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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对不是。”阿玥摇头,“尚都从来都是布局下套,从来不用直接的方式,他们不会给亚欧部队落下任何口实。”
“我也这么认为。”霍克转身跟着安全部队的人离开。
阿玲回到井边,看着井水,随后示意警察和机构的人将围在周围的人群驱散开,让他们各自回到住处,暂时不要出来,忍一忍暂时不要喝水,等水车运来干净安全的水。
阿玥观察了一阵井口,又探头闻了闻,没有任何异样,顺势提起那水桶和先前阿玲取样的器具,朝着阿玲专用的那辆医疗车走去。
医疗车外,保镖围成一团,密切注意着四周,见阿玥前来,站在车门边的保镖将门打开,待阿玥进入之后立即站在门口,将门口封堵住。
医疗车车厢之中,阿玲已经换了一身防护服,阿玥走进密封间也换上防护服,提着那桶水走了出去,看到阿玲刚把那人的衣服脱下来,正在详细检查着全身。
“有什么发现?”阿玥凑近问。
阿玲摇头:“暂时没有,没有任何明显的新外伤,有伤痕,都是陈年老伤,甚至连蚊子咬的疙瘩都没有一个。”
阿玥又转身看着水桶:“他死前指着水井,是有人投毒吗?”
阿玲头也不回地指着旁边的小型离心机:“抽出来的血还在离心机中,还有几分钟就可以检测了,新仪器的检测速度很快,最多半小时就能出结果。”
阿玥摇头,这些她也不是很明白,只得转身离开,但离开的时候又想起先前看到那人的牙齿全碎掉了,下意识回头去看那人的口腔,问:“牙齿为什么碎掉了?”
“我估计是因为他那声嘶吼吧,造成的震动导致的破坏力,只是猜测。”阿玲抬头,“不过,姐,我觉得不应该吧,正常人怎么会从喉咙中产生那种震动?”
“我开始估计他是尸化者,但现在看,不是,不明白。”阿玥套着手套,摸进那人的口腔之中,摸着摸着忽然间摸到那人的舌头下面有什么东西,立即将其口腔掰开,将舌头拉出来,再翻开,发现舌头下面有血红的痕迹。
阿玲也很吃惊,转身将医用凹面镜戴上,聚光看着那个位置,随后肯定道:“是咬痕。”
“咬痕?”阿玥纳闷,“什么东西咬的?”
阿玲看了下,又丈量下伤痕的长度:“人。”
“人?”阿玥更奇怪了,“舌头上方没有,下方有,怎么咬的?”
阿玲思索了一番道:“舌头上面用东西垫着牙齿,然后……如果是其他人咬的,只有一种可能性,那就是接吻。”
“对,接吻!”阿玥也想到了,“舌吻,有人诱使他舌吻,他伸舌头,对方口中也许有其他的东西,例如说冰块,放在上方以免伤着舌头,再用门牙下方去咬,这样可以掩饰上方的痕迹。”
两人想不明白,阿玲从离心机中拿了真空抽血管,将抽出的血液放入监测仪之中,等待了半小时之后,阿玲看着检测结果,摇头道:“奇怪了,没有毒素,但有过量的活性肽类水解物。”
“什么叫活性肽类水解物?”阿玥问。
阿玲放下检测结果:“就是俗称的脑蛋白水解物,也叫脑活素,只是一种神经营养药物,对人类没有害处,只有好处,一般用来治疗老年痴呆,或者是开颅手术的术后修复之类的,不过这东西如果服用太多了,也有类似兴奋剂的作用,造成人过于兴奋,或者过于紧张,但通常不会产生幻觉。”
阿玥看着那检测结果,也不怎么看得懂:“你的意思是,他体内有很多这种物质?”
“非常多。”阿玲点头,“我也顺便检测了水桶中的水,也含有那种物质,也就是说,有人将这种活性肽类水解物放入井水之中了,可真够阔气的,难怪最近难民营中的老人都比以前看着好多了,这种药物不便宜,特别是在巴国这种地方。”
“这么说没有人用傀儡术?”阿玥自言自语道。
阿玲问:“姐,你说什么?”
阿玥摇头:“没什么,我只是分析觉得,这个先被咬,然后又喝了带有活性肽类水解物的水,才变化的,但咬他的人,为什么要咬呢?”
