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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之构造-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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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木山法子慢腾腾地左右摇着头。
    “不是?”
    “不是。”木山法子用沉闷的口气说,“这是我为了今天的死,为自己准备的东西。”
    “这么说,你今天是第一次要用这个东西?”
    “是的。”
    “为什么想起要用这个东西?”
    “刑警先生,”木山法子叹了一口气,似乎对吉敷竹史这个问题感到厌烦,“同样的话,你说了多少遍了,还有完没完啊?我没有杀他们,至少可以说,我,没有杀他们。我杀的是别人。”
    “嗯?”吉敷竹史愣了一下,“什么意思?你杀了谁?”
    “我儿子。是我把他给杀了!”
    吉敷竹史明白了:木山法子的话,只不过是一种比喻,或者说是一种措辞。
    “你要是非让我说呢,我就说给你听。不过,刑警先生,你从菊池那里听到的还少吗?”木山法子面无表情地说。
    吉敷竹史大致知道木山法子想说些什么了,不过,那些话,吉敷竹史现在并不是特别想听。
    “你的意思是说,如果追究根源的话,你儿子木山秀之的死,是你自已的责任。是这个意思吧?”
    “追究根源的话,是我的责任……”木山法子的表情阴沉下来,默默地思考了一下,然后带着一种倦怠的满不在乎的情绪说,“也许,也许是你说的那么回事。但是,你能在多大程度上理解我的……我的……”木山法子的这种态度,究竟是装出来的,还是安眠药的作用,吉敷竹史也分辨不清。
    “现在我不想听你说这些,我想听的是实际发生过的真正意义上的杀人,是带着毒药,分别潜入两辆新干线列车里,同时毒死一男一女的杀人事件!那不是你干的吗?”
    女人摇了一下头:“不是。”
    “真的不是?”
    “真的不是。不过,我不觉得我没干就是什么好事。要是能干的话,我也许就去干了。所以,如果是我干的,我会理直气壮地告诉你的。事到如今,什么都无所谓了,我只想说真话,不想说假话!”
    “你真的没干吗?”
    “没干。”
    吉敷竹史紧紧盯着木山法子那张花朵般的脸,恨不得用目光把她的脸射穿。木山法子却十分平静,无论吉敷竹史问多少遍,她也没有一丝动摇,一直呆呆地看着前边的挡风玻璃。
    “唉!”吉敷竹史叹了一口气,“算了,既然如此,我先送你回去吧。送你回盛冈的家?”
    木山法子有气无力地说:“我不想回家。”
    “为什么?”
    “我不想见我丈夫。我,再也不想回家了。”
    “那怎么办?”
    木山法子笑了笑。今天,吉敷竹史第一次看见她笑。
    紧接着,木山法子笑出声来:“是啊,那怎么办呢?”她用手捂着嘴巴,咯咯地大笑起来,“直到现在,我从来没有感觉到我是一个活着的人!”
    听了这话,吉敷竹史毛骨悚然,不由得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木山法子突然大笑着大声说话,叫吉敷竹史感到吃惊,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刑警先生,你说怎么办呢?今天晚上,我怎么办呢?刑警先生啊,今天晚上你跟我睡行吗?我要跟你上床!请你……请你跟我做爱!”这是木山法子特有的高音,清清楚楚,但听起来叫人觉得是在演戏。
    吉敷竹史惊愕万分。
    女人转过脸来,看着吉敷竹史。她已经不笑了,眼睛里似乎燃烧着欲火。这显然是欲歇斯底里大发作,处于高度兴奋的状态,接下来也许是大哭,也许是大笑吧。
    可是,木山法子既没有哭也没有笑,而是“呼”地吐了一口气,垂下双肩,脸也转向一侧:“我,怎么着都无所谓了,干什么都无所谓了,成什么样子也无所谓了,我想死,结果连死都死不成,你还要我怎么样?”
    真是一个多重性格的女人,她到底有几张脸,囑张脸是真正的她呢?吉敷竹史想。
    “抱抱我!你得对我负责到底吧!”木山法子说着,就来拥抱吉敷竹史。
    吉敷竹史伸出左手推了她一把,木山法子还是一个劲儿地往上凑,两个人相互推搡起来。
    “是你把我救活的吧?你有赍任填补我的失落!你要对我负责,填补我的失落!”女人说着举起拳头,照着吉敷竹史的脸打过来。
    “混蛋!”吉敷竹史真急了,左手抓住她的手腕,举起右手给了她一个嘴巴。木山法子尖叫了一声,老实了。
    “你闹够了吧?我在工作!你懂吗?我在工作!”
