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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翌最近有些早出晚归,到了晚上经常看不见他的人,我睡下后第二天早上才看到他躺在床上。看这情景好像最早也是四点多才回来的。我问他去干吗,他说他也在查那些事,让我别担心,也不要多问。我习惯的点了点头不多问几乎成了我惯例的做法,另一方面,自从太行山之后白翌并没有对上一次的行为做过解释,我也并没有去主动的提起,一切恢复了过往的生活,我并没有觉得那件事是白翌的错,或者说这件事从头到尾都是我在配合着他,不知道为什么会如此突然,感觉好像之前一点前兆也没有,如果不是六子进来很可能我就会这样接受了白翌,此后也许他就不再是我的兄弟,而是一种情人关系的存在。这种感觉十分的不真实,就好像并不是发生在我们身上,我大脑有些混乱,想到这个层面我顿时脸又红起来,我懊恼的拍了自己一巴掌心,难道说真的就得被一个男人但是那个人如果是白翌也许我
我连忙拉住自己越想越远的思维,猛吸了一口烟又把注意力放在了电脑上,最近我都在做关于周朝方面的调查。发现网上的消息十分的稀少,但是稀少归稀少,依然可以挖出一些大路货的资料来,周朝分为西周和东周,众所周知,凤鸣岐山,武王伐纣之后才有了周朝。其实还有一个说法就是西周王朝并不是文王才建立的,而是由姬古公亶父所创立的,也就是周太王。后来因为无力对付戎狄,只有帅众迁居周原(今陕西岐山县),设立官司,建国号周,这就是西周真正的由来,亶父死后传位给了姬季历。到了姬昌周文王这一代已经可以说是西方霸主了。此时东边的商国也注意到这支日渐强盛的小帮,曾经一度把姬昌囚禁,之后他又传位给了子发,就是后来的姬发周武王,他彻底的打败了商朝,最后迁都于镐(今陕西长安县西北)。
然后便开始了周朝长达八百多年的称王岁月,是中国历史上最长的一个朝代。这个大致就是周的建国历史。周朝是青铜器异常发达的时期,也有人说此事的青铜器鬼斧神工,一件件都是为了和天神沟通而造的神器。可以一点也不夸张的说,在周朝祭祀典礼是压倒一切的头号大事,没有比用青铜,或者玉器祭祀天地各种神明还要大的事了。这我还是相信的,但是现在我遇到最大的一个问题不是别的,正是那个时期的关于青铜器记载的资料实在太庞大了,又十分的杂乱很多东西都是重复出现的。我看了好久都没有查到什么有关诅咒的调查,后来我干脆赌气式打上:诅咒,恶鬼,西周,青铜器这几个关键词去查,想要碰碰运气,看看查到的到底是些什么东西。于是其中居然真的有出现这么一个链接。我舔着嘴唇,压灭了香烟按下了鼠标,这是一个私人的博客,在文中他提到了一个观念,就是青铜礼器的神化性,这点我能够明白,在周朝“明贵贱,辩等列,纪功烈,昭明德”所以说青铜器在周朝那就是等级分化的典型,自有天子九鼎,卿大夫七鼎,大夫五鼎,士为三鼎。总之如果那个时侯那个傻帽敢自己在家里铸九个鼎,还没成型呢就可能被天子抓起来喀嚓了。这就是那么严格,在这个兄弟的博客中他还说起了关于九鼎的由来,据说最早使用九鼎的不是别人,正是大禹,当年大禹治水是受命于天,天神显神通,助其功成。之后黄河平定,四海昇平,已经成为帝王的大禹便铸起九鼎,并放在华夏山岚河川最重要的九个地方,后来世人称其为大禹铸山河九鼎。我记得最著名的地点就是在泰山,泰山封鼎已经成了历代皇帝绝对少不了的事。那个拉下了就觉得自己这个皇帝做的不够分量。
文章的语句很学术,于是他又说道了一件野史里的记载,当年大禹治水,统一华夏,但是到了商周的时期就没那么太平了,各地实力十分不容小觑,当时各种类似戎狄,密须等一些强悍的部落骚扰,可以说还有一些不服周天子,还信念旧朝商王的人。于是周文帝便开坛占卜,用后天八卦配合五行阴阳之理,占得天意,说凤鸣于岐山,明主得天下,而龙腾于九洲,方可社稷归周也。周文王身边的礼官便奏言说,这上天的意思,是让天子您校方夏禹,铸九鼎,天下归啊。于是貌似周文王后来的确是铸成九鼎,而后来也就真有了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之说。
