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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下来,军官也拿着扩音器昂首挺胸地站在那里,大声道:“我想各位很清楚,你们输了,失败了,你们所谓的‘黑色十字’行动到今天为止,已经宣告彻底失败!”
下方的俘虏大多数都低着头,不少人在咒骂抵抗军高层的愚蠢。
“是的,你们的指挥官都是废物!但如今你们能活着站在这里是一种幸运,是神的恩赐,是造物大人的仁慈,否则的话,以我的原则,你们一个都活不了!”军官带着皈依的笑容,“不过既然你们都来到这里了,我希望你们明白,不要再心存任何所谓抵抗的念头,尚都已经统一了全球,全球已经没有了战争,是你们,是你们挑起了战争,导致生灵涂炭,民众流离失所!”
鲁本听到这。低声骂道:“无耻!”
唐术刑抬手示意他不要插嘴,静静听下去。
军官站在铁架高台上环视了一眼周围:“现在,我有重生的机会给大家,你们有以下几种选择。第一……”
军官说到这。指着最左侧的入口:“有特殊技能的,医生也好,工程师也好,只要你有一技之长,你可以走进左侧的入口,接受检验,只要检验合格,我们会马上发给你们尚都身份id,你们可以乘坐火车到军用机场,乘坐飞机直飞尚都新大区。在那里重新开始自己的生活,为了创造新的世界贡献一份自己的力量!”
说完,军官又指着最右侧的入口:“第二,就算是你们没有什么特殊技能,总该会拿枪杀人吧?那么请去右侧。更换你们的军服,成为忠诚军,为了剿灭恐怖分子,为尚都而战,你们马上会得到与我们军人一样的待遇,有吃有喝,不再担惊受怕。同时也可以到前线,劝说你们的那些执迷不悟的同伴,拿着武器向尚都投诚。”
紧接着,军官放下扩音器,顿了顿,看着下面的人。许久才拿起来又说:“第三,就留下来,坐上货运列车,滚进集中营里面去接受教育,如果你愿意接受教育。那你就安静地呆着,如果不愿意,我们可以送你们上西天!”
说完,军官拔枪朝着空中开了几枪道:“给你们一个小时的时间行动,否则全都得死!”
许久,俘虏人群都没有动,直到一个中年人摘掉自己的帽子,战战兢兢地走到铁架高台之下,仰头看向军官,问道:“上校先生,我是一名飞行员,以前驾驶过大型客机,后来开过战斗机,我算是有特殊技能吗?”
“当然!我们缺少的就是你这样的人才,请去那边!”军官指着左侧,那人点头,转身的时候看到不少人怒视着他。
中年人视而不见,穿过人群要走过去,却被几个人拦住,那几个人推着他示意他回去,但他不愿意,继续朝着前面走着,随后被人一拳击倒,周围的人骂着他是懦夫叛徒。就在此时,有人开始朝着右侧走去,一个人走动之后,其他还在动摇的人也立即跟随了过去,人群之中顿时乱了起来。
“你们这些叛徒!他们杀了我的家人!我的父母!我的姐妹!”
“你们这些忘恩负义的杂碎!忘了是谁把你们从废墟中刨出来的吗?是抵抗军!”
“用自由去换奴役!你们是不是脑子进水了!”
