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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在我眼里是真的铁哥们,真朋友,我不告诉你们是因为实在没法开口。不过能告诉你那么多已经是违背了我老板的意思了,再说下去搞不好我连下一次来蹭饭的命也没了。”
我和白翌互相看了一眼,他把话说到这个份上反而让我们不好往下问,但是事情已经到这个地步,可谓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我当时差一点就有一个冲动,干脆大家摊牌,有什么说什么。白翌却抢先开口道:“你都那么说了,我们也不好再问,接下来你可以说明来意了。”
六子苦笑了几声,眼里透着几分的败服。他说道:“这事实在是诡异”
事情还要算到两天前,那天正好是半年节,可能中国大部分的地方已经不过这个年了,但是六子的老板说这次遇到这种恶玉,实为不祥,按照他们当地人的习惯,如果遇到大灾大难就要过半年节,也叫做挡灾节(六月初一为民间半年,有逼瘟疫,走病这样的习俗)。他就按照习惯买了大把的香油蜡烛什么的上普陀山进香。
本来这事情办得很顺利,赵老板又顺道去了上海看看那里的拍卖行。此时拍卖行正拍卖着一件宋代的九螭蚕纹铜镜,价格算是咬死了。赵老板因为一下子调不出那么多的钱,最后只有看着东西被别的买家给拍走了,这让他有些感觉挂不住脸。第二天带着钱赌气似的又去了那个拍卖行,但他居然又看到了那个铜镜,拍的也是一模一样的价格。这他就纳闷了,因为如果真的是这样内行的拍卖会,是不太会有伪拍这种掉身份的事情,而且这种行为极损信誉,甚至会导致被取消自己拍卖会会员的资格。
很可能是因为柩玉虫的事情让他有些戒备,他第二天只是拍了一对瓶子,并没有拍那个铜镜,铜镜同样的也被人用比较高的价格拍走了。回到宾馆他心里就有些后悔了,觉得是自己没魄力,他懊恼的想如果明天最后一天拍卖会,那镜子如果还在那里,那么这个东西就算是天价,赵老板也会硬拿下来。
果不其然,拍卖会的最后一天,那镜子居然又出现在拍卖会上。这让赵老板又喜又怪,不过即使心里有疑虑依然拍下了这面铜镜,交易的时候工作人员还说赵老板是好运气的人,这铜镜前两个拍者都中途出了事故,一个车祸,一个破产了。他是唯一一个可以安稳拿到镜子的人。这让赵老板大脑像触电一样,一下子就后悔了。不过正像他所说的在拍卖会里如果你拍下了不买除非很特殊的缘故,否则绝对是丢脸丢大的事情。
老板硬着头皮把镜子带了回来,本来还是很喜欢这面古镜的,但是现在他怎么看都觉得那东西那么的不祥,于是就准备倒卖给其他的商人。就在这个时侯他开始发现不对劲了,那镜子来后的第一天就有警察来我们这里说发现我们和地下黑市有关系,后来反正就是赵老板讨厌什么就来什么。这也就算是老板的势力树大根深,这些小风小浪才整不夸这个老太岁。但是让他害怕的事情却一再的发生了,就在昨天又有一个人登门拜访,说是老板欠他合伙作买卖的钱,老板一看这个人觉得眼熟,但是就是记不起这个人是谁了,但是人家手里真的有借条,也有自己的亲笔签名。现在老爷子看十几万像看几块钱一样,既然人家有借条他也不想要惹事给了钱就让他走人,人一走他才想起来这个人是一开始和他发家时候的合作伙伴。真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他面前,因为这个人他早就拗断了关系。