阿玲摇头:“反正血液中没有检测出其他东西来。”
“好吧,我知道了。”阿玥站在那,看着那具尸体,忽然道,“还是解剖吧,查清楚比较好,我去问问霍克,自来水厂那边的情况。”
阿玥走出医疗车之后,一个人从其跟前一闪而过,阿玥觉得眼熟,总觉得在哪儿见过,但又想不起来了,而且只是侧面,知道是个亚洲人,不过再追过去,发现那人却不见了。
第十一章(上)安全屋
护送野猴游击队的车队两天后才到达预定地点——马格拉山赛义德布尔地区。
抵达的时候正是凌晨,为了保险起见,护送部队都是让车队分散开来,一辆先进入预定区域,卸下人和东西立即离开,随后另外一辆再进入,虽然完全做不到灯火管制,但相对来说能减少外界对车队的注意。试想一下,几百号人浩浩荡荡开进这个地区,绝对会惊醒原本还在熟睡中的村民,到时候整个山区可就热闹了。
唐术刑三人在半途之中被放下来,詹天涯依然没有说明确的联系办法,只是告诉他们,联络还是通过阿玥,这是最稳妥的办法,而且后续的方案他已经与阿玥、霍克做了详细的说明,具体的行动细节需要他们自己制定。
离开车队,唐术刑三人开始朝着伊斯坦布尔市区前进,姬轲峰原本的意思是先找一个落脚点,而唐术刑则认为事不宜迟,立即找到cia联系人,让他们引导自己找到谢尔盖亦或者尤里。
“刑二,你认为在巴国的是尤里还是谢尔盖?”姬轲峰在前方边走边问。
唐术刑不加思索道:“应该是谢尔盖。”
“为什么?”姬轲峰问,“因为他是前kgb?”
“对,他毕竟是搞谍报出身的特工,而且当年还算是位居高职,这种人很滑头的,他不太可能呆在乌克兰这种地方,那里比巴国更加复杂,亲西派和亲俄派两者斗争很厉害,这种情况对他十分不利。”唐术刑边走边分析道,“万一出现大的问题,两派都不会放过他,但在巴国就不一样了,这里一直处于小型战争不断的情况下,来自印国的威胁。恐怖分子的攻击,还有邻国阿国引来的事情,巴国的三军情报局对他这样的人不感兴趣,当然。前提是他谢尔盖不参与其中。”
顾怀翼在山头停下来,从此处俯瞰,已经能清楚看到伊斯兰堡市区,此时还是凌晨,除了有些许的路灯之外,大部分都处于黑暗状态,况且巴国早已处于战备状态,时不时就会宵禁,所以街头除了巡逻的军警之外,看不到路人。
“宵禁状态。咱们是进不去的。”姬轲峰蹲下来用望远镜看着,“我们如果说自己是游客,即便能拿出证件,但如果他们较真去调查,很快就知道是伪造的。这些证件只能应付突击检查。”
顾怀翼坐下来:“还是联络cia的人吧。”
唐术刑:“如果他们问起来,咱们是怎么来的,怎么回答?要知道,巴国边境有那么大的事情发生,cia潜伏小组的人不可能不知道,多少也能猜测出来,万一联系到我们与亚欧部队的关系。那就麻烦了。”
“不麻烦。”顾怀翼将阴蜂横在大腿之上,“他们不是迟早都要死吗?你不是也答应了詹王八要拔掉cia的据点吗?”
