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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走着瞧。”马文凯丢下一句话气愤的离开了,这次的调查会议就这样不欢而散。
“这种高竿的犯罪手法,跟我的黑暗之子十分相配呢。我都开始有点欣赏这位执行神的旨意的凶手了呢,哈哈哈。”一个人自言自语的江亚川爽朗的笑着,但随即语气又变的凝重起来,“跟这比起来,这个地方倒更像个污秽的兽之国。自从那个人离开以后,这个同好会就已经彻底没有希望了,剩下的全是些不堪的废物。睁大眼睛好好看着吧,看看这精心布置好的华丽舞台上的,这些丑恶的嘴脸……”
……
晚餐时间。
气氛依旧十分沉重,每个人都沉默不语,不知道各自在心里打着什么算盘。
直到用餐结束之前,马文凯打破了这种沉静。
“关于这个案件的调查,我已经取得了很大的进展,如无意外,今晚我就能把一切谜底解开了。你们等着瞧吧,我可比那些自以为是的侦探可靠多了。”说罢,他得意的离开了餐厅。
“这个白痴。”江亚川不屑的笑着,便不再理会了。
整个晚上江亚川都坐在大厅的沙发里,思考着。此刻的他正享受着一种奇妙的感觉,毫无道理可言的兴奋感,并没有任何痕迹可寻,这完全是一个推理小说家的本能。他就这样一直坐着,等待着……
几个小时过去了。
突然之间,所有的灯都熄灭了,刹那间,恐惧就在黑暗之中蔓延开来。
无视于周围的一片慌乱之声,江亚川终于从沙发里站了起来,嘴角微微扬起:“盛神怒之碗,PART5,好戏又要开始了。”
“怎么了?停电了吗?”这样的叫声此起彼伏。
最后,还是小夏拿来了应急灯和蜡烛,才稍微平静了下来。
“大概是跳闸了吧,我去配电室看看。”高胜光自告奋勇。
“我来带路吧。”小夏端起了一支蜡烛。
“我也要去。”走到半路上,江亚川难得积极的追了上来。
在昏暗的烛光引领下,三人来到了位于地下层的配电室。
配电箱果然被动了手脚,本馆和别馆的总闸上都被拴上了一个重锤,台面上还残留着两块融化的冰块。
“这是谁干的呀,真是无聊的把戏。”高胜光抱怨着,一边解下重锤把电闸拨了上去。
“不,恰恰相反,这很有意思。”江亚川望着台面上的水迹饶有兴致的笑道。
从配电室出来,还来不及为屋子里的重现光明舒一口气,恐怖的一幕就再次呈现在了三人面前。
从别馆的落地窗透出的灯光中,有个黑色的人影在半空中晃动着,朦胧中,摇动的身影划出一道鬼魅的弧线。
“果然出现了。”江亚川立刻跑向别馆。
众人很快聚集到了别馆之中。
被吊在横梁上的正是马文凯,苍紫的嘴唇,嘴角流出的血染红了衬衫。
〃倒下第五碗神之怒,黑暗降临兽之国,不知悔改的人因疼痛而咬断自己的舌头,用这样的方式结束污秽的生命,烙上兽印记之人,反省曾经的罪恶吧,下一个就轮到你了。〃
江亚川拿着旁边的字条念道。
“死亡时间应该还没超过半个小时。我发现的时候尸体还在晃动,从停电到我们发现尸体大约有15分钟,凶手应该就是利用停电这段黑暗的时间来杀人的。从现场状况看,死者是被吊死的,舌头上有刀伤。凶手果然是按照《启示录》来杀人的,这个案子是越来越有趣了。”
“《启示录》?”几个人异口同声的问道。
“不错,《启示录》中的盛神之怒的七碗一段。”江亚川答道,“我对天主教也不太熟悉,所以之前一直没想起来。”
“不,不是……这种熟悉的手法……不是启示录,是《perfect crime》!”一直沉默寡言的何默思突然激动起来,“他回来了,他来报仇了……下一个就轮到我了……不,不要杀我,不关我的事,不要杀我啊……啊……”何默思发疯似的叫喊着冲回了他的房间,并把自己锁在了里面,再也不肯出来。
“算了,别理他。这家伙大概是因为过度恐惧,已经语无伦次了。”吴明智故作轻松的说,但却没有人能轻松得起来。
望着何默思的房间,就连一向玩世不恭的江亚川,也露出了凝重的表情。
高胜光悄悄的凑过来,压低声音说:“你也认为他的话并不是胡言乱语吧。他所指的就是钱良平吧,说什么自杀,果然是另有内情。你也这么想的对吧?”
