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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两个国家也被夹在火药桶之间,一个是以色列,一个是土耳其。以色列基本上算是第一个对尚都宣战的国家。而且也算是利用外交手段直接警告了美国,在这种大背景下,他们和邻国伊朗的矛盾也无形中化解了一部分,麻烦的是叙利亚的战争一直没有停止,又紧邻着被八方控制的埃及。”阿玥在一旁担忧道。“再说土耳其,土耳其还是北约成员国,现在算是依靠着美国,亚欧维和支援部队一直在劝说土耳其,希望他们不要当炮灰,因为真的有战事发生,美国远水解不了近渴。最主要的是土耳其挨着黑海,遏制着亚欧维和支援部队的黑海舰队。”
唐术刑点头,明白阿玥还想说黑海另外一边紧挨着就是巴尔干半岛,这个欧洲的火药桶,在近一百年来,发生过七次战争,一战和二战的发生都与那有直接关系,现在那里的问题也无比复杂,如果尚都在那里动动手脚,全面战争一触即发。
“我在想如果真的打起来,谁会取得最终的胜利?”阿玥看着离得越来越近的海岸,此时已经有曼谷方面的海警驾着快艇疾驰过来检查。
“大自然。”唐术刑看着远方道,“最终受害者也是大自然,胜利者也是大自然,人类只是陪葬品而已……好了,准备一下,我们要上岸了。”
“东南亚我们肯定是呆不下去了,我们在这里没有特权。”阿玥摇头,“我会带着奎恩、霍克和斯坦等人,跟随田夜寒他们离开,走内陆沿着边境线,驾车直接进入巴基斯坦,在那里至少还是安全的,而且我想箓梦升在给咱们的护照中,留了一张关于乌兹别克斯坦的旅游手册,是有原因的。”
“嗯。我也这么认为,有詹天涯在,你们在巴基斯坦是安全的,而且离乌兹别克斯坦(以后小说中乌兹别克斯坦全部简称为乌国)就隔了一个阿富汗,我们要有事情,也必定会前往那里。”唐术刑说完又笑道,“可是那里又挨着中东地区,美国人在那里还囤积有军队,也是个火药桶,咱们只能自求多福了。”
“对了,还有件事我得问问你。”阿玥凑近唐术刑低声道,“顾怀翼手下还有上万的军队,现在囤积在金三角,他的想法是如何的?他这批人可以对未来的战事产生重大的影响,你没有想过去拉一拉?”
唐术刑摇头:“顾疯子本来就是个疯子,我到现在都不知道他脑子里面具体装的是什么东西,他留着那万人的军队一直不动,既不向尚都表态,也不向亚欧维和支援部队表态,其实目的很明显,他知道尚都不会动他的人,而亚欧部队也不会向金三角使用致命武力,因为尚都下面有大杀器,他是在夹缝中游走,寻找机会……还有,最重要的是,直到现在他父亲顾云卿都没有再现身,在日本也没有见到,这两父子的想法我估计连箓梦升都没有揣摩出来。”
此时,泰军方面的快艇已经靠船,靠近的时候唐术刑和阿玥才发现,服装虽然没有变,依然是迷彩服,但快艇上的旗帜和士兵臂章都变了,变成了尚都国旗——深蓝色深空为背景,上面点缀着2018颗繁星,中心部位有三个人形轮廓,周围围绕着六颗蓝星。
毫无疑问,这些士兵已经不是什么泰国政府军,而是所谓的尚都麾下的部队,其后登船的军官也自我介绍为尚都国防军第一集团军曼谷湾警戒部队中校指挥官。
“尚都国防军?”唐术刑略微愣了下,不明白这个名称与尚都内原本就有的尚都防卫军有什么区别?也许就像是日本自卫队改制成为新日联军的意思?
“请问,唐术刑、顾怀翼与姬轲峰先生都在船上吗?”中校认得唐术刑,实际上在登船之前,这位军人还查看过三人在尚都出入境的照片,认真确认过。
此时唐术刑明白,这名中校并不是来检查的,而是来接他们回尚都的。
唐术刑唤了其他两人来甲板,中校确认了之后邀请他们上快艇,唐术刑转身朝着阿玥等人微微点头,手指做了个发报的手势,示意按照之前的约定联络,并祝他们一路顺风。
中校也没有为难这艘船的船主和其他人,带了唐术刑等人上了快艇之后,掉头便朝着岸边疾驰而去,而阿玥也指示着船主靠岸,他们需要简单整修下,然后偷偷越境离开——虽说现在这种情况下边境检查十分严厉,但因为是11个国家重新整合的军队,因为语言和其他方面沟通困难,一时半会儿还不能紧密合作,势必会多出很多漏洞来。
“还有一颗圣物了,成败在此一举。”田夜寒看着远处的快艇说,“但我实在搞不清楚尚都的莱因哈特希在想什么,以他们的情报收集能力,肯定知道我们的存在,也知道我们是威胁,可为何直到现在还迟迟不对我们下手?”