    木山法子用手捂着脸,呜呜地哭了。
    吉敷竹史见状可怜起她来:“对不起,我不该打你,可你也太不像话了!行了,我送你回盛冈的家。”
    吉敷竹史说着就要开车走,没想到,木山法子把车门推开了。
    “你要是非送我回家,我下车!”
    吉敷竹史赶紧踩住刹车。
    “我不想回家!刚才不是跟你说过了吗?”
    “那你说怎么办?”吉敷竹史怒吼起来。
    不知道是因为激动还是因为愤怒,木山法子的肩膀一上一下地耸动着,左手抓着那扇已经被推开了一点的车门的门把手。
    两个人互相瞪视了一阵。冷风从门缝里吹进来,好不容易暖和起来的车里又冷起来。吉敷竹史看见木山法子的肩膀冻得直打哆嗦。
    “好了好了,先把门关上再说。”吉敷竹史屈服了,“你想去哪儿我就送你去哪儿。你觉得哪儿好呢?旅馆怎么样?”
    “哪儿都可以。”
    “这么说,就把我难住了,我对这一带不熟悉。你预约旅馆了吗?”
    “我怎么可能预约旅馆呢?”木山法子又笑了。
    可不是吗,她是来自杀的,怎么会预约旅馆呢?
    吉敷竹史来这里的目的,是来找鸟越由佳里的;他现在最想去的地方,是那个叫“糜鹿”的小旅馆,如果有床位的话在那里住一夜最好。但是,把木山法子也带到“糜鹿”去,合适吗?不过,这也很难说,由佳里毕竞是她的亲生女儿。
    不管怎么说,无论如何不能让她下车再回到八幡沼去。吉敷竹史想到这里,开动了车子。
    雨点依然打在挡风玻璃上,吉敷竹史打开了雨刮器。驶出停车场,顺着那条叫做“盾形火山线”的盘山公路下山。虽然还有太阳,但雾气太大;周围已经相当昏暗了。吉敷竹史打开了小车灯。
    “我是为了找鸟越由佳里到这边来的,听说那孩子在八幡沼写生。没想到碰上了你。顺便问一句,那孩子是你的亲生女儿吗?”
    没有回答。吉敷竹史看了坐在副驾驶座上的木山法子一眼,只见她老老实实地坐着,一直目视前方。雨刮器不停地来回摆动,模模糊糊的影子落在她的脸上。
    “是。”木山法子只简单地回答了一个字。从声音里可以听得出,她又回到倦怠状态。
    “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找那孩子吗?”吉敷竹史又问。
    还是没有回答。吉敷竹史又看了她一眼。女人非常缓慢地摇了摇头。
    “为了看她手上的一个笔记本。你明明知道那个笔记本的存在,但是你没有告诉我。那个笔记本,是木山秀之的。”
    木山法子依然看着前方,一动不动。
    “那个笔记本上,写着杀害小渊泽茂老师的计划。你到由佳里那里去借过那个笔记本,你看过那个笔记本,是不是?”
    木山法子还是一动不动,连摇头的意思都没有。
    “你到鸟越镀金厂去,找由佳里借去那个笔记本,看了一两天。你在那个笔记本上偶然看到了你儿子写的杀害小渊泽茂老师的计划……不,也许你早就知道你儿子写在笔记本上的那个杀人计划,所以你才去借的,对不对?”
    这回木山法子有反应了,她摇了摇头。
    老是扭头看木山法子的脸太麻烦,而且有危险,于是吉敷竹史把后视镜调整了一下,可以在后视镜里看到她的脸。
    “那你就是偶然在笔记本上发现了那个杀人计划。”
    过了很长时间,吉敷竹史才通过后视镜,看见了木山法子的动作,她默默地点了点头。
    “是杀死小澌泽茂老师一个人的计划吗?”
    木山法子摇了摇头。
    “那还有谁?”
    “欺负人的岩田雄治。”木山法子说话突然利索起来。
    “以下是我的推理。你看到那个杀人计划以后,就把它当做儿子的遗言……是的,那个杀人计划可以说是你儿子的遗言,你想按照儿子的计划去施行,对不对?”
