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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今天是打算磨蹭到快上班再出发,还是打算现在就和我一起下楼?”季禾子双臂抱在胸前问道。
“那——那当然跟随美女的脚步了。”臧楠枫说罢赶紧回卧室换衣服,然后洗脸刷牙,刚刚过去十五分钟,他就变成了一个十分清新的帅哥。季禾子啧啧感叹,自己化妆什么的,至少也要半个小时,就算要睡懒觉,也没臧楠枫这么自在啊。
两个人先坐公交到公司附近,现在距离上班还有段时间,于是他们在一家粥棚吃了早点,然后一起去公司。路上,臧楠枫忍不住问道:“禾子,你跟我说实话,你到底是不是鬼?”
“鬼敢站在太阳底下吗?”季禾子说着,伸出食指,指着天上那轮朝阳。
“不敢,可那只是传说嘛,谁能保证是真的?都说白天是人的世界,晚上是鬼的世界,但人要熬夜,不是也没什么嘛,鬼一样也可以熬昼啊!”臧楠枫不知怎么的,在季禾子面前,特别爱卖弄嘴皮子,可问题是这种刨根问底的精神却并不招人喜欢。
“你说我是鬼,那我就是啰。”季禾子有些不高兴了,踩着高跟鞋,噔噔噔地往前走去。臧楠枫跟上了她的脚步,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他只好缄了口。
今天因为等臧楠枫,耽误了少许时间,他们到公司时,其他人也已经来了,而季禾子和滕藤几乎是同时到达公司门口。滕藤瞪了她一眼,鼻孔中发出十分不屑的一哼,然后抢她一步走了进去。
季禾子和滕藤同时到达座位上,接下来的动作十分一致,先是将包包放好,然后脱了外套,将它搭在椅子背上,接下来,季禾子坐到了椅子上,滕藤却是将脖子上的围巾摘了下来。
“你怎么不摘围巾?”肖君北问道,因为这两个女人一进门,他就注意到了她们的动作,看到步调不一致了,他忍不住发问。
“因为我是鬼呀,还是被勒死的女鬼,我怕把围巾摘了,脖子上的勒痕暴露在你们面前,会把你们吓死!”季禾子一边说,一边白了一眼臧楠枫。
“你可真会开玩笑。”肖君北笑道。这新来的美女不仅漂亮,还挺幽默的呢。不过呢,肖君北并不是那种见异思迁的人,他心中的女人是滕藤。
臧楠枫半信半疑,没有说话,因为从见到季禾子开始,她的颈上一直都缠绕着一条围巾,而且有的人的确喜欢以开玩笑的方式说真话。倒是滕藤压抑不住嫉妒的火气,说道:“哼,某些人啊,脸长得好看,但是脖子上长着难看的胎记,只能拿围巾来挡丑遮羞了。”
眼下最紧张的并不是这几个人,而是总监室里的温言。听到季禾子说自己是被勒死变成的女鬼,他总觉得她是有意说给自己听的,他觉得她知道了自己的秘密。而有机会将这个秘密告诉她的人,便是滕藤。虽然女人们总是喜欢互相嫉妒,可一旦有了共同话题,就会聊到一起,所以滕藤能跟季禾子勾搭上,这一点,他深信不疑。
温言走到滕藤的办公桌旁,敲了敲桌子,说道:“跟我来一下。”
温言只是不太喜欢上QQ而已,可滕藤却以为亲自过来请她,是对她的器重。然而,刚刚进了温言的办公室,她就被温言一下子按到了墙上,问道:“说,你跟我睡在一起的时候,听到我说什么梦话了没有?”
滕藤第一次见温言这么惊慌,心想,那所谓的梦话,一定是什么重大的秘密,甚至关乎他的名誉与生命,要不然他根本就不必大动肝火。她一直一直都得不到温言的爱,尽管两个人有过多次床上关系了,可是终究,温言并没有将她当成自己的女人,此时,若是能将他控制,岂不妙哉?
“温言,我爱你,所以我是不会说出去的。”滕藤低眉顺眼地说道。
看到温言的手放了下去,滕藤整理了一下被弄乱的衣服,又补充道:“要是你死了,我也不会独活。”
温言的表情松了一下,他转身回到办公桌,从抽屉里拿起一个包装盒递给滕藤,用富有磁性的声音说道:“送给你。”
滕藤急不可耐地打开了看了看,是一把梳子,她抬起粉颊问道:“我是不是应该回赠给你一支打火机?据说男人送女人梳子,是表示非卿不娶,而女人送男人打火机,则是表示非君不嫁。”
“你想多了,女人!”温言说罢让滕藤返回了工作岗位。
、冥车擦身而过
“晚上,我们聚餐吧,欢迎新员工季禾子的加入。”温言在公司的群里发信息说道。
“谢谢总监。”季禾子即刻回答,她并没有婉拒,这些客套在她眼里,都是非常没有必要的。
“为什么我就没这么好的待遇?”肖君北在群里发牢骚,其实温言对他够好了,出去谈生意通常都会带上他,他可没少跟着吃喝,还有美人投怀送抱,虽然他拒绝美人的肉体,但是至少可以看着养眼啊!