……
俘虏群中骂声一片,已经有不少人开始动手打着那些要投奔尚都的人,那些人都不还手,抱着脑袋挨着拳头,继续朝着左右两侧慢慢走去。
鲁本站在那摇着头,扭头到一边,不忍再看。
“喂,看着,仔细给我看着。”唐术刑示意鲁本不要扭头,“这就是现实,你既然选择了成为抵抗军,那么眼前的事实也得选择去接受,他们只是为了生存而做出了自己的选择,仅此而已,因为他们知道,不管怎么选择,都要面临枪林弹雨,不如选择能让自己过得好点的那一方,这一刻,没有下贱和高尚的区别。”
鲁本看着下方摇头:“如果是我,我不会,我会选择继续抵抗。”
唐术刑笑了:“那你就是选择去死,马上去死,什么都做不了就死去了,也许在短时间内人们会记得,有一个英雄在此时此刻作出了壮举最后牺牲,但如果尚都最终取得了胜利,那么你将会被人们彻底遗忘,或者干脆在尚都的史书中成为一个无耻下贱之徒。”
鲁本不解地看着唐术刑,不知道他为何要这么说。
唐术刑指着下方道:“所以,如果你不想有那么一天,就调整你的心态,多动动脑子,想想接下来应该怎么做,又如何有效地反抗尚都的暴行。”
第三章(上)威加和他的家人
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火车站大厅之中最终只剩下不到一百五十个人,这些人都整齐地站在一起,列队站好,给自己保留着最后的尊严。
军官此时从铁架高台上面跳下,拍打着风衣上的灰尘,走到那一百五十人跟前,忽然笑了,紧接着一脚将跟前的一人踹飞。
那人飞出好几米远,艰难地爬起来,但自己的大腿已经断了,刚爬起来,军官拔枪击中了他另外一条腿,让他直接瘫倒在地上痛苦地哀嚎着。
此时,还没有完全走进左右两侧大门,还在那排队的俘虏们扭头来看,不过都带着冷漠的眼神,不少人看了一眼又回过头去。紧接着,意外的事情发生了,有几个要参加忠诚军的俘虏转身走了回来,搀扶起那人,站回了队伍之中,怒视着那名尚都上校。
“有骨气!”鲁本看着点头道。
唐术刑摇头:“是,有骨气,但同时也很愚蠢。”
鲁本怒视着唐术刑:“你怎么能这样说?”
“如果是我,我就选择当忠诚军,先保命,再伺机而动,这个时候对抗,只会丧命,也会害死其他人。”唐术刑冷冷地看着鲁本,“听着很残酷吧?我那么多年就是这么无耻不要脸的走过来的,自己不留着自己那条贱命,谁也不会替你珍惜的,这就是现实,先学会生存,再学会抗争!”
鲁本从心底还是不同意唐术刑的话,只是沉默不语。
唐术刑看着那列货运火车道:“走吧,我们先上火车,在火车下方躲起来,看样子火车是要去集中营,我想去集中营看看。”
唐术刑带着鲁本离开。绕了一大圈,终于摸到了铁轨附近,然后找了一列车厢。爬到底部,用皮带和其他能用上的物件固定好自己的身体。等待着火车的启动。
可是火车启动时间比他们预想的还晚了一个小时,若不是有固定身体的东西,恐怕鲁本早就支撑不住了。
一个小时中,除了那一百五十来个俘虏之外,又陆续从其他地方运来了俘虏,加起来一共三百多人,他们被脱得精光扔进货运车厢之中,随后火车才缓缓启动。朝着北面前去。
火车行了整整一天之后,这才在一个小站停下来,疲惫不堪的鲁本在唐术刑的帮助下离开火车,趁着火车上的俘虏还没有被士兵押解下来之前,提前从雪地之中滚入旁边的树丛中潜伏等待着。
在雪地中的两人裹紧了衣服,一动不敢动,因为这是清晨,两人穿着的并不是雪地迷彩,一旦妄动很容易被发现,漫长的等待后。车厢门才打开,士兵朝着里面扔着一堆棉服,让俘虏换上。随后押解着他们出来,乘坐着在旁边等待许久的货车,浩浩荡荡地朝着更北面前进。
鲁本要追,却被唐术刑制止:“不用急,既然是乘坐汽车了,那么距离集中营肯定也不远了,而且都是雪地,除了他们的军车之外,没有民用车辆。我们只需要在夜间顺着路走,看着车轮印就行了。”
“那我们现在做什么?”鲁本问。
唐术刑看着四下:“在周围找个房子。最好能找到旧衣服之类的东西换上,把这身衣服晾干。绝对不能扔,因为我们也许还用得上,实在用不上,我们就得再搞一身,但绝对不能杀人,因为这是敌后,一旦杀人了,他们立即就会发现有人潜入。说不定现在巴塞罗那那边已经发现了有我们的存在,但不知道我们已经走了,也许正在全城大搜捕。”
鲁本点头,又问:“你一定是军人吧?我觉得你的战场经历比我的教官还要丰富。”
唐术刑笑道:“别想套我的话,但实际上我的战场经历没有你的那些教官丰富,我的逃亡经历比他们丰富,而且,我曾经与他们并肩作战过不止一次,别废话了,走吧!”
离开的路上,唐术刑和鲁本都是故意绕行,弄乱脚印,并且也在祈祷着再下一场大雪,小雪都不行,小雪不足以掩盖脚印。
走了一个多小时,他们才找到一个废弃的村庄,村庄中一个人都没有,时不时能看到一条野狗跑出,停在那里警惕地看着他们,随后又掉头跑开。
“跟着狗走!”唐术刑低声道。
鲁本点头,跟着唐术刑朝着前面跑着,同时问:“为什么要跟着狗?”
