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当然,也许我已经知道了。然而,这要看你是否自觉自愿地说出来。”
“听你的口气,就象个美国警察。‘从实招来’,他们就是这样说的‘从实招
来’。”
“啊!那么,你肯定和纽约的警察有过交往罗?”
“没有,没有,决没有。他们在我身上找不到半点过错可这并不需要审讯。”
波洛平心静气地说:
“那是在阿姆斯特朗案子里,不是吗?你当时是个开车的。”
他的目光正好与意大利人的相遇。高大的意大利人息怒了,就象一只戳破了的气球。
“既然你知道了为什么还要问我?”
“今天上午,你为什么要撒谎?”
“买卖上的原因。此外,我不相信南斯拉夫警察。他们恨意大利人。他们对我是公正
的。”
“也许他们已经给了你最公正的判决!”
“不会的,不会的,我跟昨晚的事一点关系也没有。我一直呆在包房里。那个长脸英国
人能作证。不是我杀死那只猪猡雷切特的。你们不能证明我有罪。”
波洛在一张纸上写什么。他抬起头,仍旧心平气和地说:
“很好,你可以走了。”
福斯卡拉里心神不宁地徘徊不走。
“不是我我跟那事一点关系也没有,你知道吗?”
“我主你可以走了。”
“这是阴谋。你想陷害我吗?一切的一切只是为了那只猪猡,那个早该处死的人!以
前,他没有被处死,这简直是件丑闻。要是我的话要是我被捕的话”
“然而,并不是你。你跟拐骗小孩没有关系。”
“你刚才说什么?天哪,那小宝贝她是整个院子的天使。她叫我安东尼奥。她会坐
进我的车,装模作样地握住方向盘。整个院子的人都痛爱她,宠她!就连警察,后来也理解
了。啊,美丽的小天使!”
他的声音轻了下来。眼眶里满是泪水。然后,他猛地转过身支,大步走出餐车。
“彼得罗。”波洛喊道。
餐车侍者跑了进来。
“十号铺瑞典女人。”
“是,先生。”
“还有一个?”鲍克叫了起来,“啊,不不可能的。我告诉你,这是不可能的。”
“我亲爱的,我们必须了解,即使最终,车上的每个人都被证实有谋杀雷个案情,我们
就永远解决了谁有罪为个问题。”
“我的脑袋乱极了。”鲍克先生呻吟起来。
格莱达·奥尔逊太太被侍者带了进来。她哭得很伤心,实在令人同情。
她瘫倒在波洛对面的椅子里,捂着一块大手帕,不停地哭泣。
“别再伤心了,太太。别太伤心了。”波洛拍拍她的肩膀。“只要讲几句真话,就行
了。你是黛西.阿姆斯特朗的护士,是吗?”
“是的是的。”可怜的女人哭个不停。“啊,她是个天使一个真正可爱的小天
使。她的心里只有善和爱可是,她却被那个恶棍拐走了受尽了折磨她那可怜的
妈妈还有另一个小孩,从未出世的小孩。你们是可不能理解的你们不会知道要
是你们也象我一样,在那儿的话要是你们亲眼目睹那个可怕的悲剧今天上午,我就
把真情告诉你们的。但是我害怕我怕,我实在是高兴,因为那个恶棍已经死了他再
也不能杀害或虐待其它的孩子了。啊!我说不下去了我没有话可说的了”
她哭得比先前更加厉害起来。
波洛继续轻轻地拍着她的肩膀。
“好了好了我听懂了我听懂了一切,告诉你,我不再问你了。你已经承认
了我认为是真实的东西,这就够了。我理解了告诉你。”
格莱达·奥尔逊太太已经泣不成声了,她站起身,盲目地向门口走去。她刚到门口,就
和进来的一个男人撞了个满怀。
马斯特曼那个男佣人。
他径直朝波洛走去,说话时,声音还是跟往常一样平心静气。
“我希望,我没有打扰你,先生。我想,我还是马上到这儿来,先生,来告诉你们真
情。我是阿姆斯特朗上校战时的勤务兵,后来,就成了他在纽约时的佣人。因为害怕,今天
上午我隐瞒了这段真情,这是很错误的,先生。因此,我想,我还是赶快赤这儿,把我所知
道的,和盘托出。但是,先生,请你们无论如何不要怀疑安东尼奥。安东尼奥,先生,连苍
蝇也不会伤害的。我可以发誓,昨天晚上,他整整一夜,确实没有离开过他的包房。所以,
你们看,他是不可能作案的。安东尼奥虽是个外国人,先生,可他是很温和善良的不象
人们在书报中所读到的,那种卑鄙的,杀人不眨眼的意大利人.”
