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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下三四十度?开什么玩笑,那人还不冻成冰棍了,可是我只感觉到寒意并不觉得有这么冷的离谱。”郭信苦笑了一下道。
“冰雾只会在极寒的天气中产生,日本人造的这身特殊材质的衣服是隔热的,人体内的热量并不会因为气温的下降而丧失,而是在这身衣服内部的那层当中不断的循环,不过温度再这么降下去也不是个办法,到时候这身衣服不仅起不了隔绝气温的作用,反而还会成为累赘。”余晓同摸了摸自己头罩上的玻璃罩说道。
郭信听完余晓同的话,立即长吁了口气不由的担心起自己的处境。
一路无语,几人在铁桥栈道上又走了一阵,走在前方的余一龙突然停了下来回头说道“好奇怪,为什么我们一下到这里那些‘哧哧’声和灯光就消失了?”其余几人也是有种说不出的奇怪感觉,就在余一龙说完话停滞不前的几秒钟后,一股气流突然从铁桥栈道的岩壁处猛然喷射了出来,这喷射出来的气流强大的冲击力很是吓人,余晓同躲闪不急被喷射出来的气流击中了头罩,顿时就听到了一声爆裂,紧接着余晓同整个人就被气流的冲击抛向了铁桥栈道外的半空中,幸好余晓同反应及时单手抓住了栏杆才挂在了铁桥边上。几人都被这变故给惊呆了,徐老大和余一龙也是迟缓了片刻才反应过来,然后立即趴到了铁桥上朝余晓同挂着的地方艰难的爬去,那股喷射出来的气流就在他们的上方,此时黄灯也开始闪烁,许多股气流依次有顺序的开始在灯光的间隔间喷射出来,郭信颤抖的抬起了头,他的头顶就是一盏黄灯在刺眼的闪着,在这一刹那郭信突然明白了这些黄灯的作用——警报。
但已经太晚了,要不是自己和徐佩希走在最后刚好停在了两股气流的中间,被冲下铁桥栈道的就是自己了,而余晓同刚好处在了五人中间的位置很不幸遇上了突然喷射出来的气流。
徐佩希和郭信反应过来想要去帮忙的时候,趴在地上艰难前进的徐老大突然伸手示意他们不要过来,于是两人只得担心的看着悬挂在栏杆上紧紧拽住栏杆的余晓同。余一龙十分担心二叔的危险,一面朝那爬去一面让余晓同坚持住,余晓同的头罩已经被击破,在面罩上溅着许多的血点子,余晓同用另一只手想要摘下罩在脸上的面罩,像是有话有说,他吃力的摘下了面罩,但几人看到余晓同的五官扭曲的十分难看,眼睛暴突,还不等几人反应几人就看到了非常可怕的一幕,余晓同在玻璃头罩内的脸突然变的灰白,接着眉毛上挂满了霜,霜没多一会就蔓延到了整张脸上。余一龙大喊了一声“二叔”,有些欲哭无泪,余晓同转动眼球望着余一龙张开了嘴想要说话,但他张开的嘴还没吐出一个字就僵硬在那了,没多一会余晓同抓住栏杆的手就突然脱落整个人无声无息的朝迷雾的更深处摔去。
“二叔!”余一龙哭喊道,望着这一幕的发生所有人都悲痛的说不出话,徐佩希早就在那哽咽垂泪。
气流还在喷射,黄色的灯光还在不停的闪烁,日本人建的这些东西在无形的杀人,想到这里郭信怒不可遏,摘下身后的氧气瓶就朝头顶那闪烁的黄灯砸去,黄灯被郭信砸得垂挂下来,但依然在闪,所有人都默默无语悲伤的气氛在蔓延。
徐老大瘫坐在地上靠在栏杆上捶胸“老余啊,都是我害了你,我该死!”此时余一龙突然发了狂扑向了徐老大,拽住徐老大就是一顿揍,一边揍还一边大骂“你的确该死!要不是你替‘深海’组织卖命,骗二叔来帮你他根本不会死!”徐佩希本想去阻止余一龙殴打自己的父亲,但郭信拦住了她然后摇了摇头,徐佩希无可奈何。徐老大闷声不吭任由余一龙的拳头如雨点般的落在自己的身上,徐老大心中明白余一龙是个极为理智的人,这个时候却突然失去了叔叔,所以被愤怒冲昏了头脑,但同时他心里也清楚如果余一龙真要杀他来填叔叔的命,只要简单的将自己头罩摘除,自己就会跟余晓同一样瞬间被冰雾气流所冻。
徐佩希实在看不下去了哭喊着“不要打了,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们来是有其他的目的的。”“小希不要说!”徐老大转过头来大声喊道。
