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发现他已经死了。他立即按铃叫列车员,于是,就象你所说的那样,一想苗头不对他怕
被指控谋杀,就学起雷切特的说话声音来。”
“这倒有可能。”鲍克先生勉强表示同意。
波洛看了看哈伯德太太。
“啊,夫人,你是想说?”
“是的,可我不太清楚我要说些什么。你认为,我也忘了把表拨慢了吗?”
“不,夫人。我想,你是听到这个人走过你的房间的然而,是无意识的。后来,你
作了个梦,梦见一个男人在你房里,你惊醒了,就按铃叫列车员。”
“呃,我想,这是可能的。”哈伯德太太承认了。
德雷哥米洛夫公爵夫人很直率地看了波洛一眼。
“你怎么解释我那女佣人的证词,先生?”
“很简单,夫人。你的女佣人认出了我给她看的手帕。她想掩护你,可不那么高明。她
确实碰到过一个男人但要早些当列车停靠在文科夫戚站时。她故意说她是那以后的
某个时间见到他的,稀里糊涂地想为你提供一个作案时你不在场的证据。”
公爵夫人点了点头。
“一切你都想到了先生我,我佩服你。”
餐车里一片沉默。
突然,康斯坦丁大夫捶了桌子一拳,所有人都跳了起来。
“可是不对,”他说,“不对,不对,还是不对!这样的解释是站不住脚的,在许多次
要方面有漏洞。谋杀的经过,肯定不是这样波洛先生完全清楚这一点。”
波洛转过头来,诧异地看了他一眼。
“这我知道,”他说,“我还要给你们第二个结论呢。可是别太快地把这一结论忘了。
也许你们以后还会同意这第一个结论的。”
他回转身,仍旧面对其他人,说:
“对这个谋杀案,还有另一个可能的结论。我是这样得出的。”
“听了所有的证词后,我就背靠座椅,合上双眼,开始思考起来。某些东西看来值得注
意。我把它们一一列举给我的两个同事。有些,我已经解释过了比如,护照上的油迹等
等。我将简要地指出剩下的几点。第一点,同时也是最重要的一点就是鲍克先生的一句
话。那是列车离开伊斯坦布尔的第一天,在餐车里吃中饭时说的得到的印象是,聚集在
这儿的一伙人很有趣,因为他们是如此的不同,有着各种不同的阶级和来自不同的国家。”
“我同意他的看法。然而,一想到这个怪现象,我就设想过,这样一伙人再任何其它情
况下,是否有可能聚集拢来。我自己作的回答是只有在美国。只有在美国,这个家才可
能由来自这么多不同国家的人所组成一个意大利司机,一个英国家庭女教师,一个瑞典
护士,还有一个法国女佣人等等。我的‘推测’方案就是由此而产生的也就是说,在很
大程度上,象一个导演选派角色那样,确定各人在阿姆斯特朗这出戏中所扮演的特定的角
色。就这样,我取得相当有趣而满意的结论。”
“同时,我还用一些奇怪的结论来检验各人的证词。比如说,第一个证词,那是麦克昆
先生的。跟他的第一次交谈,我感到非常满意。然而,在第二次时,他说了一句相当奇怪的
话,我对他说,我们发现了一封信,这封信上提到了阿姆斯特朗案件。他说:‘但是,可能
肯定’然而,他停了停,接着又说:‘我是说那老头儿是相当粗心的。’”
“于是,我就感到这不是他原来打算说的话。假设,他原来打算说的是:‘但是,可以
肯定,信已经烧毁了!’这样的话,麦克昆肯定知道这封信以及信已经被人烧毁了换句
话说,他不是凶手就是凶手的同伙。妙啊。”
“第二个,是那位男佣人。他说,他的主人乘火车旅行时,每天晚上睡觉前,都要服一
片安眠药。这有可能是真的。然而,雷切特昨晚服药了吗?他枕下的自动手枪可以证明,他
的男佣人再撒谎,昨晚,雷切特打算要加倍提防的。可以肯定,对他实施的任何麻醉都是在
他本人不知道的情况下进行的。谁干的呢?显然,是麦克昆或者是他的佣人。”
“现在,我们再来看看哈特曼先生的证词。我完全相信他自己介绍的身份。然而,当说
到他用以保护雷切特先生的实际手段时,他的说法恰恰是荒谬的。保护雷切特唯一的有效的