“答应是答应了,但在没有找到谢尔盖或者尤里其中一人时,连根拔起的话,我们就失去情报来源了。”唐术刑说着的时候,姬轲峰已经用老式无线电发报机联络对方了。
许久。姬轲峰摘下耳机道:“他们给了个位置,让我们顺着定位器前去,是一间安全屋。”
“现在cia在伊斯兰堡还有安全屋?”唐术刑摇头苦笑,“自欺欺人。”
“最麻烦的是咱们。”姬轲峰起身收拾装备,“咱们现在是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美国人其实也恨尚都,签的也是被迫的城下之盟,亚欧部队当然也不会放过咱们这种人,詹王八是一回事,巴国的情报部门又是另外一回事,要是遭遇,咱们在不开枪的前提下,完全就是找死。”
安全屋的位置很好找,是在市郊的外籍商人居住区中,虽然巴国属于亚欧部队观察国,与尚都、美国对立,但没有彻底撕破脸宣战的前提下,以前的买卖还是照做,该保护的还是保护,有一点“祸不及他人”的意思。
在预定地点,他们见到了来接应的cia特工,见面之后却惊讶地发现对方竟然是巴国人,叫苏姆尔,自称是该地区的行动负责人。
这种不用推敲就知道的谎言,唐术刑三人也是看破不说破,简单客套之后,由苏姆尔引领着去了安全屋,进了安全屋之后才发现那里住着英国商人的一家三口,从苏姆尔对他们的态度来看,这一家子也知道他是cia,估计也是合作对象,需要依附cia做一些特殊的事情。
苏姆尔领他们在屋子的阁楼住下,这是一座典型的英式建筑,阁楼虽然不大,但住下三个人简简单单,而且外面还有隔间,乍一看不知道里面另有乾坤。
“巴国脱离英联邦之后,对英国商人还是挺好的。”唐术刑故意明知故问,忽然转身看着苏姆尔,顾怀翼观察着外面,姬轲峰则检查着实时地图导入情况。
苏姆尔靠门坐着,正要说话,传来敲门声,开门后发现那名英国商人端着茶和咖啡上来,交给苏姆尔之后又立即转身离开。
“什么时候带我们去找人?”姬轲峰抬眼看着苏姆尔,“我的时间很紧,找到之后,还需要你们立即送我们离开这里,前往邻国阿国。”
苏姆尔并不着急,只是放下茶和咖啡说:“你们先休息,明天一大早,我开车送你们去卡拉奇。”
刚说完,顾怀翼立即站起来道:“卡拉奇!?”
唐术刑知道卡拉奇这个城市,但不知道顾怀翼为什么这么吃惊,也纳闷地看着他。
“我们身处的伊斯兰堡是在巴国全境的东北方向,但是卡拉奇在最南面,等于是要穿越整个巴国,不知道这小子是不是在耍我们。”姬轲峰低声道,斜眼看着苏姆尔。
苏姆尔依然是那副模样,淡淡道:“你们要找的人在卡拉奇,实际上我们盯着他已经有些年头了,但因为他很规矩,所以并没有惊动他,但在一个月之前,这个人突然举家迁往了卡拉奇。”
顾怀翼看着苏姆尔质问道:“你们惊动他了?”
“不。”苏姆尔依然那么平淡,“我说了,我们只是盯着他,从未惊动他,在他身边也安插过人,但他很快便察觉了,不过也没有为难我们的人,只是解雇了他。”
“解雇?他做什么买卖的?是谢尔盖还是尤里?”唐术刑问,但下意识觉得应该是谢尔盖,尤里也许做不到这么聪明。
苏姆尔扫了他们一眼道:“是谢尔盖,几乎百分之百可以肯定是他,因为人不管过了多少年,那模样还是不可能有多大的改变。”
“他在卡拉奇的住址,相关一切的资料都给我们。”顾怀翼摊手道。
苏姆尔摇头:“我带你们去,相关资料在我们卡拉奇的分站内部,我知道的只是皮毛。”
三人对视一眼,觉得眼前这个苏姆尔奇奇怪怪的,而且所作所为和密使说的并不一样,谨慎得有点过头,说罢,苏姆尔转身就离开了。
顾怀翼站在窗口朝着外面看着,发现苏姆尔径直离开,并未乘车,也没有人来接应他,最奇怪的是这个外籍居民区中太安静了,除了他们这栋房子之外,其他的屋子都没有有灯光,连路灯都没有点亮。
“不对劲。”顾怀翼抓起阴蜂,示意姬轲峰和唐术刑带着东西与他一起下楼。
三人刚下楼,便看到坐在客厅中的男主人,女主人也在厨房中忙活,先前来看了他们一眼的那个十七八岁的孩子大概是回去睡了。
事情怪异就怪异在这里,这里说是安全屋,但半夜三更亮着灯不睡,肯定会惹人怀疑,再者,这个时间段,那个十七八岁的孩子竟然没睡,一家三口都在门口“欢迎”他们。试想一下,爹娘被迫跟着cia干也就算了,哪儿有把孩子也拖进来的?
再者,他们上了阁楼,男女主人一个在客厅一个在厨房做什么?
“咖啡不好喝。”顾怀翼笑眯眯地端着托盘走到了男主人的跟前,“有一股橄榄油的气味。”
“是吗?不可能吧?”男主人皱眉,“我去给你们重新换一壶。”
“你不信自己喝喝看。”顾怀翼端起其中一杯,“茶也是,一股怪味,你自己喝一口。”
姬轲峰此时转身朝着厨房走去,站在厨房门口,看着正转身过来冲他笑的女主人——她为什么要笑?表示友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