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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怀翼站在那,拿过雷宇的左轮手枪,而雷宇则蹲下来,带着笑抡起菜刀真的一刀一刀朝着那人的脖子砍去,鲜血顿时溅了一脸,顾怀翼在旁边笑眯眯地看着,跟着下刀的节奏唱着:“嘿,咱们工人有力量嘿,咱们工人有力量……”
第五十四章(上)开膛红
十来分钟之后,当唐术刑和姬轲峰气喘吁吁跑到事发地点的时候,看到的只有三具尸体,还有坐在那捂脸哭泣的贺晨雪,以及站在那傻傻看着远方,手中抱着一个人头的雷宇。
“顾疯子,我艹你妈!”唐术刑直接奔了过去,来到贺晨雪身边,低声道,“放松,没事的,都过去了,没事的。”
姬轲峰则来到雷宇跟前,看着他手中的人头,深吸一口气,伸手将人头慢慢拿离开,放在地上,回头来看着雷宇依然保持着原先那个姿势,看着远处,口中低声唱着:“咱们警察有力量嘿,咱们警察有力量……”
“雷宇,你听我说,冷静下来。”姬轲峰从来没有面对过这种情况,在指挥学院不管什么课程,哪怕是战场心理学都没有学过教人如何应对这种情况。
雷宇站在那,低声唱着。
唐术刑手机响了起来,唐术刑掏出来,发现是一张照片,正是那顾怀翼拽着雷宇和脑袋被打爆那人一起拍下的照片,随照片还发来了一段文字:刑二,小刑警们终于长大了,有机会请转告古科学部,告诉他们——不用谢。
“妈的!”唐术刑将手机抛给姬轲峰,“顾疯子真的是疯子!百分之百的疯子!”
姬轲峰拿过手机之后,刚看完,发现又来了第二条短信,短信依然是顾怀翼发来的,只是很简短的一行字:晚上七点,夕阳红舞厅见。
“喂,又发来一条!”姬轲峰将手机又扔回唐术刑。
唐术刑拿着手机,看着上面的消息,骂道:“夕阳红?我还金晚霞呢!妈蛋的!到底想搞什么?”不过唐术刑也没有料到詹天涯会派这两个毫无经验的人来跟着自己,这不是找死吗?就他们两人,不要说顾怀翼了,随便找个有脑子的人都能干掉他们。
随后,唐术刑和姬轲峰只能将死去三人的尸体藏在山林之中,没有工具只能找些树枝树叶来掩盖,这种大山里,野狗野狼估计也不少,吃了更好,免得多事,只不过那三把刀得拿走,扔进下面的河中,这样等警察来调查,捞起来也没有任何线索了。
接着,两人一个人背着雷宇,一个人挽着贺晨雪,然后带着两人绕到了八方所在的那间仓库之中,原本唐术刑是不打算把事情说出来的,但姬轲峰为了求助他们,只得实话实说,希望八方出面,把他们护送回圳阳市。
仓库中,雷宇呆呆地坐在八角笼外面,贺晨雪稍微好了一点,但依然没有从惊恐中彻底恢复过来,不时想起还会掉眼泪,那锦承只能叫了人给他们一人打了一针镇定剂,让他们先昏睡一晚,舒服些再说。
“没事的,做警察也好,做我们这行也好,没见血干什么事都紧张,见血之后,就无所谓了。”那锦承靠着那辆货车对唐术刑和姬轲峰说着。
仲永打完针之后,回来对那锦承点点头,随后找了毯子给两个昏睡中的人盖上,抓着匕首坐在一旁守着。
唐术刑坐在那闷不做声,姬轲峰则看着那锦承问:“你能不能把他们送走?”
“你担心他们成为累赘?”那锦承反问,“他们不会的,我说过,这种情况下,一旦悟出来了,进步是很大的。”
“他们还是孩子!”姬轲峰虽然年龄也比雷宇、贺晨雪大不了多少,但在他眼中,那两人和在上学中的孩子没两样。
“你们去找顾怀翼吧,我手头没有那么多钱,我只是一个小头目而已!”那锦承说着,示意他们两人离开,随后又补充道,“关于武器的事情,如果你们要买,可以找我,我找靠谱的人给你们,保质保量,童叟无欺。”
“妈蛋的,那不早说!”唐术刑起身来拍打着灰尘。
姬轲峰问:“是不是只要拿到冠军,真的可以完成一个愿望?”
