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蜻蜓点翠-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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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谁?”她小声问。他避开她的目光,尽可能从容地小声回答:“高中时候的同班同学。她是知青返城子女,父母都在远方。她和老爷爷相依为命,家境贫寒,无依无傍。当然,我有责任的。”
“那么,你的‘花神’呢?”她又问。小阁楼阴冷潮湿,没有取暖的设备,她看见自己呼吸的水蒸气袅袅升起,白蒙蒙聚积在尖顶的天花板下,它们渐渐现出朦胧的白色面目。在她的心底,一丝寒意油然而生。
“花神?”他深吸一口气,泪水已然模糊双眼,他看不清她的容颜,她和她如此相像,他误以为回忆恰似烟雨朦胧。他恍若和她相隔在雨水的帷幕两边,他透过“雨的幕布”望着她艰难回答:“哦,那是我的女儿,‘花神’眼睛亮亮的,好像一泓湖水,很清澈,也很漂亮。她是跟她母亲的姓氏,她叫‘胡湖’。古月‘胡’,湖泊的‘湖’。”
“胡湖?”她小心翼翼地追问,不曾停顿,他小心翼翼地应答:“胡湖。”
茶香浮动,“茶瘾”作怪,他们双双束手就擒,彼此紧紧依偎,两颗心悄然迷失在路上,他们恍若渐行渐远,此刻他们尚未察觉。女孩胡湖想了想,她柔声问道:“你很爱她?那究竟,是谁的错?”
“其实,谁也没错。错只错在……爱,来得太早了,彼此相爱的时候,我们都还不懂得。”男人囡囡说得平平静静,泪水却禁不住夺眶而出。爱总是,不错的。冷不防面对初次的爱恋,都曾经囡囡一般措手不及,然而一次错失的爱情,却最是让人伤怀,刻骨铭心,永生难忘。望着深陷回忆的他,女孩胡湖似乎是瞬间有所领悟,只觉得心里沉甸甸的。
她疼爱地轻轻搂住男人囡囡的脖子,仿佛对待一个真正的囡囡那样,她温柔轻声地安慰他,说:“你的女儿,也叫胡湖,也是十七岁,对不对?但是你们久未谋面,心心念念,操心牵挂,就像是一份寄托于远方的沉甸甸的责任,对不对?囡囡呀,你总是想着她,念着她,朝朝暮暮,日日夜夜,对不对?所以你呀,一见到我,”话说到这儿,女孩子突然抿紧嘴巴,暖暖的目光紧紧盯住他。
他的眼睛随之亮起来,温柔地望着女孩,他小声说道:“所以我,第一眼看见你,”她连忙伸手捂住他的嘴巴,不让他把话说下去。“囡囡?”女孩胡湖微微皱眉,久久凝视他的眼睛,她小心翼翼地反问:“那么你,也听听我的故事,好不好?”囡囡简直求之不得,赶紧用力点头。
她细心地替他摘掉深色牛仔衬衣上粘附的白色羽毛,声色不动,心如明镜,她冷冰冰地对他说道:“自从我看见,你用冰块把名字书写在桌面上,就知道你是谁了。”
“哦,我是谁?”他期待地小声追问。女孩轻轻一声冷笑,犀利地紧盯他的眼睛,说:“你是个十分出色的家伙。我父亲痛恨的敌人。在‘虫子’堆里,你可把他整惨啦,是不是?”
“哈啊!”他闻讯大感震惊,心儿“怦怦”狂跳,禁不住脱口而出大叫道:“你是说,‘胡黑子’那个坏蛋?”
“那个坏蛋,他是我的爸爸。”她忽然提高嗓门说话,她竭力把每个字都说得铿锵有力,掷地有声。男人囡囡瞠目结舌,他慌忙低下头,一声不敢响。女孩骄傲地昂起头,威风凛凛,她在他面前冰冷得宛若冰霜,她向他当场挑衅,说:“我们在路上的相遇,本是命定的事情,苍天有眼,落雨为证。因为我们天生都有一颗漂泊的心,与生俱来喜爱在路上,‘在路上’情同光荣抵达。让我告诉你吧,惊人的消息我这儿还有呢。囡囡呀,我的驾车人,请您听好!你生意上的天敌‘奔牛’,他是我老爸的表兄弟,他们俩可是‘死党’。就在今天下午的灿烂阳光下,你,飙车,居然好意思耍花招,当场活活吓坏了他的宝贝儿子‘大奔’。事已至此,现在您都搞清爽了吧,我亲爱的‘囡囡先生’?”
