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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世界一样,“我知道外面的世界长久不了了,所以还是出去看看吧,留个美好的回忆。”
“太好了——”唐术刑抬头,装出兴奋的表情,“有大人跟随。我们沿途肯定不会走那么多冤枉路,不像我们在东非的时候,就像是无头苍蝇一样乱撞,这次有大人领导我们前进,我们肯定可以节省大半的时间!”
“不用节省时间,我们还需要享受生活呢。”余鑫一口气喝完酒,“我们有整整一个月的时间!知道这次去哪儿吗?”
唐术刑立即摇头。同时也很想知道错误地点的位置在哪儿,距离正确地点有多远,要是有余鑫在,又如何脱身去那个河心小岛上找回赤凤羽?
“美国!美利坚合众国!被称为自由世界的国家!”余鑫起身来,整理着自己的衣服,“我以前可从来没去过。这次不一样了,我要去独立宫,要去宾夕法尼亚大学,还要看看自由钟,还有那里最引人注目的建筑——费城市政厅!”
说完。余鑫摇着头一副陶醉的模样,拍了拍唐术刑的肩头打开门锁。然后转身离开了,等着余鑫的脚步声远离,三人又回头确认他消失在了走廊的尽头后,顾怀翼这才坐下来,揉着自己的鼻梁道:“费城和卡姆登市仅一河之隔。”
“啊?”唐术刑和姬轲峰当然不知道这个事实,普通中国人谁知道两座城市挨这么近?
“你们……”夏婕竹坐回了办公桌前,“你们为什么要说卡姆登市?嗯?”夏婕竹意识到了什么,但又不确定。
三人沉默,顾怀翼看了一眼姬轲峰,示意他跟着自己走,余下的事情就交给唐术刑了,他们现在需要的是吃饭休息,然后等待着重新出发的那一天,还得商量下怎么对付余鑫这混蛋!
两人走后,并未关门,夏婕竹只是看着门口道:“唐术刑,把门关上,我有话要问你。”
“哎呀——”唐术刑立即嬉皮笑脸道,“亲爱的,我也有很多很多的话要对你说,我在外面的这段日子,吃不好睡不好,心中每时每刻想的念的全都是你,想得吧都掉毛了……”
“闭嘴!把门关上!”夏婕竹厉声道。
唐术刑立即收起笑容,乖乖把门关上,然后又回到沙发上坐好,刚坐下来,夏婕竹又扬头道:“起来,在外面我是你上级,你在上级跟前要站着!”
“可我认为你就是我媳妇儿呀。”唐术刑一副臭无赖的模样,还将大腿翘在沙发扶手上,“我不站你又能怎样?你去告我呀?你告诉余鑫大人?去呀!去呀!快去呀!我帮你开门,我帮你叫人。”
唐术刑现在俨然一副要强奸夏婕竹的语气,就差没说:“你叫呀!你叫破喉咙也没人知道的。”
“司正南怎么死的?”夏婕竹声音放低了,看着桌面。
“他被人杀死的,不过在那之前,他还在追杀我们,但在追杀我们之前,我们还算是合作伙伴……”唐术刑缩在沙发上,玩着自己的帽子,将在阿斯塔亚营救司正南,以及发现营救的仅仅只是个替身等等一系列的事情全部说了出来,但将其他的事情都隐去了。
唐术刑故意用调侃的语气说出来,担心用平常的语气,又是叹气又是无奈的,让夏婕竹心中更难受,不过他在叙说回忆的过程中,发现夏婕竹脸上的表情根本没有任何变化,一直看着桌面。
许久,终于回忆完,唐术刑起身道别开门要走,并且声称今天晚上他会去顾怀翼和姬轲峰处睡觉,但刚走出门外几步,就听到夏婕竹叫他回去,并且让他坐下,还用了“请”之类的字眼。
这疯婆子是不是要发疯了?唐术刑坐在那,寻思着怎么脱身的时候,夏婕竹却坐在他旁边的沙发上,点了一支烟后,深吸一口气道:“你觉得司正南这个人怎么样?适合我吗?”
“啊?”唐术刑很意外夏婕竹此时竟然说了这样一番话出来,而且眼泪都没有流出来半滴。“呃……我其实不怎么了解你,也不怎么了解他。不了解怎么能说适合还是不适合?不过我很抱歉,我没有把他带回来,说到底,我也不算尽力,因为当时我的的确确没有想过要带他回来!”
夏婕竹此时猛地转头看着他,皱眉问:“什么?你没有想过带他回来?”