“是的,这个他们可以保证。”那锦承回忆着,然后笑道,“铁鑫峒师公拿到冠军的那一年,他的愿望是要娶亚洲小姐,结果他们帮他实现了,只不过后来一年后又离婚了。”
“是吗?”唐术刑笑道,“喂,那既然八方派他参赛,到底是打算让他夺冠之后达成什么愿望啊?该不会是,让其他人帮助八方,把药金彻底剿灭吧?”
“对。”那锦承点头,“八方和药金都想通过那种方式把对方剿灭。”
“可能吗?幼稚!”唐术刑摇头,冲姬轲峰挥挥手,示意可以走了,边走又边说,“八方没了,药金有什么存在的价值?药金没了,八方也没有存在的价值了。而且再说了,一群犯罪分子,主要是毒贩子构成的组织,举办的活动,凭他妈什么等你得了冠军,就得帮你们剿灭同行药金?唇亡齿寒啊!”
两人一个沉默,一个像鸭子一样嘎嘎嘎不断说着,就那样离开了这间仓库。那锦承站在那看着已经没人的门口,满脑子都是当初蛊猎场的回忆,而仲永却不合时宜地问道:“那爷,去蛊猎场基本上就是九死一生,让他们去真的没关系吗?”
那锦承看着仲永道:“那种地方适不适合他们现在谁也不知道,逆境之下人都会暴露出自己的本性,如果这两人撑过去活下来了,又会脱胎换骨一次,而且还可以扬名立万,打开一道前往尚都的门,但是我搞不明白顾怀翼到底想做什么。以那个高智商变态的脑子,要想在赛区干掉唐术刑和姬轲峰,只是动动手指头的功夫,只不过现在看来,他似乎很喜欢那俩人,不会为难他们。”
“那爷,有件事我一直想问。”仲永说完都不敢直视那锦承。
“你问吧。”那锦承看着唐术刑离开的方向。
仲永顿了顿道:“当初你离开药金,归顺了八方,是因为那本奇书还是为了报答救命之恩?”
“为了活着。”那锦承干净利索的回答了四个字。
“活着?”仲永很意外。
“外界不知道,总认为一个普通人拜师学艺也能够有所成就,实际上异术者中的所有行当,都是必须要有血脉继承的,说句不好听的,你们坟土只是八方雇佣来的非正式员工,享受正式员工的福利,而上面的管理者才是这一族真正的精锐。”那锦承说着嘴角一扬,摇头苦笑,“我嘛,只是半个精锐,没有纯粹的血统,你要不精通异术,要不埋头当傻子,听信他们的谎言,要不穷尽一生,到死的时候才有所小成,同时大彻大悟识破谎言。”
“那爷,谢谢你这么坦诚。”仲永脸上划过一丝悲伤,他知道自己这条命是那爷救下来的,不管那爷出于何种目的一门心思想要剿灭药金,上刀山下火海自己也得拿着那把匕首在前方开路。
“仲永,你知道在圳阳市的那种新型毒品叫什么吗?”那锦承闭眼道,“那叫‘开膛红’,这种毒品是最早的缝千尸熬制出来的,原本是为了对付那些行尸。”
“啊?”这倒是出乎仲永的意料之外。
“很讽刺吧?”那锦承脑袋靠着车厢,“那些阿拉伯商人被迫离开,只因为贩卖鸦片的时候,将鸦片烟膏与一种香料放置在一起,谁知道两者产生了一种怪异的化学作用,导致了地下行尸复活,攻击他们之后才导致那座土城变成废城,后来缝千尸闻讯赶到,正一筹莫展的时候,地震发生了,整座城沉入了地下,但那仅仅只是开始,因为那土城地下原本就是一座古战场的遗迹所在……”
沉入地下的废城因为鸦片和香料依然存在,所以行尸不断复活,缝千尸们无奈,只得用萤火虫制造了那种百年的光明,以为借此可以压制住行尸,但当时他们并没有发现行尸复活是因为鸦片和香料,发现用萤火虫幼虫制作的东西产生的光明对这些行尸毫无作用的时候,缝千尸们也只得退出,将废城封死,派人常年把守,并且开始对这些并不是用异术复活的行尸进行研究。
谁知道,这一研究又是几百年过去了,唐朝没了,五代十国又出现在中华大地,紧接着又一一消失,宋朝诞生,南宋、大辽、大金、元朝,接着是大明朝。经过数代的变迁,鸦片终于在大明朝以进贡的方式出现在中国贵族眼中,一直在黑暗中生存着的缝千尸们也终于发现是这种东西混合了某种香料导致了行尸的复活。