女孩子真凶啊。女孩子真坏哪。步步为营,咄咄逼人,她运筹帷幄竟然越来越嚣张?她分明是“狡猾狡猾地”一路上算计欺负他,如今在他自己的家里,他又被她活生生折磨灵魂,他被她戏耍得魂不附体,并且他还无处喊冤。他活该倒霉,无论如何他就是不抵抗,他心甘情愿自认倒霉,老老实实耷拉脑袋,他彻头彻尾装作天生驯服的羔羊。情场一如战场,只怨冤家路窄,她是他心中的“花神”。
望着他怯懦而又驯服的样子,女孩只得沉默,深陷一塌糊涂的战场,心里不禁荡起一丝悲凉。天光,悄无声息变得暗淡。尖尖屋顶的阁楼,那些老旧的屋宇栋梁,渐渐拉长它们黑沉沉的阴影。他被阴影笼罩,深陷朦胧回忆,黯然神伤。挨了打的“花神”困倦了,闭上眼睛,她把头枕在“魔鬼”宽宽的肩膀上。想到彼此都是身世凄凉,莫名地感伤,她不禁长叹一声。他擦亮火柴,小心翼翼为“花神”点亮一盏“点翠”纸灯笼。红艳艳的灯火微微摇曳,在彼此的心中留下暖意融融的光影。

第四十五章 声色不动

女孩舒舒服服倚靠在雪白羽绒的枕头上,她猫咪一样眯缝眼睛想心事,左思右想,她总也拿不定主意。身心疲惫不堪的她呀,究竟是因为躯壳难以囚禁灵魂,灵魂毅然闯出血肉的束缚,腾空而起,高高飞翔,她的肉身反倒沦为灵魂的囚徒。躯体站在理智这边,灵魂站在情感的身旁,灵与肉无声无息的殊死搏斗,俨如情感与理智的最终对峙,双方彼此势均力敌尚未分出高下。
红色玫瑰在床头桌上的玻璃花瓶盛开,争相吐艳,甜美的馨香悠悠浮动,频频诱惑人心。大男人囡囡守在“花神”身旁,耷拉脑袋拉长一张脸,他的心被花儿的馨香紧紧束缚,他束手就擒不忍心挣扎,此时此刻他倒真的成了斗败的大公鸡。望着他那愁眉苦脸的模样,她抱歉地笑了笑,轻声追问他,说:“我是不是让你失望了,囡囡?”
“没有啊。”他匆忙抬头柔声应答,态度很诚恳,他尽心竭力安慰他的“小朋友”。她当然明白他的心意,索性挑明了说话,她坦率地告诉他,说:“可是在你的心目中,一直把我当成是你女儿,或者是把我假想成你女儿,对不对?”
“是的,是我错。”他含糊其辞地回答,慌忙低头避开她暖暖的目光,在他看来她明媚一如春天,她仿佛他梦中的“花神”,他把她放在心上。他仍然耷拉脑袋轻声叹气,他的身心偷偷沉溺在馨香深处,他不由得面红耳赤。
“你是把我当作你女儿来疼爱的,对不对?可我还以为,我便是你的‘花神’呢。那么我,究竟是不是你的‘花神’呢?不!囡囡,请你不要现在回答这个问题。囡囡呀,那么,以后,我还能再来找你,给您添麻烦吗?”她羞怯地小声询问,语调深处隐约透出铿锵,字字句句绵里藏针,她的问题别有用心。
他深知这个女孩子的厉害,屡战屡败,屡败屡战,事到如今落到这般“落花流水”的田地,他哪儿敢轻易表态呀。他目光炯炯望着她,轻轻爱抚她那柔软黑亮的头发,小心翼翼盘算对策,怎么样才能降服她?他是一个侵略者,她是他心仪已久的金城,他妄想她对他不设防,如何让她变得温驯?对此他茫茫然一头雾水,惴惴不安,于是他采取缓兵之计,他温和地同她商量:“那么你,给我一点点时间,让我好好想一想,行吗?”