办法,是同他一起在他的包房里过夜,或者呆在能够注意到他的房门的某个地方。他的证词
却能清楚表明的唯一的一点是:列车上,其它车厢的任何人都没有可能谋杀雷切特。圈子已
明显地缩小到伊斯坦布尔加莱车厢。这一点在我看来,是相当奇怪而费解的。我就把它
搁在一边,留待以后在思考。”
“我的耳朵曾经碰巧刮到德贝汉小姐和阿巴思诺特上校叫她玛丽。显然,这说明,他俩
的关系很亲密的。然而,上校却装得仅仅是在几天之前才遇见她--可我了解上校这种类型
的英国人。即使他对她一见钟情,他还是会慢慢地.有礼节地向她求爱--而不会如此仓促
鲁莽。因此,我得出如下结论:阿巴思诺特一校和德贝汉小姐,实际上早就互相熟悉了。只
是为了某种原因,才假装陌生的。另外,还有一点,稍微次要些,就是德贝汉小姐很熟悉
‘长途电话’这个词。然而,她却告诉我,她从来也没有到过美国。
“再来谈谈另一个证人。哈伯德太太告诉我们,睡在床上,她是不能看见通向雷切特包
房的门是否已经闩上的。因此,她请奥尔逊太太帮她看看。那么,尽管她所说的完全是事
实,假如她的包房号码是二、四、十二或是任何双号插销正好在拉手的上方。因此,根
本不可能被旅行手提包遮住。我只好作出如下结论:哈伯德太太凭空捏造了一个从来没有发
生过的事件。”
“这里,我再就时间问题讲几句。依我看,关于那块敲瘪了的表,真正有趣的是它被发
现的地方--雷切特的睡衣口袋里,一个非常不舒服和不适宜放表的地方,况且,就在床头
边,还有个‘钩’,专门用来挂表。因此,我确信,那块表是有意放进口袋的,是伪装的假
象。谋杀肯定不是发生在一点一刻。”
“那么,作案时间比一点一刻早吗?说确切点儿,是一点差二十三分吗?我的朋友鲍克
先生倾向于这一点。他举出,我正是被那时的大声呼喊所惊醒的这一事实,来和我辩论。然
而,假如雷切特麻醉得厉害,他不可能喊出声来。假如他能呼喊,他就有能力搏斗,进行自
卫。但是,没有任何这种搏斗的迹象。”
“我记得,麦克昆曾经提醒人们注意,不止一次,而是两次(第二次是相当明显的),
雷切特不会讲法语。我得出一个结论,一点差二十三分时所发生的整个事情是个喜剧。专门
为我而演出的喜剧!任何人都有可能识破表面所造成的假象,这在侦探故事中是屡见不鲜的
手段。他们估计,我应该看这个问题,但由于陶醉在自己的聪明才智上,以致错误地会计,
既然雷切特不会讲法语,那么,我一点差二十三分时听到的那个声音,一定不是他的,因而
作出,那时雷切特一定已经死了这样一个错误的结论。然而,我深信,一点差二十三分到一
点的段时间里,雷切特由于麻醉的作用正处于熟睡状态。”
“可是,这一手段竟然成功了!果真,我打开门,住外看了看。我确实是听到说的法
语,假如我是那么令人不可置信的愚笨,以致不会意识到那些话的意义,就必然会引起我的
关注。必要的话,麦克昆先生现在就可站出来,他会说:‘对不起,波洛先生,那不是雷切
特在说话,他不会讲法语。’”
“那么,真正的作案时间是几点呢?是谁杀了他呢?”
“根据我的看法,仅仅是一种看法,雷切特是在将近两点时被杀的,也就是大夫所给时
间范围的最后时刻。”
“至于谁杀了他”
他停顿了一下,看了看他的听众。一个个都睁大双眼,注视着他,专心致志地听他讲
话。整个餐车异常安静,简直可听到一根针落在地上的声音。
接着,他又慢条斯理地说:
“在一个现象,始终引起我的注意,那就是我很难把整个谋杀归罪于车上的某一个人,
以用归结于相当奇怪的巧合,即,那些在我印象中很难凑到一起的人,竟然互相作证,证明
对方作案时不在现场。于是,麦克昆先生和阿巴思诺特上校互相提供了作案时对方不在场的
证据而这两个人看起来,根本不象早就是互相认识的。同样的情况,还有英国男佣人和
意大利人;瑞典女人和英国姑娘。由此我对自己说:‘这是异乎寻常的他们不会都有嫌
疑的!’”