“也许,他们也知道,唐术刑他们还得靠着咱们的辅助找到最后一颗圣物,如果到了那一天,也许尚都便会一一铲除咱们,所以你说得对,成败在此一举。”阿玥皱眉看着已经靠岸的快艇,转身下了甲板,联络可以帮他们越境离开的人,并且思考在巴基斯坦又该如何落脚的问题。
“我要回美国。”科林此时插嘴道,“有办法吗?”
“有!”阿玥点头,“但你必须先跟着我们前往巴基斯坦(以下简称巴国)。”
“好……”科林看着海岸边上,幻想着今天的美国又变成了什么模样。
其他人站在甲板上,看着海岸边那一辆辆重新涂装,带有尚都国旗的装甲车、运兵车,甚至是坦克,有一种他们之前的所作所为都是无用功的感觉,但同时他们也清楚,路,还得被迫走下去,直到眼前豁然开朗亦或者步入绝境的那一天。
第五十一章(下)僧侣的心战
从曼谷湾上岸后,唐术刑等人便被安排进了一辆加装了复合装甲的装甲车之中,接应他们的中校称,这是为了他们的安全着想,曼谷市区内还隐藏有叛乱份子,伺机对国防军和教众发动恐怖袭击。
唐术刑他们知道,实际上这名中校是为了护送玄武岩而来。
进入曼谷市区时,坐在装甲车中的三人发现街道上一辆车都没有,他们的车队行驶得飞快,只是时不时能看到街边房屋中有孩子探头出来偷看,又被紧张兮兮的父母一把给拽了回去。
“第一次享受这种排场。”唐术刑看着外面摇头道,“这比泰国王室享受的待遇还好,沿途封路,武装护卫,不知道等会儿会不会有其他的什么活动。”
唐术刑说话间,姬轲峰下意识捂了捂自己装有玄武岩的那个口袋,担心真的遇到袭击或者有人来抢夺之类的事情发生。
原本飞速前进的车队此时速度减慢了下来,最前方开道的四辆摩托车停靠在路边,车上的特警下车,抓起架在摩托车一侧的自动步枪和霰弹枪,盯着前方路中间停着的两辆老旧厢式汽车,并没有立即靠近。
后方的两辆防弹武装越野车也缓缓行驶向两侧,呈“v”字型朝着左右两侧,密切注视着街道两侧的房屋,作为中坚力量的魟式轻型坦克停在中间,炮管朝向前方,一侧的m240并列机枪也瞄准了那两辆厢式车。
“怎么回事?”唐术刑问坐在紧挨操作员位置边的中校。
中校很聪明地没有探头出去看,但因为魟式轻型坦克挡住了前方的视线,他只能开启无线电让武装越野车中的士兵下去查看,同时告诫后方的两辆装甲车中的士兵随时做好战斗准备。
“不会真的有人来袭击吧?”姬轲峰看向外面,摸着手中的刺刀,因为他们辗转了半个月才回到泰国的缘故,沿途为了不产生摩擦,早就将自动武器全部沉海,现在他们手中有的。只是冷兵器。
顾怀翼紧挨着门,用手敲了敲装甲车的内壁道:“说不一定,这东西不知道能不能挨上两发火箭弹。”
“如果有袭击,我会立即护送三位掉头走其他的路。请放心!”中校拔出手枪,同时检查着那支sar21突击步枪。
唐术刑干脆靠在那闭着眼睛不说一句话,他并不是怀疑这些军人的实力,而是在想,他们做的到底是对是错,而这些所谓的反叛武装人员又有什么政治诉求?
