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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面通红气喘吁吁一进门就喊道:“林叔,林叔出事了。”
林进军一愣:“怎么了晓燕,慢慢说。”他在倒了一杯开水递了过去:“先喝口水。”
这叫晓燕的女孩接过水杯一饮而尽一抹嘴:“刘奶奶的小儿子跑丢了,昨晚失踪的,到现在还没回来。”
“跑丢了?”林进军眉头一皱,二话不说穿上外套就往外走:“走,你去通知其他人,男人都一起来,我们上山去找找。”
看来是出事了。
“林村长,我有没有什么可以帮忙的?”我问。
林进军身子一顿,转过来急忙说:“我差点忘了,肖大师你有没有办法帮忙找人,刘大娘的儿子走丢了,山里面这么大,我们人再多也没一定把握找到。”
“这……”我犹豫了一下,脑中搜索书中有关找人的术法,好半天才答道:“那我试试……不过我要先见那刘大娘。”
“好好,晓燕,你带肖大师去见刘大娘,我去通知其他人先找一圈。”林进军交代了一下女孩就急匆匆走了出去。
我和赵瑜跟在这个叫晓燕的女孩身后,赵瑜笑道:“当这里的村长好像没有想象中那么轻松啊。”
那晓燕边走边回头看了一眼赵瑜:“那是,我们林叔可是天底下最好的村长,无论村中大小事,他都第一个出来帮忙。”
我心中一阵感慨,林进军这人我第一面见到他时就觉得他面相和善,是个不错的人。只是如今这样的人实在是太少了。
跟晓燕一边走一边聊,突然她的脚步一顿,指着面前一间破旧的土房说:“到了,这就是刘大娘的家。”
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顺着晓燕的手上下打量着面前这间看似摇摇欲坠,几乎好似一阵普通台风就可以将其拆掉的土房。
房子结构十分的简陋,只是用一些较为平整的山石堆积而成做出墙面,房顶堆满了木板树枝,这让我有一种瞬间来到非洲贫民区的感觉。
“我说,这种AAAAAAAAA级的超级危房也能住人?”赵瑜不敢相信的问道。
晓燕眼神一暗:“我们这山路不好走,别说没钱,就算有钱,施工队也不好进来,更别提运砖运沙子,所以房子都是我们自己动的手。”
我朝四周一扫,果不其然,这里的房子真的很简陋,就连村长家的那栋小二楼,也只是稍微好看一点点。
“可是住这样的房子,林村长也能放得下心?”赵瑜问,在的亲
“林叔不放心呐,他好几次要带刘奶奶住他家,可刘奶奶说什么也不肯,说自己的房子比较住的习惯……”晓燕轻轻敲了敲面前破旧土房的门板,又继续说道:“其实刘奶奶不是不愿意住,只是她还有两个儿子也五十多岁,她不想连累林叔……”
“五十几岁?”我一惊:“那刘大娘今年多大了?”
“大概九十多了……”晓燕说道。
就在这时,木门咯吱一声缓慢的打开,我吓了一跳,只见一个逢头垢面,衣衫布满各种补丁,满脸布满深深刀刻般周围的老人出现在眼前。
她的眼睛浑浊不堪,充满了深深的疲惫。这人应该就是刘大娘了,没想到她已经九十多高龄了。
晓燕大声道:“刘奶奶,我带人来看你了!”
