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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骗子呵呵呵笑两声说:“这件事没有那么简单,所有遭天谴的命格无论是先天造成,还是后天所累,都算不清,硬算的话也只是一个模糊的大概方向。”
“那你这说半天不等于没说吗?”我有点扫兴,大热天跑来求助,结果得到这样一个似是而非的答案。
“话也不能这么说。”老骗子双眼一眯:“我猜测你今后的命运可能与玉器有关,是成或者败,全系于此。”
“这话怎么说?”我下意识的一抹口袋,里面还躺着我当初从希岸村小树林底下带来的那块小玉牌,难道寿命时候被这老骗子看到了?
“别问太详细…这对你我都没有好处。你的命,很难算……”老瞎子又抿了口茶水:“以后如果遇到这方面的东西,自己多注意点就是了。”
“那您现在还能联系到三年前那个少年吗?”我抱着一丝侥幸心理问道,毕竟老骗子口中这个少年会那么多玄学玩意,现在已经破解了天谴也说不定。
老骗子摇头:“我和他在三年前只见过一面,不怕告诉你,我现在为你占卦的铜钱术都是他教我的。已经三年了,中国又这么大,即使他已经解除了天谴,你想找也没那么容易……更况且他本身精通五行八卦,不想让人找到,即使你掐断了手指也找不到。”
我不死心又道:“那您总知道他的名字吧。”
“这个倒是是知道……”
说半天终于有个知道了,我忙问:“叫什么?”
“姓郭…单字一个易。”
郭易?听这名字就知道和这些神神叨叨的玄学有关,估计他父母也是这类人,所以才会起这个名字吧,我心中猜测道。
晒了半天太阳总算有点收获,以后要是遇到叫郭易的人就好分辨多了。
回到书店后,我想起老骗子说我的命能不能解和玉器有关,忙拿出那块小玉牌研究起来。
玉牌长五厘米,宽大概三厘米,厚度差不多一厘米,拿在手里很厚实,非常的小巧玲珑。我将其拿到店里面的复印机上,把上面的文字复印下来,发在网上求助。不得不说,这网上人才就是多,不一会儿,很快就有人告诉我这两字是什么了。
天枢,恰好是北斗七星勺头位主星的名字。
只是……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用牙啃,滴血,打火机烧,还是没发现它有什么特别之处,或者说,它其实有用,只是我不知道怎么使用。毕竟逆生基里古人还用它来当神碑使。
我揉了揉眉头,自己咋就这么倒霉,人人出生都没啥屁事,自己一出生就差点要让阎王爷召回去,多亏了当阴阳先生的爷爷,要不然……
就在这时孙超突然闯了进来,面色十分慌张。
看他这又是一脸让我胃疼的表情,敢肯定不是上厕所忘擦纸直接提裤子就又神经过敏以为那小鬼又回来了。
“肖…肖兄弟,你贴在我房间那些符箓突然烧起来了,会不会……”
烧起来了?我一激灵,忙从床上滚下来穿好鞋子就往他房间跑,看来落网了!
昨晚因为实在受不了孙超神经过敏般的唠叨,我给他连夜画了一大堆辟邪符外,又顺手在他房间里布下一个简单缚鬼阵法,原想那小鬼被我重伤肯定不会这么快又回来寻仇……
现在看来,这人和鬼的思维就是不一样,正如男人与女人的思维各有奇葩一样。
一脚踹开孙超的房门,一股烧纸的味道扑面而来,顿时呛得两人涕泪直下连连咳嗽。屋子里烟雾缭绕,我看见贴在墙壁上的一张张辟邪符在缓缓的自燃,这种自燃不是有火苗在上面跳动,而是类似于香烟头的那种暗火焚烧一样。
我从口袋掏出手机打开摄像头,屋子里的情形模模糊糊的显示在显示屏上。
只见在房间床前方块地毯上,站着一个浑身仿佛滚了煤灰般漆黑的小鬼正愤怒的看着我,它的双手拼命的在空气中拍打着,仿佛有四面看不见的墙壁将其困在里面。
在它脚下的地毯下有我藏着写满缚鬼咒的三面三角小黄旗,这是上次去李庆国家用来应付他母亲后剩下的。
手机像素不是很好,加上小鬼的情绪波动的厉害。显示屏上尽是密密麻麻的噪点,几乎快雪白一片,妈的下次有钱一定买个像素好的手机!