街道上很安静,赶来支援的两架直升机也盘旋在周围,一架是原曼谷警方的,另外一架则是军方的轻型武装直升机。
以摩托作为掩体依托的特警,等着武装越野车上陆续下来的士兵经过身边后。慢慢跟随在前方举着盾牌的士兵后方,持枪向厢式货车靠近,同时大声向可能埋伏在周围的反叛分子喊话,要求他们放下武器举手走出来。
坐在装甲车内的顾怀翼听到外面的喊话,看着紧张兮兮的中校。忽然间一巴掌拍在他的肩膀上,又发出类似爆炸的声音,把那名中校吓了一跳,随后顾怀翼捂着肚子哈哈大笑起来。
中校铁青着脸,想怒不敢怒,也不敢直视顾怀翼,他知道这个顾将军是什么人。也知道他手下有多少人马,更何况他还是如今尚都联邦共和国的重要人物。
“把探头打开!”中校示意操作员打开在装甲车顶端的监控探头。
打开之后,中校看着前方的屏幕,注视着朝着厢式汽车靠近的左右两批军警,额前的汗水慢慢滴落了下来。
“不要开枪!”终于,一个稚嫩的声音从厢式汽车车头前方传来。中校立即下令前进的军警停下来,留心可能出现的袭击。
一个穿着宽大僧袍,还未成年的僧侣双手合十走了出来,面对无数的枪口还有坦克的炮管面无惧色。
“站住!不要动!不要再向前半步!否则我们会使用致命武力!”前方持盾牌的士兵喊道,实际上这名士兵是在救这名僧侣。也是在救自己,因为在泰国男人一生中都会出家一次,没有人可以例外,大家对僧侣都是无比尊敬的。
年轻的僧侣停了下来,直视前方,目光好像能透过坦克看到唐术刑等人所在的装甲车。
“我的家没了。”僧侣开口道,声音很大,但不震耳,听起来也不像是吼出来的,可整个车队的人都清晰地听见了。
中校皱眉看着屏幕,用无线电道:“看好你们手中的枪,不要走火了,让他说下去。”
“我的家没了……”年轻的僧侣又道,“我们的寺庙被他们毁了,他们说这个世界上的真神只有三位,那就是尚都三杰,其他的信仰都不应该存在,这是不对的。”
年轻的僧侣并没有在言语之中说太高深的话,也许是因为他太年轻,又也许他想说的只是这些,但只是这句简单的话,传入这些前泰国政府军士兵的耳中,犹如是一根根针扎进心脏中一样。
尚都教的全面入侵,竟然在极短的时间内将这个国家原本的信仰击溃,很多人皈依了尚都教,一部分人因为要保命也不得不加入,而那些还在寺庙中坚守的僧侣们却保持着沉默,依然敞开大门迎接着愿意来往的人们。
不仅在泰国,在东南亚其他沦陷区也一样,虽然尚都高层并未下达任何关于禁止其他宗教的命令,但教徒们却声称世界上的真神只有尚都三杰,其他的宗教都应该彻底消失,于是他们开始捣毁庙宇,焚烧其他宗教的物品,逼着僧侣们还俗。
一个连自成体系的宗教文献都没有的教派,竟然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将人心蛊惑到这种地步,足以可见尚都有多么的恐怖。
年轻的僧侣只是重复着那话,随后盘腿坐在了路中间,双手合十闭上双眼,声音从高变低。
距离僧侣不过七八米的那些士兵全然不知所措,虽然他们也被迫改变了自己的信仰,但心中所驻的信仰依然与眼前这名年轻的僧侣一模一样。
中校终于耐不住了,开门下车,提着枪走向那名僧侣,在快到的时候将手中的突击步枪交给一名特警,上前单膝跪地低声对那名僧侣道:“回去吧,我们有任务在身,有什么诉求,你可以去找密使大人。”
僧侣慢慢睁眼道:“那是你们的密使大人,不是我的,我只能求佛祖,我正在求佛祖。”
中校顿了顿,深吸一口气,咬牙再次道:“年轻人,佛祖不在了,佛祖走了,如果佛祖还在,今天的泰国不会沦为这幅模样!”
“佛祖在!在你我心中,只是你不愿意承认。”僧侣又道。
中校起身来,壮胆走向前面的汽车,看着汽车内没有任何爆炸物品,转身挥手让两名士兵上前,将那名僧侣架到路边,让其安坐在那里念经,随后让车队再次上路。
僧侣并未做任何过激的行为,只是在路边打坐,但这次他并未闭眼,而是看着一辆辆从自己眼前经过的车辆,口中念念有词,但谁也不知道他又说了什么,亦或者念了什么经文。
坐在装甲车内的唐术刑三人,从观察孔看去,看着那名僧侣,从那张稚嫩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