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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者,被抓获后遭受到了十分非人的对待。也不知道是幸运还是命硬,居然再一次活生生挺过来。
而大郎本人之所以要跟随同往,第一是他心怀报仇雪恨的情感,想要看到新人村长杨村长在威迫之下的狼狈;第二是他作为本村人,在说服村民这事上能够提供极大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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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辆马车驶入了南角村简陋的村门,车轱辘一路践踏过路上的泥泞,向村长大人所居住的半坡上的大房子驶去。南角村居住区已经热火朝天地开工劳动,工地上随处可闻喧闹的声音,大量赤脚的村民仅仅穿着单薄的外衣,或搬运建筑材料,或正在搭建房屋,也有的在清理污泥。
马车驶过,不少人驻足观望。尽管他们认不出漆在马车侧面的家徽代表着什么,但神骏的马,豪华的车,以及车上精神奕奕的打马人无不暗暗揭示着,这三辆马车不仅来自血盔城,而且必然出身大富大贵之家。
有了这种先入为主的观念,当车子停在村长房子门口,一个个衣着得体时髦的男人从车子里钻出来的时候,便顺理成章地收获无数敬畏的目光。就连他们面对地表散发污秽气味的烂泥而下意识皱起的眉头,都显得那样理所当然。
“听讲血盔城里面,道路用青石板铺砌,无论下多大的雨,都不会泥泞呢,看起来这是真的了!”有不少村民都发出这样的感慨,语气里当然也少不了羡慕向往。
三辆马车,走下来四个人。其中三人,身穿得体而英挺的劲装,远远看去就透着一股彪悍,应该是家族里比较重用的保镖之类的人物。领队的那人,看样子不过十**岁的光景,长得十分周正斯文,嘴角边还有一层淡淡的茸毛。他故作老气横秋,也难掩身上乳臭未干的气息。
这位杨家直系的三公子想来应该甚少到乡下地方来,尤其是这种满布泥泞的地方,走两步退一步,一不小心就把干净的靴子沾染上一层厚厚的泥浆,颇有几分举步维艰的感觉。好不容易走到杨村长家的大门,几乎是迫不及待地冲将进去,然后在那张干净的花费好几十个银币购置的毛地毯上面用力将靴子的泥泞蹭得干干净净,才勉强松一口气。
这一幕,落在早早等候在门前的杨生华眼中,心头都情不自禁地抽搐着,土财主可是真心心疼自己的毛地毯啊!
随后三位随从也鱼贯进入着,顺势又把地毯踩得肮脏不堪。
得了,土财主杨生华干脆扭转脸不去看自己的地毯,眼不见为净,权当毛毯让畜生糟蹋了。
主客落座,杨生华赶紧让下人们以最高规格奉上饮料好生伺候着,水果和点心自然也少不了。不过杨家三少爷在城里早已过惯养尊处优的上等人生活,土财主的精心准备简直就是媚眼抛给瞎子看,饮料小吃什么的,对方连碰都不碰。
杨家三少爷杨少庭话锋笔直,开门见山地问道:“南角村重建的进程怎么样了?目前还需要什么支援?人力,财力,物力,你需要什么直接跟我说。我那两位哥哥满足不了的,未必我也做不到。”
虽然杨少庭年纪不大,但联系到他母亲一系,同样是血盔城里数一数二的高门,这番话的分量,也真是不容小觑了的。只是,杨华生虽然不过是杨家的旁系,还是很不受重视的那种,但从血缘上说,终究也是这个少年的二叔。
少年人什么心性,从入门开始,对自己连声称呼都欠缺,也未免太过凌人,因此,即便他抛出优渥的许诺,可杨生华也不愿意随意接过。而是解说起现今南角村的重建情况。汇报到最后,杨生华捋一捋胡子,模棱两可地说道:“按照现在的进度,至少一个月后,南角村才能彻底重建起来。至于家族的要求,重新开始酿造果子酒,可能还要推迟些时日。”
杨生华其实很是有些好奇,南角村到底隐藏了什么秘密,竟然叫杨家直系如此重视,不仅大少爷二少爷多次关注,竟然连一向只顾玩闹的三少爷都亲自过问。难道杨家大老爷的身体……这个念头刚刚冒出来,又很快被他否决掉。
八卦之魂熊熊燃烧,杨生华忍不住开始探听起来。三少爷杨少庭吃喝玩乐样样精通,用在修炼或家族大事上面的精力自然不多,说好听不善处置事务,说难听就是一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在杨生华的有意为之下,很快探听出一丝端倪。
具体什么事情,杨少庭自己也是不明所以,不过血盔城里的杨家、梁家、马家等一二线的门户都参合进来了,其中必然牵涉到重大利益,据说甚至连军队都出现调动的迹象。一听到军队这个词语,杨生华表面波澜不惊,心头却毫无意外地腾起滔天巨浪。立刻思忖道:“这样的大事,可不是我能够参合的,连知道都会招惹来杀身之祸!”
