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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人觉得,很赞。
没多久,录取通知书来了。
我的第一志愿,录取上了。
学校是北京的一座很知名的师范类院校。
之所以,报这个院校,我还是受马彪子和阮师父的启发,这才下了决心去报的。
一个好老师,对一个人的影响,太重要,太重要了。
没有两位师父,绝对没有我的今天。
考上大学是大事。
家里人,张罗着请客,邀请来亲朋好友,一起吃饭,替我庆祝。
与其相反的是,与我联系的同学虽很多,但里面却没有老熊和老狗。
当时不解。
事后多年,我才知晓。他们是不知道,怎么面对我。
原来,我们是平起平坐的,一起疯,一起玩儿,谁也没觉得谁特别。但自从那一天,我露了功夫后,他们觉得我一下子,上升了很多,很多。
对此,我理解。
我仍旧当他们是我的好朋友,好兄弟,好同学!
开学时,我揣了银行卡,还有一些现金,我拒绝了父母陪同我上大学的要求,一个人,独自坐上了进京的火车。
我坐的是卧铺,清晨,当我醒来,听着广播说马上要进北京站的时候,我收拾好东西,站在车窗处,望着外面。
那一刻。
我又炸毛了。
我不知道为什么炸的毛,但冥冥中,好像我必须得来这个城市一样!
这是命运中,注定的安排。
现在,我到了。
命运中,等待我的一系列东西,即将全面开启!
学院安排了接站。
我找到了接站的地方,等着一起,坐上了大客车,然后,在京城街头的车流中穿行。一路,就这么来到了学校。
到了后,办入学手续,安排宿舍,接受学长们的临时小培训,告知我们,哪里是食堂,哪里是水房,饭卡在哪儿去充,水房什么时间打开水,哪里可以洗澡,等等诸如此类的东西。
我不知道那些学长的名字,但他们很热情,领着我们这些小学弟,从一个地方,跑到另一个地方。
然后,我知道。大学,真的很大,很大。
都快有我们那个小县城大了。
我会安排进了一个宿舍楼。
306是我的宿舍号码。
然后,我见到了,一起来报到的,跟我同宿舍的八个同学。
一切,在意料中,一切都很顺利。
但,出乎意料的是,新入学,在宿舍的第一晚,我就遇见一件,想像不到的突发事件!
在讲具体事件前,先介绍一下宿舍成员。
这些人,加上我,一共八位,都是来自全国各地,不同地点的学习精英。他们年轻,有活力,认真,并且单纯。
他们的名字,我就不一一介绍了。
我们高兴地互相介绍,然后相互间问好。同时,报了自已的年龄,出生年月日。接着,又按照不同的出生时间,排了个大小名次。
这好像是每个宿舍,都要有的规矩吧。
大概就是这样。
小伙伴们离开家,来到千里之外的京城,聚到了一起后。经历短短的陌生,很快就融合,成为了,无话的不谈的朋友。
晚上,大家开了个小会。
然后,挨个的发言,自我介绍。
我介绍到自已名字时。
小伙伴们笑了。
官人,我要!
一人大喊!
然后,众人,哄!
我咬牙,黑脸,不说话。
小插曲过后,排了座次,我呢排到了第五。
我就是宿舍的老五了。然后,一个个发言,到老三那儿的时候,他说的话,让大家比较好奇。
“那个,大家好,我呢,名字你们也都知道了。没啥好说的,反正,以后大学这几年,大家一起好好处吧。我这人呢,也好交往,没啥说地。就是晚上睡觉,有点不太老实,有时候,可能会吵到大家,先给大家打个招呼。”
大伙儿没觉得这事儿,有什么特别,可能是打呼噜,说梦话之类的东西呗。
所以,几句话,哈哈一笑,也就给带过去了。
到了晚上,小伙伴们一起,兴冲冲地凑钱,在学校附近的小饭店里吃了一顿饭。然后又集合着,去打开水。
忙忙碌碌的,回来,又听宿管大叔跟大家讲了一通这个规矩,那个规矩的。
到了晚上,收拾一下,各自铺了被子,就在被卧里睡了。
我住的是上铺,门里边,左手边,最挨窗的那张床。
躺下后,等到熄灯时间了,我们又说了一会儿话。聊了高中时的各种感悟和对大学校园的看法儿。时间差不多了,渐渐,也就没人说话,也就睡了。
我躺在床上,却始终睡不着。
不对呀!