“与其担心别人的事,我看你不如先担心一下你自己吧。”江亚川冷冷的回答道,甩手离开了现场。
这一天实在发生了太多的事情,简直就像一个月那么漫长。明天警察就会来了,一切噩梦就都可以结束了吧。大家怀着这样的希望,渐渐进入梦乡。
夜幕下的松崖山庄再次恢复了表面的宁静。然而,在明天等待着的,却仍然是无尽的恐怖深渊,仿佛永无休止一般……
……
清晨。
“不好了,何先生不见了!”新的一天就在少女惊恐的叫声中开始了。
在小夏的呼叫声中,大家聚集到了何默思的房间中。房间里果然不见了他的身影,床上只留下了一张字条。
〃想要躲藏在此只是徒劳,全能的神没有什么可以阻挡。这是第六碗,背负罪恶的人永远逃不开心中的恶灵。放弃无意义的抵抗,迎接命运的制裁吧。〃
“昨晚他的话果然不只是胡言乱语而已啊。”高胜光对大家说着,眼神却望着江亚川。
“如果是这样的话,何默思岂不是很危险吗?我们大家快去找找他吧。”杨英莉焦急的说。
“对。我们分头去找吧。”吴明智说着就要往外走去。
“没有那个必要了。”江亚川冷冷的指着窗外。
顺着他指的方向,只见松崖山庄那标志性的崖边松树上,有一个人影吊在那里,隐约是失踪的何默思的样子。
〃最后一碗神之怒,将它倒在空中,天地都为之震动,罪恶的人必受到天罚。七碗神之怒已尽,神的愤怒已平息,但perfect crime永远不会被遗忘。〃
这是众人赶到现场时,钉在松树上的字条。
“终于结束了吗?我们已经安全了吧?”吴明智似乎松了一口气,“不管怎么说,先把尸体放下来吧。”
几个人开始动手想把尸体拉回崖边,却发现根本够不着。
“真是的,尸体离崖边这么远,根本够不到他的身体和绳子,该怎么放下来呀?”高胜光嘀咕着。
“更应该感到奇怪的,应该是凶手怎么把他吊上去的吧。”江亚川像是对高胜光,又像是对自己说。
“完全犯罪吗?的确值得赞赏。在我的面前上演这些把戏,根本就是对我的挑衅嘛,害得我心痒难耐呀。呵呵,你的挑战我接受了哟,犯人先生……”
作者有话要说: 该死的人都死完啦,事件篇到此圆满结束。
☆、疑惑篇 仅存的嫌疑者(上)
太阳升起,照耀整个山庄,也把光芒公平的洒在了仍然吊在松树上的身影。在朝阳的光辉的映衬下,整座山仿佛被染成了金色。
此时,警方才姗姗来迟。
在警方开始调查的同时,收回何默思尸体的任务也就落到了他们头上。在确定尸体无法从崖边收回之后,一个身强力壮的警察爬上了松树,颇费了一番功夫,才终于把尸体背了下来。
“离悬崖边1米开外、高约2米的树枝上固定着一个登山钩,吊尸体的登山绳末端通过一个铁环挂在钩上。”刚爬下来的警察气喘吁吁的汇报。
“这种高度和位置,不可能是从崖边推下去的,也不太像是利用滑轮一类的工具拉上去的,看来只能是从这棵树把人带上去的了。真是相当困难的动作啊,凶手大概是个力气很大的人吧。”负责这个案件的张警官推测道。
警方将四具尸体运回检验,大致了解了一下事情的经过后,随即开始了现场勘察。
“喂,那边的警官,这个柜子下面有透明胶带贴过的痕迹呢。”在何默思的房间内工作着的警察们,都闻声聚集到了柜子旁说话的人身边。
“你不是其关系人之一吗?谁让你进来这里的。那种小事跟案件有什么关系,不要妨碍警方办案。快出去!”警察们毫不客气的把江亚川赶出了房间,脸上一副〃你也是嫌疑犯〃的表情。
“神气什么,要是我会破坏现场早在你们来之前就破坏了。算了,跟你们这些低智商的人根本没法沟通,哼。”江亚川大声的自言自语着,在警察们不满的目光中离开了房间。
等警方结束了勘察工作,江亚川干脆直接去向钱管家借备用钥匙。
“我要把所有命案现场都再检查一遍,请给我开门的钥匙。”
钱管家面无表情的瞥了他一眼,还是从一排钥匙中挑出挂着相应号码牌的钥匙递了过来,“别馆的门是不锁的,我就给你罗先生和何先生房间的钥匙吧。”
江亚川愣了愣,认真的打量着钱管家,这才伸手接过了钥匙。
但一番搜索之后,他仍然一无所获。
倚在别馆的大落地窗前,他努力的回想着发现尸体的那一幕,那个晃动的黑影仿佛又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我漏掉了什么吗?”