以毒制毒,以毒攻毒,这八个字本就是缝千尸的做事风格,他们知道也许找到制约那种似乎永远不死的行尸的唯一办法就是从鸦片之中提炼出其他物质。于是他们占据了那座废城,在民间散播谣言让人们不敢靠近,紧接着在其中研究起鸦片与行尸的关系,最终研制出“开膛红”那种近鸦片的古怪药物,并以空箭头注入药汁的方式,射入行尸身体。
行尸中箭之后,身体被爆开,其中内脏也会熔化,只要内脏消失,行尸便不会再具备行动和基本思维能力。
新行尸的制约办法是找到了,但缝千尸之中许多人开始对鸦片产生出了浓厚的兴趣,并且开始从西域商人手中购买罂粟花的种子,进行小面积的种植,同时也有一批缝千尸坚决反对,认为那是来自阴间的果实,不祥的东西,至此缝千尸,也就是赶尸一族产生了巨大的分歧。
“清朝鸦片战争开始前,缝千尸们就决裂了,正式分为了药金和八方,并且开始了对立厮杀,一百来年了,两方的战争从来没有停下来过,也从没有分出过胜负,覆盖面之广,牵连人数之大,不亚于一场场血腥的大型战役。”那锦承深吸一口气,“而那本奇书,说到底就是写明了制作各种变异毒品的方法,传说在其中,还记录了一种号称始祖毒品的东西,被祖宗们称为‘黑瘟’。”
“黑瘟!?”仲永看着那锦承。
“对。”那锦承苦笑道,“黑色瘟疫。”
第五十四章(下)拘留15天
夕阳红舞厅,这个位于哑洞镇最西面,靠山直接借着早年抗日战争时期留下的防空洞修建的舞厅,其热闹程度远远超出了唐术刑和姬轲峰的意料之外。
在唐术刑的预想之中,这个酒吧肯定是挂着九十年代那种土掉渣的彩灯,门口放置着大型黑板,上面用粉笔写着晚上的舞曲还有相关的老年活动,门口亭子中站着一个面瘫嘴角抽动的老太太,售卖着门票。
但是!那舞厅门口可谓是人声鼎沸,还停着不少不算好的轿车,大多数以桑塔纳、捷达为主,还有一些早就应该压扁回收利用的老式吉普。门口站着不少拿着大瓶啤酒,打扮得自以为很潮流的中年人,老年人,互相大谈特谈着最近开展的各种业务——原子弹抛光,月球表面装修,火车内外胎,动车转弯灯,甚至是美国纽约世贸大厦重建计划等等。
“哇!这是中老年夜总会吧?顾疯子原来喜欢干枯的老洞,有品位,敢做常人不敢做的事情,我对他的佩服又加深那么一点点。”唐术刑抓着自己的背包带,不时避开穿梭在身边的中老年朋友。
干枯的老洞?亏你说得出来。姬轲峰无奈地苦笑着。
“不过这些老神经病们到底在干什么啊?”唐术刑左右四下看着,忽然间拽着姬轲峰示意让他看防空洞旁边的那扇小门,“哎,看看那边,有古怪哟,年轻人,大概二十出头的模样。”
姬轲峰顺着他所说的看过去,看到有两个年轻人鬼鬼祟祟站在那扇小门门口,用手敲了敲门,随后门上那扇窗户打开了,一个戴着眼镜的脸出现在那,左右看了看他们,随后其中一个年轻人掏出了卷好的五十块钱递了过去,又竖起两根手指头。
四眼男随后找出十块钱,把门打开放他们进去。
“喂!二十块钱一位,现在的物价上哪儿找去,我知道是什么了。”唐术刑说着拍着姬轲峰的肩膀示意跟着自己。
姬轲峰一把拽住他,问:“是什么呀?鬼混的地方?我怎么没听说过啊?”
“说好听点,就是舞厅,说不好听点吧,就是比较开放式的发廊,没有床的地方。”唐术刑把姬轲峰拽到一边,猛地贴近他的身体,“这种地方叫沙吧。”
“沙吧?”姬轲峰摇头,一脸纯真,“不懂。”
“其实应该是石字旁那个砂字,叫砂吧,之所以叫这个名字呢,是因为男女跳的那种雅称为贴面舞,实际应该叫贴下面舞,上下左右反复摩擦,形同砂轮打磨,故此得名!”唐术刑解释得非常专业,“最早都是一曲舞5块钱,现在估计贵了吧?我有些时候没去了,反正5块钱陪你跳素的,就是贴着你啥也不能干,不能上手摸,加钱呢就可以上下齐手,再加钱呢有些当场就可以在角落让你放一炮,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