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阵容也都很整齐,看来对方来的人也都不是吃素的,至少有一半人是向阳这个级别的高手。我就纳闷了,在我二十岁之前就没有见过一个这样的人。要是这样的人多一些,那城管可能就会收敛不少。
我是看不出来哪一方更厉害一些,于是我对向阳问道,“谁更厉害一些。”
向阳没有说话,不知道这孙子在想什么,忽然我想起了另一件事。
“向阳啊 ,你不是进医院了么,啥时候出来的。”我问道。
向阳只说了三个字,“上星期。”
我心说这孩子也老大不小了奔三的人,说话跟吹牛似的。
“扯淡,我进了这里才一天。”我笑着说道。
向阳又说了五个字,“时间有问题。”便不再答话。忽然我发现向阳的脸色苍白地像一张纸。
我立刻将他拦住,“来,给我吧。”我喘着气说道。
向阳红着眼睛吼道,“赶紧出去,这里的时间是负方向走的,晚了的话等你出去,耶律楚念那里一年都过去了。”
我被向阳突如其来的愤怒下了一跳,要是向阳说的命题是正确的话,那还真的是扯淡了,总之我现在开始相信,这个世界的混乱,连时间都也乱了起来。
这时我看到几个长满了青藤的石门已经出现在了我的眼前。都是关着的。
“怎么办?”我看着向阳问道。
向阳将白晓月放在我的胳膊上。
“来,将老族长给你的凤头红玉拿来。”向阳看着石门对我说道。
“啊”开这种门不都是用机关的么,难道说红玉也好使。
向阳拍了我,“快点。”
我说道,“兜里,我腾不出手。”
向阳立刻在我上衣兜里翻了起来。“裤兜右边”我说道。
向阳拿出红玉后,然后走到石门前将拿着凤头红玉的手伸到背后的伤口处一划。然后他到其中一扇门前用风头红玉在石门上写了一连串我看不懂的符号,尽管我看不懂他的笔画,但是当他的手划过石门,都会在门上留下一串红光,散发着红色的光晕。
当他停止了划动的时候,我才看清楚,他是在划了一道符文。尽管我看不懂,但是忽然觉得好危险,要是向阳不来,我还真的开不了这个门。
只听得,噌噌的声音响起,石门向上划去。我顿时想起了一件事,在桑干河的时候,耶律楚念用一块犀角划开了那扇铁门。
而这石门的后边散发着红色的光,顿时我明白了,这门上有凹槽,红色的文字正是光从里边传了出来。也就是当他写下这符号的时候,将凹槽后的机关划开了。这简直就是桑干河铁门的复杂版。
当整扇铁门完全上去之后,我才看清这红色的门后发出的光彩诡异至极,像是电影里见过的阿修罗界。向阳走回来将凤头红玉放进我的兜口。
“单淳,我先过去,一会儿不管发生什么事情,放开手的砍杀,白晓月和耶律姑娘的死活就要看你了,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向阳拍着我的肩膀认真地说道。
尽管我不明白他说这话的原因,但是我知道,接下来一定会发生什么事情。
我冲着向阳点了点头,然后将白晓月送到他的胳膊上。
“你开路。”向阳说道。
我先是一愣,然后将剑拿在手中,向着石门内走去。
就在我刚刚跨过石门之时,一股冷风袭来,我打了一个冷战。这时向阳也跟了进来,我身后的石门咔咔地关上了。
我惊得转过身看了向阳一眼,向阳看了看我的前边,说道“这是地狱之门,是我们的叫法,又叫不归路,走出去就是艳阳天,出不去,我们三个都折在这了。”
“啊”
“啊啥,走着。”向阳像是发布命令一般喝道。
我立刻将剑横在身前,向前快速地走着。刚刚进来的时候这是一个很窄的甬道,但是随着我们越往里走,也就越来越宽阔,一直到现在,几乎能放得下四辆马车并肩通过。
不过一路上也算平安,没有遇到什么东西阻拦,我的警惕渐渐地放松了起来。这时一声巨响传来,我脚下的地皮跟着颤了一下。
我立刻回身对喘着大气的向阳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向阳抬起头,我看到他的眼睛里流出了血,脸色苍白。
我被吓了一跳,立刻跳到他面前将白晓月接了过来,向阳顿时跪倒在地。
我赶紧将白晓月放到地上,蹲到向阳的身边扶住他,“怎么了?”我摇着他的肩膀问道。