“于是,先生们,我的心忽然亮堂了,他们都是有嫌疑的。因为,这么多与阿姆斯特朗
家有关系的人,同乘一趟车旅行,这种巧合非但不合乎情理,而且也是不可能的。这不是偶
然的,而是精心策划的。我记得阿巴思诺特上校说的,有关陪审团的一句话。一个陪审团由
十二个人组成的车上有十二位旅客雷切特被戳了十二刀。于是,一直使我困惑的疑
团一伙不寻常的人,在一年中旅行的淡季,同乘伊斯坦布尔加来车旅行得到了
解释。”
“雷切特逃脱了美国的判决。毫无疑问,他是有罪的。我隐约看到了一个自己任命的十
二人的陪审团,他们宣判了雷切特的死刑,然而,由于情况紧急,被迫担任了行刑队的角
色。根据这一假想,整个案子就豁然明朗了。”
“我把它看作一个完美的拼花艺术,各人都扮演他(或她)所分配到的角色。一切都安
排的十分巧妙。任何可能受到怀疑的人,都会有一个或几个人站出来替他作证。并把事情搅
乱。哈特曼的证词,在怀疑凶手是外来人,而又证实不了作案时机时,是必要的。这样,伊
斯坦布尔加来车厢的乘客就没有危险了。所有证词的每个细节都是事先设计好的。整个
设计就象一个安排得非常巧妙的拼花玩具。每加一片新的,就对破案增添了一分困难。正如
我朋友鲍克先生说那样,这个案子就一支幻想曲一样,简直不可能!这正好是他们所指望
的。”
“有人会问,这个结论可以解释一切吗?我说,可以。伤痕的性质每一刀都是由不
同的人戳的。伪造的恐吓信因为是假的,写出来只是为了作个证据。(毫无疑问,一定
有真的信,用来警告雷切特注意自己的命运,当然,已经被麦克昆烧毁了,并用其他的信调
了包。)然后,是哈特曼说的,被雷切特叫去的故事,这当然是彻头彻尾的谎言以及对
对那个神秘人物的描述:小个子,黑脸膛,说话象女人的男人。这样描述很恰当,因为,它
不会牵连到任何一个真正的列车员,而且,同样可能是一个男人或是女人。”
“用刀刺,这个主意,最初看来是古怪的。然而,经过一番思考以后,就会感到一切都
是十分符合实际情况的。匕首是每个人无论强壮还是体弱的都会使用的武器,而且
不会弄出声音。我猜想,尽管我可能是错误的,十二个人都轮流通过哈伯德太太的包房,走
进熄灯的雷切特的包房戳了他一刀!他们决不会知道,究竟哪一刀实际杀死了他。”
“那最后一封信,雷切特可能已在枕头上发现的那封,现在已经被人小心地烧毁了。假
如,有关阿姆斯特朗案件的线索一条也没留下,那么,就绝对没有理由怀疑车上的任何一个
旅客了。于是,就可认为是外来人干的,接着,就产生了一个所谓的‘小个子,黑脸膛,说
话象女人的男人’,车上的一个或更多的旅客都出来证明看见过这个人,而且还看到他在布
罗特下了车。”
“我不很确切地知道,当这些阴谋者发现这一部分计划,由于列车事故而不可能实施
时,他们打算怎么办。我想象,他们匆忙商量了一下,决定立即下手。这样的话,一个或许
所有的旅客必然会受到怀疑,但对这一可能性,他们早就预料到了,而且已经有所准备。唯
一的补救方法是只需要把事情搅得更加乱七八糟。于是,在死者的房里故意留下了两条所谓
的线索这第一是阿巴思诺特上校受到牵连(证明他不在场的证据最足,而且他与阿姆斯
特朗家的关系也最难证实);第二,就是那块手帕,使得德雷哥米洛夫公爵夫人有了嫌疑,
而她的社会地位,她的孱弱的身体,以及她的女佣人和列车员的作证,就不致使她处于不利
的地位。为了更进一步地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