“哦……那,那进来吧。”刘大娘很努力的看了我们两眼,眼中挤满的眼垢影响了她不少视力。
“刘奶奶耳背很严重,你们跟她说的话时候得大声点。”晓燕说道。
我跟在晓燕身后一进门,这间危房里迎面扑来一阵发霉的味道,呛的我只想流泪,我看见晓燕也一只手轻轻捂着口鼻。
这里昏暗潮湿,不过所幸有一盏橘黄色的电灯泡亮着。
“你说刘大娘有两个儿子五十多岁,怎么也不该过得这么苦啊。”我挥手扫掉头顶一张蜘蛛网说道。
“你不知道,刘奶奶的两个儿子一个是疯子,一个是傻子……”晓燕叹了口气就给我讲起这个刘大娘的故事。
刘大娘,原名刘凤,在十八岁的时候嫁到了这村子里,没想到一住就是七十多年。她老伴刘庆在五十年前就已经中风死了。
而刘大娘生下来的两个儿子不知为什么,天生一个疯一个傻,可怜的她不愿放弃,硬是咬着牙又当爹又当妈,硬是拉扯着这两个又傻又疯的儿子长大。
伴随着时间一年一年过去,刘大娘渐渐的老了,儿子也渐渐的有了岁数,可是有哪家姑娘愿意嫁给一个傻或者疯的男人呢。所以她的两个儿子活到五十多岁都没有结婚。
加上他们又疯又傻,时不时会玩失踪,刘大娘年轻时还好,可以上山不管白天还是黑夜到处寻找,可是现在年龄大了,腿脚不利索了。
儿子的失踪,她就只能守在家门口盼望着他们能自己回来,或者好心的村民能帮忙找回来。
听到这,我心里一阵辛酸,很不是滋味。
此时刘大娘拿着一张发黄的照片看着,晓燕告诉我,那是以前城里有一下乡探险的人给他拍的全家福,我抬头只见刘大娘窗边挂着一个黑白相框,里面是一个五十岁左右的老人。
整个相框擦拭的十分干净,我想着应该是刘大娘的老板,刘庆。
就在这时,赵瑜突然打了个寒颤:“怎么突然这么冷?”他拉了拉脖领的衣服。
紧接着我也感到一丝凉气顺着我的脊梁骨上窜,我急忙左手大拇指狠掐无名指根部,四指弯曲,紧握成拳。那股凉气才缓缓的褪去。
我的本能看向那刘庆的黑白相片,照片中他的双眼瞳孔漆黑的犹如黑洞,我心中一惊,看了看晓燕只见她没有任何不对劲,在一个劲的安慰刘大娘。
我则悄悄的跟赵瑜说这里有不干净的东西,让他按照我刚才的办法,捏个护身手印。
我想大概,这晓燕从小在村子里长大,而我和赵瑜是陌生人,所以才引起这破房子里的脏东西警觉吧。
“肖大师,林叔说你有办法帮刘奶奶,拜托你了。”晓燕说道。
“额,你叫我肖明就好了,别叫大师,怪别扭的。”我呵呵说道。
“小明?”晓燕噗嗤一下:“好的。”
谁知我们话音刚落,刘大娘一双浑浊的眼睛突然盯着我:“你有办法帮我把儿子找回来吗?”没想到刚才的话,她居然不耳背了,一字不差的听进去。
刘大娘伸出那双干枯的犹如老树枝的手紧紧的抓住我,顿时老泪纵横:“小伙子,我小儿子走丢了,帮帮我,帮帮我……”
她看起来很瘦弱,但力气出奇的大,双手抓的我这成年壮汉胳膊都有些生疼。
“刘大娘你别急,我马上帮你。”
我和刘大娘简洁沟通了一下,她得知我会点法术,对我的话几乎是毫不质疑。
事不宜迟,我从刘大娘蓬乱的满头白发中拔了一根,拿出一张黄符纸,写上刘大娘小儿子的姓名然后把头发包裹进去,折叠成一只纸鹤。又戳破刘大娘的中指,放出了一点点血液,点在纸鹤的双眼位置,晓燕在旁边看的一愣一愣。
我拿出打火机一点,火焰迅速蔓延整只纸鹤,一下子将其烧成了一堆灰烬。
“卧槽?这都成灰了,能行吗?”赵瑜在旁边说道。
我白了他一眼,不过说实话,这纸鹤寻亲术我心里也是紧张的很,毕竟爷爷给我的书我才翻开不过几天,但看刘大娘那期望的眼神,实在不忍她失望。
在心中把各方神明都拜了个遍,当然还有我那亲爱的爷爷。然后我双手合十,食指指腹相贴,其余四指相扣,垂直向上一顶,喝道。
“起!”
声音刚落,不知在这狭小的房子里不知从哪吹来一阵风,卷起地上纸鹤的灰烬,在空中飞舞。只见这灰烬聚而不散,在空中隐隐有纸鹤的形状,我心中一喜,这术算是成了。连忙剑指一挥,说出刘大娘儿子的名字:“寻找此人,火急如律令!”