而这段时间他疲于奔命应付这些个麻烦事,都没有时间去思考那面古镜的事情。后来他想干脆扔了,但是心里又隐隐觉得扔了会不会有更大的威胁,到时候就真的找不回来了。于是他就想到白翌前段时间对他说的小心会有祸事,便想要找六子来我们这里探探口风。
这种事情乍听之下的确觉得怪诞,但是我听了就已经明白了差不多。这段时间我除了对周朝青铜器有所调查外,还对八苦做了一番研究,如果按照一直都会出现自己厌恶的事物的话,那么这个就是八苦中的怨憎会之苦。难怪白翌那么笃定的猜到那小子会再回来求咱们,搞了半天都是因为壁画上的暗示。
六子见我们并没有感觉多惊讶,眼神也闪过了一丝纳闷。不过他这次来的目的其实就是想要哄我们再次出手,他想了一下最后干脆说道:“其实你们问我还不如直接去问赵老板。既然他现在想再麻烦你们接下来的事就不用我提醒二位了吧。”
他的意思就是,求雨找龙王,求子找观音。我们要查什么干脆就直接去问这事的源头。白翌笑了一声,点了点头说道:“成,这事我们就先去看看了,但是帮与不帮还得看情形。”
第二次和赵老板的对话他并没有邀请我们去他上次的那茶楼,而是直接请我们去了他的住处。本来六子想要我们第二天就去,但是我们因为不再相信他所谓的打点疏通,依然坚持不请假,周末才去拜访。于是他也无奈的表示周末一早就来接我们过去。
送走六子后,我关上了房门。我回头看了一眼挂钟,这个时侯已经将近十二点了。直到听见六子走下楼后我才慢慢的开口道:“这个是你所料到的吧。”
白翌拿下眼镜,捏了捏鼻梁说:“一半一半。我所有能知道的东西只是那壁画里的顺序,其他的就是靠我猜测了。”
白翌重新戴上眼镜,然后开口说:“问吧,你心里的疑问未必比六子少。”
我咳嗽了一下掩饰自己的尴尬,我以为我已经掩饰相当不错了,不过看来火候还是不够啊。既然如此我不客气的开口问道:“你怎么知道赵老板会是下一个局?”
他笑了一下,然后拿出纸笔在纸上画了一个很潦草的示意图。他问道:“这就是接下去的三个图案。第六个就是怨憎会,第七个是爱离别,第八个五蕴盛。”
我努力的把这些简单的复合联系起来,发现他们组成最后三个镜头,其中有一个人拿着一面铜镜,他看着镜子里的那个人,在镜子里白翌用几个很潦草的圆圈单表了人的影子。然后那些影子手里拿着刀想要来砍镜子外面的人。我突然发现这面镜子在老苦之中那个女人也看着那面镜子。此时这面镜子又落到了这个人的手里?我甩了下脑袋想要寻找前五幅都会出现的人影,果然白翌用几根横竖表现了屋子的房梁,那些人都站在屋子的房梁上看着这个照镜子的人。
不过这个也只是能明白一些最基本的信息,白翌再牛也不可能从这种图案中找到多大的具体预言,看来白翌那句模棱两可的话的确算得上是双关语,而碰到这件事也只能说是那个姓赵的倒霉。
第七幅,是一对情侣,在他们之间有一条河一样的东西,而在他们每个人的身后都站着前六副中出现的那些怪人。看得出这便是爱离别,第八幅,是一个人被贯穿了身体,这样是肯定活不了了,我一度认为这边就是我的最后结果。但是此时我发现了一个古怪的地方,那就是在他那个被贯穿身体的人的边上,并没有出现前七幅的那些怪人。他身边有一个巨大的黑色影子,而在他的身上出现了一个阶梯。
我看着白翌皱着眉头问道:“你是不是少画了东西,在第八个人的身后应该还有前面所出现的那些苦局之中的人。”
白翌摇着头说:“不,并没有出现。他的身边围着的不是那些人,而是一个巨大的黑影”
我清了下喉咙道:“也就是说,前面七个人都不在了?”