但是等周文王晚年之时,他做了一个梦,梦里面出了一条黑龙,周文王见状立刻举剑砍之,黑龙的血喷溅到了那九个大鼎上。大鼎的纹理之中便溢出了大量的黑血。周文王从梦中惊醒,立刻用龟板占卜,发现乃是大凶,日后必定会覆灭他的王朝,当即周文王便马上命人砸鼎。在野史中记载当时砸鼎,天地为之变色,天上就下起了血雨,恶鬼啼哭,冤魂不安。后来得到天神的帮助才镇压了这股邪气。但是此后便有了一个诅咒,就是周朝不得见黑龙,否则必亡国。这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但是历史就是那么巧合,秦始皇就是自称黑龙之祖,所以他便是黑龙的代表,秦始皇官府是纯黑色的,从头到脚一抹黑,除此之外黑代表水,八卦之中为坤卦,所以在秦始皇那会六是至尊的数字,天下被分为六六三十六郡。
这个博客中就是记载了那么一个野史故事,周文王仿效夏禹铸鼎,但是却又在自己晚年砸破了这些鼎,还引申出黑龙灭周说。这让我有了一些门道,但是真的要说出一个道理来我又找不到窍门了。此时已经深夜了,白翌还没有回来。我也不等他,把点心放在台子上就爬去睡觉了。
第二天早起的时候才看到白翌匆匆的从门口回来,眼睛都是血丝,手里拿着外套,头上都是汗水。我实在有些不忍心便说道:“你上午去睡一会吧,上午要是查起来我给你顶着。”
他抹了一把脸,放下塑料袋走进厕所,我就听到了水流的声音,过后才听到白翌说:“没事,上午有课,下午没事我可以在办公室躺一会。不早了,你早饭有准备么?没有我就门口解决下。”
我掀开罩子转头说:“就两个包子和一点白粥,凑活喝吧。”
他洗完脸从洗手间出来,随手抄起两个包子拍了一下我的肩膀就示意一起走。我打量着他说:“这样下去铁人也会挂,你还是先歇一会,要不然你告诉我你后续怎么查,我也分担一点。”
他咬馒头的动作停了一下,思考了片刻点头说:“已经不用再查了,借寿婆那里已经的线索已经被掐断了,我试了很多次在夜间寻找鬼市,但是发现已经找不到那个老太婆的踪迹,现在唯一的线索就放在千目湖那个地方了。但是这条线也断了”
我问道:“怎么断了?”
他叹了一口气说:“因为那个地方已经没有了玄璜璧。”
“你怎么知道?”
他咳嗽了一声摇头道:“现在快迟到了,有事我回头给你说。现在快去上课吧。”
我们两个因为刚刚得到处分,都得夹着尾巴做人。其实我一直纳闷以白翌的能力为什么会愿意甘心就当那么一个历史老师。要是我有他的本事和阅历就算不给政府干活,也自己开店做大买卖赚大钱去。不过即使这样的疑问我也没有问他,我现在渐渐的习惯了这样的方式,疑问管疑问存在,但是不会去问,宁可自己通过观察去看,去想。
白翌盯着两个金鱼眼去上了一上午的课,回到办公室的时候走路都有些在飘。我一看再下去那小子可能会死在我前面。我得好好的和他说说,这次事情虽然紧急,但是想他这样不要命的查,可能会被累死。
他喝了一口茶提了下精神对着我说:“这事我们可能翻了一个根本性的错误。”
我知道他这是要向我说明他这几天来的调查,我们两个相对无言,首先他先打破沉默,说道:“我这些日子一直在查这件事的源头,可能你会觉得很古怪,为什么我要晚上去查。”
我摇着头,心里暗说:你古怪又不是一两天的事,问题是这些事本身就是怪诞异常的。他停顿了一会好像心里突然又开始犹豫起来,我见状马上安稳他的情绪说道:“你别管我能不能接受,就直接说,是什么在当下这种情况都不会古怪了。反正我已经虱子多了不痒债多了不愁。”
他苦笑了一声表示同意,他说道:“那些晚上我其实都在鬼市里,在那里我想要找到借寿婆,那次太行山回来之后我的确找到了那个老太婆,但是这个时侯她已经差不多快完了,她缩在一个角落里,身体开始冒出了黑气,这种情况对于她这样的鬼来说就是快魂灭的前兆。”说完他皱着眉头好像有些不想回忆起那个老太的模样,他继续说道:“据她说这个东西的出处已经无处追寻了,只知道那个时侯她只是孤魂野鬼,但是机缘巧合之下居然让她得到了玄璜璧,于是她就莫名其妙的成了借寿婆。而且能为远超从前,但是最近她感觉到那里有了变动。”
我问道:“什么变动?”