她点点头,笑而不答。他冷冷地望着她,又是心疼,又是生气,他决心发动突袭一举制伏她的芳心。囡囡的声音忽然变得严厉,他神情严肃地告诉她说:“那些‘玻璃袋袋’的小东西,嗯,我会交给你父亲。”
“不要。”女孩闻讯立即尖声惊叫,她怒气冲冲地嚷道:“他才不管我呢。”
“是吗?!”一眼就觑破她,男人冷冰冰地低声告诉女孩,说:“我肯定,他会的。他会比我更严厉。”亮亮的眼睛清澈一如湖水,她恶狠狠瞪一眼不怀好意的家伙,随之默默滚落两行晶莹。女孩尽管抽搭哭泣,态度依旧强硬,她支支吾吾嚷道:“‘阿拉’才不怕呢。人家从小打大的嘛。”说罢,她愈加伤心,索性深埋到枕头里面大声啼哭。下定决心,她要用泪水活生生淹没这个“坏坏”的东西,她就是要他深陷湖泊,灵与肉在水中一沉到底。
她小猫一样弱小无助,楚楚可怜。他望着她哭泣,心里渐渐明朗。他从衣袋里取出那些“玻璃袋袋”,他把它们交还给她,一面柔声安慰道:“好啦、好啦,不要再哭泣。唉,是我怕!胡湖呀,我的‘花神姑奶奶’哟,我是怕你太淘气,会像我从前一样犯错误,到临了追悔莫及。我家‘老娘舅’常说,万事都有瘾头,烟瘾、酒瘾、茶瘾、色瘾,最难耐的便是戏瘾,好像那些‘咿呀呀咿’的雨声。人若是上瘾,注定深陷地网天罗。就在此刻,‘阿拉’赌瘾缠身,我打赌,聪明的女孩,你会小心提防诱惑,是吧?我尊敬的搭车人,请您务必在学校‘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女孩子无论如何一定要乖。”
一双泪眼脉脉含情,女孩胡湖支支吾吾,细声细气儿地主动向他招供,她如此这般对他说:“这些‘玻璃袋袋’么,嗯,都是学校卫生课上发的,免费哟。‘侬’晓不晓得啦?学校宣传预防那个、那个‘艾滋’病的嘛。唉,我好像又在对牛弹琴,你这个人向来是不读书的,对吧?!我尊敬的驾车人,在路上,你可曾思考过,生命是什么?爱是什么?爱和生命的意义?比方这些……啊呀,我跟同学,我们拿来吹气球玩啦。”
完完全全,一个又乖、又傻、又可爱的小朋友嘛。他冷冰冰盯住她,恨得咬牙切齿,深陷温柔罗网他已然上瘾欲罢不能,对此他简直哭笑不得。好歹放下心来,他痛惜地一把将女孩子搂进怀里,亲吻她的额,轻咬她的鼻尖和耳朵,深吸她头发里面深藏的甜美馨香。在他自己的卧室里,他和她的对阵再度以失败告终,前思后想究竟忿忿难平,他忍不住连声抱怨:“啊哟,‘花神’呀,你可真是能给我添麻烦!被你打败啦,天晓得。早知道的话,那晚才不肯让你搭我的‘车车’呢。这可真是冤家路窄躲也躲不开,我们如约相逢在路上,百年一遇的有缘人?”
为了替女孩洗脸,他取出崭新的白色毛巾,开门预备直奔卫生间,却不料撞见他的娘舅,这位家长搬了把茶水椅子,笃悠悠坐在门前的过道里,他正饶有风趣地编织红色毛衣呢。他这算什么意思?不像话。外甥囡囡见状直咬牙,他赶紧抽身出来,随手关上房门。他自然非常不满意,却也生怕当场惹火他,他小心翼翼凑近他,压低声音埋怨道:“娘舅,您这是干吗?”
“老娘舅”的一张脸色彩斑斓,青一块,白一块,红晕满腮,他好似开了颜料铺子。他看也不看外甥囡囡一眼,只顾晃荡脑袋打毛衣,同时慢条斯理地细语柔声:“咦?我么,坐在这里收听‘实况转播’呀。你房间里哭哭笑笑,笑笑哭哭,又哭又笑的,啊哟,真是越来越热闹。啧啧,有戏,火爆,秀色可餐,远远胜过滑稽戏,蛮好听地!”
没错,明摆着都是“老娘舅”惹的祸,用心良苦他再度给他吃药,而他活该“药瘾”缠身,他在“窝里厢”见鬼。外甥囡囡顿时气昏头,忍不住拔高嗓门,当场喊冤叫屈:“亲爱的娘舅,您就不能对我厚道点儿?”
话音刚落,囡囡他马上就要痛悔不已啦。他呀,本应该闭上嘴巴,低下头,靠边走路,这样子才好混日子嘛。面对外甥的公然顶撞,理直气壮的娘舅更加声高,无数劈头盖脸的恶毒咒骂,俨如一次利剑封喉的无情绝杀。“老娘舅”恶声恶气大声追问:“喔哟,人家‘花神’又白又嫩的‘小屁屁’,被你打得‘噼噼啪啪’响,好像落雨一样。冠冕堂皇的侵略,囡囡你假正经!嗨,你为什么不干脆‘干掉’她?”
闻听此言,大男人囡囡目瞪口呆,眼含热泪,脸色煞白,他算是大彻大悟。娘舅他老人家,居然好意思说得出口,他显然低估了他的阴险。外甥如此琢磨,他到底不好意思声张,万分痛苦,他是恨之入骨无可奈何。对于这种“天晓得娘舅”,他没什么可说的了。内心世界稀里哗啦,他马上掉转头,大步流星冲向水龙头。一路上,他特意把老旧的地板踩踏得“嘭嘭”响,他这是要震慑“窝里厢”一贯气焰嚣张,并且没皮没脸的“封建家长”。
“老娘舅”明显占上风,可还不依不饶哩。外甥落荒而逃,娘舅乘胜追击,尖细的嗓音,粘糊糊,甜蜜蜜,悠悠然腾空而起,在路上紧紧尾随而去,他犀利而且深刻地挖苦道:“囡囡啊,小滑头,其实你早盼着,她顶好不是你女儿!拿鬼话哄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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