于是,那天晚上,温言开着他的加长车,将员工全部带去了一家五星级饭店,然后点了一些名贵的酒菜。肖君北心中有些不爽,温言一顿饭就能这么大手笔,而自己跟着他干了好几年了,到现在每个月开销还得精打细算。
大家围桌而坐,饭菜逐渐上齐。温言先是给滕藤夹了菜,说道:“以前咱们公司都是些汉子,幸好有美女滕藤供大家养眼,让大家的生活不太单调,咱们该谢谢滕藤啊。”
滕藤有些得意忘形,傲慢地看了季禾子一眼,心想,这明明是给给季禾子办的聚餐,可是温言却先夸奖自己,莫非是明白了她和季禾子的明争暗斗,故意帮自己一把?
然而温言不偏不倚,给每位员工夹了菜,分别将他们夸奖了一番。温言这一招就是高,说得人家热血沸腾,决心要好好为老总效力。
这顿饭,吃得其乐融融,每个人的性格,都在饭桌上显山露水。季禾子沉默寡言,只是说了些请大家多多照顾的套话,而臧楠枫则有意无意地跟她套近乎,肖君北则对滕藤表示了极度的关怀。只有温言,像个局外人一样,看着大家的一举一动。
吃过晚饭后,温言又带他们去唱歌,大家在KTV玩得格外嗨,只是,每次点什么《爱是你我》、《知心爱人》一类的歌曲,只要滕藤一拿起麦克风,温言就立即将另一只麦克风递到肖君北的手上,惹得滕藤有些抱怨。虽然温言不太喜欢滕藤善妒张扬的性格,但他还是希望她得到幸福,而肖君北是真的爱她,温言愿意撮合他们。
拿出手机看了看时间,臧楠枫发现又快十二点了,那天晚上就是在这个时间段,他遇到了那些恐怖的事情,所以今晚,他不太敢深更半夜地回家,于是对温言说道:“总监,既然大家玩得这么开心,不如咱们唱通宵吧,反正明天周六不用上班。”
“这个……我明天中午还有个饭局,或者你们在这唱,我先离开。”温言扶了扶黑框眼镜说道。
“那怎么行,咱们应该共同进退。”肖君北发表意见,他在职场上是个比较聪明的人,所以比其他人要如鱼得水一些。
就这样,他们唱到了一点多,然后开车将员工们送回家。
肖君北今晚喝得有点多,点的酒基本都让他喝了。他憋了很久的话终于问出来了:“总监,你有女朋友吗?”
“正打算追。”温言倒是很坦诚。
“是咱们公司的吗?”肖君北的酒一下子醒了一半,以前他知道滕藤和温言有些暧昧,但是并没有真正地在一起,但若是现在他们当成正事儿办了,那自己就彻底没有机会了。
“你觉得咱们公司哪位比较合适?你?滕藤?臧楠枫?还是季禾子?”温言反问道。
“总监,您可真会开玩笑……其实,我就是想确认一下是滕藤吗?”肖君北挠着头不好意思地承认。
“肖君北你开什么玩笑,滕藤是我妹妹,虽然我们没有血缘关系,但是从我养育她那天开始,我就将她当自己的亲妹妹看待,我比她大了不到二十岁,总不能将她当女儿看待吧。”温言半开玩笑地说道,而这句话,也似乎澄清了他一直以来与滕藤的暧昧关系——人家是兄妹,走得近有什么不正常的?