他停了下来。
波洛沉着地看着他,说:
“这就是你要说的一切?”
“是的,先生。”
他停了停,然后,因为波洛不响,他就微微弯了弯腰,表示歉意。他犹豫了一下后,又
象来时那样,平静而又礼貌地离开了餐车。
“这可是,”康斯坦丁大夫说,“比我所看过的任何侦探小说还要奇妙。”
“我有同感,”鲍克先生说。“十二个旅客中,已有九个人被证实与阿姆斯特朗案有
关,请问,下一步怎么办?或者说,谁是下一个呢?”
“我差不多能够回答你的问题。”波洛说,“你看,我们的美国侦探,哈特曼先生来
了。”
“他也是来表白的吗?”
波洛还没来得及回答,这个美国人已经来到桌边。
他警惕地看看他们,然后坐下来,慢吞吞地说:
“说实在的,车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简直象个疯人院。”
波洛向他眨了眨眼:
你能肯定,哈特曼先生,你本人不是阿姆斯特朗家里的园丁吗?“
他们家没有花园。”哈特曼先生一字一字地答道。
“那么是管家?”
“我脑子里,连那个院子一点关系也没有但是,我逐渐相信,我是这车上唯一跟他
家没有牵连的人。你感到吃惊吗我说?吃惊吗?”
“当然,有一点儿令人吃惊。”波洛轻声地说。
“这是开玩笑。”鲍克先生突然喊了起来。
“对这个案子,你有没有自己的想法?”波洛问道。
“没有,先生。它使我吃惊。我不知道怎样来分析.判断。他们不可能全都卷了进去。
至于谁是有罪的呢,这一问题,已经超出了我力所能及的范围。你是怎样弄清楚这一切的
呢?这也就是我想知道的东西。”
“只是凭推测。”
“那么,相信我你是个十分机智聪明的推测家。对,我将告诉全世界,你是个机智聪明
的推测家。”
哈伯曼先生向后靠在椅子里,赞赏地看着波洛。
“请原谅,”他说,“可乍一看到你,没有人会相信你的。我向你致敬。真的,向你致
敬。”
“你太好了,哈特曼先生。”
“没什么,我非常钦佩你。”
彼此,彼此。“波洛说,”问题还没完全解决。我们能否向当局报告,我们知道是谁杀
了雷切特先生?
“可我算不上,”哈特曼先生说,“我根本没什么,只是很自然地表示对你的赞赏。另
外两个人怎么样,你还没有推测过?那个美国老太太以及她的女佣人?我想,我们可以相
信,她俩是车上仅有的无辜之人?”
“除非,”波洛笑着说,“我们可以把她们当作可以这样说吗?阿姆斯特朗家
里的女管家和厨娘。”
“现在,再也没的什么会使我吃惊了。”哈特曼先生平静而又无可奈何地说。“疯人院
这种事就是这样疯人院!”
“啊,我亲爱的,这些巧合真是太离奇了,”鲍克先生说,“他们不可能都卷入了谋
杀。”
波洛看着他。
“你不理解,”他说,“根本就不理解。告诉我,”凶说,“你知道是谁杀了雷切
特?”
“你呢?”鲍克先生反问道。
波洛点点头。
“噢,知道。”他说,“我知道已有一些时间了。事情已经如此一清二楚,我真奇怪你
们也会看不出来。”他看看哈特曼,问道:“那么你呢?”
美国侦探摇摇头,好奇地盯着波洛。
“我不知道。”他说,“我一点也不知道。他们当中的谁呢?”