“是!”唐术刑使劲点头,“我无法说服他,我也提到过你。但是他并没有太大的触动,所以我认为——司正南根本不爱你!”唐术刑觉得夏婕竹肯定是在掩饰自己,不如把话说绝了,她要哭也好要闹也好,任由她来,宣泄一下也好。
“我知道。”夏婕竹笑了,“但我爱他。不,应该说开始也不爱。刚开始他接近我,仅仅是因为他想出入境方便,能够带着走私的东西来去自如,不过后来他每次出去都会带一些外面的东西,告诉我外面世界发生的故事。不管他是什么意图,但我认为有这样一个人敢冒着风险为我做这些,我很高兴。”
“可是……”唐术刑又开始嘴贱了,“他那样做说到底还是为了自己。”
“这就是你和他的不同。”夏婕竹看着唐术刑,“人都喜欢听好听的话。女人更喜欢听奉承的话,你虽然会说。但不会装,让人一听起来就是假的,可是他会,他会含情脉脉的看着你,对你说,我这一切都是为了你。即便你知道是假的,但在那一刻也会相信,仅仅是在那一刻,那一瞬间,他说的是实话。”
唐术刑咽了口唾沫,点头道:“我明白了,你是在对我诠释什么叫做——犯贱?”
夏婕竹听完被一口烟给呛住,咳嗽了半天,皱眉看着唐术刑,想说什么又说不出来,只是起身来倒了一杯水,喝下去之后摸着胸口闭眼道:“唐术刑,你是不是根本没有爱过?没有女人?”
“有意义吗?”唐术刑起身来,“你的意思我懂了,司正南虽然在利用你,你也清楚,可在他之前,没有人这样假装爱过你,所以你很欣慰,你很感谢他,于是你感动了,你让自己爱上他,是你让自己,而不是心甘情愿的。你知道为什么吗?”
唐术刑说着,拽着夏婕竹到镜子跟前,指着里面的她说:“你看看你的样子,你的表情,谁敢接近你?还有……”唐术刑指着窗户外的刑场,“那个刑场你看见了吗?你在那里杀了多少人你忘记了吗?你真的以为这里的人都不知道外面的世界没毁灭?你真的以为他们是心甘情愿留在这里的?不,不是,他们和你强迫自己爱上司正南一样,他们也没有办法,只能强迫自己去相信一些荒谬的事情。”
夏婕竹看着刑场,忽然笑了,目光又投向大门口:“第一次司正南带着东西回来,快要走出这里的时候,我就站在这里看着他,看着他从大门口转身,从里面选了一件东西转身回来,走过刑场,敲开我办公室的门,送给我那件礼物,告诉我,那东西很衬我。”
说着,夏婕竹打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一根头绳,上面带着两颗不知真假的宝石。
“从来没有人送过我这样的东西,有人送过我烟、酒、刀,都是男人爱的东西,只有他还认为我是个女人!”夏婕竹拿着那头绳,“虽然我从来没有戴过。”
唐术刑看着她手中的头绳:“我指着刑场告诉你事实,残酷的事实,你却在回忆他第一次送你礼物时的情景?你是不是脑子不正常啊?”
“唐术刑。”夏婕竹收起那根头绳,“你真的不懂女人,因为每个女人的脑子都是不正常的。”
唐术刑忽然愣住了,到此时他才猛地明白夏婕竹想表达的是什么,这个女人仅仅用这种方式把自己心头的窟窿给堵住,因为在尚都这个地方,根本就没有爱,所以爱对她来说是非常奢侈的,足以压过其他任何事物。
第五十四章(下)密使的任务
夏婕竹的房间内,两人依然是各自躲在各自的“堡垒”内——夏婕竹睡在床上,刻意让出了一半的位置,但唐术刑还是抱着自己的龙麟刃缩在角落,裹着一张毯子。
其实尚都内气温并不寒冷,他裹着毯子仅仅只是让自己内心舒适一些,也可以说,这是一种缺乏安全感的表现。
夏婕竹睁眼,下床,蹲在距离唐术刑两米开外的地方看着他。她很想和这个人聊聊,就算他不懂女人,至少也不会将他们之间的对话泄露出去。
司正南总有一天会死在外面,夏婕竹很清楚,但没有想到竟然这么巧合,在唐术刑离开尚都外派后,她整天都在担心司正南要是回来之后,她如何把被迫和唐术刑结婚的事情告知。但是,她更清楚,在那种情况下,司正南说不定会立即祝福,绝对不会表现出丝毫醋意和嫉妒来。
不管司正南是不是真的爱自己,他都具备不把心事挂在脸上的能力,因为这是在尚都生存下去的必要本领。他以后还是会送礼物给自己,也会送礼物给唐术刑,只是送的方式不一样,说的话不一样。
夏婕竹想到这,抱着小腿侧头看着唐术刑,心想,这个男人呢?他现在是我名义上的丈夫,他有一天会爱我吗?