一念及此,杨生华当然停止这个话题,转而说将起一些乡村发生的奇闻趣事。
一方面,杨少庭自以为恩惠送及,任务完成,心理压力灰飞烟灭,自然被少年人爱玩闹的心性主导,对于新奇的趣闻,当然听得欢喜;另一方面,杨生华刻意讨好奉承,长年生活在乡村之中,说话便更多一些粗陋的诙谐,小故事小趣闻顺手拈来,也是说得妙趣横生。
相谈甚欢,宾客气氛融洽,就连一直没动过的饮料,也已连续替换过四轮了。
忽然地,杨少庭奇怪地问道:“对了,怎么没见到刺刀那厮?虽说他是大哥的人,可我也是杨家的三少,怎地坐了这么久,也不见他露面?难道我还不值得他见了?”
杨少庭话音刚下,他的三位随从中,就有一位脸颊瘦削的男人冷哼出声。这个男人同样是敏捷型的觉醒者,就连经历,也都与刺刀十分相似,俱是在军队中混迹过的,更巧合的是,一个叫刺刀,另一个却叫寒匕。
所谓文无第一武无第二,寒匕和刺刀一直就不对眼儿。此前双方交手过一次,却是不慎以一招落败,于是引为耻辱,此时不免就要煽风点火下点眼药了。
寒匕冷声道:“这个刺刀好大的胆子,本就不过是大少爷手下一条狗,三少爷虽未亲手喂过吃食,可好歹也是主人,见到主人到来,居然也不出来接见。哼,只怕这人心里,除了大少爷,旁的人俱都不放在眼里的。”
这个苗头不对劲呀。杨生华脑海中闪过这个念头,本来他是不想继续参合,不过毕竟双方也有过几分交情,便小心翼翼地当着和事佬,解释道:“其实不是刺刀不愿出来,只是因为这几天发生了一些事情,他外出处理去了。”
接着,杨生华便把事情经过丝毫不差地说一遍。
说来真是巧合,杨生华才堪堪说罢,门外忽然有人急冲冲地走来,正是老管家。这位伺候了杨华生一辈子的老人心里藏不住事,神色慌张之极。
杨华生眉头一皱,“有什么事你就说吧,难道三少爷是外人?”
老管家当下也不迟疑,惊慌地说道:“外面来了三个人,押着自防队的队员,就连刺刀大人都俘虏了!他们说,要来讨一个公道!”
杨华生还没来得及作出回应,一旁的杨少庭已经怒不可遏地拍案而起,“好大的狗胆!难道他们不知道,南角村是我杨少庭罩着的么?走,我倒是想见一见,是谁不开眼敢来招惹我。”
杨少庭之所以有这个底气,乃是因为,他那三个随从,每一个俱是一星觉醒者,尤其是寒匕本人,只差一个契机,就足以突破成为二星觉醒者了!
第四十一章 赌斗
许东一马当先进入村门,他的身后,一行南角村的俘虏低垂脑袋,亦步亦趋地跟在屁股后面,像战场上败仗的士兵,在一众乡亲父老面前都羞愧得抬不起头——他们当然抬不起头,往日可是作威作福欺压村民,现在却反被人欺负,当然羞愤欲死了。
等自防队的俘虏一连串走过,队伍最后的刺刀和北角大熊才显露出身影来。刺刀是谁?
刺刀是南角村的治安官,是自防队的领头人。是防止村民们逃出此地重找生计的恶棍。往常日,他总是高高在上,一声令下,该打的打,该关的关,大伙儿敢怒不敢言。当下见到这家伙如丧考妣,还以这种丢人丢到姥姥家的方式回归,真是大快人心啊!
