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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刀一来,我伸手直接就用鹰捉功夫抓了刀背一拧。
刀到我手了。
接着又一提他的脖领子。
这人瞬间就跪倒在了我脚下。
我探手,直接就把刀横在了他的脖子上。
〃说,你是什么人,谁让你来的?〃
对方抬头看着我。
我看清楚了,这是一张年轻的脸。
大概二十三四岁的样子,脸的五官很硬朗,但看气质什么的,一瞅就不是中国人。
他瞪着我,恨恨的,就是不说话。
这时,杜道生和艾沫赶上来了。
两人看到我,面露惊讶之余,又一起看这个年轻人。
年轻人看着我,眼中忽地抹过一层狠意。
我感觉不妙,急忙收刀。
不想这年轻人竟伸手在怀里又抽出一把短的那种日本剑道用的刀。
他动作太快了。
抽出来的同时,没容我看清楚刀刃,他就噗!一刀捅进了胸口里。
捅过了这刀。
他瞪着眼,一咬牙站起身后,朝我和艾沫还有杜道生哇啦,哇啦地喊了一通日本话。
他扑通,仰头就倒在了地上。
这一幕。
发生的极其迅速。
从我把他打下来,到他抽刀自杀,充其量不过二十几秒的功夫。
一条生命,就这么没了。
我不得不承认,我让这小鬼子给我小小的震了一下。
包括艾沫,杜道生,这两人也都让小鬼子给震了。
杜道生一个劲地为什么,为什么,啊?为什么?他反复地问我,问艾沫。
艾沫淡淡说:〃我大学时学过一段时间日语,是选修的,我知道他讲的是什么。他说,横山家族的先祖会赐福他,他的灵魂会辅助家族成员,实现先祖的遗愿。〃
说完,艾沫伸手,给这个日本青年的眼睛抹上了。
我静立。
看着地上的死人。
这时,我忽然听到,在东北方向好像隐约有车辆行驶的声音。
不对!
应该是赤塔这边的边防军。
我们在那边搞出动静,发现有人偷渡了后,他们会通知赤塔这边的人来抓我们。
〃马上,上摩托车。快!〃
艾沫体力不行,长时间跑的话肯定受不了。
所以,我果断跑去摩托车那儿。
杜道生这时说他会开这种机车,我就让他坐到了驾驶位,我坐在他身后,艾沫坐我身后。
这样,把摩托车打着火后,我们开始全速前进了。
〃我们去哪里啊?〃
杜道生扯嗓子问我。
我回说:〃朝正北跑,正北!先远离边境,躲开边防军的搜查,下一步我们慢慢想办法。〃
第二百零五章这次的枪手不一样
事实上,我说向北走,躲边防军仅仅是借口,而是我感受到了一种莫明的信息。 当然。这个信息同我在苗疆时遇到的那种召唤不同。
前者是召唤,这次则是预感。
我的直觉告诉我,七爷提供的坐标地,只是一个参考地点。
那里毗邻边境。
有蒙古,中国,俄罗斯三国的边防军驻守。
再危险。它也危险不到哪儿去。
七爷他们,包括那个宗奎绝不会在那个地方起事。
我要去的是俄罗斯赤塔洲的中腹。一段方圆将近一千公里左右的无人区。
那片区域恰好在赤塔市和边境线之间。
同样,如果从军事角度考虑的话,那块地方,应该也是一处很关键的要塞。
当然我没来过这里。
我仅仅是在哈尔滨等候转机的过程中,买了一张东三省的边境地图,然后稍加研究得出的结论
。
当时是一种理性上的推断。
现在,到了这里,我依据的又是感性上的预知。
两者结合,我认为。我们应该向北走。
杜道生摩托车开的不错。
带我们拐过一个又一个的低洼,草地。
差不多以每小时将近四十多公里的速度,我们在草地上奔行了两个多小时后。
车好像没油了。
不仅没油,车的减震系统也出问题了。
三个成年人,坐在一辆摩托上走这种类似越野的户外草地,它能坚持到现在没散花,这车已经很坚挺了。
“不行啦!走不动啦,这机车再开就要散掉啦。”
杜道生放慢车速,拧头喊了一声儿。
我大声回:“绕回去,回到原路,找到刚才我们越过的一条小河。把车推到河边的淤泥里去。”
