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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尊者,这是怎么回事?”杨涛看着倒地的蔡怡峰疑惑的问道。
僧人放开肖鹏的拳头,双手合掌,说:“这位施主是被人用巫术控制了心智。”
肖鹏抱起昏迷的虾子,着急的问道:“尊者,虾子怎么了?”
僧人将虾子重头摸了一遍,说:“虾子没事,刚才或许是撞到头了,一会就会醒过来的。”
肖鹏这才松了一口气,将虾子放到了沙发上。
柳婉莹刚才被惊吓过度,呆呆的站着不住的颤抖,唐文轩过去搂住她的肩膀轻声安慰她。
肖鹏和杨涛将蔡怡峰翻过来,平躺在地上。蔡怡峰的印堂穴上有一红色血迹,想必那僧人是用自己的血制住了他。
“两位施主,劳烦看看这位施主的脖子。”僧人说。
肖鹏和杨涛这才注意到蔡怡峰从耳根开始,有两条凸起的黑线,一直延续到蔡怡峰的肚脐。
“这是什么呀?”杨涛不解的问道。
“看来此人的巫术甚高,要为这位施主解除巫术需要一番功夫呀。”僧人看着蔡文峰身上的黑线说道。
“那怎么办?”肖鹏问。
“这位施主暂且不会有事,我的灵血还可以帮他压住巫毒,待到明日我便为他解毒。”
“婉莹,你,这是,怎,怎么……”
三人听见唐文轩的声音,一起转头看过去。只见柳婉莹死死的掐着唐文轩的脖子,唐文轩被掐得青筋暴露,眼珠子向外凸起。
“不好。”僧人脸色大变,击出一掌直袭柳婉莹的面门。
柳婉莹放开唐文轩,快速的向后一退,躲开了僧人的这一掌,一挥手,一股阴风击向僧人的胸口,僧人后退了几步才站稳了脚。
柳婉莹张开双臂,长发飘起,手臂上的血沁玉臂钏发出了耀眼的红光,她的皮肤变得透明,网状的毛细血管布满了全身。她仰头大笑,这笑声尖锐中夹杂着野猫的嘶鸣,让人不寒而栗。
僧人急忙盘腿坐下,将钵盂放于面前,嘴里快速的念着经文。
肖鹏和杨涛将唐文轩扶到一旁后,痛苦的捂住双耳,柳婉莹的笑声和僧人的念经声进入他们的耳朵,犹如针扎一般的疼痛,他们全身的每一根神经传达到大脑的只有疼痛。
这时的虾子居然醒了过来,趴在僧人身边,附和着僧人念出经文。柳婉莹的双瞳渐渐又黑变为微红,发出诡异的光芒。
“起。”随着僧人的喊声,他面前的钵盂腾空而起,飞向柳婉莹。
柳婉莹面露惧色,本能的用手臂挡在脸前。眼看钵盂就要砸到柳婉莹的时候,钵盂突然停下了,一道金光将柳婉莹笼罩其中。
“我只是想报仇,你为何多番阻拦?”柳婉莹放下手臂,低沉的问到。
“你已害人无数,暴戾成狂,贫僧若不阻止你怎对得起天下苍生。”
“好,我就看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
柳婉莹伸出右手向自己的心脏处抓去,尖利的指甲陷入皮肤,殷红的血顺着手掌滴露。
“虾子,上。”
虾子听到僧人的指令,一下将柳婉莹扑倒在地,肖鹏也快速的冲了过去,想搬开柳婉莹的手。柳婉莹突然反身压住了肖鹏,一只手掐住了肖鹏的咽喉,一只手将虾子扔了出去。
带血的指甲掐入了肖鹏的皮肤,肖鹏的呼吸变得困难,意识也开始模糊,就在肖鹏的咽喉快要被掐断的瞬间,肖鹏艰难的说出了两个字:“纤柔。”
柳婉莹似乎愣住了,手开始松动,她的神情变得复杂。
就在这时,虾子一口咬住了柳婉莹的手臂,僧人的钵盂一下击中了柳婉莹的背部,柳婉莹喷出了一口鲜血后,缓缓倒在了肖鹏的身上。一股黑气从她的鼻腔处溢出,在空中结成人形,僧人加快的念经的速度,钵盂发出的金光变的无比刺眼。
空中的人形被金光所笼罩,发出痛苦的嘶鸣,每当一楼金光穿透人形,它的嘶鸣就会变成凄凉的惨叫,眼看整个人形都将被金光穿透时,唐文轩一下打掉了空中的钵盂。
钵盂哐啷一声掉在地上,人形化为一缕黑烟没入了血沁玉臂钏,僧人也吐出了一口鲜血。
“尊者,你怎么样?”杨涛连忙扶住僧人。
僧人摇了摇手说:“没事。”
杨涛看向唐文轩,生气的吼道:“文轩,你这是做什么?”