    “那种想法……”木山法子马上回答说,“我根本就没有过。”
    这回轮到吉敷竹史沉默了,心想:难道真的没有过吗?
    “计划的具体内容是什么?”吉敷竹史问。
    “由佳里让我第二天就还回去,我看过以后就还回去了,具体内容都忘了。你说那是杀人计划?那只不过是孩子的想法,是小孩子闹着玩儿的。”
    “但是,秀之是个铁路迷,喜欢研究列车时刻表,这样的孩子琢磨出来的东西,就连大人都琢磨不出来,难道不是这样吗?”
    木山法子沉默了。
    “你怎么又不说话了?我再问你一个问题,秀之做的那个计划,跟在上越新干线和东北新干线里实际发生的事件,是不是十分地相似?”
    木山法子把头转向一侧,意思是不想回答这种无聊的问题。
    “你隐瞒也没用,我很快就能把那个笔记本弄到手,马上就会水落石出!”吉敷竹史威胁道。
    “那你就去看那个笔记本吧,我懒得回答你的问题。”
    “当然要看。”
    木山法子不说话了,默默地看着左侧窗外的风景。天已经很晚了,什么风景都看不见。
    “再问你最后一个问题,这个问题非常重要,请你一定要如实回答。你丈夫看过那个笔记本吗?”
    木山法子好像没听见,依然看着窗外。
    木山法子的态度,吉敷竹史是可以理解的。因为她早就预料到吉敷竹史会问到这个问题,而且害怕吉敷竹史问这个问题,所以心理上早有准备,心理上有了准备,才能像石头似的纹丝不动。否则,她怎么也得表现出些许动摇。
    她说她不想回家,就是说不想见她的丈夫,理由也很简单,那是因为她觉得丈夫有杀人的嫌疑。
    刚才她还想自杀,也是不难理解的。第一、她觉得儿子的死,她自己有责任;第二、儿子死了,亲生女儿也要不回来了;第三、丈夫有杀人嫌疑。这几个方面加起来,使木山法子感到家庭彻底崩溃,陷人了绝望的深测。
    还有她的自暴自弃。刚才她对吉敷竹史的态度,分明就是自暴自弃的表现。作为一个妻子,只有对丈夫彻底失望了的时候,才会有那种表现。
    “你对你丈夫表示怀疑吗?”吉敷竹史抬头看了看后视镜里的木山法子,“你怀疑你的丈夫看了那个笔记本以后,实施了儿子制定的杀人计划,对不对?”
    木山法子依然还是沉默不语。
    “根据你丈夫的脾气,你已经得出了肯定的回答,对吧?也就是说,你一直在怀疑,是你丈夫杀了人,是不是?”
    木山法子继续保持沉默。
    “请你回答我!这个问题,你一定要回答我!”吉敷竹史严厉起来,“怎么?默认了?”
    “你想让我怎么回答你?”木山法子把脸转向吉敷竹史。在后视镋里,吉敷竹史看到了木山法子的半边脸。
    “我还是……”木山法子好像刚一张口,就觉得说错了话,停顿了一下,继续说,“我还是木山拓三的妻子呢,作为一个妻子,能为丈夫说那种话吗?”女人说话的声音又激烈起来。
    吉敷竹史心想:这是一个感情起伏很大的女人。
    “也就是说,你不想说出对你丈夫不利的……”
    “对!你说得很对!我不想说对我丈夫不利的话!因为我是他的妻子!”
    “所以你才要我跟你上床做爱是吧?”吉敷竹史想这样质问她,但没有说出来。
    “明白了,这就足够了。你知道我们这是往哪儿开吗?告诉你吧,是’糜鹿‘旅馆!鸟越由佳里就在那个旅馆里,今天我很可能在那个旅馆里过夜。你是不是也住那个旅馆啊?”
    木山法子又沉默了,好像在非常认真地想问题。
    “由佳里为什么会在那里,为什么会在’麋鹿‘旅馆里呢?”
    “在那里帮忙。那个旅馆是她父亲的亲戚开的。”
    木山法子“哦”了一声,又陷人了沉默。这回沉默的时间居然很长。
    “我不想住那个旅馆。”木山法子终于说话了。
    “那你住哪儿啊?”
    “八幡平温泉乡的入口处,有一个八幡平国民宾馆,我住那儿。”
    “现在是旅游旺季,有空房间吗?”
    “那个旅馆比较大,估计有。”
    吉敷竹史点点头,心想反正八幡平国民宾馆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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