“你不是说了吗?尚都将西班牙的人口驱逐了两次,而且这种地方如此偏远,国防军来的次数不会太多,但是这条狗看见我们,也不呲牙咧嘴地叫,很是平静,说明平日内肯定有其他人和它在一起,这不是一条野狗。”唐术刑在前面持枪小心翼翼地走着,时不时停下,看着前面那条狗,不敢跟得太近了。
两人跟着条狗足足绕着村庄走了两圈,狗终于跑进了一间教堂之中,唐术刑和鲁本也赶紧跟了进去,在大门口朝着里面小心翼翼看了下,随后俯身钻了进去,又将门关好。
唐术刑看着一片狼藉的教堂,地上还有不少被人们丢弃的西班牙旧货币比塞塔,以及遍地的早就成为废纸的欧元。
鲁本抓着钞票就朝着自己的怀中塞,因为这些纸比较干燥,可以用来取暖。
唐术刑示意他不要出声,随后看着站在礼台上的那条狗,那条狗在礼台右侧的一个石板处发出低鸣,唐术刑看着奇怪,小心翼翼地走过去,那条狗也没有受到惊吓,只是歪着头看着他,随后又用鼻子去闻那块石板。
“鲁本,警戒。”唐术刑说完之后,用脚踩了踩石板,发现有松动,又敲了敲,听见下面传来的空响后对那条狗道,“这下面有东西对吧?”
狗似乎能听懂他的话,又用鼻子去闻着,鲁本在一侧看了一眼。
唐术刑拔出龙麟刃将那地板小心翼翼撬开,谁知道这一撬,发现那地板和周围五平米内的地板都是连在一起的,唐术刑撬开之后,用手将大地板完全搬开,随后看到了下面的一个暗格,暗格之中全是罐头之类的玩意儿。
唐术刑抓了一个罐头,看着那条狗道:“果然狗鼻子是最灵的,你要不要吃?”
那条狗立即凑上前去舔着唐术刑的下巴,就在唐术刑准备用阴蜂去开罐头的时候,一个十岁出头的孩子出现在了教堂门口,手中还吃力地端着一支猎枪,枪口朝着唐术刑和鲁本,随后喊道:“放下!你们这两个贼,这是我的东西!”
那条狗立即发出高兴的叫声,朝着那孩子冲去,在他跟前摇头晃脑,甩着尾巴。
唐术刑点头,然后将罐头放下,把自己的刀剑和武器也放下来,示意鲁本也照做,紧接着站在一侧道:“好了,我都放下了,我们没有想来偷东西,只是跟着这条狗走过来的,我们是想找它的主人,看来,你就是它的主人,对吗?”
那孩子看着他们的衣服:“你们这些尚都的杂碎,去死吧!”
说着,那孩子就扣动扳机,唐术刑立即俯身和鲁本躲下,两人都显得很无奈,但那猎枪射击的距离始终有限,而且一次性只能装填两发子弹,等那孩子第二发子弹射出之后,唐术刑直接走了出来,双手抬高道:“你不要激动,我们不是坏人,也不是尚都的士兵,我们只是穿着他们的衣服。”
那孩子见唐术刑走了过来,慌忙将手伸进衣服口袋之中摸着子弹,但抓了一把出来只是糖果,赶紧扔在地上,等他终于找到子弹的时候,手中的猎枪已经被唐术刑一把夺了过去。
“如果你要用枪,记得不要用这种,子弹太少,虽然近距离威力不错。”唐术刑拔出自己的手枪递给他,“会用吗?”
孩子惊讶地看着唐术刑,随后点头,拿过枪,但依然对着唐术刑。
唐术刑笑道:“没有装弹夹。”
孩子下意识去看,却被唐术刑一把将枪夺过去,卸下全是子弹的弹夹之后又装回去道:“如果你认为眼前的人是敌人,那么你要记住,敌人给你的东西还有敌人所说的话,都是有阴谋的,给你。”
唐术刑再次递给孩子枪,孩子不接了,只是看着他,唐术刑将枪塞进他的手中,随后俯身将他的糖果抓起来,塞入他的口袋中,又帮他将猎枪的子弹装上,递给他:“我们真的不是尚都的军人,我们是抵抗军,我身后那位是抵抗军的鲁本少尉。”
鲁本站在后方,朝着孩子笑着,孩子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