杜道生一愣大声喊:“什么?”叉呆布才。
我又重复喊了一遍。
杜道生嘀咕一嘴,好像不理解的样子,又把车调头,往回走了。
几起事件让我养成了一个习惯,那就是不能轻视任何一个看似不起眼,但又存在潜在威胁的对手。
边防军不是傻子。
如果他们有心追的话,按着摩托车印,估计能一路推断我们前进的方向,转尔一举追过来。
我把车绕回去,扔到泥坑,然后再重新返回。
虽说多走几公里的冤枉路,但却可以斩掉这个隐患。
往回行驶的途中,摩托车彻底报废了。
熄火,跑不起来了。
杜道生的意思是,就扔在这里算了。
我坚持我的决定。
就这么。我推着车,他们两人在后边跟,然后又走了一公里多,找到那条小河后,又沿小河走了不到一公里,寻到一处河边积水的泥坑,我们将车后座挂的两个包裹摘下来,然后把车推到了泥坑里后,又从附近找了些青草,灌木之类的东西,把车给盖上了。
艾沫检查了一下车上带的包儿。
里面是两个烤的很大的面包,还有一些烤肠,清水之类的东西。
这大概是那个死去鬼子的补给。
看份量,应该够一个人吃几天的,但对我们三个人来说,只能维持一天
。
当下,我们没停留。
原地把脚印什么的,用一根木棍处理干净,然后我们开始往北走。
开始走的很慢,因为需要走一段路,就处理一段脚印。
这样,走了一公里多,前边是大片的草地,我不再担心,就主动撒丫子,全速奔行了。
跑了半个多小时,大家都累了,就坐下来,把大面包……不对,这东西应该叫‘大列巴’是俄罗斯的一种特产。
将那东西撕开后,又各自取了一段烤肠,大家就着清水,补充了一些食物后,杜道生说话了。
“为什么?这究竟是为什么?”
“我需要一个说法,一个理由,一个真相。”
杜道生很执着地问。
艾沫喝了口水:“杜道生,知道你师父说你什么吗?他说最开始认识你的时候,发现你这种打破砂锅问到底的精神真的很可贵。可后来,他发现,你这是个毛病。”
杜道生:“哼!他知道什么,哼!”
我对杜道生说:“现在我们把潜入边境线留下来的足迹线索什么的都处理了,你要是不愿意参加,可以拿一点补给,然后沿我们来时的路,步行回到国内。”
杜道生:“为什么?”
我无语了……
他怎么这么多为什么?
我想了下说:“好吧,我活的不耐烦了,我来送死。但我不想死那么快。你要是不想死,你就走!好了吧!”
我看着杜道生。
后者想了想:“算了,不问你了,走一步看一步了。”
我摇头一笑。
艾沫递我一瓶水说:“咱们今晚在哪里过夜?”
我咧嘴一笑说:“天地大酒店!“
艾沫噗嗤一声笑了。
杜道生:“有没有搞错了,这哪里找酒店,哪里有了。“
我听这话,我盯着艾沫,心说就这号人,当初你是怎么看上的呢?这绝对无法理解。
就这么,又向北行了几公里后,我们找了一个避风的小山谷,在谷里的一堆碎石堆中,对着着,眯了一晚。
好在临来时准备的充份。
要不,这昼夜温差大,晚上真挺冻人的。
我披着户外冲锋大衣,倚在石头上眯了一个多小时后,又起身,活动一下,打了一路拳。然后,坐下来,又睡。
天亮后,补充食物又继续前进
。
走了两个小时,那种感觉愈发强烈了。
我感知到,有很多人,跟我一样,在朝着北边的一个目标挺进着。
这种感知在京城时间上午十一时四十五分,我们补充过食物后,它来的最强烈。
为什么会这样。
因为,我发现人了。
一共是三个人,他们背了包,由天中午天气热,他们都把衣服脱下来,系在了腰间。穿了半袖,手里拎了条长长的东西,在距离我两百米左右的地方,出现在视线中。
我看到后,本能感觉到不对。
然后,我朝杜道生打了个手势。
可是他没理会我。
这人,好像很沉迷于这里的天地气场,他当时正站在一块大石头,闭了眼,双手包球状,举过头顶,在感悟着什么。
我小声说:“道生!道生……”
后者没反应,完全沉浸进去了。
艾沫拿了块石头,对准杜道生的膝盖,嗖!