余一龙听徐佩希这么一说冷静了一些,只见他拽起徐老大狠狠的给按到了岩壁上道“你们究竟有什么目的,你要不说,我就把你推进气流!”徐老大看了看就在自己耳边不远处仍在喷射的气流,然后回过头来道“余兄弟,我知道你很愤怒老余的死,但我可以保证我来的目的并不是你们想像的那样,我也没有替‘深海’组织卖命,只是老余一直都误会了我,如果你不相信尽管将我推进气流,就算我真替‘深海’组织卖命,那我也绝不会连累自己的女儿,我要说的都已经说完了。”徐老大说完就不再吭声将头扭向了一边看着徐佩希。
余一龙也回过头去看了徐佩希一眼,徐佩希在不停的哭泣,他又有些犹豫了,徐老大虽然说的不错,但却始终有一股异样的感觉萦绕在自己心头,说到底自己和郭信是为了二叔才来的这里,现在二叔已经死了,眼下又没了回头路,如果不问清楚自己最后怎么死、为什么死都不清楚了,想到这里余一龙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虽然这个想法很卑鄙,但事情到了这份上已经没得选择了,如果想知道事情的真相就只有这么干了,余一龙说完就按住了徐老大的头,接着一点点的逼近气流。
“爸爸!”徐佩希喊了起来正要冲破郭信阻拦的时候,余一龙大喊了声“不要动,你要敢动一下你爸爸立即就得死!”“小希别管爸爸,千万不要说啊!”徐老大歇斯底里的喊道。
“爸爸……我……我不能看着你……死!”徐佩希话锋一转瞪着余一龙道“你好卑鄙。”“卑鄙?”此时郭信也忍不住发作了,自己无缘无故现在就落在了这么一个地方不禁让他火大“说到卑鄙哪有你们父女俩卑鄙,是你们带我来的这个鬼地方,当初你还不是拿枪指着我?”徐佩希听郭信这么一说猛然间意识到了什么,只见她侧身靠近郭信然后一手扼住了郭信的脖子,接着掏出了枪顶在了郭信的腰间道“谢谢你提醒了我,别以为穿了一身防护服子弹就打不进去,这可不是防弹衣。”郭信咽了口唾沫,有些无语的举着双手道“又……来了,说到卑鄙……
我甘拜下风。”“少废话……余一龙你放了我爸爸,我立即就放了郭信。”徐佩希大喊了句。
余一龙面无表情,依旧死死推着徐老大逼近了气流,徐老大痛苦不堪几根头发已经接近了气流被冻得直立了起来,他感觉到了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惧,死亡并不可怕,可怕的死亡前的恐惧。
“你个王八蛋别害我啊,老子现在被枪指着呢。”郭信见余一龙丝毫没有反应,像是完全不顾自己的死活不禁急了。
“你有这样的兄弟真是悲哀。”徐佩希在郭信的耳边冷笑了一句,她心中此刻也产生了诸多疑惑,从到地下这几天相处下来,她对余一龙的为人多少有了一些了解,余一龙绝不是个弃兄弟于不顾的人,也不是会利用人弱点的卑鄙小人,但眼前的余一龙刚死了叔叔,再冷静的人也会愤怒做出过激的举动,现在的余一龙是一头愤怒的狮子,什么事都做的出来,想到这里徐佩希又开始担心起自己的父亲。
望着面无表情的余一龙,徐佩希就连说话也没了底气“你……快放开我爸爸,不然我就开枪打死郭信!”“随你便!”余一龙冷漠的说了一声,接着又将徐老大往不断喷射的气流中推了一下。
“我操!余一龙你个混蛋,老子真是上辈子倒了血霉了,这辈子居然认识了你这么个人面兽心的兄弟,我诅咒你生儿子没屁眼,你个混蛋!”郭信一听余一龙不顾自己的生死,顿时火气大的不行胡乱挣扎。
徐佩希毕竟是个女人怎架得住郭信的挣扎,她无意要杀死郭信,虽然有些无奈,但眼前的情景由不得她选择了,只见她闭着眼睛想要扣动扳机,在扣动扳机的瞬间她却突然感觉到扳机怎么也扣不动,低头一看才发现手中的枪已经被冻成了铁坨子,扳机更是结了一层厚厚的冰,徐佩希抬起头望向了余一龙,直到此时她才恍然大悟,余一龙其实早就猜到了将要发生的事,在这场生死心理战的较量当中自己无疑是落了下锋,看到处在生死边缘的父亲徐佩希突然瘫坐到地上痛苦流涕“我输了,我说,我什么都说。”身后的变故让郭信吃了一惊,只见他机械的扭转过头,发现了掉在地下的那把手枪冰坨子顿时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徐老大望着毫无表情的余一龙突然感觉到了一股由心底升起来的寒意,眼前这个人太可怕了,不仅出奇的冷静,深谋远虑的方式也不是常人所能办到。