刚冒出这个念头,夏婕竹立即就站了起来,浑身惊了一身冷汗,她知道这种念头很危险,就在她深吸一口气准备转身他妈的时候,唐术刑醒来,睁眼看着她,低声问:“你肾亏啊?大半夜的要尿尿?”
“你怎么不问问我是不是哪儿不舒服之类的?”夏婕竹扭头看着他,“你活该一辈子没女人。”
“我问你是不是肾亏,实际上已经是在关心你了。”唐术刑缩了缩身子,“说吧,什么事儿?”
夏婕竹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忽然有些慌乱,总不至于告诉唐术刑自己在偷看他吧?还是说这小子一直醒着,早就知道自己蹲坐在那了?过了五六秒,夏婕竹才定了定神道:“我只是在想,今天在融合区,为什么我会有一段空白记忆。”
“更年期,要不就是来大姨妈了,或者是快来大姨妈了。”唐术刑永远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做错一件事,说错一句话,就有可能没命,看在你是我丈夫的份上,我提醒下你。”夏婕竹上床拉好被子,末了又补充道,“名义上的丈夫。”
“要不是名义上的也简单,我现在就上床!”唐术刑侧头看着她,“我是正常男人,好不容易从外面活着回来,看见一个漂亮女人躺在那,我也动心思,再说了,就算和你啪啪啪了,我也不犯法吧?也不违反尚都的规矩。”
“别光是说,有种你现在就上床来,我张开大腿等着你!”夏婕竹咬牙切齿地说出这番话来。
唐术刑爬起来:“你赌我不敢是吧?”
“嗯。”夏婕竹应道。
“我还真……”唐术刑作势要上前,却又退回去,重新缩着睡好,“我还真告诉你,我就等着有一天你自己投怀送抱,而不是板着脸一副英勇就义的模样,我不喜欢强迫人。”
说完,唐术刑偷偷侧头看了一眼夏婕竹的枕头位置,低声嘟囔道:“再说了,谁他妈的和自己男人睡觉还在枕头下面放支上膛手枪和一颗手雷的,过个夫妻都得准备着同归于尽……”
夏婕竹睁开眼睛,看着天花板,开口冷冷道:“从余鑫拿走了我的第一次那天开始,我睡觉永远都带着枪和手雷,这个答案你满意吗?”
“喂,有机会我送你个礼物吧,你也许喜欢。”唐术刑闭眼道,未等夏婕竹问,又道,“睡了啊!我累坏了。”
唐术刑心中所想的送给夏婕竹最好的礼物就是宰了余鑫,但是他没有想到的是,他送礼物的机会在第二天起床后就来临了。
尚都的早晨几乎没有什么特别的,这个早晨也一样,只是多了急促的敲门声:门外站着焦急不已的顾怀翼和姬轲峰。
唐术刑开门,看着门外表情有些不自然的两人,还没开口问,顾怀翼在扫了一眼还在床上装睡的夏婕竹之后,便凑到耳边对他说:“出事了。”
“啊?”唐术刑眉头一下皱紧,低声问,“什么事儿?余鑫让我们马上出发?”
“不,但也与他有关。”顾怀翼说完将唐术刑拽出屋外,将声音压得极低,“大清早,有个戴面具的家伙找上门来,说是尚都三杰的密使。”
“密使!?”唐术刑揉着眼睛,正说着的时候,再睁眼的唐术刑便看到走廊尽头出现了一个怪人——穿着尚都防卫军笔挺的军服,戴着军帽、手套,穿着长筒靴,浑身上下都不露出任何一块皮肤的家伙,最重要的是他的脸上戴着一张银白色的玻璃面具,从反光的效果来看,应该是属于那种单向玻璃材质,他能看到其他人,但其他人看不到他的面部。
怪人的长靴踩在地面发出金属碰撞声,像是钉了马掌的马匹一样。他来到门口,直接伸手拨开唐术刑,径直进屋直接来到床尾,然后昂头背手地站在那,等着慌张的夏婕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