摸摸头说,我也不是很清楚,我前几天才招的他,大概有一米九吧。我说,他之前是做什么的?他说,这我就不清楚了。我说,你他妈招个人都不看简历的。他笑笑说,你以为我们是正规公司啊,我只要看他技术怎么样就行了。我想了想说,他为什么会长那么高?马勇有点晕了,说这我哪能知道?他说着就靠上来,伸出手来摸我的头,他说,舒小姐,你发烧了,可能是刚刚淋雨淋的,刚刚一定是发烧了做噩梦呢。我抱着胳膊,感觉全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关节酸痛。我喃喃自语说,好冷啊。头却昏昏沉沉。马勇忽然变成了子彤,抱住了我,我感觉很温暖,我依偎在他怀里说,我知道你早晚会回来的,我不介意你偶尔犯错子彤开始很激情地亲吻我,接着疯狂地扒我的衣服,我说,我好冷啊,子彤,别这样。可是他并没有停止,动作更加粗鲁,我哭着哀求他说,官人别这样,我冷得不行。嘴上说着,可是我的眼睛却无论如何都睁不开。直到我感觉自己赤条条地躺在那里,子彤压在我身上,硬梆梆地顶着我的肚子。我忽然想到子彤从来都不会这样。我用尽全力睁开眼睛,看见马勇赤裸着全身,面色潮红地喘着粗气,两只手握着我的膝盖。他看到我睁开眼睛看着他,有点迟疑,我愤怒到了极点,抬脚踢向了他的裆部。他一声哀号,抱着小肚子躺到了地上不停地翻滚,边翻滚边反复撕心裂肺地说,我的宝贝碎了碎了。我说,我现在给你两条路,第一,我现在报警,一会儿警察过来抓住你,判你个强奸未遂,让你蹲上两年,你的侦查费一分拿不到。第二,你自己滚,我当刚刚的事情没有发生过,不过你的侦查费同样一分钱拿不到,出于人道,我给你两千块去看医生。他边哀号边说,我就看了几眼,刚硬起来又被你踢软,你也太狠了吧。我不说话拿起手机,他伸出一只手来摆两下说,我同意我同意。我松了口气,其实我是不会报警的,还真怕他不给我台阶下。我包紧毛巾,艰难地起身拿了两千块钱扔到他身上。他摸索了半天,才穿好衣服,跪在地上一张一张拣起了钱,步履蹒跚地走了。我自始至终都背着手靠在墙边,手里握着水果刀,他如果再敢上来,我一定给他开肠破肚。他出门前恶狠狠地甩出一句话,骚货,你等着!
第123节:成人游戏
我一直觉得女人要靠自己来保护自己的话,是一种悲哀。马勇走后,我锁好门,躺在床上,头痛欲裂,我想我跟子彤完了,可是没有了他我的生活还有什么意义?我翻出他曾经写给我的情书,一边看,一边哭,哭声越来越大,我是故意的,我想要让听到的人或厉鬼都肝肠寸断。子彤很腼腆,追我的时候更加腼腆,有的时候一些话不知道怎么向我表达,他就会写在纸上,形成二十一世纪濒临绝迹的情书。市场经济讲求效率,连中学生都直接在大庭广众之下抱在一起乱啃,谁还会傻了吧唧写情书。“今天是张学友演唱会,他是我的最爱,可是宝贝你也喜欢他,只要你喜欢的东西我都会满足你,甚至是你喜欢的男人,不对,那我不是自愿当王八吗?算了,只要你愿意,我宁愿做一只营养丰富的大王八,你饿了可以拿我炖汤喝”我又想起几年以前我从张学友演唱会出来,问他,假如有一天张学友喜欢我了,你会不会放我走,他说,将来谁喜欢你了,只要你愿意,只要他对你好,我都会放你走当时他说这话的时候那大义凛然的样子我至今仍历历在目,可是现在,要放手的人是我了。被手机吵醒的时候太阳已经升得老高,我睁开眼,感觉自己是在数着天过了,每天能看见太阳似乎是一件很奢侈的事情。本来今天不打算上班了,准备起床收拾一下,把子彤的东西整理好,他要飞总归要带上行李。再给房产中介打个电话,让他们帮我把房子挂出去,子彤都飞了,我不想再留着这个让人伤心的地方了。然后给陶子打个电话道个歉,把车子换过来,从此以后就老死不相往来。最好再能抽出点时间看看医生,晚上打扮一下,去万体馆看我的老情人了,我想明白了,只要死不了,就要适应一个人生活。电话是黄雯打过来的,她娇滴滴地问,舒总你什么时候来上班啊?我说,我什么时候上班还要跟你汇报吗?我现在已经不想跟这个小贱人玩什么表面功夫了,老张都有把柄在我手里,还别说一个二奶呢。
第124节:成人游戏
她说,你误会了舒总,主要是我手上有一笔很大的广告费要支付,需要你签字。我们公司广告费付款超过五十万需要主管副总签字,超过一百万需要主管副总和老总同时签字,这是总公司定下的制度,为了防止个别别有用心的领导过于集权,营私舞弊。我想这家伙不知道又想拿我的广告费怎么挥霍,不过就一个月,量她也花不了多少。我说,我今天在外面谈客户,不到公司了。她说,对不起舒总,实在要麻烦您今天无论如何要来一下,这笔广告费今天必须要付出去,您看您能不能我说,行行行,你先说说看是什么费用多少金额。她说上海地区几家电视台的广告投放费用,总金额是六千万!我握着电话愣了足足有十秒钟。我说,什么产品?她说,“四神酒”。我说行,我两个小时后到公司。放下电话我忽然想起老魏的话,他让我不要管四神酒,我想他可能知道更多不便于跟我说的内幕。