第二十八章 流泪
孙超站在门外不敢进来,但见我抓鬼还拿手机摄像想不出为什么忍不住问是做什么用?我和他说因为手机摄像头可以拍到我们肉眼看不到的灵体,比阴阳眼方便,又与时俱进何乐而不为。
说话间,我的手机屏幕现在几乎一片雪白噪点,喇叭发出滋滋的电流干扰声,小鬼的模样已经模糊不清,即使是我5。0的眼睛也要努力辨认半天。
“肖兄弟,你这手机……”孙超见我半天没半点事,壮着胆子一步步迈进来看见我的手机屏幕疑惑道。
“额呵呵…手机被小鬼的情绪干扰不太稳定……所以不太清晰哈……”我打着哈哈说道。
“那要不您试试我的?”说着孙超从口袋摸出一只手机递过来,我一看,顿时感觉世界已经灰白亮色,因为这是一部爱疯手机…价值五千多,远远不是我这等平民能随便买的。
不过为什么在大街上好像每个人的标配一样人手一台,犹如街机。是因为万恶的金钱,所以我与时代脱节了吗……
“肖兄弟……诶?肖兄弟?”孙超的手在我眼前晃了晃,把我从仇富的胡思乱想中拉了出来。打开爱疯摄像头,小鬼的身影重新映在屏幕上,虽然从它的表情上看出来还是很愤怒,不过屏幕却没像我的手机那样密密麻麻都是雪花,只是偶尔时不时闪动一下。
……
好吧,搞定这次事,就让孙超送我个爱疯。
“小鬼,是谁让你来害孙哥的?”我在旁边拉过一张椅子坐下,顺手从墙上撕下两张辟邪符悠悠问道。
小鬼瞪眼看着我,啊啊乱叫,我差点忘了,它没有舌头,怎么能说话。
“孙哥麻烦你到我房间拿几张黄纸、一只毛笔、还有一小瓶用感冒药瓶装的朱砂墨水。”我说。
孙超二话没说立马就转身往我房间跑去,毕竟这事关系到他的小命,哪能不卖力。
虽然因为小鬼的怨气太深孙超房间里的辟邪符烧去不少,但还是有很多不受影响继续发挥着效果,这也是它到现在还被困在小阵不能轻易脱逃的原因。
“小子,如果我有办法让你说话,你答应我两件事怎么样。”我说。
小鬼的表情明显一愣,它睁大双眼死死的盯着我,没有瞳孔的灰蒙蒙眼睛里透露着太多情感,有惊喜、有痛苦、有怀疑、有排斥,实在很复杂…也不知它生前究竟都经历了些什么。
孙超很快拿来我需要的东西,为了以防万一小鬼突然不受控制,我拿刚才扯下的两张辟邪符拼在一起折了一个纸八卦,放在房间窗户有阳光的位置。
“上天有好生之德,生在世,死在冥,因也断,果也断……”我一边用毛笔沾着感冒瓶中的朱砂墨,趴地上在一张黄纸上写上敕令二字,然后连续一笔写了三个舌字,最后勾完符脚,拜了四方神明,这才站起来。
“来,小子,乖乖听话你就能开口说话了。”我将符纸一折再折成小小的长方形往小鬼伸过去,它猛地倒退,紧靠着小阵张开嘴对我龇牙咧嘴的威胁着。
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觉得有点悲哀,这小鬼生前年纪也不过五六岁左右,魂魄被炼制后最起码也有七八年以上才能有这怨气和能力,而且炼制小鬼的人很少有心怀正道的,它现在表现出对我的恐惧,已经说明了太多对人的不信任……
我慢慢安抚着小鬼,可它还是拼命的啊啊乱叫,但脸上的表情却出卖了它的内心。
唉,软的不行那就只好硬来,我拿沾了一些朱砂墨围着小黄旗又画了一层缚鬼咒,随着字数渐渐增多,小鬼原先在阵中挺自由的身体此时仿佛关节生满锈迹,动作缓慢并且一卡一卡。它的眼里充满惊恐的看着我,但双手还倔强的向前伸,试图能探出阵来抓我。
最后一笔落下,小鬼一震,彻底的不能动弹,只有嘴里能发出轻轻的呼呼声。
缚鬼阵能束缚鬼魂阴物,但对活人无效,所以我的手轻易的穿过阵法,握住小鬼冰冷彻骨的下巴,轻轻一拉,将符箓塞了进去。缩回手,结印:“死者可语,急急如律令!”念完将地上的缚鬼咒擦去一些,一声愤怒又尖锐的叫声从小鬼的喉咙中发出。
“死……”它的指甲暴涨,高举过头顶就想刺我,但下一刻却迟迟没有落下来。它的双手有些颤抖,不敢相信的摸着自己的喉咙,随后干脆直接右手伸进嘴巴使劲的掏,拉出一条鲜红的舌头。