唐文轩呆立着,没有任何反应。杨涛气愤的走过去,抓住他的衣领,问:“你说话呀?”
唐文轩看了一眼杨涛,眼睛一闭向地上倒了下去。杨涛也被带着倒在了地上,他拍到着唐文轩的脸,喊到:“文轩,文轩。”
一直不停闪烁的灯泡突然爆裂,屋子陷入了一片黑暗。一道银光没入僧人的头顶后,杨涛感到一股阴风顺着他的脸划过,眼皮一沉失去了知觉。
警笛声、汽车刹车的声音、杂乱的脚步声在杨涛家门口响起。
医院里,杨涛和唐文轩最先醒来,做完笔录后才知道为什么所有人都来到了医院。原来不知道是谁报了警,当警察赶到的时候所有人都处于昏迷。情况最严重的要属肖鹏和那个僧人,肖鹏的咽喉险些断掉,而那个僧人的五脏俱伤。
柳婉莹除了被虾子咬伤了手臂和胸口的皮外伤以外,受到了惊吓。蔡怡峰一切正常,却不知为何没有醒来。
杨涛和唐文轩去看肖鹏时,肖鹏已经醒了,虾子趴在他的身边陪着他。见肖鹏没事,杨涛和唐文轩又去看了柳婉莹和蔡怡峰,最后去看那位僧人。
僧人见到他们艰难的合掌行礼,说道:“二位施主,可否带贫僧去看看那位中了巫毒的施主?”
“尊者,您受伤严重,还是暂时不要去了。”杨涛劝道。
“贫僧再不为那位施主解毒,恐怕就来来不及了。”
在僧人的坚持下,杨涛找来了轮椅,将僧人推到了蔡怡峰的病房中。
病床上的蔡怡峰面如枯槁,那两条凸起的黑线已经变为了紫红色。
“还好,还来得及。若是变为红色,他就彻底成为了施术者的傀儡了。”僧人说道。
僧人咬破舌尖用手指沾着舌尖血,在手心画下一个符咒,将画有符咒的手置于蔡怡峰肚脐处,另一手放于胸前,闭上眼睛念诵起了经文。
那两条凸起的紫红色线,随着僧人的念经声逐渐瘪了下去,由紫红变为黑色,再由黑色变为灰色,灰色越来越淡,最终消失不见。
此时的僧人已是满头大汗,他收回手后,对唐文轩和肖鹏说:“已经没事了,休养一段时日便可康复。劳烦二位施主将我送回房去。”
唐文轩和肖鹏将僧人送回病房后,嘱咐他好生休息,便退了出去。
待二人走后,虾子来到了僧人的病房,僧人将一节红绳交給虾子,让他交给唐文轩,并让虾子转告唐文轩,此红绳定让柳婉莹随时戴着,不可摘下。
虾子衔着红绳去找唐文轩后,僧人勉强下了床,艰难的走出了医院。僧人一边走,一边咳着血,当走到医院旁一条偏僻的街道时,僧人再也坚持不住了。
他盘腿坐了下来,捂住肚子迅速凸起的肚子,脸色苍白,表情极为痛苦,眼耳口鼻均有鲜血流出。僧人再次念起经文,每念一句,他的腹部就会瘪下去再凸起来,每一次凸起来时都会比上一次大很多,就这样反反复复的瘪下再凸起,突然,他的肚子像气打过了头的皮球一样“啪”的一声爆裂开了,内脏混着血肉溅了一地。
☆、第33章 如果,没有如果
虾子衔着红绳在肖鹏的病房里找到了唐文轩,它将红绳放到肖鹏的病床上,对唐文轩说:“文轩,这是尊者让我交代你的,他说这个让柳婉莹一直戴着,可以保她平安。”
唐文轩拿起红绳看了看,对虾子说了谢谢,便去隔壁病房将红绳交给了柳婉莹。柳婉莹刚醒过来,精神不是很好,伸出手臂嗲嗲的说:“文轩我的手好痛哦,这是怎么了嘛?”
唐文轩突然发现柳婉莹手臂上的血沁玉臂钏不见了,拉了她的另一只手看,也没有,奇怪的问道:“血沁玉臂钏呢?你取下来吗?”
听唐文轩这一说,柳婉莹也发现了,开心的说:“太好了,它终于不见了。”
“不是你取下来的吗?”唐文轩再一次问道。
柳婉莹眨巴着眼睛,说道:“不是呀,我们不是取不下来吗?”