沿途的村民都放下手上的工作,目光凝结在这群人身上,有的忍俊不禁,有的甚至毫不掩饰地大声嘲笑起来。闹哄哄的施工现场更加热闹,简直就像沸腾着的滚油里倒入倾盆冷水,直接炸锅!
当日许东装神弄鬼设下的伏笔,于这一刹那,果然如愿地发挥出超乎当初预计的效果。不知道是谁,下意识地呼喊出来:“我想起那天白狐的话,它说……”
这人的话说到一半,意识到什么,如梦初醒似地停止,可前半截已然张口说出,旁边人顺着这句话的意思稍一联想,每一个人的脸色都霍然改变。知道白狐事件的村民们开始窃窃私语,流言蜚语如瘟疫一样在人群里以恐怖速度传播着。
终于,有人莫名其妙地,以无比热切的目光盯着许东修长的身影,失声叫道:“难道真的是他?!”
这一切种种落在许东眼中,心头的一颗大石总算落下来,计划总算还是坚定地按照自己的设计而进行着。
现在,舆论压力有了;刺刀被俘虏,实力也已展示出来。许东步步为营,所谋的最后指向,当然就是南角村杨村长的屈服。这不是阴谋,而是**裸的阳谋,只要见到杨村长,就轮不到他不按照剧本演绎下去。
当下,许东随意找到一个机灵的村民,温和地笑笑说道:“大叔你好,我是北角村的治安员,我叫东子。贵村自防队不知因何事,居然到我的村子里去闹事,被我们抓住了,我想找村长大老爷商量一下赔偿的事情。”
老实巴交的村民几乎没有半点迟疑,便风风火火赤脚跑向村长大老爷所在的房子。由此可见,在这个封建迷信的国度,许东之前造势的那一步,走得有多么正确。
就是在这样一种情况下,杨村长一行人出现在许东眼前。
叫许东微微错愕的是,杨村长不是一个人,他旁边还有四个男子。为首的少年年纪轻,比他也大不了多少,可没看错的话,杨村长竟然很是对他毕恭毕敬。至于跟随少年而来的另外三个人,凭借着许东成为觉醒者的感官,如何判断不出乃是清一色的一阶觉醒者?!
整整三名觉醒者!而且还是比刺刀都毫不逊色的觉醒者!
这……许东若不是心理素质经过锻炼后过硬,只怕这一刻就忍不住破口大骂。可不是么,原以为,本任务的最后一块硬茬,就是刺刀本人。好不容易把他解决掉,正准备摘取胜利果实的时候,突然冒出三座大山!你叫许东能不抓狂?
为首的年轻人先是上下打量许东的衣着装扮,过了老半天才错愕地扭头问身旁落后一个身位的杨生华,“这个村夫是从哪个旮旯冒出来的,也忒破烂了吧,什么货色?”
认真计较起来的话,许东的衣着打扮当然只能用破烂来形容。北角大熊的衣服本来也不多,许东这大半个月以来多次出生入死,衣物损耗率极高。此时一身的打扮,到处都是破烂小洞,和杨少庭站在一起比较,真是连城里讨吃的乞丐都不如,当然收获这样的评价。
别说杨少庭这位杨家三少爷,纵使他手下的三位随从,单单是外观上面,都比许东要出众得多。最起码,一副整齐而合身的皮甲就把双方拉出天大的距离了。
杨生华微微欠身,然后抬眼,目光从北角大熊脸上快速扫过,眉头轻轻一皱,很是给面子地说道:“我认识其中一人,那个高大的汉子,乃北角村的治安官。当年我仍担任北角村村长的时候,他就是我一手提拔的,真没想到现在还闹出这样的笑话来,倒是让三少爷见笑了。”
杨少庭也不以为然,村长治安官什么的,往来不放在眼中。他是少年心性,直觉地从来者身上闻到一丝好玩的味道,既然自己的“公事”已经解决,当然不介意顺势弄些乐子。血盔城好是好,但长久居住,也会厌倦不是?难得遇到这件事情,当然要好好玩儿一下。
在这种心态的主导下,杨少庭向前踏出一步,他长得不赖,衣着华丽得体,所谓人靠衣装佛靠金装,一步踏出自然有种英挺的气势。只见他颐指气使地昂着骄傲的脑袋,轻佻地说道:“刚才我听说,你们不仅把南角村的自防队队员俘虏了,就连刺刀都让你们给抓住,来南角村这里来,是为了商量赔偿的事情对吧?”
这少年是谁?许东下意识冒出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