“既然这样,那你这个做兄长的可不要反对自由恋爱啊,我要追滕藤!”肖君北信誓旦旦,如果不是借着酒劲儿,他断然不敢当着大家的面说出这些话来的。
谁是你妹?你妹你妹啊!滕藤腹诽道,你妹就是用来给打工,偶尔还给你解决一下生理需要的?对于肖君北刚才的话,虽然别人都尖叫起来,可滕藤却半点表情都没有。
“君北,滕藤就住这个小区,你把她送到家门口,然后下楼。记住,她是我妹,你不许欺负她!”温言说道。
肖君北赶紧谢主隆恩,滕藤却很不高兴,下了车径直走到了前面,温言笑着摇摇头,暗暗祈祷肖君北能将滕藤追到手,这样也便给自己解决了一个大麻烦。他驾车驶离了小区门口。
滕藤正走在前面,忽然一辆汽车从她身边擦了过去,肖君北一把将她拉进了自己的怀中,滕藤一时失神,抱着肖君北的身体瑟瑟发抖。
“车——车——”滕藤指着那辆远去的车结结巴巴地说道。
“嗯,车,别怕,没事了。”肖君北紧紧地搂了搂滕藤,安慰道。
“失控了……”滕藤显然惊魂未定。
“已经控制住了,在前面停下了。”肖君北说道。
滕藤回过头,借着昏暗的路灯光看去,有两个人从车上下来了,看来人没事。
“可能,是有人动了手脚。”滕藤忽然说出这句话,让肖君北不由觉得奇怪。
“那是一辆冥车。”滕藤说道。她的意思,是说那是鬼开的车。
“对啊,的确是一亮名车,我也一定会有一辆的。滕藤,我先送你上楼吧。”肖君北说着,将滕藤扶上了三楼。
一个男人深更半夜地送自己心爱的女人回家,别提有多想留宿了,可是肖君北不敢,他一方面忌讳温言会怪罪她,一方面又怕过后滕藤说自己是乘人之危,更何况现在喝了那么多酒,很容易乱性的。
滕藤回到家里,想到刚才那辆车,和父亲当年开的那辆一模一样,不由地心惊胆战。如果不是当时自己在车上动了手脚,父母根本就不会死,虽然她本意只是想让借车的人死才这么干的。刚才那辆车差点撞到自己,莫非是父母的冤魂不能投胎,所以来找她报仇了?
、这样才叫威胁
温言将季禾子和臧楠枫送回了他们住的小区,跟他们道别后,温言发动汽车,消失在了他们的视线里。
现在电梯已经停了,季禾子和臧楠枫不得不爬楼梯上去,幸好手机还有电,虽然光线不强,但是起码也能充当个临时小手电了。爬到十层的时候,季禾子就走不动了,扶着楼梯大喘气,臧楠枫开玩笑道:“要不要我扛你上去,我力气可是很大的!”
“别,我怕你一不小心,把我从楼梯上摔下去了。”季禾子气喘吁吁地回道。
“你说什么?!”臧楠枫忽然变得非常激动,声音都抬高了八度,他的叫声引起了楼里小狗们的不满,顿时有汪汪汪的声音传了出来,此起彼伏。
“干嘛这么凶,哦我知道了,你是为了壮胆子对吧,上次你看到了灵异视频,还遇到了一只冒充李三的鬼,现在又害怕了。”季禾子哪壶不开偏偏提哪壶,臧楠枫害怕她把自己看扁了,也便没再顶嘴,只是心中还有些膈应。
终于到达了十五层,季禾子开门进去了,臧楠枫忽然记起一个奇怪的问题,于是过去敲门。季禾子推开门,看到臧楠枫过来,似乎有些诧异,她问道:“你想干嘛?你家就在楼上啊,可别想赖在我这里。”
“对呀,我只告诉过你,我家就在楼上,但并没有没告诉过你我住几号房间,你今天早上却去找我一起去公司。你是怎么知道我的房间的?”臧楠枫疑惑地问道。
“我都听到你的心跳了,我有那么可怕吗?”季禾子嗔怪道,“你是不是特别希望我现在青面獠牙,眼睛泛着红光,整个人变成一具骷髅啊?”
“难道不是吗?”臧楠枫很担心,万一季禾子真的是鬼怪,会不会将自己吃掉,只是他实在太控制不住问清楚的欲望了。
“你以为我是画皮啊?既然你说是,那就是吧……不过我可以告诉你,我早上走到楼上,才记起没问过你住哪家,正想给你打电话,这时恰好遇到一位阿姨,我跟她打听到的。她就住你隔壁,而且碰巧知道你的名字。是不是这样,你一问她便全然知晓。”季禾子说完将门关上了,还好她没太用力,否则说不定会吵醒邻居。
臧楠枫隔壁确实住着一位老太太,而且跟他比较熟,看来季禾子说的是真的。他垂头丧气地回到家中,心想,自己一再如此纠缠季禾子,这不等于撕破脸了吗,若是再想追她,恐怕是没戏了。
季禾子刚刚换上拖鞋,敲门声又响了起来,她叹了口气,心想,臧楠枫还真是够黏人,谁知道他这次又想到了什么“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