向阳双目无神地瞪着前方。我顺着他看向的方向看去,什么也没有。
向阳忽然一把抓住我的手,用带着哭腔的声音说道,“完了,里边的人凶多吉少,他们引爆了炸药。”
“啊”我鬼叫一声。
向阳忽然抓住我的手,“单淳,他们真的会将我们逼上绝路的,是真的,在刚刚的湖底许嘉文安放了至少十吨的TNT,他们完蛋了。”
我再次鬼叫一声,“啊”。
“他们同归于尽了,单淳,这个规则是破了,里边的人都是和我生死与共的兄弟,他们是为了八家族死的,不行,不行,单淳,我们不能死,我们要活着,我们活着就还有希望。”向阳说话已经有些前言不搭后语了。我一时也没有名白发生了什么事情。
“向阳,你说里边有十吨的炸药,那么不就是说姜诗文他们完蛋了?”我也有点紧张地问道。
“我们赶紧出去,能活一个是一个。”i向阳总算说了句清醒的话。
我将向阳一把扶起来,但是他又很快地倒在了地上,看样子他确实受了很大的刺激。我的第一次下地就是跟着向阳一起去的。他的表现我都看在眼里,在西太平山的陀螺鬼城,那些恶心的旱魃他镇定自若,在桑干河面对那些骨蝶脸上也没有露出过惊慌,甚至在藏南的时候,他还会一脸淡然地忽然出现在我的面前,告诉我他带耶律楚念前往十万大山,在蚩尤庙前他重伤之躯面对几百恐怖的九幽兵团骑兵也都有条不紊地战斗着。今天他的表现是我没有见过的,他一定受了很大的刺激。
“向阳。”我再次将他扶起来。
向阳的身上就像没有了骨头一般,扶起来又倒下。
“单淳,别管我,我没事,这里很危险,这里通向华代那里,你赶紧找到他,你带着,带着白晓月先走,记住,年后我们在甘泉寺见面。”向阳翻着白眼说道。
我一把将他扛在肩上,“别他妈废话,老子。”我一句话没有说完,向阳已经将我手里的剑夺了过去,并从我背上划了下去,喘着气用剑指着我说道,“单淳,听我的,我来给你断后,你不走,别管老子对你下杀手。”
向阳的眼睛里满是果决,我相信他是可以做出这样的事情的。
“何必呢。”我大声喊道。
我刚刚喊完,便听到了马蹄的声音,是一群,我立刻向身后看去,只见红雾中,几十个九幽兵团的骑兵已经向这里赶来了。
我一把将白晓月抱起,并对地上半跪着用剑支撑着的向阳喊道,“赶紧跑。”
向阳虚弱地说道,“单淳,将你的血往剑上抹点,我来打发他们。”
我怔了一怔,向阳忽然跳到我的面前用剑在我的手指上拉了一下。没等我感觉到疼痛,向阳已经向着骑兵杀去,并大喊道,“老子就没有失信过,甘泉寺见面,你跑出一百米,老子就赢了。”
“你他妈保重,就是死了,也要提着头到甘泉寺来。”我喊完之后便冲着岔道跑去。
我身后的刀剑相交的声音不断传进我的耳朵,持续了好一阵子,看来向阳还是撑得住的。
“单淳,我难受。”白晓月呢喃地说道。
我低头看了她一眼,发现她肩上的伤口已经变成了紫色。
“白姑娘,你撑一会儿,马上我们就见到华代了。”我边说边加快了速度跑着。其实我也不知道怎么走才是对的。
就在我正奔跑时,刚刚宽阔的甬道在急剧地变窄。忽然我感觉到这个地方有些熟悉的感觉,紧接着台阶状的甬道出现在了我的眼前。
对,我和耶律楚念进入蚩尤庙的时候也恰恰是这样的地方。只是这里没有那种流光溢彩的景象。
越走我越觉得这里熟悉,紧接着同样的情景发生,我一连摔了好几次跟头。看着眼下的白晓月脸上没有一丝的血丝,嘴唇发白,我便想起当时的耶律楚念,我好了没多久的胳膊再次摔得全是血。但是我还是顾不得这些,向着里侧奔跑着。
直到他出现在我的眼前,紫色的袍子的糟老头,腰间挂着酒壶。
他坐在台阶上冲我微笑,我看到了他,又是一跤摔倒在他的面前,晕了过去。
第八十五章 活着
我醒来时,正躺在一片草地上,这时候南方的气候还算适宜,太阳照在身上暖烘烘的。我的身上盖着一件破了洞,上边还有一些血迹的上衣。
我看到白晓月正坐在我的身边烤野火,身上穿着一件粉色的薄外套,看样子,她是脱险了。
我看了看自己已经上了两层夹板的胳膊,再次闭起了眼睛。
“白姑娘,你好了?”我低声问道,甚至我都能听到自己的声音像是破锣一样。
“嗯,这是他给你的信。”白晓月说话时我听到了掏动纸张的声音。
我睁开眼睛将信接了过来,看了白晓月一眼,“是华代给的?”