这不对,我搁家里,夹皮沟那个山上,那么恶劣的环境里,我都能睡着。这里,怎么会睡不着觉呢?
马彪子教过我,一个人睡不着的时候,在心里,把当下遇到的事儿,过一遍。可能,就找到问题的症结所在了。
我按他教的法子,先是听了一会儿息,就是感受身体的这个呼吸。
接下来,我把今儿临睡前发生的事儿,全都过了一遍。
末了,这个问题,唰,就集中在了老三身上了。
他说的那句话,我晚上睡着,不太老实!
可能别人不太当真的一句话,但在我这儿,却感觉出了问题。
问,我是仙儿吗?
答不是!
直觉,这就是敏锐的直觉!
我意识到,我不能睡了,我得盯着老三。
我在上铺,老三在我斜对面的下铺,就是进门,右边的那个下铺睡。
我稍微欠了下头,然后,把头朝向了,下铺。
我盯着老三。
他背朝我,面向墙,正安静地睡着。
宿舍很静。
突然,我感觉到床在轻轻地晃动,晃动。
我一个激灵,朝下一看。
下铺的老四,他的手正在被窝里忙活什么。
是什么,这个不用说了。
反正,当我看他的时候,他也发现了我。老四朝我笑了一下,然后小声说:“睡不着啊,撸撸睡!”
我无语…
我还是看着点老三吧,我转了个位子,拿眼神瞟老三。
第三十三章所谓七魄之尸狗
时间分秒流逝。
差不多,足足过了半个多小时,冷不丁,突然就是那么一下子!
“啊!我,次奥,我…啊!”
老三嘴里含糊地吼了一嗓子,整个床,扑通一震,然后他两条腿快速地一阵乱蹬,蹬了无数次后,他扑通,跳到地上,跟疯了一样,啊啊啊啊!一边狂吼,一边含糊不清地骂着什么。
骂着,骂着,砰砰砰!
老三,一次又一次地撞门。
随之,又拿了一把椅子,抡起来,乱砸。
宿舍人都醒了。
然后,全都傻了。
而此时,老三已经冲到窗子边,拿了椅子,要砸老四。
我借了个窗外月光,看了眼老三,我发现,他的眼睛里,没有黑眼珠!
老三的情况,就是翻着白眼,这个模样儿,跟我小时候,遇见的那个疯子,曲老二几乎是一样一样儿的。
老三这是怎么了?怎么,睡着,睡着,就疯了呢?
我脑子里闪过一念后,掀了被子,唰的一下,就从床上跳下来。
老三没感觉到我,拎了椅子,仍旧哐哐地乱砸,我冲到老三身后,一把就将他搂住,同时,大声吼:“老三,醒醒,醒醒,老三!”
连喊了三四声儿,这时,同学们回过神儿,有人把灯打开。
光,唰一下就亮了。
然后,老三全身软了,开始哆嗦了。
我回首说:“快,给他倒杯温开水。”
宿舍里一通的忙活,大家扑通,扑通地倒水,下来查看形势。
我小心地给老三放到了床头,然后低下头,看了眼,发现他还是在哆嗦,我想了想,用了程瞎子的法子,伸出手来,屈指,用大拇指肚,按在了了老三的印堂穴位置,稍作犹豫,然后我还是,轻轻送了一点劲儿进去。
老三一皱眉,身上汗,唰一下全出来。随之,他醒了!
恰在此时,宿舍门给敲响了,外边响起舍管大叔的声音,怎么了,怎么了,怎么回事儿。
我想了下说:“没什么,睡毛愣了,做恶梦了。”
“啊,没事儿啊?”