“那它去哪里了?”
“哎呀,管它去哪里了,只要不戴在我手上,不再出现就好了。”柳婉莹有些不满的说。
唐文轩将红绳交给柳婉莹,并交代她要一直戴着,不顾柳婉莹的哭闹快步走回了肖鹏的病房。
“你们谁拿了血沁玉臂钏?”唐文轩进门就问。
弄得肖鹏、杨涛还有虾子一头雾水,肖鹏说:“没有呀,它不是在柳婉莹那里吗?”
“不见了,所以我问问你们。”唐文轩说。
“不见了?怎么突然就不见了呀?”肖鹏吃惊的问到。
杨涛想了想,说:“昨晚在我晕倒之前,有一阵风顺着我的脸划过去,我好像看到了一个影子,可当时很黑,我不是很确定。”
“难道是有人拿走了?”虾子问道。
肖鹏点点头说:“或许真的是有人拿走了。”
“对了,文轩,尊者在收那个鬼的时候,你为什么要去打翻钵盂?”杨涛突然想到了昨晚的那一幕,问道。
“我吗?”唐文轩被杨涛突转的话锋弄得有些懵,想了想接着说:“我不记得了。”
“肖鹏,在你快要被掐死的时候,你怎么突然喊纤柔呢?”杨涛转过头问病床上的肖鹏。
肖鹏一脸的惊讶,说:“有吗?我也不记得了。”
这样的回答让杨涛和虾子陷入了沉思,为什么这些事情他们都不知道呢?
“咚咚咚”敲门声响起,三人一狗看向病房门口。
一名警察站在门口说道:“杨先生、唐先生、肖先生,你们都在这里就好。”
警察一边说,一边走了进来,他拿着一张照片,问到:“请问你们认识他吗?”
“认识,他是我请回家的尊者,他也在这家医院里。”杨涛回答到。
“我很遗憾,刚才我们在离这不远的街道上发现了他,他的肚子爆裂,送到医院的时候已经确认死亡。”这名警察说。
警察的话让在场的人和狗都无法相信,因为僧人刚才还好好呆在医院,怎么就突然去到了街上,还突然死了呢?
杨涛笑着对警察说:“警官,你弄错了吧?尊者在病房休息呢,不会是他。”
警察摇摇头说:“我知道你们一时难以接受,可这是事实。”
几人多希望警察说是弄错了,当听到警察的话后,几人最后的期望破灭了,房间里被悲伤笼罩。
杨涛的笑容僵在了脸上,他失控的对着警察大喊:“不可能,我刚才亲自送他回的房间,不信你可以去看看,他一定在房间里的。”
唐文轩怕杨涛做出过激的举动,赶紧抱住他,对警察说:“警官,对不起,他太激动了,你能不能先在外面等等,我们劝劝他。”
警察点点头,说:“好,我在门口等着。”
虾子趴在肖鹏的身边,没有说话,眼泪不停的流。肖鹏也很难受,因为大家都知道僧人的死一定与他们有关,如果昨天没有找到僧人,或许他现在已经在云游的路上了。又如果刚才没有离开他的房间,或许他现在还好好的躺在病床上。可是人生就像一棵树,这个树上什么果子都有,唯独没有如果。
肖鹏深呼吸了一下,尽量使自己的语气显得平静,说:“杨涛,不要这样。尊者是为了我们而死的,我们必须为他办好后事。”
“肖鹏说得对,我们还有很多事要做。”唐文轩拍了拍杨涛的背,说道。
杨涛抬起头,深呼吸了几下,用手擦了擦眼睛,说道:“走吧,我们去看看他。”
肖鹏从床上下来,唐文轩去扶他,却被他拒绝了,他说:“我没事。”
警察见杨涛他们出来,便说:“你们知道这个尊者的来历吗?”
杨涛摇着头说:“他是一个云游僧,只是云游到此,我们也不知道他的来历。”
“这样呀,你们先和我去认一认尸体吧。”警察说。
三人点头,警察带着他们向停尸房走去。
这家医院的停尸房位于负一楼,几乎和所有的停尸房一样,弥漫着福尔马林的味道,散发着死亡的气息。昏黄的灯光使得空荡的走道显得更加的阴森凄冷。
在走道的尽头坐着一个满脸皱纹的印度老人,警察用印度语和他说了些什么后,推开了旁边的一间房门。房间的左边是一排一格一格的柜子,右边放着三张铁床,中间的一张铁床上放着一具用白布盖着的尸体。
警察指着那张放有尸体的床,说:“就是这里。”
然后走了过去,掀开白布的一角,露出了尸体的脸,说:“你们看看,这是不是你们认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