纸鹤在空中轻轻盘旋了一下,就往门口飞。
“快跟上它。”我急忙道,又向刘大娘:“您在这等着,我们一定帮您把儿子找回来。”说完我们三人脚步紧跟变成灰烬的纸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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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僵尸
出了刘大娘的家,正好遇见林进军召集十几个村民正准备出发,他们看到我追着一团灰烬,都好奇的停下脚步。
我将事情和林进军简单的描述一遍,他大喜,便让这些人和我一路寻找刘大娘的小儿子。
村民们看着那团黑色的纸灰在空中时不时隐现出一只小鸟的样子,知道是我搞出来的,一个个看我的眼神都不一样起来。
纸灰上下翻腾飞舞,所幸飞的不是很快,我们都还算能跟的上脚步。它一直往村外东边飞去,眼看距离村子越来越远。
“我说小明,这破纸鹤靠谱吗?都跑山上来了,连人影都没看到。”赵瑜也跟在我身边跑着,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就算长跑冠军也得累成狗啊。”
“去去,年轻力壮走两步山路就累成这样,丢不丢人啊,你看看人家小姑娘还不是活蹦乱跳的。”我指了指一直跟在我们身后的晓燕说道。
“这、这怎么能一概而论。”赵瑜辩解道。
“哟,还会用四个字成语了。”这时我们已经爬上一座山的山坡,抬眼望去,远处几乎都是山连着山,树木很是茂密,我边走边调侃他。
突然飞在几十米远的纸鹤灰烬发出嘭的一声爆开,散了。
看来是找到了,我心中一喜。
果然跑的比较前面的村民里发出一阵喧哗,有几个手脚比较快的都连滚带爬的跑了回来。
“村长,村长,刘二龙出事了。”一个村民一边跑一边喊。
“别急慢慢说。”林进军说道。
那村民使劲的指了指刚才纸鹤灰烬爆开的地方:“你们去看看,看看就知道。”
跟着村民,我们来到山边一块凸起的岩石边上,顿时吓得差点尿出来。只见岩石后面半躺着一个人,不,应该说一个死人更为贴切一点。
“这人,不会是刘大娘的儿子吧……”我问。
林进军脸色铁青,僵硬的点了点头:“恩。”
没想到居然死了,我突然想起刘大娘出门前紧抓我的胳膊时那充满期盼的眼神,心里隐隐一阵不舒服……答应要带她小儿子回来,可谁会想到带回去的却是尸体……
我盯着刘大娘的小儿子,牙齿在不知不觉中紧咬。
为什么会这样……我实在不愿想象刘大娘九十几岁的人还白发人送黑发人撕心裂肺的样子。
“别想太多……”我感觉有人拍了拍我的肩膀,是赵瑜,他见我不对劲,呵呵一笑,虽然还是那贱样,但我也在他眼里看到了一丝悲哀。
我点了点头。
“先看这刘二龙是怎么回事。”赵瑜胆大,说着就上前去查看刘二龙的尸体,我也跟上去细看。
刘二龙的身体已经发青,在体表有一片一片暗紫红色的尸斑看起来十分可怖。不过除了他脸上扭曲的惊恐表情外,倒是没有看到任何其他明显伤痕。
“诶?这是?”林进军眼睛一眯,将刘二龙的脖领子往下拉了一拉,这一拉不要紧,我的心脏差点跳错了节奏。
只见在刘二龙的脖子右侧有两个筷子大小的窟窿,边上有隐隐血迹,这时我再看刘二龙的脸庞才发现他的脸一片铁青,并且皮肤似乎有些干瘪,不像是常年缺乏营养补充的那种,而是被吸干了血液那种!
赵瑜看了这俩窟窿也是一哆嗦,结结巴的问我:“小明,你说这,这他娘的不会是僵尸咬的吧。”他这话一出来,周围的村民顿时炸开了锅,议论纷纷。
我苦笑:“怎么可能,这社会和谐稳定发展的今天怎么可能有僵尸。”说着我从口袋抽出一张长方形黄纸说:“有谁是处男的?”
“处男?你问这干什么?”赵瑜好奇,不过他一看我的眼神,顿时退了几步:“你丫肯定没好心思,老子已经在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交货了!”
我不理他,周围村民中一个二十岁左右与我年龄相当的小伙站了出来:“我是!”
我招手让他过来:“把中指咬破,放点血出来。”这小伙倒也血气方刚,二话不说就要破了中指头,一时间鲜血淋漓。
我伸手沾了他的中指血,在黄纸上画起符说道:“为了避免大家瞎猜测,所以我做个符测一测他是不是被僵尸咬的。”人的中指血最为具有灵性,舌尖血最为阳刚,而处男的中指血和舌尖血就更加精纯和至阳至刚,所以我才挑要处男来放血。
画完符,我让那小伙去包扎伤口,赵瑜这家伙又凑了上来:“小明,我说你不也是处男吗?怎么……”
“老子怕疼!”我说着,右手结剑指在符箓上虚画了几下,请爷爷保佑,然后往刘二龙脖颈处的那俩窟窿拍下去。
滋滋滋……
一阵油锅里炸肉的声音从符箓中传出,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