白晓月点了点头,“那里发生了大塌陷,华代不想离开那里,葬身在了象鼻峰,八家族损失惨重,只回去了十个人,军方的联合势力,全都葬身在了地宫,你歇着吧,我给你找点东西吃。”
说完后白晓月跑了开来,我看了一眼跑向远方的她,便拿起信纸看了一眼,是用麻纸写的,信封上只有两个字,是繁体的“华代”。
我不知道他会写什么,但是我知道,无论说什么,对于我一个屌丝青年来说,都是压力。
我将信封收起,看着眼前的蓝天,说不出的惆怅。
回想起从前种种,原本我是想和正常人一样,上学完找一份工作,娶妻生子,成家立业等等。这一切仿佛都是有人安排好了的,降临在我这个不起眼的小人物身上,无数豪杰遭难,活着对我来说,不知是荣幸还是讽刺。
我记得在我来之前苏小小给过我一个小瓶,里边装的是她的血,或许真如他们所说,血是身体精华,总有一些奇妙只用,或许真的有用,我只是用它来救了耶律楚念。如果很早之前我自己打开了进入地宫的大门,将夜明珠拿出来,或许不会死那么多人。用一个人的命换去他人的牺牲,我不知道,这到底是值还是不值。我无法进行这样的换算。
终究我还是没有做成一个像向阳说的那样,一个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的人,我做不到拿着剑去砍人,也做不到放着他不管。抉择,就是这样的残酷。
这时白晓月已经提着几个红薯走回来了。
我心里一阵惊奇,这姑娘怎么弄来的。
白晓月的脸上也没有太多的喜悦,活着出来本是值得高兴的事情,她依旧是一副波澜不惊的表情。
白晓月将红薯扔进火堆,拍了拍手,“和一个这里的庄户人家要的,你这一睡就是两天,我也没吃过东西,怕你被野兽抓走,这里有水”说完后白晓月将水壶递到我的面前,继而蹲在火堆边上叹了口气看着天空说道,“外界已经过了将近四个月,耶律楚念回到了北方,你的胳膊断了,关节处差点都碎了,我还要谢谢你。”
我摆了摆手,猛灌了几口水,对白晓月说道,“不用谢了,你也救了我好几次,该我谢谢你,你和我说说我晕倒后的事情吧。”
白晓月将我身上的衣服拿开一些,坐在了上边,“你晕倒之后,华代是先救的我,我中了中原蛊派的蛊毒,我好了之后,华厉让我带你走,他让我告诉你,耶律楚念已经没事,还说让你自己保重,这个时代,还需要八家族,你不能死,之后墓室大坍塌,我带你跑了,他留在了墓室,他喜欢那里,即使他出来了,也会不习惯,他让你好好孝顺父母,照顾苏家那个姑娘,以后的路要靠你你自己,别人帮不了了。”
“就这些了?”我问道。
白晓月转过身来,继续说道,“当然还有,你的伤很重,之前应该摔过一次吧,救你我将身上的药全部用光了,还给你绑了个夹板。”
我再次看了看胳膊上的夹板,绑得还算专业。
“白姑娘,你接下来打算做什么。”我看着蓝天问道。
白晓月淡淡地说道,“回去十二宗,告个别,四处走走,等这件事完了,就回到岭南,嫁个人,度完这一生。”
一听她这么说我来劲了,有些好奇,于是要侧过身子说话,但一下弄疼了胳膊,立刻呲牙咧嘴地又躺平,白晓月笑着说道,“你还是少动弹吧,小心长出脆骨。”
我抿了下嘴唇,躺好,“知道,哎,向阳又消息吗?”
白晓月摇了摇头,“暂时没有。”
“哦,希望他没事,对了,哎,白姑娘。”我还没有说完,白晓月打断了我说话,“你叫我晓月吧,这样好一些。”
我立刻改口,笑着说道,“哎,问你啊,晓月姑娘,你和耶律楚念谁厉害一些。”
白晓月起身翻了几下火堆里的红薯,又加了几根柴,笑着说道,“当然是我了。”
我也笑了笑,感觉挺有趣的,“吹吧,我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