我给同学们使了个眼神儿。
大家异口同声回:“没事儿,没事儿,啥事儿没有。”
反复确认,宿舍大叔也没主动开门,说了让我们快点睡觉,这就转身走了。
老四哆嗦着把一杯子温开水端到老三嘴边。
老三接过,喝了几口水,他又揉了揉手,胳膊。
我这时才看到,他手背,有一个地方,不知划拉到哪儿,竟然破了。
我问老三:“没事了吧。”
老三:“没事,没事,不好意思了。”
我说:“没事,就睡吧。”
老三嗯了一声。
拖了无力身体,一步步回到床上,这就躺下了。
众人各自回床,熄了灯。
过了大概两三分钟,老三说话了。
“大家,不好意思了,我这病,是从小落下的,小时候,我让人吓过…”
老三这时跟我们讲了他的经历。
小时候,六七岁的时候,老三一个人在农村,大河沿玩儿。然后,有两个人,牵了四条大狼狗到那儿溜达。
那两人都是大人,他们看到了老三,就把拴狼狗的绳子解开,让那个大狼狗追老三。
老三吓坏了,他就跑。
可他怎么能跑过狼狗,没一会儿,就给追上了。
老三说,你们无法想像那种感觉,四条大狼狗给围住,汪汪叫着,两个大人,站在一边哈哈笑。
他独自一人,喊不回,叫不应。
两个大人不是想让狼狗咬老三,他们只是玩了一个可怕,且没有下限的恶作剧。
但他们想不到的是,老三落下病了。
那晚过后,只要换一个地方睡觉,或是不适应,或是心里有气,他都会犯病。
他会重新回到童年那个场景,然后愤怒,无助,呐喊,奔跑!
这十多年来,他看过中医,吃过药,但一直没好。
为此,他身上落下了很多的伤。
老三请求我们,帮他把这件事保密。因为,这是一个重点大学。如果他这样的话,有可能,会被学校劝退的。他担心这个,所以,希望大家,能够帮他保密。
宿舍几个人,有理解的说了没事。
有的人,却没说话,看样儿,暗中也有了小情绪。
我躺在床上,没吱声儿,私底下却在想,老三这样,不是个办法,我怎么样,才能给他化解了呢?
思来忖去,我想到了一个人,祝老师!
对,就找祝老师!
想到这儿,心也安然,这就躺下,睡去了。
接下来,第二天开始,我们就要军训了。
然后,我抽时间,拿从大军那里要来的电话号码,给程叔打了个电话。
我是在白天,中午时间打的。
那是他办公室的电话,接的是一个女的。对方告诉我,下午再打,他这会儿不在办公室。
于是,我又等到了下午,军训间隙,在学校的公用电话那儿给程叔打过去了。
这次接通了。
程叔很高兴,但他没提大军的事儿。他知道我上这儿念书了,特别的高兴。又问了我学院,班级什么的,我一一告知。末了,我委婉说出了我的想法儿。
程叔想了下,他说,他过两天要出国半个月。他把祝老师地址给我,让我一个人去找。
我说了谢谢,然后记好了地址,就跟程叔说再见了。
接下来,又是紧张的军训。
不过,这个对我来说,小意思了。
这期间,老三又犯了两次病。然后,有一次班主任找他谈话了。意思是,再这样下去不行,会影响到其它同学。
老三心事仲仲,接着,那天晚上,他又犯病了。
我很着急!
终于,等到一个休息日,我按着程叔给我的地址,在京城里倒了三四次的公交车。
我终于在一个胡同里,找到了祝老师。
出乎我意料,祝老师不是挂牌的大夫,他是卖旧货的小贩子!
我看到祝老师的时候,他正坐在一张躺椅里悠闲地晒着太阳。
在他身边桌上,放了一个老式收音机。他手上,仍旧拿着那串大珠子。但他没有搓珠子,而是闭了眼,坐在那里,养他的神。
太阳很耀眼,天很热,但他脸上只是微汗。
我走到近处,他也没有抬头睁眼,而是直接说了一句:“你来啦!”
我一怔。
“祝老师,你知道我?”
祝老师仍旧闭眼说:“知道,你那天走的时候,我记住了你的脚步声,还有你身上的那种气息。”
我微惊之余,又向上挪了一步。
祝老师笑了下说:“当然,最重要的是,小程给我打了个电话,说你一会儿可能过来。让我,好好帮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