郭信将那把枪在手中把玩了一下,随后对着余一龙苦笑道“原来是这样,那你也不能这样玩我啊,老子差点被你吓死了。”“你刚才不是骂我骂得很爽吗?”余一龙冷冷地说了句,随后放开了徐老大。郭信看到徐老大被放开不禁急了“干什么,他们什么都没说你放开他们干什么?!”徐佩希上前扶起了自己的父亲,心中的一块石头总算是落了下来。
“我相信小希不会骗我,既然她答应了告诉我,我相信她。”余一龙蹲了下来道。
徐老大拉起徐佩希心有余悸的靠到了岩壁上“小希,我都说了叫你别管我了……你,哎。”“爸爸就算他杀死了你,他们也不会信任我,我怎么跟他们相处去找奶奶失踪的真相。”徐佩希动容的说道。
听到这几个字的时候,余一龙和郭信均是吃惊了一下,不明白其中的意思。徐老大转过头来露了个无比苦涩的笑容道“余兄弟你赢了,那么就由我来告诉你,其实我是中日混血儿,我的母亲是日本人,我的爸爸是中国人。”徐老大的话犹如一颗重磅炸弹在郭信和余一龙身边炸开了,虽然中日混血儿在如今看来并不算稀奇,但以徐老大的年纪来看,他的母亲和父亲应该是在抗日那段特殊时间内结合的,这就很难想象了,在那个特殊的年代,别说是和日本女人结婚就连跟日本人多说几句也有可能被冠以通敌卖国的汉奸罪名。
随着徐老大慢慢的讲诉,郭信和余一龙渐渐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在那个乱世年代许多人都成了战争的孤儿,徐老大也不例外,在他懂事以来就觉得自己跟别人不太一样,他和自己的父亲住的地方是在与世隔绝的深山里,从不与其他人接触,也没人来接触他们,从小徐老大的朋友和亲人就只有自己的父亲,父亲徐天光是在山西一代人称南爬子的盗墓贼,有着一身怪诞的盗墓手段,自从徐老大懂事以来父亲徐天光就带着他一起进入墓穴盗取财物,然后去黑市换钱和粮食,徐天光虽然以盗墓为生,但却是被当时的环境逼于无奈,他从未盗取大宗的文物,只是将墓穴内一些金银珠宝的小件器物盗取用来换粮食。徐天光从小就培养徐老大的独立能力并教会了他制作和使用特殊的盗墓工具,徐老大在这种特殊的环境下长到十五六岁了,期间徐老大曾不止一次问及自己的母亲,但父亲徐天光像是有难言之隐又或是有所顾忌没有说明,只是摸着徐老大的头告诉他妈妈已经死了,徐老大不甘心,就算母亲死也总该留下点什么能证明的东西,但他什么也找不到。转眼又到了冬天,山里的冬天很难熬,徐天光由于长期深入墓穴感染了不少瘴气,此时身体已经一天不如一天,但他必须要再次去盗取墓中的财物以便换取足够的钱粮储备过冬,老天爷似乎在故意折磨徐天光,在这次下墓当中他发现了大量的珠宝首饰,但也触碰到了一些机关,徐天光被毒箭击中,徐天光用自己的身体挡住了射向儿子的毒箭,在弥留之际徐天光告诉了徐老大去找床底的一个匣子,在匣子的夹层当中有他想要知道的事情,徐天光说完之后就一命呜呼了,徐老大万分痛苦的逃出了墓穴,他将盗洞从新掩埋,从此父亲随同古墓一起长眠在了大山深处的地下。
徐老大回到半山腰的木屋,从床底翻找出了父亲口中所说的匣子,这匣子里装满了父亲制作的盗墓小工具,他也曾翻找过这里面但什么也没发现,直到现在他才知道这匣子是有夹层的,徐老大打开夹层,发现里面包裹着一本破旧的笔记本,当看完笔记本上的故事,徐老大才明白父亲为什么一直住在与世隔绝的大山深处了,自己竟然有着日本人的血统,徐老大清楚的明白这意味着什么,因为他每次和父亲去市集的时候都能看到大量的日本宪兵队在大街上来来往往,自己和父亲每当这个时候都要弯腰恭恭敬敬的站着动也不敢动,他深知日本人在中国的土地上都干了一些什么。
在日记中徐天光记叙着自己和一个女孩认识的过程,那个女孩只有十几岁,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