我知道这次广告投放肯定是老张的主意,广告这样投法,里面肯定有问题。坐在车子里,我怎么也想不明白,今年广告预算一共就一个亿,而且投放计划早就做好,怎么会突然作出这么大的改变?老张如此扶持四神酒难道仅仅是为了给黄雯一个大点的回扣机会?可是这么大的数额假使黄雯少报一个点的扣率,那么流到黄雯手里的钱就有几百万了,公司有老张百分之十的股份,再怎么说老张包二奶也不至于疯狂到这种程度吧?难道老张变相贪污?如果是这样就好了,我报仇雪耻的机会马上就来了,这么大的数额,够老张帮革命先辈把坐穿牢底的伟大理想实现了。这个字我一定要签,但不会签得那么痛快。我到公司的时候,黄雯直接坐在我的办公室外等我,手里拿着一叠付款通知书。我没心情跟她开玩笑,我说,这字我不可能签的,这在我们公司没有先例。我的潜台词就是说,你根本就不懂规矩。她也不傻,说,你误会了舒总,这完全是公司的意思。公司战略调整了,今年准备全力推四神酒,而今年国家广告制度修改了您也知道,电视广告最低折扣只能拿到六点五,比以前的最低一点五折翻了四五倍,快速消费品营销你比我懂,要打开销路总归要高举高打,这是一招鲜吃遍天。
第125节:成人游戏
我没想到这家伙居然能搬出这么多理论,估计都是老张临时教她的。我说,我不用你来教我,现在一年的广告费只有一个亿,你这边光黄酒的电视广告就要销掉一大半,那优思怎么办?我不能刚当几天副总,就把一个做了几年的成熟产品砸在自己手里,那我就是公司的罪人,毕竟优思才是我们的主导产品,而且战线又长,整个华东四省一市,多大的市场?都搞不懂你们在搞什么名堂!她说,这完全是张总的意思,而且都是电视台给我们公司面子,现在位置紧缺,今天不付款,明天位置就没有了啊。我说,吓唬我?电视台我比老张熟,我试试看我今天不签他们能不能不给我留位置。黄雯一扭头走了,我想她一定是去找他姘头了。我想好了,等老张过来,我就半推半就给他签了,然后让于晨在财务那边盯紧,等老张一伸手,立刻抓住他的把柄,到时候要他生还是要他死,那就看我的心情了,即使他不营私舞弊,那他要这样投广告,我为什么不成全他?反正搞砸了他损失比我大,毕竟我没有股份。可是我等了半个小时,老张居然没来。他不来老娘也不伺候了,我提起包就出去了。我来到公司下面大堂,坐在散发着真皮馨香的沙发上,想象着怎么跟陶子打这个电话。写字楼的大堂有三层楼高,非常气派,形形色色的老外进进出出,有的会看我一眼然后友善地笑笑,我常常觉得奇怪,老外为什么那么容易快乐。快乐对他们来说如此简单,可是它却总是与我擦肩而过。我正发呆,忽然公司打来电话,老张说,舒童,我刚刚给你账户打了五万块,你在哪里?我说,我在外面办事,没空。他沉默了一会儿说,行,我再给你打五万!我忽然觉得非常高兴,因为老张如此焦急,只能印证这里面有问题,有很大的问题!我说,行,我过会回来。幸亏总公司定下这样的制度,否则老张不知道要有多嚣张。我刚挂断电话,陶子居然打了过来,我犹豫了一下,接了。她说,你回头看看。
第126节:成人游戏
我转过头,发现她正在落地窗外的奥迪车里坐着冲我摆手,然后后面的车子不停鸣笛,她开进了地下车库,我起身跟了过去。我坐进车子里,我们都不说话,气氛有点尴尬,我不知道她的脸有没有事,我很想伸手过去摸一下,十几年以前我们经常在寄宿学校的被窝里脸贴着脸看琼瑶奶奶的小说,可是如今我们却互相用最狠毒的方式伤害我们彼此最宝贵的东西。我想了半天还是没有勇气。忽然陶子说,童童你的脸没事吧?她的声音有点颤抖,我知道她有点紧张。她说完伸手过来,我也伸手过去,我说,我打得比你狠,然后我们俩就笑了,笑得满脸都是泪,然后陶子伸手过来,我们抱在一起。我抽泣着,陶子拍着我的背说,童童,子彤失踪了。二十六听陶子这么说,我的头嗡的一下,我说他飞了?陶子显然没听懂,我冷静了一下说,他是怎么失踪的。陶子说,昨天你从我家走后,他就收拾了一下走了,电话也不通,短信也不回。我不想再跟陶子就子彤的事情讨论更多,因为这种感觉并不好,我们毕竟不是封建社会的正房和小妾,可以把对公共男人的感受摆出来一起讨论。我松了口气说,随便他吧,也许他到他应该去的地方去了吧。陶子点点头,可是我知道她并不明白我在说什么。自从开始怀疑子彤是鬼之后,我就一直觉得有一天他会像洋葱头一样在灿烂的星光中深情款款地飞走,留下我一个人像泪人一样对着满天的流星奔跑着挥舞着双手。即使他要走,也应该走得这么光辉灿烂。可是现实毕竟不是电影,他最终选择了悄无声息地离去,我想这个结局未必不好。我忽然想烧些纸钱给他,我说,陶子你知不知道纸钱到哪里去买?她疑惑地说,你买那东西干吗?我摇摇头笑了一下说,我怕我会死,先给自己在那边存点,长长利息。她说,这家伙,都这时候了还有心情开这种玩笑。我说,不开玩笑了,你帮我约大师,如今子彤也走了,我没有什么好顾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