叭!
杜道生一哆嗦,旋即愤怒睁眼说:“你们干什么?有没有搞错,我正在接这里的气场,你们干什么?”
坏菜了!
我一听这货这吼起来,就知道坏菜了。
与此同时。
叭!
一记清脆的枪响。
杜道生反应算是超快了,他一个跟斗,唰的一下就从石头上跳下来。
落地后,他本能一捂耳朵。
我凑过去。
“怎么了?”
杜道生黯然:“我耳朵中弹了。”
我扒开他的手一看。
好悬呐。
那颗子弹,本应该打中他脑袋的,现在偏了一点,打的是他耳朵,把耳朵尖上的一块肉给打没了。
血,汩汩的涌出来。
艾沫拿了纸巾过来,帮着给捂上。
杜道生面如死灰:“完了,惨啦,惨啦,这下破相了。”
人和人的想法真是不同。
都这么个节骨眼儿了,他想到的不是怎么对付那三个枪手,而是破相了……
人呐
!
我摇头之际,看向远处。
发现那三人已经到了我们六十多米外的地方,然后,他们打了个手势,分开,各自朝不同的方向,以品字形,给我们围在了中央。
我们三人伏低了身体,不敢动。
艾沫小声说:“这是什么人呐。”
我说:“枪手,不会说话,只会拿枪杀人的枪手。他们在正常社会,跟我们一样都是普通人。但只要拿了枪,接到活儿。到了外面后,他们眼中只两种人。一种杀,一种不杀。”
艾沫打了个哆嗦。
我想了一下,又闭眼感知一番。
这下,很容易就实现在缅甸时,我感知那两个雇佣兵时的力量。
这三人冷冰,麻木。
他们看到我们,并不是因为我们是他们的目标。仅仅是……
我感知到了,他们的心在跳,情绪在高涨,他们很久没杀人了,他们在这里遇到我们,他们是想先过一把杀人的瘾。
越压抑,越需要释放……
他们渴望那种,把人头部打碎时的痛快感。
他们有这么好的枪法,平时施展不了,他们很难受,憋的厉害,这次到外面了,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要杀个痛快,过把瘾,是的,就是这样。
我睁开了眼。
我轻轻叹了口气。
他们跟三个佣兵不同,佣兵只对目标发起攻击,为的是对职业负责。
他们,只是为了爽!
怎么解决?
我稍加分析,将最远的一个目标留给了自已,然后对艾沫和杜道生说:“你们两个,一个负责九点钟方向的,另一个十二点钟方向,我干掉那个,是四点钟方向的。”
杜道生这次给激出真火了,他咬牙说:“敢破我的相,我……我饶不了他。”
我提醒对方:“他们手里有枪,并且枪法极准,我们可以利用的,只有这个……”
我从地面,拿起一块石头掂了掂。
艾沫笑了:“我们用这个,威力不次于他们的子弹。”
我说:“别想太多,专心一点,尽量留活口,因为我还要问他们东西。”
讲完这一切,我在附近找了两块拳头大小的坚硬石头,一手拿一个,朝我的目标,慢慢爬过去了。
第二百零六章又见大雨衣
目标就在距离我五十多米的地方,站在那里,手拿枪,做标准瞄准射击的姿势一步步地接近我们的藏身地点。
我的视线透过草丛打量。发现他拿的是标准八一半自动步枪。
这种枪,我在缅甸那次见过,我干掉的枪手拿的也是这样的枪。
我保持呼吸平稳,慢慢爬着前行。
地面上的草丛很厚,草枝高大,足有五十公分。
我前进。前进
同时在心里默念。一二!
起!
我唰的一下就起身。
起身同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