波洛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
“如果你愿意帮忙的话,哈特曼先生。把所有的人都集合到这儿来。本案的结论有两种
可能。我将把两种可能的结论,都告诉大家。”
第九章 两个结论
所有的旅客都拥入餐车,围着桌子坐定。他们的脸部表情多少有点相似一种期待和
害怕相混合的心情。那个瑞典女人还在哭哭啼啼,哈伯德太太在一旁安慰她。
“现在,你必须克制住自己,亲爱的。一切都会好的。你可要克制啊。如果那卑鄙的凶
手就在我们中间,大家都清楚,那不会是你。哎,只要想到这种事,谁都会发狂的。你就这
么坐着,我就在你身边。别再担忧了。”
波洛站起来,她就不作声了。
列车员在门口徘徊。
“我可以呆在这儿吗,先生?”
“当然可以,米歇尔。”
波洛清了清嗓子。
“先生们,女士们:我用英语讲,因为你们大家都懂一点英语。我们净研究一下塞缪
尔·爱德华·雷切特凯赛梯的化名之死。对这一谋杀案的结论,现有两种可能。我
将把这两种情况都告诉你们,并让鲍克先生和康斯坦丁大夫来裁决,那一个是正确的。”
“你们大家都已了解本案发现的经过。今天早晨,有人发现雷切特先生被刺身死。昨晚
十二点三十七分,有人看到他还活着,那时,他在房门口跟列车员讲过话。在他的睡衣口袋
里,发现一块被敲瘪的表,表针指的时间是晚上十二点至凌晨两点。正如大家所知道的,晚
上十二点半时,列车撞入雪堆之中,十二点半以后,任何人要离开列车,都是不可能的。”
“哈特曼先生,是纽约侦探机关的侦探。(有几个人转头向哈特曼先生望去)他的证词
表明,没有任何人能以过他的包房(卧车尽头是十六号铺),而又不被他发现的。因此,我
们只好作出这样一个结论:凶手可以在一个特定的车厢伊斯坦布尔加来车厢里找
到。”
“我要说,这就是我们的推论。”
“怎么?”鲍克先生大吃一惊,突然喊出了声。
“然而,我将把另一个推论告诉你们,这是很简单的。雷切特先生有个仇敌。这个人他
感到恐惧。他向哈特曼先生讲了这个仇敌的模样,并且告诉他,假如谋杀发生的话,很可能
会在列车离开伊斯坦布尔后的第二个晚上。”
“现在,我告诉你们,女士们,先生们,雷切特先生知道的,比他讲的要多的多。这个
仇敌,正如雷切特想的那样,在贝尔格莱德,或许在文科夫戚上了车。他是从阿巴思诺特上
校和麦克昆先生开的门上车的。他俩刚从这门下车到月台上去。有人给了这个人一套列车员
制服。他把它套在自己的衣服外面;他用一把万能钥匙打开了锁着的门,走进了雷切特的包
房。此时,雷切特由于安眠药的作用,已经睡熟了。这个人非常凶狠地戳了雷切特十二刀,
然后,穿过通向哈伯德太太包房的门逃了出去”
“正是这样。”哈伯德太太点点头说。
“他在路过哈伯德太太的包房时,把刚用过的匕首顺手塞进她的旅行手提包。但无意
中,他掉了一颗制服钮扣。然后,他溜出包房,沿着过道逃走了。此时,他又匆匆把制服塞
进一个空着的包房的手提箱里。几分种后,又穿着普通衣服,在列车即将开动之前,仍旧从
餐车附近的门他来时的门下了车。”
所有的人都屏住气息。
“那表,怎么解释呢?”哈特曼问道。
“我会把整个案件全给你们讲清楚的。雷切特先生应该在察里布罗特就把表拨慢一个钟
头,可他忘了。他的表仍旧是东欧时间,比中欧时间要早一个钟头。因此,雷切特先生遇刺
的时间是十二点一刻而不是一点一刻。”
“可这样的解释是荒唐的。”鲍克先生喊道,“一点差二十三分,他房里传出来的声音
怎么解释,那声音要么是雷切特的否则,就是凶手的。”
“未必如此。可能嗯是第三者的。这个人走进雷切特的包房,想跟他说话,但
发现他已经死了。他立即按铃叫列车员,于是,就象你所说的那样,一想苗头不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