白翌摇头道:“数量错了,不是七个人,而是八个。”
我突然脑子里闪过一个感念,八个人!对啊,如果爱别离的话不可能只有一个人,所以说如果加上最后一个人的话那么八苦之中的鬼就是九个!又是九这和周文王的九鼎居然在数字中完全的合上了!我颤抖的拉着白翌的手臂说:“周文王那个时侯所砸的九个鼎,九个鼎,九个怨鬼。又是青铜器,而且都发生在周朝。对了!镜子也是铜镜”
我放开了白翌的手,这个时侯居然又卡住了,虽然是有联系的但是那又从何查起呢?要知道九在古代是很频繁使用的数字,因为代表最大,是吉祥的含义,而且九鼎在几千年前就已经被毁了,这个是绝对不会错的。那么说来八苦鬼咒的源头真的就是那几个鼎么?但是野史也只是戏说,很多的成分都是假的。我捧着头抓着头发想要再想更多的东西,此时的白翌又开口道:“山河九鼎啊”
我把我在电脑里查到的野史和有关的资料与白翌说了一下,白翌的表情从一开始就是凝固着的,他并没有表示讶异,也没表示出得到这样讯息有多么的兴奋,反而表情变得更加的冷。
他捂着下巴,此时挂钟终于敲响了。他看着外面完全黑下来的窗户叹了一口气说道:“先到这里吧,至少有了一个方向,我们也可以不用盲目的调查了。”
他起身拍了拍我的肩膀,我依然沉静在自己思考的漩涡之中,大脑如果不熄火是没可能停下来的。他见我没有反应,又推了我一把,我这才抬头看着他,此时白翌的神色有些异样,但是这样的神色只存在那么一秒钟,马上他又回复了他本来的冷淡的眼神。
我点了点头示意我没事,挥了挥手就回到自己的房间。即使躺在床上我也没能够从那种仿佛诡异的缠绕之中恢复过来,我感觉我可能误打误撞的接近了事实,于是我打定了主意决定孤注一掷,就从这一点出发,我这一次干脆就相信一回自己的直觉。我感觉自己找对了路子,虽然还是十分的模糊但是它可以说是我手头唯一能握住的线索,放过了可能就再也抓不住了。
第063章 镜(二)
就这样我一直都在查关于山河九鼎的事情,发现这里面貌似还隐藏了些什么。为什么历代的君王都那么不依不饶的非得铸鼎?难道他们都不知道周文王砸鼎这件事么?这种情况居然陆陆续续的持续了几千年,这里面到底还有些什么名堂呢?而六子他们又为什么会死咬着玄璜璧的秘密不肯说呢?我抓着自己的头发,白翌敲了敲门示意可以去晚饭了。现在轮到我没日没夜的查资料了,除了上班,如果不是困到不行,我都在埋头查资料,但是来来回回也就是说到这几个点,并没有进一步的突破。这让我心情变得十分的烦躁。
我迅速的在键盘上敲了最后几个字,然后就出去吃饭。我出门揉着眼睛,最近可能用眼过度看东西都有些模糊,看样子再下去我只有也戴眼镜儿了。白翌指着电饭煲意思让我自己盛饭,一开始我还能告诉他点我查的东西,但是后来资料总是重覆,并没有再多的东西可以讨论。我们讨论来讨论去的实在也没有什么可说的突破了,所以吃饭的时候我们也就不再说关于鬼咒和山河九鼎的事情。
六子自上次之后就再也没带来有关他老板的消息,明天就是周末了,也就是说明天就是我们约定去看他老板的日子。我放下筷子对着白翌说:“我说你觉得赵老板他们知道多少东西?”
白翌吃了一口饭说:“这个就得看了,不过他们铁定也知道的不全,如果真的全都知道,他们绝对会先下手为强。”
我道:“也就是说他们未必知道很重要的东西咯?”
白翌笑着回答道:“你是在衡量我们之间筹码的分量吧,这点不是我们现在该去操心的。这等于是一种拼图,也许他们手里的拼图碎片对他们来说没什么用,但是如果我们拿到了就可以把图案完成,反之对他们来说也是一样的。我们目前该操心的是尽量理清所有的线索,之后就是看运气了。”
他又看了看我摇着头说:“放心吧,事情还没到最后关头。你呀,还是好好吃饭吧,看你又瘦了,再这么下去就得皮包骨头了。”
我抬了抬自己的胳膊,甩着手说:“得了吧,我这叫做筋骨好,再说了我瘦关你什么事?”
他嘴角裂开一个贼笑道:“当然有关系,你以为抱着一副骨架子睡觉很舒服?不过也别太胖了,我也不喜欢大胖子。”
我脸又不争气的红了一大片,我连忙严肃的说:“什么抱着一起睡?我们的关系可是从睡同一间屋子分成谁两间了!”
他听我说这话还真的认真的低头思考了片刻才说:“怎么说,你也觉得你干脆和我睡一起比较好?那倒也是太行山那次居然被你给跑了”
我最不想面对的就是这种事情,而且最主要的还是咱们都是男人,我实在没有心理准备让同样是男人的白翌把我压下面。这种心理压力是非常大的。我指着他的鼻子说:“白翌同志,我先跟你说好了,你小子别别以为我就会乖乖的让你总之!还不一定谁上谁下!这事不是你一个人说的算!”
他饶有兴趣的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