“舌头…这是…我…我的舌头……”可能是太久没能正常说话的原因,它说起来还不是很连贯,眼泪从它死灰般的眼中悄然滑落。
其实,鬼流出的眼泪并不是真的眼泪,他们是魂魄,是灵体,所以流出来的眼泪也属于它们魂魄的一部分,流的越多,伤害越大,所以鬼很少会真正流眼泪。一般什么厉鬼索命满脸七窍流血流泪的模样只是怨气形成的幻想,并不是真正的泪……
“你…你…好人,走,我…不害你。”小鬼脸上的表情很纠结,又高兴又挣扎,它看着我吃力的说道。
第二十九章 来历
小鬼现在的模样很滑稽,它两手紧紧抓着自己的舌头,颤抖的不停抚摸。可我却一点也笑不出来……只是觉得很悲哀。
“可这叔叔和你也没仇,为什么害他呢?”我指了指孙超问小鬼。
小鬼看一眼孙超,眼神有些黯然:“不…能说,只…只要他瘫…瘫痪,我就走。”
我想起来,小鬼没有舌头其实有原因的,以前人养小鬼多用来做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又担心小鬼被人抓住后会被严刑逼供说出自己的秘密,所以就在他们生前挖去舌头,这样死亡后魂魄模样自然也没有舌头。
不过那些在被挖舌头前就已经死亡的小孩就没办法这样做了。
现在小鬼对我的印象明显有不小改观,我趁机问,如果帮他解除主人的束缚,是不是可以放过孙超。小鬼犹豫说,以前挖他舌头的那个术士早已经死了,目前的主人是好人,他不想背叛……
真是令人头疼…我有些无奈,对这小鬼我实在不忍心用什么令他痛苦的法子逼问,叹了口气坐椅子上问它的来历。
小鬼对这倒是没有太大抵触,很干脆的回答我。
原来小鬼并不是我们这个年代的孩子,他叫阿灵。
阿灵说,在他出生后自懂事起,村子里有很多人都喜欢架着一杆长长的烟枪吞云吐雾。他父亲原本是一个强壮勤劳的男人,但在别人的恶意带动下误染上这可怕的烟瘾,整天只知道躺床上享受,连活也不干了。
家里的情况本来就不乐观,随着他爹染上这烟瘾开销大,很快别说抽烟,就连吃饱饭都是一个很大的问题。
阿灵母亲没有办法,就把家里的东西当掉换钱。但却没想到被他爹毒打一顿硬抢去买了烟草。阿灵母亲悲伤欲绝一时想不开在家中主梁上绑了麻绳自尽了。
在他母亲死后,阿灵的父亲因为长期吸食这种烟草精神有些恍惚,家里的一切全靠幼小阿灵来承担。
有一天突然从外面传来一个消息,说是朝廷下派了一个官员专门销毁这种烟草,禁止人们再吸食。
这下烟草价格疯涨,阿灵的父亲再也无力购买,一时丧心病狂之下就将自己唯一的儿子卖给了一个陌生的外乡人。
万万没想到,买下阿灵的外乡人是一个走邪魔歪道的江湖术士,他将阿灵连饿三天三夜后挖掉其舌头,再把人封在一个大酒坛子里用各种药水浸泡,期间不断用奇怪的方法炼制他。
阿灵经受不住痛苦在昏昏沉沉中死去,等再醒来时,就已经小鬼了。
阿灵虽然十分怨恨那个术士,但无奈受其控制无法反噬他,只能听天由命任其差遣。后来那个术士在战争中被洋人用枪打死,束缚阿灵的那个瓶子又被另外一个老术士捡到,这老术士倒是没有对他怎么样,只说阿灵还想投胎转世,就必须放弃以前的心结散掉怨气才行。
可惜阿灵始终是个小孩,在心智未成熟时被害,他不但痛恨那个坏术士,他更恨将自己卖掉的父亲,以致这个心结一直打不开,怨气越积越深。老术士没有办法,只好将阿灵用符箓禁锢封印了起来,希望能以时间来冲散它心中的怨气。
在禁锢的这段时间里,阿灵一直没有再见到老术士,也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等他再重见天日时,才发现原来自己被封在一个铁盒中,打开铁盒的是一个年轻的女孩。
说到这里,阿灵戛然而止,显然他发现再继续说下去就要露馅了。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