他顺手打开了所有的开关。望着缓缓启动的旧吊扇,灰绿的大扇叶中闪过一丝异样的光。
“难道是……”
他马上切断电源搬了张椅子爬了上去,果然吊扇的转轴上缠绕着一圈圈细线,只有末端一小段耷拉了下来。耐心的解下这条线,仔细的检查着,这是一条透明的钓鱼线,不到2米长,差不多刚好够连接尸体与吊扇。
“出乎意料的短呢。”江亚川自言自语着。接着他的脸上便泛起了不怀好意的微笑,直接把它塞进了自己的口袋。
满足的回到窗前,他又仔细欣赏起了窗外山庄本馆的美丽景色。
“对呀,这么明显的事怎么之前一直都没注意到呢?”他有点幸灾乐祸的笑了起来,“撒谎的人会有麻烦了。”
……
由于此处地处偏僻,来回不便,山庄的其中一个房间被征用成了松崖山庄连续杀人案的临时调查指挥部。
坐在办公桌前的,是负责这一案件的张警官,此刻他正眉头深锁,认真的听着下属的报告。
“警官,初步的验尸结果已经出来了。第一名死者罗家权,死因是失血过多,死亡已经超过一天了。第二名死者的尸体已经烧焦了,细节无法辨认,但可以确定是罗家贵无疑,尸体解剖发现他是死后再被焚尸的,具体的死因也无法查明。第三名死者马文凯,系机械性窒息,舌部有刀伤,死亡时间约为昨晚9点至10点之间,也就是停电的那一阵子。第四名死者何默思,死因同样是机械性窒息,死亡时间约为凌晨1点左右。”
张警官点燃了一支烟,眉头锁的更紧了:“真是个棘手的案子,我们一定要把这个凶残的凶手绳之以法。……看来是时候分别询问一下有关人员了。”
首先询问的是松崖山庄的佣人,两位女士。
“你们知不知道罗家兄弟跟什么人有仇?”
钱管家以一贯冷静的语气回答道:“数不胜数,就是这次的客人中与他们有过节的也不在少数。我一向不太管老板的私事,所以细节方面我也不清楚。不过,依我看这些人的死完全是自作自受。”
小夏则是怯怯的说:“我来这里工作的时间不长,而且主要是跟着钱管家,所以我也不清楚。”
“那么如果让你们来猜测一下,你们认为谁最可疑呢?”
“就算叫我猜我也……”小夏为难的回答道,“警官,凶手真的是山庄里的人吗?我知道我这样想很傻,但我真的不愿意相信,大家明明都是那么亲切的人。难道不可能是外人干的吗?”
“傻孩子,你还太单纯了。这个山庄里的人可没有那么简单。”钱管家永远职业性的语调难得有了些变化,“我看得出来,这几位客人每一位都隐藏着什么秘密。”
“好,多谢你们提供的情况,有事的话我会再问你们的。”
接着的是吴明智。
张警官仔细的打量起对面的这个男人,不苟言笑的脸上冰冷坚硬。这种人我见得多了,看起来老实严肃,发起怒来却什么都干的出来,他在心里评价着。
照例的笔录和几个基本的问题之后,张警官开始切入正题:“你能不能说说,罗家贵提到的那个,你被他们抓住的把柄是什么?”
吴明智的眼里闪过一丝焦躁,不敢直视着张警官,“呃,这个跟案件应该没有关系吧,只不过是我私人的一些小事。”
“你最好坦白解释清楚,说谎对你没有好处。”
“我并没有说谎!”吴明智激动的辨解道。好像察觉到自己的失态,随即态