他说:“这个可能和地气活动有关,那里的风水大格局变了。导致原本可以封锁玄璜璧的地气流失,所以她本来想让我们去查看一番,不过我们那次实在太狼狈了。即使如此事情还是有所稳定,之后我们太平了很久,直到去了玲园才逐渐了解到关于八苦鬼咒的事情。”
我低头深思,如果按照白翌所说的情况,我们的确在根本问题上就犯了错误,那就是借寿婆一开始很可能是知道有这种东西存在的,但是她为什么没有收到鬼咒的影响呢?难道说这种东西只对活人有效果?
他见我又想到了死胡同继续解释下去道:“这个我也非常疑惑,但是那个老太说这东西不止一件,如果我猜的没错,照片里的那只鬼就是碰到了那种东西罢了,而玄璜璧可能并没有多大的作用,真的起到作用的反而是承载的容器,也就是那个盒子。所以我大胆的猜想这个东西是一件阴气极重的邪物,所以鬼魂遇见了反而能够帮他们一把,而活人则就倒霉了。”
我不禁有些差异,一件辟邪的灵物,放在一个那么阴邪的容器里。突然间我又想起了在去千目湖前做的那个梦,或许冥冥之中这个东西便与我有所关联?我依然感觉我眼前看不到条真正的明路,好像都是路,但是每一条都是通向怪异的黑暗深处。我捂着额头硬是让自己理清线索说:“你不是说现在玄璜璧不见了么?”
他点着头说:“没错,当我们去过之后,老太婆还是不放心,又托梦暗示了另外一号人去过了。但是那些人居然拿走了玄璜璧,你猜猜那号人是谁?”
我摇着头,说不知道。他冷笑一声说:“赵老板。”
我突然脑子一下抽了,赵老板?难道说拿走玄璜璧的是六子!
我自言自语道:“不可能啊”
白翌笑着说:“没有什么不可能的,我其实也一直觉得奇怪,六子虽然是一个外人,但是他却几乎每一次都参与了这件事。如果说只是熟人这也实在太巧合了。也许你一直极力想要隐瞒的事,六子那边也在着手调查。”
我问道:“难道说!六子也中招了?”
白翌摇着头说:“如果按照这种情况来说他并没有想你那么倒霉,他没有受到诅咒。但是我不知道他到底知道了些什么,而他应该也知道你是第一个接触过盒子的人。所以他一直都在监视着我们。”
我啊了一声,白翌继续说下去:“当初我就对虫玉这件事有所怀疑,疑点实在太多。所以说现在摆在我们面前的有两条路。”
“那两条?”
他喝了一口茶说道:“一,我们和他们摊牌,大家手里都有对方不知道的消息,这样一来我们可以得到对方的消息,当然这是建筑在他们信任我们,并且没有恶心的前提下,第二就是我们只说一部分,然后大家试探,利用对方的资料来源。看谁最先得到事情的真相,掌握先机。”
我没想到最后会和六子玩起这种博弈式的试探把戏,我个人倾向第一种,我觉得六子并没有要害我的必要,而且虽然白翌说他们没有中诅咒,但是还是可能面临和我们一样的危险。
我有些为难的问道:“那么说来,六子他们拿走了玄璜璧?”
他点了点头,总之他们人脉要比我们雄厚许多,资料绝对不比我们少,我看是时候摊看来说说,除此之外我觉得我们还是得有所保留。总之这件事并没有向着死胡同发展,反而从另一个层面给了我们一条线索。
他说完就叹了一口气,没有做再多的解说而是疲倦的躺在椅子上闭目养神了。我拿着手机,看了半天最终还是发了一条短消息给六子,让他晚上来我们这里一次。
果然到了晚上六子就吧嗒吧嗒的敲门喊到,我此时开门的心情都有了些异样。他站在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